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章 又是为标题发愁的一天
凌久时问:“那首讽刺佐子的歌,也是你写的吧?”
“我写那首歌,本来不是想讽刺她的,我是想怀念她的,只是歌词后来被牟凯改了。”
江信鸿说着擦了擦眼泪,从包里拿出一个本子,递给了凌久时
庄如姣:“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些。”
凌久时看到本子上的歌词,确实和他知道的不一样
深深的叹口气,“你不想见见她吗?”
“见了又有什么用呢。”
凌久时:“那你就想在这儿躲一辈子。”
江信鸿红着眼眶,抬头看向几人,“你们就没有那种想见,但是不敢见的朋友吗?”
凌久时眼眸闪了闪,这次叹气很轻,轻的只有阮澜烛听到
阮澜烛看向凌久时的眼神里全是担心
江信鸿继续说:“我是真的没勇气。”
凌久时拿起路佐子送他的万花筒,“佐子死之后,一直把这个带在身边,现在,还给你。”
凌久时把本子和万花筒都还给了江信鸿
“但你江信鸿没有资格被她惦记,咱们走吧。”
江信鸿盯着万花筒,满是怀念
“等等。”
江信鸿喊道
犹豫很久
“我跟你们去。”
高一二班
在夕阳照射下,金光洒进了班级
班级里坐满了同学,是那些已经死掉的人
阮澜烛推门进去,凌久时等人跟在身后
阮澜烛拿出照片,看了一下,放在了讲台上
江信鸿走进来的时候,路佐子一跳一跳的跳到江信鸿面前
全班的同学开始念起了那段歌谣,“路佐子从小就叫自己佐子,好可笑哦,她很喜欢吃香蕉,却每次只能吃半根,好可怜哦,佐子去了远方,应该会忘了我吧,好寂寞佐子。”
路佐子直直的盯着江信鸿,“这首歌是你写的吧?”
江信鸿不敢看路佐子,低着头点点脑袋
“真好听。”
“不,它本来不是这样的。”
“我不信。”
“路佐子从小就叫自己佐子,她是一个自立的女孩,教会了我许多事,现在我想给她写一首歌,她很喜欢吃香蕉,总会留下半根给她的父母,她的生活有些艰难,可她总微笑面对,有一天佐子会去到远方,那时她会不会把我遗忘,也会她会寂寞彷徨,就像我每次想起她一样。”
江信鸿把自己写的词唱了出来,听到这个歌,路佐子也哭红了眼眸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那样做,是我不对,对不起,我要是再有些勇气就好了。”
江信鸿哭着道歉
路佐子:“你知道最后一句歌词,写的是什么吗?”
“我知道,你会问我,我的腿没有了,你的给我好吗,我江信鸿现在,会毫不犹豫的跟你说,好。”
江信鸿和路佐子都泪眼婆娑
凌久时偏过头不再看,庄如姣和黎东源心里也不好受
教室里的同学们化作了金光,消散了
狄仁洁看着这一幕,在心里叹气
唉,善良的姑娘
路佐子哭着说:“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路佐子也化作金光,消散之前看了一眼凌久时,又看向狄仁洁,眼里都是道别
狄仁洁还是朝着她点点头
路佐子笑着消散在金光里
路佐子的消失后,阮澜烛拿起照片,上面变成了两个小孩子,应该是路佐子和江信鸿的小时候
随后照片燃烧起来,阮澜烛松手,照片掉在了地上烧成灰,钥匙也显现出来
阮澜烛弯腰捡起钥匙,教室的门也化作门出现在大家眼前
阮澜烛:“这路佐子,倒是个实在人。”
凌久时:“人?”
“好吧,实在鬼。”
凌久时看向江信鸿,“江信鸿,希望你以后,一切都好。”
江信鸿哭着说:“我会带着佐子的思念,好好走下去。”
说完一步一步的走向他以前的座位上坐下
凌久时又看向黎东源,对阮澜烛说:“看来,真的不要在感情上随便开玩笑,也不要随意捉弄人,不然,痴情的人容易当真。”
说着还过去拍了一下黎东源的肩膀
阮澜烛犹豫了一下,走到黎东源面前,“我觉得他说的对。”
黎东源看着阮澜烛,“我觉得他说的也对。”
阮澜烛把钥匙递给黎东源
庄如姣:“那其他过门人怎么办?我们要告诉他们门的位置吗?”
