第3章 插队
孙耀金生活的村庄叫小郭庄，听老人说，在宋朝时期一家姓郭的人家在这里落户，虽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是这里是交通要道，南来的北往的，这户人家在这里开了个客栈，由此慢慢的人多了，就形成了村庄的雏形；当时有一孙姓人家逃荒，说是河南的老家，出来的时候一个村有个七八户一起，半路上走丢的，饿死的，总之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每户都差不多留下个人，郭姓人家看着可怜，又经过几年的努力，想着客栈后面有一大片荒地，生意也不好做，一直想着开荒种地，正好缺人手，再逢乱世，人少，有事了只凭家里这几个人不能照应周全，就跟孙姓合计好在这里一起生活，相依为命。长年累月，郭姓人家一直男丁单薄，至今也只一户，孙姓人家开枝散叶，人丁兴旺。虽郭姓就一家，但是来的早，再者对孙姓和后来的陈姓、刘行和李姓都有恩，后经商议称此地为小郭庄。
县城离此地七八里地，很近，县城称承安铺乡，人口最多；但是外地人不知道，承安铺不是一个村这么大，当地人称承安六铺，是六个村子合一起了，像一个村庄一样，其实每个村庄还是独立的，有火车站，有市场，发展的也快，所以解放后县城也就设在了这里。小郭庄算是承安铺乡第二大村庄，按照小郭庄的老支书说，算第一大，因为单拿出承安六铺任何一个村庄也没小郭庄村大。村子大，分的地也多，那会儿，人多就是力量，干什么事情，大家比较团结，做事情容易带动其他村镇形成规模。村里主要农作物有小麦、玉米、黄豆、白薯和花生，而小麦和玉米收成后留下的麦秸和玉米杆的用处正式当年兴起草柳编的原料，村子大，人多，加之周边的小村庄在周边聚集，这里就被乡里搞了个手工基地，村里的一队专门负责组织生产和上交成品的事项，也因此每年县里都给村里安排几个知青的指标，女的基本都安排在一队，个别在其他生产队做其他的农活，男的有特殊技能的会安排六队，六队有几个农具，那会儿算是机械化程度很高的了，所以大学生优先安排到六队，村里唯一的拖拉机就在这个生产队，大顺、大勇和孙耀金也都是这个队的；村里一共六个队，除了一队和六队，其他的生产队都是负责农业生产的；村里大事，政策面也村委会为主，村委会老支书德高望重，也是当年参加过解放战争的干部，解放后需建设祖国，老支书脱下军装回到农村带领全村从一穷二白到现在解决温饱劳苦功高；每个生产队又像个小集体，孙姓人家最多，占三个半队，半个队指的是一队有一大部分也是孙姓人居多，其他的都是郭姓、陈姓和李姓为一个生产队，因为郭姓和陈姓通婚比较多，李姓比郭姓多那么几户，陈姓威望比较高，出的力也多，所以陈姓一直是这个队的主力；除孙姓就是刘姓人家比较多，自成一个生产队。按照分配原则，孙姓人最多，生产队也多，自然口粮也是最多，那知青安排的人也最多。
今年除了老三届的，是知青下乡规模比较大的一次，给了村里9个指标，再加上以前的，村里有二十几个，大家在这里劳动，吃饭是集体，有工分基本都饿不着，住的话就会往个别户里安排。知青大多有知识有涵养，跟村里的人都很团结，也比较能吃苦，相处的也很融洽。今年插队来的都是保定的，虽说是城里来的，一个是政策面，大家都认可，也都做好了吃苦的准备，再个大部分农村都有亲戚，农村的生活适应的比较快。但是不管怎么说，城乡得差异化还是有的，尤其生活习惯上，可能短时间内还好，时间长了肯定有不太适应的，那就需要个人的信心和努力了。
