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章 那也不妨碍,她一会拿着刀过来砍我们
八点一到
四人站在房间内
阮澜烛:“准备好了没?”
谭枣枣:“真的要去找隧道吗?”
阮澜烛:“你要是害怕,就留在这儿。”
谭枣枣:“算了,我还是跟你们一起吧。”
结果阮澜烛还是叫她留下来了
狄仁洁跟在二人身后,来到一楼,正好看到裹着黑色袋子的尸体一跳一跳的往前走
“乍一看,还以为僵尸呢。”
狄仁洁的这些吐槽,凌久时都有些习惯了
阮澜烛:“藏的真隐秘啊!”
凌久时:“我们要去看看吗?”
狄仁洁:“去啊。”
阮澜烛拒绝,“不了。”
“为什么?”狄仁洁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现在去太危险了,我们明天早上再去看看吧。”阮澜烛解释
一想到还有凌久时这个菜鸡,只好点头答应了
这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凌久时:“上面有人。”
三人悄悄跟着来到院长办公室
就看到胡蝶抱着一个皮箱从里面出来了
阮澜烛:“抱得什么呀。”
胡蝶没回答,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准备往外走
阮澜烛上前拦住,“你跑什么呀?”
胡蝶:“关你什么事,我干什么跟你没关系。”
胡蝶想从阮澜烛手拿回箱子,阮澜烛轻松一用力,就把箱子夺过来,递给了凌久时,伸出一只胳膊挡住胡蝶去抢箱子
凌久时抱着箱子,狄仁洁帮忙拉开拉链,露出里面的东西,凌久时拿出来,是护士的那个洋娃娃
凌久时:“护士的洋娃娃,你拿它干什么?”
胡蝶想过来,阮澜烛死死的拦住,胡蝶生气的说:“还给我,她就要回来了,看见娃娃不见了咱们都得死。”
阮澜烛:“她?你说那个护士?你偷她娃娃干嘛?”
胡蝶狡辩:“我不是要偷,我只是觉得这种东西很重要,如果钥匙就在里面呢,我只是想拿回去看一下。”
凌久时:“你不觉得你这个借口,太敷衍了吗?”
“我说的是真的。”胡蝶压低声音的喊道,“这个娃娃只有晚上才能带出来,白天动它,它会哭的。”
凌久时和阮澜烛对视一眼,直接笑了
阮澜烛:“行,那我们先回去。”
凌久时:“好,走吧。”
凌久时把娃娃放回箱子里,四人一起出了办公室
凌久时突然停住,阮澜烛关心的问:“怎么了?”
凌久时闭着眼睛,仔细听,“她来了,她怎么会来?”
“哦,五零二号码牌在我这儿。”阮澜烛装作无辜的回答
凌久时也跟着演上了,“这变五零二了。”
阮澜烛:“走的太着急了,就想着别留在谭枣枣那儿,她到哪儿了?”
凌久时一指,“四楼。”
狄仁洁看着他俩演戏,只有胡蝶一个人在那里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
阮澜烛指着护士来的反方向,“走这边。”
几人下了四楼,凌久时拽住阮澜烛的衣服
阮澜烛:“她到哪儿了?”
凌久时:“脚步消失了,我听不见了。”
胡蝶还在惦记护士的洋娃娃,“洋娃娃给我拿着吧,它很危险。”
阮澜烛直接拿过去,“不用,我来就行,少说话,走快点。”
四人跑到走廊拐角处,撞上了拿着刀站在那里的护士,立马停下脚步
胡蝶转身想逃,女护士上来朝着她就砍了一刀
阮澜烛把凌久时护在身后,狄仁洁一看用不上她,就靠近旁边门上,看热闹
胡蝶痛苦的趴在地上,也没忘记逃跑,不停向前爬
护士走过去,拽住胡蝶的一条腿,往后扔去,摔在了不远处的墙角
胡蝶哭着恳求,“别杀,别杀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别杀我”
护士理都没理,提刀砍去,留下一墙的鲜血
看到胡蝶死后,护士看向凌久时他们,“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不回房间。”
阮澜烛想上前,凌久时上手拉住,他示意凌久时没事,凌久时才放开手
阮澜烛走到护士身前,护士提刀准备杀了阮澜烛,阮澜烛直接打开箱子,露出里面的洋娃娃,护士拿刀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阮澜烛:“我们会帮你找到你想要找到的人。”
女护士慢慢放下手,接过皮箱,看了一眼阮澜烛,转身走了
阮澜烛松口气,“还好有用。”
凌久时也在后面松了一口气,朝着阮澜烛走去
阮澜烛在胡蝶身边蹲下,从她兜里掏出一个套娃
两人看着手里的套娃,互相看了一眼
凌久时:“你居然能跟她交流。”
阮澜烛把套娃放在口袋里,“试一试而已,没有十足的把握。”
凌久时:“那我们回去吧。”
阮澜烛拒绝,“就在这儿等着,等他出来,还记得濛濛和江英睿吧,他们的肚子上都有一个大口,看看到底是谁藏在里面。”
地上已经断气的胡蝶,突然动了起来,浑身抽搐,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走的东倒西歪的
嘴里不停地说:“救我,我还没死,你们,你们为什么没死啊。”
阮澜烛挡在凌久时身前:“真是遗憾呐,她放过我们了,因为我们,可以帮她解决掉你。”
胡蝶:“你们为什么那么做。”
阮澜烛:“你猜猜,她为什么会先对你下手啊,看一眼自己的口袋。”
胡蝶从口袋掏出五零二号码牌,眼神阴狠的看着阮澜烛他们
阮澜烛:“你以为醒来就能看到三具,被砍得乱七八糟的尸体吗?抱歉,让你失望了。”
胡蝶咆哮的扔掉号码牌,转身就走
阮澜烛:“要去哪儿?”
