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章 二合一了
走廊里
谭枣枣:“埋了画框,公之于众,是不是就真的没事。”
凌久时:“他们会不会懂得收敛一点,又或者狗急跳墙,露出马脚。”
谭枣枣:“露出马脚,狗怎么会露出马脚?”
然后得到了凌久时一个无语的眼神
阮澜烛:“得抓紧找到钥匙,那些人靠不住6。”
谭枣枣:“你怎么知道靠不住的?”
阮澜烛:“你会百分百听npc的话吗?”
谭枣枣摇头说不会
阮澜烛:“但他们会,自从第一天那个叫小素的女孩出事之后,所有人都被吓破了胆,只有两三个人在找线索,其他人要么躲在房间里,要么在餐厅里等着,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谭枣枣:“想躺平阿!等谁找打了大门,然后他们就沾光,这些人的如意算盘,打的可真不错。”
凌久时:“哎,他们就不怕过了门神规定的时间,还没找到钥匙,一起完蛋吗?”
阮澜烛:“大家都会死,他们不在乎。”
谭枣枣:“说白了,就是想让咱们这种认真找钥匙的人,给他们铺路呗。”
阮澜烛:“前五扇门可以,但第六扇门开始之后,不行。”
谭枣枣:“那咱们接下来去哪儿?”
阮澜烛:“去顶楼画室看看吧,在危险也还是得去。”
凌久时观察到狄仁洁的情绪一直不好,就小声询问阮澜烛,“她真的没事吗?”
阮澜烛也看过去,狄仁洁一直心不在焉的,估计刚才他们说了什么都没听清楚
阮澜烛安慰,“没事,等她自己想通了,就好了。”
凌久时点点头,“要不要让她先回房间休息,她这个样子也帮不上什么忙。”
狄仁洁:“不用,虽然我没仔细听,但我的大脑在记录,我跟着你们就行,不用管我。”
四人来到顶楼,阮澜烛先是敲了敲门,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人
谭枣枣:“我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他真敲啊!”
凌久时:“你又不是第一次跟他进门了,这都不知道。”
敲门后,没人回应,阮澜烛:“看来没人,进去吧。”
伸手向谭枣枣要了卡子,熟练的开了锁
谭枣枣也很熟练的问:“需要我在外面把风吗?”
阮澜烛:“不用了,一起进吧。”
进入画室正中间摆放着一个被白布盖住的画,阮澜烛过去直接掀开,上面站着十二个人,除了黑衣女郎和管家,剩下的就是十个过门了,除了小素有脸,其他人都还没有
只是上面好像也没有狄仁洁
凌久时观察:“那不是我们吗?没有脸。”
阮澜烛:“十二苦。”
凌久时:“我们不是十一个过门人吗?为什么就只有十个人?江灵好像不在上面。”
凌久时看向狄仁洁,狄仁洁耸耸肩,表示她也不知道
阮澜烛心里大概知道,但他没说
阮澜烛不说是想让狄仁洁自己说,而狄仁洁不说是因为她自己都没搞清楚,说出来只会增加烦恼
阮澜烛一指:“你看那个脸,是不是很熟悉。”
凌久时:“小素?她在用我们作画,出了事的人才有脸,她是在用我们来完成她的作品,真没想到会用这种方式流芳百世。”
阮澜烛:“再看看,找找有没有其他线索。”
三人开始在画室寻找起来,谭枣枣拿起桌子上的画稿,评价道:“这张画的还行,没那么恐怖,挺好看的。”
说着还给众人展示了一下
凌久时看了一眼,笑笑,继续找线索了
凌久时在桌子看到一个红色颜料的瓶子,喊道:“祝盟,过来看看。”
阮澜烛过去后,凌久时指着让他看去
“红色颜料,”阮澜烛呢喃
凌久时:“这幅画用的都是黑白灰,就没有用红色,那她摆个红色颜料在这儿干嘛?”
阮澜烛拿着红色颜料的瓶子,在手中转了转,在瓶底看到,“hmy”三个字母
阮澜烛自言自语,“怎么这么眼熟。”
然后问凌久时:“什么品牌?”
凌久时一脸的你问我?的表情,“我学理科我怎么知道。”
阮澜烛脑海里闪现过一个念头,转身拿起身后的画作,反过来放在凳子上
阮澜烛指着画作的右下角那个签名说:“你们看,和红色瓶子上的一模一样,你还记得她的那个老师吗?”