自从大勇跟红军走后，孙耀金想着红军说的话，每天学校，家里，地里的忙活，过的很充实，在他看来不管做什么，首先要打好底子，也就是蓄力，积攒足够的能力；不管将来做什么学什么应该都不会太差，就像学习底子好，自然学的就快；干工作，底子好，自然适应的也快。孙耀木每天跟着大顺学习拖拉机，大顺觉得他没有大勇聪明，再者涉及到机械原理，耀木也没有大勇掌握的知识多，所以一直以大勇为主，耀木一直都是打下手，核心的东西都没怎么学到；现在大勇走了，耀木觉得大顺肯定忙不过来，每天缠着大顺，让大顺把教大勇的东西教会他，这样大顺能减轻点压力；大顺也是碍于耀金和大勇的面子，开始重用耀木，耀木虽底子薄，但是人机灵，学的有鼻子有眼的，短时间内已经可以驾驶拖拉机了，只是还不能在农地进行耕地、拉碾子等一些作业，不过这足够他在外面显摆了，大顺说假以时日应该也是可以做到这些的，只不过农具、拖拉机啥的维修耀木比较吃力一些，慢慢来吧，时间长了也许能开窍。
耀金放学刚路过一队的打场口，就看到耀木开着拖拉机一蹦一跳的过来，眼看到跟前了，走着蛇形走位拐来拐去的就冲着耀金开过来，耀金刚要躲，拖拉机停了下来，耀木差点撞到方向盘上。就这抬起头，冲着耀金啥笑道：“咋样，神气吧，上来我带你进村，家里来了个女子，妈说以后住咱家，洋气。”“别嘚瑟了，赶紧给队里送回去，别给大顺哥找麻烦，大顺哥能让你跟着学，你就要懂得珍惜，别哪天惹生气了给你安排到六分队让你去拉犁。”说着向耀木挥挥手，绕过拖拉机径直往回走。挥手的同时还催促耀木“赶紧的，大顺哥知道了，我可不跟着去说好话去。”“不做拉倒，吓唬谁呢，去拉犁也不是没干过，大勇走了，大顺哥对我可好了，用不着你说好话，你还是想想你咋办吧，妈说了，女子以后睡你那，你得搬出来去放农具的屋里睡。”说着话的功夫，耀木已经把拖拉机掉头，加着油门冒着黑烟从耀金跟前开过去，越走越远，留下灰浓浓黑烟和吹起来的尘土，正好把耀金淹没在里面，从村里看过去，根本分不清是谁，只是看到个人影若隐若现。
孙耀金快到家门口的时候，远远的看到老支书在跟自己的父亲聊着什么，脚步越来越近，听得越来越清楚；“总之得看好了，县里专门交代了，这个女子不老实，别出啥事；你作为民兵队长，出了事是要担责任的，让你家的好好劝劝，再个耀金上学到这份上，能说上话，也机灵，有啥事了可以打个提前量，你也好针对性的有所准备；要有分寸，别激化矛盾，这么多年了，这是第一个不省心的，你们就辛苦点吧，村里给予适当照顾，有啥困难就找我，咱们一起商量；完了让耀金多跟着学点东西，怎么说也是半个大学生，这样也能分分心，省的胡思乱想，今天一出明天一出的找麻烦；先这样，跟耀金念叨念叨，孩子懂事，一说就明白。”嘴里说着话的功夫，一直冲着耀金笑“回来啦，都大小伙子了，行，再有几年就是顶梁柱了。”说着话挥着手就要走，耀金冲着支书笑了笑，支书转过身，再看父亲已经是晴转多云。“先回家，回头再说”说完带着耀金推门进到院里，推开门一位穿着红色的外套蓝色裤子的女子站在院里，听耀金和他父亲推门进来转过身看着他们两个，梳着两个小辫，二十左右的年龄，一张清秀的脸庞，很漂亮，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脚底下放着大包小包的一堆行李。“叔，以后就麻烦您和家人了”，声音清澈，懂礼貌，说话像含在嘴里的糖，很甜，耀金听着声音，站在他父亲背后，有点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不要紧，日子长着呢，有啥事就说，跟我不方便，就跟他妈说，这是我大儿子，你们也认识一下，我家除了你婶，一堆老爷们儿，有照顾不周的多见谅，回头咱们开个家庭会议，我也嘱咐一下他们几个，你有啥想法到时候也说说，老大现在读高中，听说咱家来个大学生，以后方便的话多教教他，完了你跟你姐也多亲近着点。”说完拽着耀金往跟前走，连忙帮着提着行李往屋里走。