胡蝶:“关你什么事。”
“自然是关我的事,”阮澜烛走上前,“你以为我会放你离开,让你去找新的身体吗?”
胡蝶慌乱的说:“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阮澜烛站在胡蝶身后,“还有一件事,你已经没有新的套娃了。”
胡蝶:“套娃,什么套娃。”
说着就在自己身上寻找起来
阮澜烛从自己兜里拿出那个套娃,放在胡蝶面前
“给我,”胡蝶想要抢过来,可惜没成功
胡蝶问:“你怎么知道的?”
阮澜烛:“进门之前,都说过这扇门最快的是个俄罗斯人,一开始我并没有在意,直到我在院长办公室看到这个套娃,后来又在濛濛和江英睿的尸体上见到了它,我肯定它是个重要的道具,现在看来,你无非就是想扮成过门人的身体,伺机逃出,而换一次身体,就要消耗掉一层套娃,还剩一套,一次机会,不过遇到了我们,就一次都别换了。”
“我要杀了你。”
胡蝶愤怒的攻击阮澜烛,被阮澜烛抓住手腕,甩了出去,撞在墙上
胡蝶看上墙上的报警器,想去按,却被凌久时截住
狄仁洁竖起大拇指,“厉害了,凌凌。”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把胡蝶围在中间,胡蝶喊道:“你们放过我吧,我不想死,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我为什么要死”
阮澜烛:“你确定?你自己干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
胡蝶装傻,突然尖叫着捂肚子,身体扭曲,却还在向阮澜烛求救
不一会了,胡蝶身体里有什么要出来一样,衣服一块一块的凸起来,然后一个男人从胡蝶的肚子上钻出来,身上还沾着黏液
他爬着这离开胡蝶的身体,全身赤裸,哦,还有个四角裤
呦,还挺注重隐私
阮澜烛:“院长,终于见面了。”
凌久时:“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阮澜烛:“把他绑起来,交给护士处理。”
凌久时:“好。”
把院长绑起来,扔在地上,院长挣扎的说:“放开我”
“这个,是送给你的,”阮澜烛拿着五零二号码牌掖在院长的裤子里
院长:“你们以为,能逃过一劫吗?你们只会死的更惨。”
阮澜烛直接拿东西堵上了院长的嘴
阮澜烛:“这是诅咒吧,我就当没听见了。”
凌久时:“他没了皮囊的保护,护士想杀他是很容易的事。”
阮澜烛:“走吧,咱们再去隧道看看。”
留下院长一个人被绑的躺在那里
三人去隧道里看了一眼,就回房间了
一进门,谭枣枣就问:“你们终于回来了,找到隧道了吗?”
凌久时:“找到了,门就在隧道里。”
“太好了,”谭枣枣高兴的说:“那我们是不是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凌久时:“我突然想到,院长大晚上去偷洋娃娃干什么呀?难道钥匙藏在洋娃娃里面?”
谭枣枣不懂,“什么偷洋娃娃,谁呀?院长?”
狄仁洁皱着眉头,倪 了一眼谭枣枣,“你太聒噪了, 能不能安静一点?”
谭枣枣只好带着疑惑,捂上嘴巴
接着又出去找钥匙了,这次带上了谭枣枣
知道一切的谭枣枣问道:“如果钥匙藏在洋娃娃里,洋娃娃又在护士手里,那我们怎么办?要抢吗?”
阮澜烛:“在门内没有万全之策,现在只能随机应变了,不管发生了什么情况,你们先保护好自己。”
几人又上了五楼,女护士一只手抱着洋娃娃,一只手拿着刀,对着院长
院长还是刚才的样子,浑身裸露,只穿着一条四角裤,像狗一样,趴在角落
女护士看向他们,“已经过了八点了,你们为什么不睡觉?”