凌久时脱口而出,“黄明远!首字母,hmy。”
阮澜烛:“嗯。”
阮澜烛把画作拿下去放好,凌久时又看到旁边的画篓里的报纸,拿在手中看起来
几人都靠拢凌久时,看着凌久时手中的那份报纸
凌久时有些不敢相信,“这,这不是黄明远的作品吗?她怎么摆在这儿?”
“对,这儿还有杂志上画的线稿,看来,他们就是在这里创作的,凌凌。”
阮澜烛边说边过去拿去一张画稿,凌久时看过去
凌久时:“可署名也不是黄明远啊!不是他画的。”
阮澜烛:“这恐怕,不是女主人抄袭黄明远了。”
“那这些就是女主人画的。”
“也不算新闻了,著名雕塑家罗丹,他的大部分作品,就是出自于女助理之手,最后,却用了自己的署名。”
“按照这个逻辑,是黄明远抄袭了女主人,所以关系才破裂了。”
阮澜烛微微颔首,算是赞同凌久时说的话
谭枣枣:“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要去存放未完成作品的房间看看?”
凌久时笑笑,阮澜烛直接夸赞,“有进步,走吧。”
几人又下了存放未完成作品的仓库
一进门,阮澜烛就说:“你们看。”
原来正中间换了一张凌久时房间的画作
凌久时:“这不是我房间吗?”
阮澜烛肯定道:“对,而且靠近门的位置,还少了一部分,这里大部分的画,都是有缺失的。”
凌久时盯着那幅画,“昨天晚上我就站在那个位置。”
阮澜烛:“昨晚,你要是没认出谭枣枣是假的话,这个部分,就被你填上了。”
凌久时深深叹口气,估计在叹自己命真大
谭枣枣走近:“这些画有点意思啊,也不知道能不能”
说着就要上手去触摸,凌久时及时拉住,“别动。”
谭枣枣摸着自己的胳膊:“疼。”
谭枣枣看着画继续说道:“这些画的场景,几乎包括了古堡的每一个角落,我们躲不掉的。”
阮澜烛:“小心点就没什么问题,这扇门的禁忌条件不是太难,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确认谁在害我们。”
谭枣枣:“这还 不算难啊?昨天晚上要是换了我,坟头草都五米高了,那种情况下,谁还能够辨认出周围的异常啊!”
阮澜烛安慰:“别担心,如果变成画的话,我们一定会”
谭枣枣期待的问:“会救我出去吗?”
阮澜烛:“会带着你的遗愿好好活下去,让你走的安详。”
谭枣枣的表情从期待瞬间变成无语,“我谢谢你啊!”
这时钟声响起,到饭点了
狄仁洁一下子精神了,她有点饿了,虽然自己有带吃的,但是鬼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能少吃点就少吃点
阮澜烛:“先吃饭吧。”
然后众人离开了仓库,下楼的途中
谭枣枣问:“如果这些画有问题,那咱们刚才是不是已经中招了。”
阮澜烛:“目前,这些画作还算安全。”
凌久时:“看来被那个画框圈住,是这里唯一的禁忌条件。”
阮澜烛 :“嗯,既然禁忌条件已经明确了,咱们小心一点,就不会有危险。”
餐厅
那个叫杨美树的女人又在哭泣,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最特别的是,黑衣女郎没在
美食看着有很多,也很美味,要是没有那么扫兴的女人就更好了
凌久时观察一圈,少了一个人,问:“杨捷呢?”
熊漆不耐烦的摔筷子起身离开
谭枣枣:“我们还要跟熊漆交换信息吗?”
阮澜烛轻轻点头
谭枣枣:“可是十二苦里面除了小素之外,好像也没有别的信息可以交换了。”
凌久时:“我倒知道一个八卦,著名画家黄明远的画,其实是女主人画的,黄明远冒名顶替女主人。”
听到这个信息,好几个人的眼神都不对了
谭枣枣唉声叹气道:“看来新人在哪儿都一样,想出头,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管家和服务生突然出现
阮澜烛:“请问一下,黄明远的署名,是不是hmy。”
管家:“没错,是他的落款。”
阮澜烛:“那wsy,就是女主人的落款。”
管家:“是的。”
凌久时:“您曾经说过,他们师徒之间的关系很好是吧?”
