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岁岁,过来!
似是被戳中了心事,似哦那个眼加大手上的力道,这下辰肖没有机会开玩笑了,脖子的青筋暴起,脸憋得涨红。
&34;岁岁,过来!&34;男人眼眸森然,低沉的嗓音中压抑着怒气。
&34;哦。&34;林岁岁不敢耽搁,走路上前。
虽然不知道他又是为何生气,乖乖听话总是没错的。
被君歌打晕在地的桃冶,在别人微不可察的地方掀起眼皮子,面露凶狠看着林岁岁走向司空砚的背影。
右手变为藤蔓,狠狠地向林岁岁心脏处刺去,红色的衣裳因为血液的浸染,变得更加鲜艳了。
血还在不断往外渗出,林岁岁只觉得自己的心口处痛得很,一阵头晕目眩的,最终支撑不住往后倒。
君歌将桃冶踹飞之后,很是及时将女孩接住,这才避免了她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34;是我大意了,方才就不应该留你一命。&34;君歌清冷的眸底染上薄怒,下半身瞬间变为鲛人尾巴拍向桃冶,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而司空砚早已在察觉到桃冶刺向林岁岁的那一刻便直冲林岁岁这边来,奈何匆匆赶到时已经晚了。
看着心口处不断往外渗血,满脸痛苦的女孩,他的心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死死揪住一样。
从君歌的怀里接过林岁岁,将她温柔禁锢在怀里,不断地往她的心口处输送灵力,似乎丝毫不在乎灵力的损耗。
林岁岁额头一直在冒汗,留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努力在大脑里跟小一确认遇到生命危险即刻启动传送功能的真实性。
&34;小一,你莫不是骗我的吧,这么多次我都差点被杀了,哪一次真的把我传送走了。&34;
&34;那个……可能是因为你没有遇到重大生命危险吧。&34;
听完这话的林岁岁差点被气晕过去,忧郁道:&34;我这都不叫重大危险叫什么?!我都被刺中心脏了,真的要痛死了,你们都是骗子,呜呜呜……&34;
她再也不要相信这些人都鬼话了,一个两个都都在骗她,做人最基本的诚实呢?
&34;丫头,我真的没有骗你,你放心吧,你死不了的,桃冶用藤蔓刺伤你的时候刺偏了,没有伤及你的心脏要害,最多就是很疼,需要吃点苦头罢了。&34;
林岁岁已经不想说话了,艰难地睁开眼睛,发现大魔头居然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这是怎么回事,大魔头这是在……担心她?
咦?好像心口处的伤口也不是那么疼了。
林岁岁感觉到貌似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不断注入她的体内,刚刚的伤痛感和晕眩感也没有那么强烈了,这才发现是司空砚一直在为自己疗伤。
林岁岁的语气带着哭腔:&34;师傅,岁岁好痛啊。&34;
男人的嘴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直直盯着她,他当然知道她很痛,更痛恨的是居然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受了伤。
&34;岁岁再忍忍,很快就好了。&34;
&34;嗯。&34;林岁岁知道司空砚没有骗自己,因为她确实觉得身上的疼痛感越来越轻了,连刚刚和他说话撒娇的时候都没那么难开口了。
而早已收回尾巴的君歌则从一开始就安静地站在一旁当个闲人加观众,看到司空砚为林岁岁疗伤时眼睛里面还是微不可察地露出了惊讶之色。
&34;为她人输送灵力疗伤是一件极其损耗修为的事情,没想到传说中的司空砚
竟会为一个女人如此,当真是稀奇。&34;
司空砚根本懒得理会他,继续用灵力为林岁岁疗伤。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还是林岁岁受不了先开了口;&34;多谢你了,你今天可是救了我两回了,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34;
君歌一脸淡漠道:&34;无需什么报答,我做事情从来不为什么目的,想做便做了,救你也只是顺手的事,更加不用谢我。&34;
林岁岁知道他会这么说,随即也没再多说些什么。
辰肖失去了司空砚的钳制,直接来到浑身是伤的桃冶身边,不过并不是为了救她,反而依赖你嫌弃地用脚将她趴着的身子翻过来。
踢了踢桃冶的脸,嘴上还说着最是无情的话:&34;真是个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34;说完还用力踢了一脚。
本就被君歌用尾巴拍打得浑身都是伤口,痛得她连呼吸都极为困难,眼下辰肖再这么一踢,桃冶彻底晕了过去。
但是无人在意,辰肖看着对面一副平和安详的模样,嘴角冷笑:&34;真是难得啊,堂堂鲛人族的族长,有一天居然也会大驾光临来我这里。&34;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
若不是这个该死的的鲛人突然出现,彼时他的计划早该成功了才是。
&34;偶然路过,发现这里有好戏可以观看,便留了下来,果然让我看到了一出好戏。&34;君歌声音平淡如流水,不紧不慢道。
&34;你!&34;辰肖倒是被说得不知该如何作答,君歌这话分明就是在嘲笑他是个小丑在唱戏。
但嘴上的仗他可从来没有输过,毫不客气回怼道:&34;哦?竟会这么巧,还是说一开始便早已在暗处埋伏起来了,看准了时机好出来英雄救美啊。&34;语气带着些许调侃的味道在里面,&34;君歌,咱们两个认识了这么久,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等抢他人所爱的卑鄙小人啊,真是令在下自叹不如。&34;
仿佛说不够一样,偏要将今日所受之气全部倒苦水一样倒出来,欠揍地继续喋喋不休:&34;哎呀,君歌你也真是的,好歹也是鲛人族一族的族长,怎么可以做出这等小人行径出来呢,不像我,喜欢便是喜欢,直接将人带走就是了,可不会阴险地躲在暗处,看着时机再出现给自己留下一个好印象,真是佩服!佩服啊!!&34;
林岁岁都有些听不下去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辰肖这个死骚包扯来扯去的,胡编乱造一通的,说什么疯言疯语呢。
君歌也不是第一天认识辰肖,对于他的疯言疯语早就习惯了,也无所谓去反驳什么,也懒得反驳。
可偏偏就有人听不得这样的话,司空砚目光冷冷地观察林岁岁脸上的表情,发现她并没有反驳之意。
不禁在心里怀疑她该不会真的看上那个君歌了吧,原本关切的眼神也慢慢冷了下来。
而林岁岁只觉得大魔头的态度转变来得颇有些莫名其妙,又不敢惹他,只能哈哈地陪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