黎东源:“放心吧,他们肯定会发现出去的门的,更何况,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在守门,小庄,你去开门吧。”
庄如姣拿过钥匙,转身去开了门,拿着线索站在一边
“走了。”
阮澜烛刚准备出门,突然想到了什么,说,“对了,蒙钰,有件事情我想告诉你。”
黎东源抬头示意你说
“其实白洁”
阮澜烛还是没说口,让黎东源过来,小声告诉他,黎东源把耳朵凑过去,听到了一个让他震惊的答案
“就是我。”
黎东源直接处在懵逼当中
狄仁洁心中大笑,看把孩子给震惊的
凌久时跟在阮澜烛身后,拍了拍黎东源肩膀,出门了
直到她出门,黎东源还是懵逼的状态
狄仁洁出来的时候,在自己的房间
出了房间,看到卢艳雪正在做宵夜,程千里抱着吐司顺毛
正好看到阮澜烛和凌久时也从楼上下来了
程千里和卢艳雪开心的打招呼
几人把宵夜端在餐桌上,狄仁洁什么也没做,就坐在那里等着吃
夜宵过后
狄仁洁的大哥打来了电话,她去院里接
“大哥。”
“我不给你打电话,你也不给我来个电话是吧?小没良心的。”
“大哥你不是在忙吗,我给你打电话怕打扰你。”
“在忙,接你电话的时间还是有的,怎么样,在那边待的如何?”
“挺好的,大家都很照顾我。”
“有没有受伤?吃的怎么样,穿的呢?你都说说,我不问你就不说是吧?”
“我的实力,大哥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受伤,吃的穿的都挺好的,大哥别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能不担心嘛,你有事也会瞒着家里人不说,我是怕你受伤了,也不会跟家里说一声的。”
“放心吧,大哥,我挺好的,别担心我。”
狄仁洁看到凌久时端着杯子出来了
“大哥,不跟你说了,你赶紧休息吧。”
说着就挂了电话
凌久时坐在她的身边,“朋友的电话?”
“我大哥的。”
凌久时点头,“自从搬进黑曜石,还没见过你给家里人联系呢,这还是第一次。”
“我家人都比较忙,我算是被我大哥带大的,他关心我会多一点。”
凌久时哦的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两人都在抬头看着夜空,心里想什么只有自己清楚
狄仁洁转头问:“在想什么?”
“没什么。”
她的话刚落,阮澜烛这时也出来了,坐在凌久时旁边
“聊什么呢?”
“没什么。”
狄仁洁很有眼色起身离开,然后站在不远处偷听
听到凌久时问:“你不是说,不把白洁的事告诉黎东源吗?怎么突然又说了?”
阮澜烛自从坐下后,就一直盯着凌久时,“我看他可怜。”
凌久时也看着阮澜烛,笑着点头。
然后转移了话题,“你小时候的好朋友长什么样?”
“我忘记了。”
“怎么会有人连小时候的事都忘了。”
“可能是太幸福了,所以忘记了,也有可能是太不幸,所以才忘记。”
凌久时轻笑,“那你记性挺差的,奇奇怪怪。”
阮澜烛也跟着笑,“以后,你会发现我更多奇怪的事情。”
又说:“幸好,你从小有朋友,否则,你可能也会成为那个路佐子。”
凌久时叹口气,“你相信吗?也就是我那个好朋友,让我,让我变成了所有人口中的笑柄。”
“相信,等以后找到他,我帮你报以前的仇。”
“算了,都过去了,你现在的好朋友呢?”
“有啊,刚刚跟我过了一扇佐子的门。”
???
你的心里爱着他,嘴上却说是好朋友??
你这36°的嘴是怎么说零下36°的话的?