管家:“没错,我记得那时候他们两个总在一起,一起谈论创作,谈论艺术,谈论未来,整天有说有笑,我还记得当时,黄老师送给主人一瓶特别珍贵的颜料,主人特别珍视,都舍不得用。”
“那后来呢?”阮澜烛问,“他们为什么分开?”
管家:“这个?不清楚,后来两人大吵一架,黄明远就离开了。”
阮澜烛:“谢谢”
管家离开后,谭枣枣说:“聊艺术,聊梦想,我看,就是想用感情欺骗她。”
凌久时:“你怎么知道用感情?”
谭枣枣:“直觉啊!这个黄明远,一看就是个海王,这种例子可多了,天天不想着干正事,就想着pua女性,我最近在拍的就是这样子的故事,最后呢,就是靠我演的这个角色,反内卷,反pua,弘扬了社会正能量,塑造了独立女性。”
凌久时:“独立女性,你别激动啊。”
阮澜烛捂着脸,都没眼看
谭枣枣:“我这不是看不得渣男得逞吗。”
熊漆急匆匆的跑上来,说:“杨捷不见了,也不在房间。”
凌久时:“附近找了吗?卫生间之类的。”
熊漆:“我全都找了。”
阮澜烛:“那他房间有什么变化?多了什么或少了什么?例如画?”
熊漆:“这我还真没注意。”
阮澜烛提议去看看,几人起身去杨捷房间了
凌久时看着门,“门没关。”
他轻轻推开,里面发出了刺眼的光
几人走进去,是凌久时之前提到过的大学宿舍,可惜狄仁洁看不到
谭枣枣疑惑,“这儿,为什么会有一间宿舍?”
阮澜烛:“跟上一扇门的一模一样。”
谭枣枣:“是彩蛋吗?”
凌久时一脸的盲目,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的表情
凌久时:“这跟我的大学宿舍完全相同。”
谭枣枣:“你住过的宿舍,为什么会出现在游戏里面。”
凌久时摇摇头,问阮澜烛,“你过的门比我多,你遇到过这种情况吗?”
阮澜烛也摇头,“没有。”
凌久时:“上一扇门出现的时候,我觉得是个巧合,可现在又出现了,这肯定不是巧合,甚至我觉得,后面每一扇门,都有可能出现这个大学宿舍。”
狄仁洁什么也看不到,懒得听他们说话,直接站在门外思考她自己的事情了
鬼知道,活了三十多年,被穿越后,让一个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的问题给为难住了
她现在又很想知道,又不知从哪里知道
这种挠心挠肺的感觉,真的很让人抓狂,折磨的自己都没什么精气神了
没一会,几人从里面出来了,说是要去找画框,狄仁洁只好跟上
虽然她现在可以直接回房间待着,但越一个人待着自己就会越闷,心情就一直好不了
阮澜烛一句分头行动,她就跟在 凌久时身后,看他找起了画框
谭枣枣大喊:“你们看。”
凌久时连忙来到谭枣枣的身边,看到草丛里藏匿着一副画框,上面的画正是消失不见的杨捷
凌久时:“这是不是我藏在草丛里的画框吗?”
阮澜烛:“看来,我们找到杨捷了。”
谭枣枣:“可是,他的目标不是你吗?”
阮澜烛:“也许凶手是想回来找画框,却被杨捷撞到了,然后他杀人灭口。”
谭枣枣:“如果他是来拿凶器的,那为什么画框他不拿走啊?”
凌久时猜测,“没来得及,杨捷死后我们就吃饭了,后来熊漆又出去找人,估计没机会 吧。”
凌久时伸手拿起画框,却发现画框后面落了一支口红,蹲下捡起查看
阮澜烛接过凌久时递给来的口红,打开一看
阮澜烛嗤笑一声,“我们有六个女生,除了江灵,小橘子和小素,还有小柯,只剩下两个,能用这种口红色号的人,恐怕只剩下一个了。”
凌久时肯定的回答:“找你组队的那个杨美树。”
阮澜烛:“看来江灵猜对了。”
低头合上口红盖,“她今天还在哭对吧?”
谭枣枣:“她从来这儿的每一天都在哭。”
阮澜烛:“先回去吧!”
