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喝醉酒的李顾问
桌上的所有人目光都落在鹿白身上,包括一直沉默不语的李子玉。
鹿白长叹一口气,“因为当时他的死,没有被追烈士,是他不在工作时间内,没有按流程查案,导致的死亡。”
所以这件事,成为了她一家人的心结,她的母亲也不再希望她做警察。
但对于鹿白而言,她想查清楚当年的真相,至少可以给自己的父亲,一个烈士的头衔。
这是作为一个女儿的执念,更是作为一个警察的责任。
一个是给父亲正名,一个是为先烈洗刷冤屈。
李子玉在一旁开了口,“鹿队之前和我说起的时候,我就很好奇,是十年前的哪一起?”
她刚到警局的时候,就翻阅过非常多的陈年旧案。
之前不问,只是因为她觉得鹿白的事,与自己无关。
鹿白手指摩挲在杯口,一手撑着头,“十年前的陈飞案,警方在查到一个地下组织后,调查就一直受阻。”
“所以我父亲想暗中调查,没想到也是因为这样,到了最后连他怎么遇害的,都不得而知。”
李子玉垂在腿上的手,猛然一颤,这起案子,她一直都有关注。
从她刚来吴州的时候,她就有想调查过,但结果一直都让她失望。
的确和鹿白说的一样,只要她想查,总是会处处碰壁。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鹿白,莫非她想找到的组织,和鹿白父亲想找到
李子玉甩了甩脑袋,她遇到的那群人,手长到可以伸到佛罗里达,可不是一个吴州的某地下组织能比的。
她很快就打消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李子玉倒完了酒瓶里最后一滴酒,起身准备去拿第二瓶,她薄唇轻起,“我会帮你查这个案子。”
张海在旁边拉着柳正风起哄,“你看你看,李顾问以前可从来不这样的。”
柳正风带着些宠溺的笑,任凭他拉着自己胡闹,“你对别人挺敏感的,对自己蛮迟钝的。”
张海没有听懂这句话的意思,但鹿白听懂了,她两眼放光都看着柳正风。
李子玉拎着一瓶酒回来,“怎么了?”
鹿白拉过李子玉的手,“你看他们俩,像不像我们俩?”
【我们俩?我们俩怎么了?】
其他人起哄,“是啊,你和李顾问怎么了?”
气氛一下被推到了高潮,几人聊的都很开心,李子玉也被鹿白拉着,开始融入这个小团体。
当然,李子玉也越喝越多,最后离开的时候,她就趴在鹿白身上,笑着挥手送走每一位队员。
【鹿白好香好香,好想贴贴~】
鹿白咽咽口水,她抱住了怀里的人,手上用力,将她抱着往车上走。
李子玉脚一蹬,挂在鹿白身上,沉沉睡去。
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家里,她还是这样趴在鹿白怀里,只是鹿白已经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李子玉脑子昏昏沉沉,她盯着鹿白,从眼睛慢慢下移,直到看到鹿白的红唇。
她几乎是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当然,她现在也无法冷静的思考。
温暖而柔软的唇,是李子玉想象中应该有的触感,她唇瓣停留在鹿白唇上,许久,她才慢慢挪开。
鹿白藏在身后的手,攥的已经发白,心脏也是无法控制的乱跳。
李子玉手指轻轻挑起鹿白下巴,在半瞬以后,她擒住鹿白下颚,指间用力。
她缓缓开口,“鹿白,你没睡。”
鹿白也睁开了眼,她神情慌乱的看着面前人,“你喝多了。”
李子玉知道她没睡,却更加大胆,她半直起身子,牢牢压在鹿白身上。
她抬手解开自己身上衬衫的第一颗纽扣,扯了扯领口,“对你而言,我不一样对吧?”
鹿白不语,只是听话的点了点头。
李子玉轻笑,“我也是。”
对我而言,你不一样。
鹿白的手慢慢挪到她的腰肢,她轻叹,还是将李子玉抱去了自己房间。
她只是希望第二天,李子玉醒酒以后,可以不后悔今天做的事。
鹿白的手被李子玉攥着,李子玉睡的很香,手却拉的很紧。
鹿白无奈,只能陪在她身边。
【我昨天都干了什么?为什么她会在我房间?等等等等!wc!】
不知过了多久,鹿白被一阵咆哮的心声吵醒。
她揉揉眼睛,“啊?怎么了?”
李子玉静静躺在她怀里,这时换成了她震惊无措,“我们昨天,发生了什么?”
【我只记得我好像亲了她?然后呢?为什么她抱着我睡觉!】
鹿白赶忙起身,她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躺到床上的,在她还没睡着的时候,应该只是靠在她身边才对。
她一转头,就看见李子玉一脸娇羞的缩在床边,好像自己对她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
鹿白连忙澄清,“我没对你干什么啊,我不是趁人之危的人。”
昨天醉酒后的记忆,开始席卷李子玉的记忆,她想起了昨天晚上在沙发上,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她的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鹿白的手机也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她在一顿翻找中,找到了自己掉在地上的手机。
她接起,“喂。”
张海:“鹿队,有人来自首,说自己杀了两个人。”
鹿白揉揉眉心,“我知道了,马上过来。”
她拿起床上自己的外套,“子玉,有案子。”
有些冰冷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所以,我们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没。】
李子玉心里这样说着,嘴上也这样问了出来,“鹿白,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吧?”
鹿白一愣,片刻后,她揉揉李子玉的头,“你强吻了我,这话应该我问你。”
【她说的好像有道理那】
鹿白弯下腰,直直看着她,“快起床了。”
【啊。。。】
李子玉的脸通红,她摸索着爬起来,“那你先洗漱。”
鹿白挑眉,这李子玉喝醉酒和平常,简直是判若两人。
两人到警局的时候。
审讯室里坐着一个中年女人,她有些恍惚,两眼空洞的盯着前方。
鹿白站在单透玻璃前,“张海,她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