她只想你们是更亲密的关系,而不是好朋友啊
她真的是,完美的体现了什么叫皇帝不急太
呸,她才不是太监
倒是凌久时听到阮澜烛的话,笑的那个甜
你小子,搞的她也不知道你是开窍没开窍
算了,回去睡觉了
狄仁洁一觉睡到大晌午才起来
拿着杯子倒了一杯水,看到陈非和易曼曼坐在沙发上
狄仁洁坐在陈非旁边,边喝水边观察易曼曼
陈非问:“你不饿吗?早上和中午都没吃饭。”
狄仁洁摇摇头,“不想吃。”
陈非:“要不给你煮个面吃吧。”
“没胃口,晚上再说吧。”
这时阮澜烛和凌久时从外面回来了
阮澜烛直接上了楼,凌久时接了个电话,不知道是谁
凌久时说:“你怎么不直接跟他说呢。”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凌久时又说:“不是,你怕啥呀?”
“我,还好吧。”
就听到凌久时说了三句话,那边电话直接挂断了
狄仁洁:“谁啊?”
凌久时:“那个影后。”
说着就坐到了易曼曼身边的沙发上
“曼曼,曼曼。”
凌久时叫了两声易曼曼,他才慢腾腾的反应过来,是在叫他
易曼曼转头问:“你叫我?”
凌久时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了?生病了?”
易曼曼:“我没有,我挺好的,我先上去了。”
说完起身就走了,凌久时担心的看着,“老陈,怎么了这是?”
陈非告诉他,“这是很多游戏者必须经历的过程。”
“必须经历?”凌久时疑惑。
“基本上,所有人都会抑郁一段时间,这种情况集中在第二,三扇门之间,撑过来就好了,撑不过来就凉了。”陈非解释
凌久时不解,“我怎么没有?”
陈非无语的抬头,“可能是神经粗吧。”
过了一会,陈非又说:“我只见过三个人对门没有什么反应的,一个是你。”
“有一个是阮澜烛?”凌久时试探的问
陈非摇头,“是程千里。”
“还有一个呢?”
陈非看向正在喝水的狄仁洁
狄仁洁看着两人,看她干吗,她对门没反应是,她只当这是一道程序
陈非继续说:“后来我们有讨论过这件事,觉得程千里是”
说着指了指脑子
凌久时明白了
陈非:“所以,可能不太能够理解门内这件事吧。”
凌久时轻笑一声
陈非:“至于她,有些看不透,也不知是不在意,还是跟你一样神经粗。”
狄仁洁就当没听到,继续喝她的水
凌久时好奇的问:“那阮澜烛有抑郁过嘛?”
“应该抑郁过,但他不会说的,当时我们都不在场,所以不太清楚具体的情况,不过很久以前听一个老手提起过这件事情。”
“那老手人呢?”
“死了,跟阮哥过第九扇门的时候死了。”
这时程千里过来了,开心的问:“聊啥呢?”
凌久时:“聊这扇门啊,有多危险。”
程千里抱着抱枕,“那倒是,门确实很危险,但其实我觉得吧,咱们晚上得吃火锅。”
凌久时有点懵的看向程千里,“不是,跟吃火锅有什么关系?”
“你不想吃?”
凌久时看向陈非,陈非一脸习以为常的样子
凌久时:“那一会,你跟我去超市买东西。”
程千里爽快的同意,“好啊,我去把想吃的东西记个纸条,省得等会忘了,等会见啊。”
说着就跑去找纸条了
凌久时无奈的笑笑
兜里的电话响起,“狗琦,好久不见啊。”
是吴琦啊!
狄仁洁微微能听见对面说,“你也知道好久不见啦,我不找你,你也不找我,没良心的东西,诶,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凌久时:“我们这儿晚上吃火锅,你来吗?”
吴琦:“行啊,需要我带什么东西吗?”
“你带张嘴。”
“那可太好了。”
“好,一会见。”
下午凌久时和程千里去买菜,狄仁洁又回去躺了一会
晚上,大家开始忙碌的洗菜,狄仁洁就坐在那里,看着他们洗菜
门铃响了
凌久时:“千里,我朋友到了,你帮我接一下。”
程千里答应了,就去开门
不用回头,就听到了程千里热情好客的声音
明明没有多少人,却感觉这屋子挺热闹的,是因为程千里太聒噪的原因吗?
她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热闹的时候了,可自从来了这里以后,感觉天天都挺热闹的
而她的家,连过年的时候,都冷冷清清,有的时候连人都聚不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