几人拿着带有杨捷的画,回了餐厅
凌久时把画框往桌子上一搁,“这个是我在灌木丛里发现的。”
好几个人露出害怕的样子,有个男人直接害怕的哭起来,还磕磕巴巴的说:“那我们,我们是不是都要死这儿了我们。”
谭枣枣嫌弃的啧一声,“你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怎么比我还脆弱。”
那个男人抬头望向谭枣枣,带着哭腔质问:“那你说怎么办,又有人变成画了,你没看见啊。”
谭枣枣跟他吵起来了,“我怎么知道,我是你妈呀,真搞笑。”
阮澜烛走到熊漆身后,“跟我出来一下,有些事情要跟你确认。”
然后就看到杨美树不可置信的看过去
至于两人说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回了房间,四人又住到了一起
不过狄仁洁和谭枣枣还是打地铺,谭枣枣那熟练的姿势,真的心疼她一秒钟
阮澜烛:“越来越熟练了啊。”
谭枣枣唉的一声:“打地铺多好啊,又不用跟别人挤来挤去,还可以一个人滚来滚去的,打地铺真的是太好了才怪。”
在另一边打地铺的狄仁洁:“”
有床不睡,谁没事睡地上啊
菲尔夏鸟那扇门是有原因,这扇门,她就是纯纯自找的
不过看到阮澜烛和凌久时像个小两口一样,睡在床上,转念想想,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狄仁洁躺在那里,就听谭枣枣又说:“阮澜烛,你这个小气鬼,我记住你了。”
阮澜烛看着出神的凌久时,关心的问:“还在想那个房间的事情啊?”
凌久时:“嗯,我就是觉得有点奇怪,我以前的大学宿舍,怎么会出现在游戏里呢。”
阮澜烛:“那个房间,对你来说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有以前很好的朋友,只不过现在分开了。”
“毕业之后,大家都会各奔东西,很正常。”
“我们是不欢而散了,后来再也没见,以前啊,我们共同的梦想,是改变世界,现在,倒是被世界给改变了。”
“这世界,是不会为人们而改变的。”
“话是这么说,但我一直都觉得,人是可以改变世界的。”
“行了,早点睡吧,下次改变世界的时候,记得叫我。”
阮澜烛准备躺下的时候,门被敲响了,还敲的急促
“祝哥,开门,祝盟”
是小柯
几人迅速从床上起来,一开门,小柯都快急哭了,“熊哥出事了,他被抓紧了画中世界。”
阮澜烛:“怎么了?”
小柯:“我本来要进画中世界救他,结果他拼死把我推出来了。”
阮澜烛立马带头去准备看看了
来到画室,他们就一直喊熊漆的名字,说让熊漆坚持住,他们来救他了
然后几人把熊漆从画里带出来,人已经晕过去了
小柯焦急的喊:“熊哥,熊哥”
熊漆才悠悠转醒,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
小柯开心的说:“熊哥,你终于醒了,怎么样?”
熊漆给小柯扶起来,大口的呼吸着
熊漆:“怎么回事?”
小柯解释,“我带他们到画中去救你,幸亏赶到的及时,你才能活着出来。”
狄仁洁不管他们说了什么,只是一直盯着阮澜烛他们出来的那个画框
还挺有意思的
只要在画中,估计就是黑衣女郎的天下
只是她不算人,所以没有任何的影响,所以那个女郎那夜才会那么忌惮她
刚开始没懂那夜黑衣女郎看她的眼神,现在一切都明白了
但是她又进不去画框,黑衣女郎其实也没必要那么忌惮吧
狄仁洁盯着画深思,可是为什么她进不去?
难道是黑衣女郎说的她不是人的原因吗?
听到阮澜烛突然问:“小柯在第几扇门出事的?”
出事?狄仁洁看着小柯
熊漆和小柯互相看了一眼,熊漆难过的说:“第七扇门,她是为了保护我,全都怪我,在门里凭着一股子蛮劲,不管不顾。”
小柯连忙伸手安慰
熊漆继续说:“后来,我碰到一个人,不知道他用什么办法,可以让小柯,继续陪我过门。”
阮澜烛疑惑,“谁啊?”
