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谈判与筹码
众人回到了堂屋里，再次分宾主落座。
“刘大东家，您的这份功夫底子，聂某实在是佩服。说实话，咱见过的异能者其实也不少。但是要论速度和力量，您绝对算是这个……”说着，聂耀扬伸出了一个大拇指。他的声音比起之前来客气了很多，态度也恭敬了。
铁姆鲁点了点头：“客气，客气。但是空有一身武艺是不能安身立命的。聂总镖头纵横江湖多年，肯定比我更懂这个道理。”
“那是自然。这江湖上讲究的大多是人情世故。尤其是咱们走镖的，靠的绝不是打打杀杀。人脉、钱财、上通下达，自然都是需要的。当然了，自身的实力也是要的。”聂耀扬嘿嘿一笑。
“不知聂总镖头认为，什么样的镖局才算是有实力呢？”铁姆鲁问道。
“自然是人和钱。一要有足够数量的优秀镖师，二要有过硬的人脉，三要有足够的钱财做后盾。”聂耀扬掰着手指头一点点的解释。
“人脉这方面其实也好办，只要有了钱开路，身边的‘好人’自然也就多起来了。正所谓‘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好！说的好！好一个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聂耀扬再次伸出大拇指比了赞，“只不过，这钱从何来？”
“聂总镖头，通达镖局和其他镖局比起来，这走镖的次数和收入如何？”铁姆鲁没正面回答，而是继续追问。
“嘿嘿，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聂耀扬说到这里打了个哈哈。
铁姆鲁笑了笑，没作声，而是看向了聂雪青。
聂雪青白了她爹一眼，接过话来说道：“刘大哥，你别听我爹的。他就是死要面子。我们这等小镖局，别说比起三大镖局，就是比起掖远城新成立的顺风镖局也不如啊！”
见自己女儿一点也不给自己留脸面，聂耀扬也只得苦笑一下，心中暗自叫苦：“玩咯，这女儿估计要被人家连盆端走咯。”
“哦？顺风镖局？这倒是没听过。”铁姆鲁一挑眉毛。
聂耀扬解释说：“顺风镖局是秦家商号新成立的镖局。这顺风镖局也不知从何处招揽的大批高手，少说得有五六千人。这些人就像从地里冒出来的一样，一夜之间就遍布了整个凉州和雍州的大小城镇。他们一个大镖至少能出一百人，小镖也能出十几人。上到金银重器，下到鸡毛蒜皮，就没有他们不接的镖。”
说到这，聂耀扬也有点憋屈。这生意本就难做，如今又有人出来戗行，说没压力那是假的。
“既然如此，聂总镖头想不想和刘某做个长期合作的生意？”
“哦？刘大东家有什么大镖要走？”
“我有大批的货要从土城过来。之前样品也给过令嫒了，不知道您看过了没有？”
“额……额……看倒是看了，看了……嘿嘿……”聂耀扬讪笑了一下。很显然，他没看。至少是没仔细看。
聂雪青又白了她爹一眼，让人去后面又将那几件样品拿来。果然，除了那瓶茅虾酒，剩下的那些聂耀扬都没仔细看。
当着大家的面，聂耀扬仔细的端详了小镜子、香水和玻璃杯，这才发现其中的商机。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看起来就让人觉得舒适。
“这……这些都是刘大东家您的货？可有货源？”聂耀扬神色稍显激动。毕竟，若是这些货物打入西州三州，说不定能赚一大笔钱。
铁姆鲁解释说：“都是自家产的一些东西，货源可以保障，所以这里面利润自然也少不了的。我觉得咱们可以先试着合作一次，看看这里的利润如何。”
“这倒是可行。咱可以先走一镖试试水。”聂耀扬点点头。
“至于这走镖的价钱嘛……第一镖就按行规来吧。如果总镖头觉得可行，咱们后面再商量。”
说到这里，聂雪青拦了一句：“刘大哥，这价钱可是按照货品托镖价格的两成呢。你这货物如此贵重，托镖的钱怕是不少啊！你确定要找我家镖局？”说罢，聂雪青也朝自己老爹挤了个眼神。
聂耀扬自然要寻思，人家刘大东家自己就身怀武艺，身边也有高手。他又能拿出这样的货色来，说明其人底蕴不浅。这样的人，一定有必要和自己合作吗？
“刘大东家，本镖局虽说也有些人脉，但是比起其他镖局来……您这是看中我们通达镖局哪一点了呢？”说着，聂耀扬还瞥了自己女儿一眼。他心中揣测，难不成这姓刘的看上自家女儿了？
“我看中的，就是您的人脉。”铁姆鲁说到此处，站起身来，“要说实力，咱的确有一点。可是，这势力却到不了南地。”
“实话和聂总镖头说，我在南地没有商籍，需要有人帮忙，帮我将商号的事情办妥。而我在这威远城无亲无故，要说是找那些牙行或者衙门的狗官，还不知要被扒上几层皮，最后事情也不一定办得成。”
听铁姆鲁说到此处，聂耀扬也是点了点头。
铁姆鲁继续说：“若是有聂总镖头牵线搭桥，我相信这商籍和商号的事情很快就能办好。另外，如果您帮了这忙，人的问题我也可以帮聂总镖头。”
“人的问题？你是说……”聂耀扬疑问道。
“我听说，镖局里异能者有多少，对于镖局的实力有很大的影响。我说的对吗？聂总镖头。”铁姆鲁开始抛出自己的另一块筹码。
“不错。可是这异能者是遇不可求啊！”聂耀扬先是点了点头表示肯定，又摇了摇头表示无奈。
“若是我说，我可以帮助镖局培养异能者呢？”
“什么？”聂耀扬听到此处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铁蛋、黑胖，给聂总镖头展示一下实力！”
随着铁姆鲁一声令下，铁蛋和黑胖互相使了个眼神。二人同时，飞身跳到堂屋中央，互相打出一拳。两只拳头击打在一起，发出宛如金铁相交一般的声音，震撼了整个堂屋。
“这……这……”聂雪青、紫龙、聂耀扬三人无不惊骇。想不到，“刘东家”手下的区区两个掌柜居然就有如此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