耀金跟在后面，也紧跟着父亲提了一个行李包，准备往屋里走。“这个都是女人用的东西，你提其他的吧，我叫刘彩英，你可以叫我英子姐。”耀金一边嗯嗯的答应着，不好意思的赶紧换了个包，提着往里走。“英子进屋，别客气，以后你住这屋”指着耀金的房间说。然后跟耀金一股脑的把行李都搬进了耀金的房间，刘彩英没有着急着安排行李，进去后先是打量了一下房间的四周，农村的房子，都是土坯房，时间长了墙面有点黑，但屋里的陈设错落有致，很整齐，通过对房间的观察，可以推测，房间的主人是个利索人，爱干净，做事情认真，有条理性。“凑合住吧，农村就这个条件，不比城里，耀金把平时常用的搬走，去把农具那屋收拾一下，拿几块木板搭张床就可以，看看到时候缺啥再跟村里说，有空的时候也可以去集市上看看，你们收拾收拾，我去村委会看看，一会你婶就回来了，晚上给你接风。”说完耀金的父亲转头往外走，走时还跟耀金说，家里也没啥，带着英子熟悉熟悉。
耀金的父亲走后，耀金带着英子简单介绍了一下家里的情况，然后重新回到屋里，耀金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往外搬，本来也没有什么东西，三下五除二的就搬完了；英子看耀金搬完了，开始布置自己的东西；“姐，你看需要我帮忙做点啥，别客气，用着了就喊我。”耀金说话间还是很害羞的，说话的时候隔着一面墙，估计面对着英子他不会说的这么清楚。“不用了，你去收拾你那个屋吧，辛苦了，都是女人家用的东西，你不知道怎么收拾，也帮不上什么忙，不过我这里有些书，等我收拾好了，你要感兴趣可以来找我。”说完听着屋里噼里啪啦的声音，应该是拍打床铺的声音；耀金听英子说话的时候已经准备拿着自己的东西往外走了，怎么说也是客人，客套话还是要的。就这样两个人一人一屋忙活着，就听着耀金的妈妈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爽朗的笑声，声音越走越近，并且总有邻居问候。“听说你家来个大美女，你可得看好了，耀金不小了，毕业了也就到相对象的年纪了。”说完就听到耀金母亲乐呵呵的说“还没见到呢，听见过的都说好看，家里比较乱赶紧回去看看，耀金的条件可赶不上人家，不敢瞎说，城里来的不比村里，管住你的嘴，扯老婆舌小心有人告诉老支书。”耀金收拾着屋里的东西，本来正合计着怎么安排合适，听到外面的对话愣是不动了，听完还是很害羞，竞迎着母亲走了出去。“老远都能听到你叨叨叨，那我能听见，人家也能听见，多难为情呀，以后别跟她们瞎说。”耀金冲着回来的母亲嚷嚷上了。“知道，我不也没说啥吗，都是你婶儿她们扯老婆舌，我提醒她们几句，我可啥都没说，再说了，大家也是夸她漂亮，没说框外的话。”一边说着一边扯着耀金往家里走。
耀金的母亲走路很快，耀金被母亲拽着，径直走向英子的房间。快到门口的时候，耀金从母亲手里挣脱掉，站在了门口外面；斜着往里看，都该惊住了，这才多长时间，这屋里就大变样了，布置的很温馨；原先耀金写作业的桌子，平时除了书之外，有时候吃饭也在上面吃，所以有点脏，现在铺了一层橘红色的桌布，上面摆着十几本书和笔记本，侧面放着一面圆镜子，应该是梳妆用的，零散的放着几支笔，靠近床头的地方有一展小台灯；书桌往里的墙面上原先被老四划的很乱，耀金曾试着清理来着，但是凹凸不平的，时间长了比较黑，就任它去了，现在被十几张报纸糊上了，中间有一块白纸，上面有六七张照片，远远的看不清楚。这还是耀金第一次看到女孩的闺房布置，很干净，也很舒服，门口时不时的还有香味，是女人的体香，让正在发育期的他感觉很舒服，不好意思进去，但又不忍离去。“傻站着干啥，进来老大，看看你姐这有没有用你帮忙的。”