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你难道不喜欢吗?
早上,大家都互相打招呼,似乎昨夜的不愉快从未发生一样。
狄仁洁睡眼朦胧的坐在凳子上,仿佛下一秒就要睡过去,一点也不管某些人的眉眼关司。
众人集中在餐厅,就这样,老板娘还要还要出来刷刷存在感。
“你们几个,今天还是要上山的吧!?”老板娘装模作样,像是随意问般。
“啊,还要砍两棵树。”熊漆没怎么注意,随口说。
“那就好,你们七个人,分两组,三个人扛一棵树,一天就完事了。”
王潇依还很认同的附和:“说的有道理啊!”
见大家都没有说话,老板娘接着说:“你们都拜过神灵了,不会有事的。”
果然,这个佛面蛇心的女人,算计他们真的是从早到晚啊!
狄仁洁打了个哈欠,眼角还流着生泪,显得整个人都楚楚可怜起来。
她太困了,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昨夜被吵醒前,她本就没睡多久,现在只想睡个回笼觉。
途中被凌久时投喂了一个馒头,还有多半块在手里攥着。
吃完饭,狄仁洁迷迷糊糊被凌久时带着出了门,被冷风一吹,瞬间清醒过来。
不过,她不用砍树,扛树就更不可能了,她只好安静的蹲在那里,靠着树,等着。
程文那边已经把树砍倒了,凌久时这边还差点。
凌久时喘着大气狠狠地砍了几下,那根树终于倒地。
“啧!真辛苦。”狄仁洁看着凌久时,然后转头又看了阮白洁一眼,以螃蟹走路的方式移动到阮白洁身边。
就听到阮白洁说:“砍了那么久才砍倒。”
狄仁洁非常无语,对着阮白洁,她只有竖起大拇指的份。
凌久时弯腰喘息:“你不来帮忙也就算了,还说风凉话。”
“我倒也想帮忙呢,还不是因为为了救某人才会受伤的。”
凌久时转头看阮白洁时,阮白洁捂着肩膀“哎呀”一声。
凌久时转身关心的问:“怎么啦?”
阮白洁:“风凉话,才是最能让人清醒的。”
凌久时:“……”
“两棵树都齐了,把绳索套上,我们拖回去。”熊漆在一旁说。
小柯和熊漆对视了一眼,“谁来拖?”
熊漆:“分两组,都拖。”
听了这话,阮白洁放下捂着肩膀的手,放在兜里,“这个法子好,大家都做同样的事,谁出事,谁倒霉。”
阮白洁对着熊漆和小柯邪笑一下,往凌久时方向走去。
得,自动分成两组了,程文跟着熊漆和小柯拉着木头在前面,王潇依跟着凌久时三人在后面。
小柯和王潇依跟在队伍两侧,狄仁洁走在最后。
她看着凌久时使劲咬着牙说:“你倒是使劲啊!”
阮白洁在他身后,神色轻松道:“火车跑得快,必须车头带。”
“我带不动了。”凌久时气息喘息的厉害。
“我来帮你们吧!”王潇依上前说。
却被阮白洁厉声喝止:“别过来,我们能行。”
“你为什么不让王潇依帮忙啊?”凌久时问。
“你没听说过俗语吗?三人不抱树。”
“又是俗语!”
几人拖着沉重的木头前行,跟个老太太似的,一小时都没走出这个树林。
前方体力不支的程文跌倒外地,熊漆欲想扶他,他便惊恐的喊出声,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下子把众人的目光集中过去。
惊恐过去,程文面色一沉,阴沉沉的坐在地上。
片刻后,程文回头起身,狠狠盯着王潇依,举起斧头朝着王潇依跑去,“王潇依,你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看着飞奔过来的程文,凌久时连忙阻拦,把人往后推,“你冷静点。”
程文已经神志不清,已经分不清幻想与现实,“你让开,你不让开,我连你一块剁了。”
说完举起斧头喊着就朝凌久时的方向砍去,阮白洁大步走过去,一脚就把程文踹飞出去。
熊漆这才走到程文身边,把他的斧头拿起,揪着他的衣领说:“你是不是疯了你,啊?”