熊漆:“我只知道,他是一个高手。”
小柯安慰,“其实这样也挺好的,虽然只能活在门内,但最起码还活着,还可以陪他一起过门,这样我也挺知足的。”
熊漆:“有她陪我过门,我心里踏实多了,今晚,谢谢你们,既然我们已经没有秘密了,不瞒你们说,我被抓进画里,不是一无所获,我发现钥匙了,就在画中的世界。”
谭枣枣脸色难看的说:“那完了,这也太危险了吧,那怎么才能拿到钥匙啊?”
熊漆:“说来也巧,如果小柯帮忙,可以拿到钥匙。”
阮澜烛:“怎么配合?”
熊漆:“小柯可以进入画里,你们负责拿钥匙,她引开女主人。”
谭枣枣:“你们怎么引开女主人啊?我们不可以随便进入画中的世界的,而且,我们要画框框住才可以进去,进入画里面的世界,就相当于跟女主人单挑,那完全就没有胜算啊!”
熊漆:“你放心,我们有办法。”
谭枣枣:“那既然小柯可以引开她,你为什么不去拿钥匙呢?”
小柯解释,“我可以引开女主人,但是需要熊哥帮忙,所以,拿钥匙的事情,还是得拜托给你们。”
阮澜烛傲娇的一扭头,“不行,我现在特别没有安全感,毕竟,之前你们瞒了我们那么多。”
熊漆:“理解。”
凌久时出来说和,“祝盟,都是朋友。”
阮澜烛一副看在你的面子上,“行吧,你们的提议,我同意了。”
熊漆:“晚上,她的战斗力很强,咱们明天白天行动。”
阮澜烛:“那你们,准备怎么引开女主人?”
小柯转身走向身后的画,伸手一晃,就从画里穿过去了
小柯说:“等我进入到画中,女主人就会进画中的世界,来追杀我,到时候就可以把她引开了。”
熊漆:“小柯进入画里,你们负责进屋拿钥匙,钥匙就在女主人的画室。”
“好,那你们,打算怎么处理杨美树。”阮澜烛问
熊漆冷笑一声,“我从来不打女人,但我提醒过她别乱来,她会付出代价的,今晚的事,再次谢谢各位。”
熊漆和小柯离开后,阮澜烛对凌久时说:“明天你和江灵小橘子,在外面等着,我进去取钥匙。”
凌久时:“还是我去吧,我在里面遇到危险,你还能帮一把,要是你在里面遇到危险,我和小橘子就不知道怎么办了,总不能是你一直保护我们吧,而且一旦进画中后,江灵也帮不上忙,她进都进不去。”
阮澜烛看着凌久时,说起狄仁洁,又把目光转向她
阮澜烛的眼神看出,他知道她进不去画的原因,大概就是她曾经说过自己没有门的缘故
他又看向凌久时,然后没回答,转身走了
回到房间
狄仁洁和凌久时迅速的坐在凳子上
阮澜烛背对着谭枣枣,沉声喊道,“许晓橙。”
谭枣枣拘谨的走到阮澜烛身边,“怎,怎么了?这么严肃,还叫我全名。”
“没什么,就是想夸夸你,那面镜子真不错。”
“那当然了,我也没想到那个镜子有这种作用呢。”
“哪来的?”
谭枣枣支支吾吾,“我,朋友给,给的。”
“朋友给的?还是朋友 卖 的?”
气氛一下子凝结住了
阮澜烛:“这是你的第五扇门,看来, 你已经为你的第六扇门做准备了。”
谭枣枣小心翼翼的说:“你不怪我?”
“不怪你。”
谭枣枣松口气,“我还以为你会很讨厌呢,以为买道具就是玩游戏作弊,挺丢人的。”
“我以前是这么觉得,我觉得靠道具拿到钥匙,赢的并不光彩,但刚刚看到小柯之后,我明白了,作弊也只是为了活着,有什么错,作弊害人,才有错。”
“你还真是变了不少。”
阮澜烛轻笑,“近朱者赤。”
凌久时听到后,开心的笑笑,“你这夸奖吗?”
凌久时跟谭枣枣说:“你可长点心吧,万一道具是假的呢,怎么办?”
谭枣枣:“不会的,放心吧,我都在社会上混了多久了,而且那卖道具那小子,还说跟你俩熟呢,这是送我的。”
阮澜烛:“把凌凌的话,放在心上,你这次是运气好碰到的是真的,万一要是碰到卖假道具的,在门里就完了。”
“知道了。”谭枣枣点头
阮澜烛:“快睡觉去。”
自从和凌久时感情进一步后,阮澜烛都快变成老妈子了
无论是对凌久时还是谭枣枣,亦或是她
唉,爱情,让人变不再是自己了
看看阮澜烛就知道了,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进门对凌久时说的话吗?