耀金愣着神，一把被母亲拽了进去，低着头，站在母亲的背后。从母亲的肩膀侧面看到英子站在床边，正在拿一块儿带着碎花的布在窗户上比划，看样子是想着做个窗帘，女孩子不比男孩，之前啥也没有，从外面看屋里隐约能看清楚里面的大概情况，这不护上点，以后家里来个人，英子不出门的话，被看到可不太好，想的很周到。“去搬把凳子，你看这种事女孩子上去下来的多危险，你怎么不知道帮帮忙呀，还傻站着，去呀。”听到母亲责怪的声音，耀金一下窜出屋。“婶子，别怪耀金，因为大多都是女孩的东西，怕他不好意思，也不知道从哪下手跟着干，我就没让他帮忙，其实这也没啥，我自己也可以的。”“那哪成呀，家里一堆老爷们，女人干点不打紧的活，这种活还得老爷们儿来，上去下来的碰一下可不行。”话音刚落，耀金搬着板凳进来，手里提着锤子，还拿着几个生了锈的钉子，而且有的长有的短，有的粗有的细；搬到窗户下面，登到板凳上，把锤子别到腰后面，从英子手里拽住布的一个角，回过头，按在墙上。“姐，我来，你站到我妈的跟前看看高度可不可以，完了我订那头的时候看看正不正。”英子看着耀金挺拔的身材，松开手往耀金母亲的身边走去。“行，你们先干着，我去厨房做饭去，一会儿他爸从供销社回来，咱们就吃饭，给你接个风。”说完，笑着出了门。“婶子，不用那么麻烦，日子长着哩，不要太破费，这块儿也收拾的差不多了，没什么需要收拾的了，我一会儿给您打下手，咱们一起做。”耀金母亲一边笑着一边应和着进了厨房。
“我看你不怎么爱说话，我性格很开朗，有点外向，不要太拘束，以后在一起生活了，我就叫你金子吧，听我叔说你马上要毕业了，我的基础还在，不明白的咱们可以一起探讨；再个叫金子，也是希望你将来投入社会，有能力，有机会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有目标，有理想，有能力达到自己的目标，老话不是说吗，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村里的情况都还不太熟悉，以后还要多请教你，你别总不好意思，这样咱们以后处着都别扭。你学习上有不懂的可以问姐，姐在生活上和工作上不明的，还要多向你请教。呵呵呵！”耀金订着钉子，但英子说的话他都听进去了，可能是分神在想着和英子以后怎么相处，也可能是英子说完后笑声，让他一把砸到了手上；想的太入神了，竞没觉出疼来，心里还美滋滋的，等缓过神来才觉出疼来；但是，听着英子刚才的话，也不觉得那么疼，从凳子上下来，换到窗户的另一边，上去又准备钉；但是，手上被咋的地方有明显的红肿，英子看在眼里，赶紧上前去看耀金的手指。“呀，疼不疼，怪姐让你分心了，我看看。”英子拽过耀金的手，看着红肿的手指，用嘴吹了吹，吹得耀金一阵发麻，从耀金的角度往下看，乌黑的头发，很软很顺很干净，下面一张清秀的脸庞，英子脱去外套后，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很是迷人。英子抬头看向耀金，正好和耀金的眼神相遇。“很疼吧？”“啊，不疼，有茧子，干活的时候经常碰到，一会拿热毛巾敷一下，明天就好，别担心，你去那边看看正不正，正了告诉我，我给它钉上。”说着转过身从英子手里把手抽回去，比划着窗帘。英子看出耀金不好意思，便向床的另一边走去，然后告诉耀金可以了，耀金把钉子砸进墙里，然后从凳子上下来，搬着板凳出了屋。刚出屋就看到父亲进了门，手里提着两瓶汽水，一小袋米，还有一捆菜，怀了还抱着用油纸包裹着一些什么东西。“快来接一下，村里给的一些补助，在供销社买了点拆骨肉，给你英子姐接风，让你们跟着也解解馋。”耀金的父亲喘着气走的很快，耀金赶紧上前接过父亲的东西进了厨房，然后又出来，钻进放农具的屋子。
