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疼！不是做梦
（巴尔好久没登场了哈！这次出来露个脸。）
哈萨鲁和脱脱蒙哥这一次南下通商，给大家带回来的惊喜简直太大了。人口、粮食、牲畜、矿石、杂货，虽然远说不上是无穷无尽，但也着实可以亮瞎雪晶城众人的眼睛了。
商队进入到雪晶城的中心位置时，城里几乎所有听说了消息的人都跑出来围观。那真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啊！
许多从包克呼兰部带来的老部众，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财物，又热泪盈眶了。为什么要说又？上回他们就已经哭过一次了。
“好了，大家不要围着了。财物和人口的处置，扎萨克大人自然有决断。都散了！”利古鲁德高声对城里的百姓呼喊着。
“对，大家别都挤在这里，容易出危险。各家该分到的口粮都少不了！都先散了吧！”铁姆鲁也向百姓们喊话，众人这才带着满心期待回家等好消息去了。
接着，铁姆鲁开始发出一道道指令：“利古鲁、叫上英格和帖尼不花，你们把粮食先运到我家院子里，再带着狼骑兵和宿卫看管。哈萨鲁，把所有买来的女人孩子都先安排到中心大帐！让勃勒忽去守着，谁敢进去找麻烦当场砍了。”
先临时安置好了资源，铁姆鲁又命令比西塔：“你和阿猛、利古鲁德带各部的来会盟的少主们去大校场，在那里先搭帐篷让他们住下。”
“脱脱蒙哥，带着所有的账册，去叫上阿秃勒。然后你俩一起到我家来。”说完，铁姆鲁拍了拍脱脱蒙哥的肩膀。
“所有首领忙完了之后，到我家里集合开会！”
半个日刻（一个小时）之后，各首领终于忙完了手上的事情，陆续来到了铁姆鲁家。
首先过来的是哈萨鲁，身后还跟着一大两小三个律族女子。三个女子被留在院子里，哈萨鲁自己走到屋里，看到铁姆鲁和阿秃勒以及脱脱蒙哥正在忙着看账本，便没有打扰。他自己走到自己应该在的座次盘腿坐下。琪琪克适时地端来了一碗热腾腾的奶茶。真香！可惜这是阿赫家的女人……
接着，比西塔和阿猛、利古鲁德一路说说笑笑地来到了铁姆鲁家门口，一个个笑得面如老菊。话语中大多就是说着新买来的那群女人是多么水灵之类的话。当然，还有阿猛埋怨勃勒忽那小子不通人情，不让自己进大帐去看。当看到门口站着的三个白白净净的律族女人时，阿猛当场愣住了。尤其是那个年长些的少妇，让阿猛口水直流。
“阿猛，你个老狗还不赶紧给我滚进来？”铁姆鲁早就发现三人来了，却在门口迟迟不肯进来，就在屋里喊了一嗓子。惊得阿猛一个激灵，赶紧收起了心，推门进了屋。比西塔和利古鲁德憋着笑，也跟在他身后进屋了。
“嘿嘿，哈萨鲁小爷，屋外那几个女人是您带回来的？”阿猛憨皮赖脸地凑到哈萨鲁跟前。
“喜欢啊？”哈萨鲁面露坏笑，“那可是我送给阿赫的。”
“啊？”阿猛一听就傻了眼，眼神飘忽起来，接着又嘬了嘬牙花子，最后叹了口气，摇着头坐到了自己的座次上了。
哈萨鲁见他那副模样，本想大笑一场，可又不太好意思，只得拼命憋着笑。半晌，这才走过去悄悄和阿猛说：“不过这事儿我还没跟阿赫提过呢！”
听到这句话，阿猛眼神一亮。哈萨鲁接着又说：“要不你想想？拿啥跟我换？”
这时候铁姆鲁的吆喝声打断了二人：“去！哈萨鲁，赶紧坐好！我们开会了！”
“刚才我和脱脱蒙哥还有阿秃勒盘点了一下这次南下带回来的人口和资源。先说人口吧！女子三十七人，幼童八人。另外，前来归附的部落有族长子弟三十四人，另外他们带来的家眷和随从有二百二十五人。”
“嘶……”众人一听有这么多人，一时间也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可是一大批人口啊！仅仅是靠外交就“忽悠”过来的。而且这些人还都是各部族的青壮年贵族——好吧，也许没多么富贵，但他们至少也都是地头蛇家的少爷。