凌久时:“人们都认为她可怕,可谁知道,她是一个被感情背叛的女人呢?在狰狞和愤怒的背后,是一个需要被安慰的绝望灵魂。”
狄仁洁旁边说风凉话,“那也不妨碍,她一会拿着刀过来砍我们。”
直接都到三个人的白眼
阮澜烛:“因爱生恨,因爱生怖。”
谭枣枣:“你们怎么这么了解。”
女护士:“你们什么都不了解,你们不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一样,自以为是,随便玩弄别人的感情。”
阮澜烛:“我们已经帮你抓住渣男了,接下来,你要告诉我们钥匙在哪儿。”
女护士看了一眼院长,“钥匙?我没有钥匙,今晚你们谁都别想走,已经过了八点,你们却还在外面,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人,所有人,都要用生命为这个世界赎罪。”
趴在地上的院长直接嚣张的笑了起来,“我说什么来着,你们都不会有好下场。”
护士提着刀冲着我们跑过来,阮澜烛为了不让护士伤害凌久时,把战场放在了中间
阮澜烛一个滑铲,躲过护士的刀,两个人开始打了起来
护士一直输出,阮澜烛不停的躲避,突然他躲过护士的刀,脚瞪着墙绕到护士身后
在护士转身之际,直接掐上护士的脖子
女护士一个下腰,双腿夹住阮澜烛的脖子,把人甩出去
狄仁洁见势不对,直接把准备向阮澜烛挥刀的护士踢了出去
凌久时连忙过去扶起阮澜烛
狄仁洁和护士打的不可开交,在护士一个不注意的时候,一只手直接捏住护士拿刀的手腕,摁在护士身后,另一只手掐住护士的脖子
护士挣扎的想要从狄仁洁手中离开,可怎么动都不能挣脱出来
狄仁洁挨近护士的脸说:“你再动,信不信我把你手里的这个娃娃撕碎,你知道的,我有这个能力。”
护士看着手中的娃娃,果然不再挣扎
凌久时扶着阮澜烛走过来,“钥匙在哪里?”
女护士没回答
谭枣枣难过的看着护士:“你就那么在意那个孩子吗?你失去了孩子,也失去了生命,你要向渣男复仇,我们都没有意见。”
“可是你说这个世界无情,这个世界难道就没有一点曾经让你感受到温暖,让你感动的瞬间吗?”
“我看过你的简历,你是优秀毕业生,我读过你的工作评价,那些对你的褒奖和赞扬,不就是这个世界对你的善意吗?”
“生活可以过的更好,可谁知道,他玩弄了你,抛弃了你,他毁了你的一切,我虽然没有亲身感受过,一个人的工作,生活,孩子和爱情,被毁于一旦是什么感受,但是我能懂,你很不容易,你承受的压力,委屈,伤害和痛苦,让你对这个世界都感受到绝望,所以你才会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我只是替你感受到惋惜,你明明可以不用这么折磨自己的,你明明可以对自己好一点的,有的感情,根本就不值得留恋不值得一再付出,他失去的,是爱他的人,你失去的,是不爱你的人,你要明白,这对你来说是好事啊!”
“如果你早一点明白这些的话,那现在,你怀里面抱着的,就会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孩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护士手松开,刀落下来,差点砸到狄仁洁的脚
狄仁洁在刀落的一瞬间,快速松开护士,逃离到一边
好险,差点又受伤
护士站直身子,“为什么之前没有人跟我说这些,为什么所有人都在责怪我不检点,他们嘲笑我一无所有,我做错了什么?这个世界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狄仁洁:“你错就错在脸皮太薄,这个世界就是人善被人欺,当初要是在别人责怪你的时候,上去扇他两巴掌,你看他还嘲笑你吗,实在不行,你拿着刀对着他,你说你死了才知道拿刀还有什么用!”
她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凌久时和阮澜烛对于狄仁洁时不时的理论,还是很震惊的,就人皮鼓一样,谁家好人是这么劝人的
护士看着狄仁洁,她估计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理论
狄仁洁:“别看我,做人呢,就要自己立起来,别人总归是别人,无论是谁,都是别人,是不会和你感同身受的,你要秉承着谁不让你好过,你就不让谁好过的心态,死不是对别人的惩罚,是对自己的。”
护士从兜里拿出五零二号码牌,狄仁洁伸手接过,直接变成了钥匙
“谢谢你,告诉我,人生还可以这样过。”
不错,这个比那个恋爱脑好
护士转身看着谭枣枣:“也谢谢你,你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