“吃饭啦，英子来吧，他爸去叫耀金，老二没准睡队里了，不等他了，老四去叫姐姐吃饭。”在客厅的桌子上，摆上丰盛的饭菜，老四出来去叫英子，路过餐桌还偷吃了一块肉，正好被回来的老二撞上。“你又偷吃，老远就闻到香味了，啥好东西，呀，这么好的饭，差点错过。”说完把老四拉到一边，自个做了下来，看着满桌的饭菜，口水都该流出来了。夜幕降临，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围做在桌子边上。“咱家有女同志了，给你们几个订点规矩，以后你姐的屋以后不准随便进，要经过姐姐的同意后才能进；明天耀金休息，跟着我把厕所那再砌出一间来，以后厕所分男女，你们到时候都记住，可不敢走错了；老二以后要是回来晚了就去你哥那屋睡，老支书把英子暂时分到草柳编了，这段时间，英子刚来，下午要是晚了，耀金放学直接过去找你姐，到时候一块儿回来。他娘，草柳编那块儿，你跟村里的几个妇女打个招呼，让她们照顾着点英子，你有空了多给英子念叨念叨；就那些个人，都是啥脾性也跟英子说说，以后好打交道，今天有点急，村里也没啥好招待的，就这些，就算给英子接风了；以后家里大事小情问你婶，这几个用上了使唤就行，哪个惹你生气了，告诉叔，回头我收拾他们。”说着端起碗里的汽水，笑着跟英子示意喝汽水。老二和老四一口就干了，抢过汽水还要喝。“没规矩！”耀金的父亲瞪着他俩，他俩又把手缩了回去，然后冲着英子一脸尬笑。“叔，婶，以后一起生活了，用到我的地方，别见外，就那我当你家闺女，做的好不好的，该说就说，我知道为我好，不会介意的；也看出来了，咱家都是通情达理的人，我也不满大家我的情况；村里老支书估计也跟你们说了，我大学没毕业，是因为我处了个对象，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是邻居，他比我大三岁，父母是知识分子，具体以前做过啥，我不清楚，后来被分到挺远的地方，说是一个农场工作。他受不了跟我分离，从农场偷跑回来找我，我就把他藏在了我家，被农场知道了，大晚上几个人扛着枪把他带走了。我怕他受惩罚，次日我又买票去了农场找他，总算是见了一面，没怎么难为他，但是，不知道这种日子要到什么时候，对我和他也是一场煎熬；回来后，学校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知道了这个事，然后找我谈了话，说是处分我，又叫了我的父母，最后通知我说影响很恶略，知道的人不多，也不扩散了，但是不能留在学校继续我的学业了。不过，叔，婶，你们放心，我已经想明白了，两人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慕慕。不会因为这事给咱家添不必要的麻烦的，将来的事谁能说的清呢。”说完心情变得沉重起来。“是呢，以后的事谁能说清楚呢，先不去想，好好工作，争取好的表现，没准到时候你们又有机会在一起了；我和你叔也看出来了，怪懂事的，来了咱家就稳当的住着，当是自己家；你叔哥三个，孙大海，孙江海，孙连海，你叔排行老三，在村里做个民兵队长，冲这个在咱家肯定不能受委屈，安生住着，不高兴的事咱不去想了；这种事也是苦了你了，不过看你性格挺好，你们的话咋说，既来之则安之，剩下的事情就让时间去安排吧，咱们只管做好当下。”说完摸着英子的手微笑着，大家也开始动起筷子来，一家人有说有笑的吃起饭来。村里的狗叫声，牲口的叫声，鸭子的叫声混在一起，虽然没有大城市的繁华，但也是够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