什么我有必要什么都告诉你吗
听听,和现在的反差真大
天亮后,四人来到餐厅,杨美树没来
阮澜烛小声说:“果然,又少一个。”
谭枣枣惊讶的说:“诶,杨美树怎么没来?”
有人说:“ 哦,我也不知道,我敲她房门,她一直没开,估计是还没睡醒吧。”
阮澜烛意识到杨美树已经祭了,然后就几人刚坐下,又起身去杨美树房间了
外面又下起了大雨,杨美树房间墙上的画都划破了,人却没看到
谭枣枣:“是不是,变成这幅画了。”
阮澜烛:“变成画?也不好看。”
凌久时小声询问:“你干的?”
阮澜烛:“我只是告诉他们画框在哪儿。”
这时熊漆和小柯走了进来,熊漆递过来一张纸条
谭枣枣接过,“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这是是线索吗?”
凌久时:“你干的,熊哥。”
熊漆:“我一直很尊重女性。”
小柯承认,“是我,我只是把她的东西还给她而已。”
狄仁洁立马给竖起一个大拇指
干得漂亮
凌久时问“你把画框放哪儿了?”
小柯从床底把画框拿出来,上面是带血的杨美树,被圈在画里
谭枣枣:“这也行?”
小柯:“我也想知道行不行,没想到,还真有效果,昨天晚上,我进入我们房间的画里,又从杨美树房间的画里出来,那时候她正在做美梦呢,我就把她的纸条给换了。”
谭枣枣:“这是什么呀?乱七八糟的,还有红色。”
凌久时分析,“估计见血了。”
谭枣枣:“之前画里面的人,都能够看出人的样子,现在变成这样,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
阮澜烛:“画就在屋子里,说明她没有离开这儿,她肯定是触犯了禁忌条件。”
然后转身看向墙上被划破的画,“她对雨中女郎动手了。”
狄仁洁:“也许是,她动了人家的画呢。”
谭枣枣看着画说:“害人的人自己先死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熊漆:“我们看了一晚上,也没琢磨出来。”
阮澜烛接过纸条仔细端详
凌久时开口说:“我们就是那个风景,看风景的人,就是女主人,杨美树的线索,比我们多多了。”
谭枣枣说:“那她可能是从其他过门人里面得到的这些。”
阮澜烛:“这就是我所说的,作弊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作弊是为了害人。”
小柯站出来说:“不管怎么样,坏人已经死了,我们也知道了禁忌条件,可以松一口气了。”
阮澜烛:“嗯,既然知道了钥匙在哪儿,我们去找门吧。”
熊漆和小柯出去找门了
阮澜烛又读了一遍纸条上的线索
凌久时说:“我们站在古堡里看画,看画的人在楼上看我们,画框装饰了我们的窗子,我们装饰了别人的梦,纸条上写的很明确了,就是不知道它最后一个梦,指的是女主人把我们带入画中,还是什么?”
阮澜烛:“我倒是觉得,梦,是指楼上的那幅画。”
两人对视一眼,凌久时:“那说那十二苦啊!”
阮澜烛轻微点头
凌久时:“看着就不舒服,把它烧了吧。”
阮澜烛盯着凌久时轻笑,眼里都是宠溺,“你不怕呀?”
凌久时:“怕呀,但我们总不能干看着,等她画完吧。”
阮澜烛:“行,那我们就去她存放未完成作品的房间,反正她那幅十二苦,一时半会儿也画不完。”
凌久时答应,几人就去了那个仓库
里面又多了很多画像
谭枣枣:“这些画像,是新画上去的吗?画像是原本空白的地方,好像都被填满了。”
凌久时感慨,“她还挺高产的。”
谭枣枣:“那我宁愿她江郎才尽。”
阮澜烛:“找一下吧,门应该就在画里,这么多幅画,画了古堡的每个角落,一定会有什么线索。”
几人在房间的画里找了起来
不一会儿,凌久时从画里翻出一个,说:“我找到了。”
几人看着那幅画,确实跟其他的不一样
谭枣枣:“凌凌哥,你看的真仔细。”
阮澜烛:“这是古堡的楼梯间,去看看。”
众人来到那幅画所在的楼梯那里,阮澜烛把原本挂在墙上的画取下来,门就在画后面
然后几人去找熊漆和小柯,开始商量怎么拿钥匙了
走廊上
小柯:“好了,别争了,还是由我进入画中,到时候我会把女主人引开,我只能争取五分钟左右的时间,就是你们的时限,必须要在五分钟之内,离开那个屋子。”
熊漆:“你们派谁去?”