这些各村长家的儿子们可不是地主家的傻儿子，那可都是各部落重要的战斗力；是可以上马扛枪打仗，下马种地养家的。吸纳了这些人，能够实打实的提升部落战斗力。虽说确实增加了粮食负担，可是人口增长是铁姆鲁部现在最迫切的。在生产力低下的时代，人口是个重要的红利。
“好了，大家先商量一下，怎么分配这些人口吧！哈萨鲁，你先说。”铁姆鲁扬了扬下巴示意道。
“这些女人嘛，肯定还是得分配给纳克尔们。小鬼们还是交到脱脱蒙哥手下。至于那些各部落来的质子们……城里暂时没地方建新房了，不行把他们安置到城外的老村吧？”哈萨鲁随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铁姆鲁听了没有表态，继续问脱脱蒙哥：“你觉得呢？脱脱蒙哥。”
“女人和孩子的话，我没有意见。只是现在我这边的少年和幼童也多了，最好能分配几户人过来，和这些孩子一起生活。一来方便照顾他们，二来嘛，没家的孩子都很苦，有人照顾他们容易让他们对部落更有感情。”脱脱蒙哥说出了自己的建议，然后顿了顿继续说，“至于那些质子嘛，我觉得不能把他们放到城外去，那样不利于控制他们。不如我们这些部落的老人率部众出去设营，把地方腾出来让他们住吧？”
阿猛一直在“梦游”，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铁姆鲁索性跳过他，直接问利古鲁德。
利古鲁德说：“我也觉得那些质子们也确实应该被留在城里。要不然，万一哪天他们的部落反叛了，这些质子在城外还不直接逃走了？当然，住在城里不是让他们享福，这些人要当兵，最好是编入纳克尔骑军。另外，在安置他们的时候，要让他们和老兵的家混在一起。”
阿秃勒不等铁姆鲁提问也补充说：“安置他们的时候也要注意，要把他们原有的部落打散。比如，一个部落过来的兄弟或者同村的不能聚集在一起。”
“阿猛！你的看法呢？”
被铁姆鲁这么一问，阿猛又是一激灵，慌忙回答说：“哦，女人我就要一个！其他的你们看着分吧！”
这话一说出来，大家立刻哄堂大笑起来。就连一旁伺候的琪琪克都忍不住捂着嘴偷笑。阿猛被大家这么一笑，老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哈哈哈，阿猛叔，我刚才都是逗你的。门外那个叫苏秀菊的女人，我是特意留给你的。”哈萨鲁实在忍不住了，把实话告诉了阿猛。这话一出，大家又是一阵哄笑，阿猛那表情一会儿喜，一会儿臊，都不知道怎么控制了，别提有多精彩了。
“臭小子，阿猛叔也是你能打趣的？小心这老家伙踹你屁股！”铁姆鲁假意训了哈萨鲁两句，“阿猛，你对我家忠心不二，劳苦功高。我做主了，让苏秀菊做你的侧室，赐名赛罕固花。将来我再为你娶一房身份尊贵的正室。”
阿猛听了试探着问了一句：“这是真的？”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还用力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卧槽，疼！不是做梦！”
“哈哈哈哈哈……”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
草原上，巴尔骑着自己的高头大马迎着寒风缓慢的前进，身后跟着他那一千多老弱部众。这些部众一个个面色灰暗，眼神无光，如同一具具行尸走肉一般。之前离开了世代居住的山林，来到了草原上便已经伤筋动骨；现在又要迁徙，众人心中全都是一片茫然。
屡次的战败，让这些人大多都失去了家中主要的劳动力。孩子没了父亲，妻子没了丈夫，父母没了儿子。士气什么的和这个破败的部落毫无关系，有的只是绝望。
冬日的残阳快速的向西沉去，在接近地平线的时候将一道余辉洒在了巴尔的身上。用手挡着刺眼的阳光，巴尔看向了远处，一队骑兵列成一排，朝着他的队伍飞奔了过来。
巴尔命令身旁的一个老卒说：“去，举着白毛纛去迎接一下塔勒忽歹。”说罢，巴尔眯了眯眼睛，嘴角上翘露出了一个诡谲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