确实已经疯了,看来吓得不轻啊!
程文面露惊恐,解释:“不是,不是,王潇依她已经死了,她不是人。”
还怕大家都不信,指着自己刚才看到的画面的地方,“不信你们看,她的尸体就在那儿呢。”
王潇依怀中抱着斧头,害怕的缩着身子,鼓起勇气说:“我没有死,我是人。”
“你闭嘴。”程文怒吼。
大概是阮白洁看不过去了,出声提醒,“哎,回头看看,那就是块石头。”
程文不可置信的看着大家的目光,又看向刚才他被吓到的地方,茫然的走过去,不肯相信自己刚才看到的画面是幻觉。
“不,不是,不,不是,”程文反复摸着,起身跟大家解释,“我,我刚刚明明看到的…”
熊漆拿些斧头对着程文警告说:“你再闹事,别怪我不客气啊!赶紧走。”
狄仁洁悄悄的走到凌久时身边,“看来这个人真的疯了,都出现幻觉,活不长了,你可要小心啊!”
凌久时不解的问:“为什么我要小心?你提醒错人了吧?”
“因为疯了的人,随时都会犯病,而你心地善良,出事肯定不会袖手旁观,很容易被连累,至于她,看命吧。”
狄仁洁那种把人的生死看很淡的语气,让凌久时蹙眉,又想起庙里拜山神的时候,她好像把自己的命也看的很淡。
连阮白洁都对狄仁洁侧目。
狄仁洁是他经过那么多门,见过唯一一个对门看很淡,对恐惧,对生死都一点感觉都没有的人。
凌久时突然问阮白洁:“这女怪没杀人,是不是今天我们没有触犯禁忌条件。”
“不一定,那玩意儿显然是有智慧的,我要是她,这三天我一个人都不杀,可能都不需要自己动手。”
“明白了,程文已经崩溃了,以后可能会出现不止一个程文。”
“嗯,走吧。”阮白洁拍拍凌久时的肩膀。
终于在天还没黑之前,把木头拖回了木匠家。
“老爷子,木头我们运回来了,还有一天时间,棺材能做好吗?”熊漆走到木匠面前。
“我说三天就三天,多一天不行,少一天,也不行。”木匠说,“后天,后天你们来取。”
木匠看着众人不说话,一直盯在那里,又说:“别老惦记这棺材,她还没吃饱呢,如果你们让她吃了,这棺材还用不上呢。”
“那她不一定吃活物吧?也可以吃死物。”凌久时问。
“没错,只要让她吃饱了,吃什么都行。”木匠话转了一个弯,“但是你们要碰见她,不让她吃饱了,你们肯定出不来。”
木匠说话的功夫,阮白洁在木匠棚屋下转了一圈,“呦,斧头都藏起来了,还想问你点事呢。”
“哎,我有。”凌久时把自己手中的斧头扔给阮白洁。
狄仁洁一副我没看出你还是这样的人的表情看着凌久时。
“看我干什么?”凌久时疑惑。
“没想到,你还是这样的凌久时,不错,有进步。”狄仁洁欣慰的拍了拍凌久时胳膊。
留下一头雾水的凌久时不解的看着她。
这边阮白洁看了看手中的斧头,对着木匠威胁,“我懒得猜,也不愿意等,就是想问问你,那钥匙是不是在这棺材里。”
说完把斧头重重的敲在棺材上。
良久,木匠犹犹豫豫,又怂怂巴巴的说了一声,“在。”
阮白洁还礼貌的道谢,看来是被凌久时传染了,刚开始可不是这样啊!
听到想听的答案,大家跟在阮白洁的身后离开了木匠家。
“哎,有没有觉得阮白洁威胁人的时候特别的帅啊!”狄仁洁在凌久时身边问。。
凌久时看了看阮白洁的背影,“有吗?”
“有啊,长的高又帅,说话好听,武力值也高,安全感妥妥的,除了有点毒舌和绿茶,但看他做的事情,这个人对爱情肯定很专一,你难道不喜欢吗?”
听到狄仁洁的话,凌久时就盯着阮白洁的背影看,当听到“你难道不喜欢吗?”的时候,一下子愣住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