凌久时站出来,“我去。”
熊漆:“小子,里面九死一生,你不怕呀?”
凌久时:“怕,但也得去不是吗?”
熊漆佩服,“行,你是真够冷静的,打从第一次过门我碰见你,我就感觉你跟别人不一样,像是为这个游戏而生的。”
阮澜烛:“感情归感情,出门后的纸条算谁的?”
熊漆:“算你们的,以后都算你们的,我现在进门,不是为了奖金,不是为了通关,我是想找到办法,找到办法,把小柯从门里带出来。”
熊漆看向小柯,小柯也看着熊漆,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视着
阮澜烛:“好,先回去吧,有机会,一块把小柯救回来。”
房间里
狄仁洁:“抱歉,这扇门,我帮不上什么忙。”
凌久时:“没事,只是没想到你进不去画中的世界,你不觉得奇怪吗?”
狄仁洁:“奇怪?奇怪又能怎么样?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一头雾水的,再奇怪,也得让他 奇怪着。”
只是说这话和阮澜烛对视一眼,什么原因二人心里一清二楚
天亮了,众人往顶楼的画室走,开始准备进画里拿钥匙了
谭枣枣一直在照镜子,凌久时看到后问:“干嘛呢?你那玩意儿只能照镜子。”
谭枣枣:“卖道具那小子说,只能照镜子。”
“我看看。”凌久时拿过来照了照自己,又照了照屋顶
阮澜烛也过来,问:“怎么了?”
凌久时:“好像看到一个月亮。”
阮澜烛拿过来,仔细看了看,什么都没有,“没有啊,大白天的,怎么会有月亮。”
然后把镜子还给谭枣枣
凌久时轻笑,看着屋顶,“可能我看错了。”
楼顶画室门口
阮澜烛还是礼貌的先敲了敲门
熊漆认同的点头:“什么时候都能保持礼貌。”
阮澜烛管谭枣枣咬了卡子,把画室的锁打开,众人走进去,关上门
熊漆和小柯把红绳捆在双方的手腕上,熊漆掏出手机看时间,“还有两分钟,十点四十小柯会进入画里,十点四十五,你必须出来,我看见钥匙就在屋里的画框里,很好找。”
阮澜烛还是不放心,“实在不行,就算了,一定要出来。”
小柯先进入画中,凌久时随后跟上
几人都担心的看向画框
都说等待是漫长的,明明只是五分钟,却感觉过了一个世纪
他们只能在外面看着,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快到了五分钟的时候,阮澜烛:“小柯要出来了,看来五分钟的确是她的极限。”
熊漆担心的说:“不要硬撑啊!”
小柯脸色苍白的跌跌撞撞从画里跑出来
小柯:“怎么样?钥匙拿到了吗?”
众人没说话,都担心的看向画里
随后钥匙被扔出来,却不见凌久时的身影
阮澜烛捡起钥匙,担心又着急的说:“我要 进去救他。”
把钥匙递给谭枣枣,谭枣枣担心的说:“可是女主人已经回来了。”
阮澜烛不管不顾的就要进去,狄仁洁也着急,但她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女主人要是出来,她还能行,不出来的话,她根本没办法帮忙
小柯虚弱的说:“我再进去。”
熊漆拦住,“不行,里面太危险了,你都受伤了。”
小柯:“哪扇门不危险,我已经下线了,出去就是死,我能在这儿陪你,已经很知足了,我以前玩这个游戏,是因为孤单,但是在这儿,我遇见了你,我已经不孤单了,现在,我们又遇到了凌久时,他不就是你说的有情有义的人吗?熊哥,我愿意再冒一次险。”
熊漆摇头不愿意,小柯抱住熊漆
阮澜烛:“谢谢你,小柯。”
狄仁洁:“我进不去画里,你们尽量把人引出来,我就可以帮上忙。”
阮澜烛看着她,几人又对视一眼,然后阮澜烛和小柯进入了画中
再出来的时候,阮澜烛也受了伤,凌久时昏迷不醒
“快带他走,去铁门。”
说完阮澜烛就跪倒在地上
狄仁洁扶起人,“走。”
各两人扶着一个受伤的人,往楼梯门的方向走
刚准备下楼梯,就看到女主人上来了
熊漆问:“怎么了?”
谭枣枣:“女主人追上来了。”
阮澜烛吐了一口血,“走,回画室。”
几人把人又扶回画室里,想关门的谭枣枣被女主人拦住
狄仁洁过去把谭枣枣拉回来,直面对上黑衣女郎
黑衣女郎明显对她有些忌惮,站在门口没进去
狄仁洁好奇:“你忌惮我?为什么?我好像也没有做什么事情吧?”
黑衣女郎盯着她,不说话
狄仁洁:“我猜猜,是不是因为你的画框对我不管用,我却可以毁掉它?”
她看到黑衣女郎眼神一缩,还是没说话
狄仁洁上去就和女主人打斗了起来,“带着人走,我拖住她。”
几人看着还在犹豫,阮澜烛:“先带凌凌出去。”
没办法,熊漆和小柯准备先带凌久时出去,可是和狄仁洁打的不可开交的女主人,还有心思拦住几人的退路
没办法,阮澜烛拿起那瓶颜料威胁,“住手,你要是再动一下,我保证,我再也见不到这个东西。”
果然女主人立马停住了手上的动作,“你放下。”
阮澜烛:“杀人的东西,你倒是视若珍宝。”
女主人:“这是为艺术献身,变成了画,他们就能成为永恒的一部分,这也是我画出传世杰作的唯一方法,有了他们,这些画就好像有了灵魂。”
阮澜烛虚弱的说:“当年,黄明远利用你对他的感情,抄袭了你的画作,被你发现之后,你们大吵了一架,事后,他离你而去,这么多年过去,你却依然 保留了这瓶红色颜料,可见,当年你对他的感情之深,爱之深,恨之切,可你却把这些恨,都用在了过门人的身上,都是因为那个人,黄 -明 -远。”
女主人红了眼眶,摇头否认,“不是的,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谭枣枣说:“他欺骗你了,利用了你的感情,但是艺术不是宣泄执念的工具,你看看你这些画,如果你用你对艺术的理解,去感染别人,一定会成为传世之作的。”
女主人冷笑,“去感染别人?”
谭枣枣:“对,而不是去伤害别人。”
女主人红着眼眶:“你懂什么,艺术就是要创伤的。”
谭枣枣拿起一张女主人以前的画像,“你看看你自己,你以前多好看啊,我们都是女人,我懂,谁还没有受过爱情的伤害呢,我们本来就是容易被人欺负,被人pua的角色,我演过无数的花瓶,都没有离婚,我很羡慕你,你虽然找到的是错误的方式,但是你一直都在寻找。”
女主人有些不理解,“难道错的,也值得羡慕吗?”
谭枣枣:“当然了,找着找着,不就对了吗,你画的这个十二苦,太悲凉了,我不喜欢,我最喜欢这一张了。”
谭枣枣拿着那张素描画像,“什么艺术,什么见地,都不重要。”
她拿着画小心翼翼的递给女主人,“重要的是,你怎么选择,做你自己。”
女主人看着自己的那幅素描,释然的放过了他们,“你们走吧,我要画一幅新的自画像了。”
几人赶紧带着受伤昏迷的两人,扶着两人出了门
狄仁洁看着他们都离开,她没有出去,她还惦记的女主人说的话,想让她帮忙解释一下
小柯:“你不出去吗?”
狄仁洁看向楼上,摇摇头,“门不会消失,但我得上去一趟。”
她再一次出现在顶楼,她没让小柯跟来,便看到女主人正在看着空白的画纸
“还没想好画什么,是吗?”
女主人:“你为什么不离开?”
“我也想离开,可你那晚的话,一直刺在我心中,我不得不回来问清楚。”
“我没回答你,不是不想回答你,而是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看到你在我眼里,和别人是不一样的,你是透明的,他们是实体的。”
狄仁洁知道她说了真话,“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是艺术,但是我觉得如果你的画能取悦了你自己,就是艺术。”
说完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