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为何要跑?
“洗好了。”
准备溜之大吉的林岁岁被辰肖一把抓了回来。
“等等,下半身还没洗呢就想跑了?”
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手指微微一动,先前在戒指上留下专属于他的气息就消失了。
这货在说什么虎狼之词?愣是让她没能立刻反应过来。
“下半身?下半身当然是你自己洗了。”难不成还真准备让她洗啊,当然不可能了!
“哪有人给别人洗澡只洗一半的,嗯?”
说着,辰肖作势就要从血池中站起身来。
这池子说深不深,说浅不浅的,林岁岁站直了刚好到胸口,要是辰肖站直了,那可就刚好可以看到他的……
“啊啊啊啊啊……你这个死变态!”
甩开男人的手,女孩用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眼睛,被即将到来的事情吓得落荒而逃。
辰肖一个人在后面看着林岁岁狼狈的身影笑呵呵的,真是好玩。
随后裸着身子从血池中走出来,宽肩窄腰,典型的倒三角身材,简直是行走的模特。
方才洗澡前脱下的衣服,这会儿自动套在了男人的身上。
摸了摸腰间,那枚他特意留下的鬼影令早已消失不见了,男人露出一抹计谋得逞的笑来。
林岁岁啊林岁岁,你终究还是小孩子心性,不明白的世间的险恶啊。
“桃冶!我拿到了这个,你看看是不是你说的那个鬼影令。”
林岁岁浑身湿漉漉地走进来,红色的血和红色的衣服混合在一起,但她仍能猜测到发生了些什么。
“岁岁,你这是……”桃冶故作担忧地问道。
目光落在林岁岁狼狈不堪的衣裳上,林岁岁低头看了看自己,她刚刚竟是这样子走出血池回到寝殿的。
还好她一路上狂奔,而且路上也没碰到人,不然就这副浑身是血的模样可得吓死人了。
不过奇怪的是,她去血池的路上不但没有碰到人,回来的时候也没有遇见,这一切实在太顺利了。
“这个啊……没事没事,先不要管这个了,你先看看这个到底是不是鬼影令。”
将偷来的令牌放在桃冶面前,桃冶一眼就认出来了。
“没错!这个就是鬼影令,有了它,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桃冶很是是激动地说,仿佛已经迫不及待要离开这里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
林岁岁一听到自己偷来的真是鬼影令,顿时变得欣喜若狂,一把紧紧地搂住了桃冶。
还未来得及等桃冶作出反应,林岁岁就迫不及待地说道:“那我们现在就走吧,你等我,我去换一下衣服。”
穿成这个样子出去可不太好,更何况浑身都是血腥味,闻起来真的令人恶心想吐,她自己都嫌弃自己。
“好。”桃冶木讷地应下,终于让她等来这一刻了。
眼里埋藏着的杀气似乎马上要抑制不住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林岁岁的一举一动,像在看一头手到擒来的猎物一般。
解下外衣,林岁岁转过头来不好意思地对桃冶道:“那个……桃冶,要不然你先出去一下好不好,我换一下衣服,马上就好。”
桃冶依旧不动,神色冰冷地看着面前脱得只剩一身里衣的女孩,淡淡道:“为何要出去,我们都是女的,有什么好害羞的,你就在这换吧,快点。”
她已经等不及了。
“那……好吧。”
林岁岁默默应下,但还是很不好意思自己换衣服的时候旁边有个人。
特别是她总觉得桃冶的眼睛一直在自己身上,好像从未移开过,所以她换衣服的动作极快,恨不得一股脑套在身上。
“好了,我们走吧。”
……
为什么要骗我!你这个骗子!说好了要永远陪着我的,为什么要骗我!
司空砚站在小山洞门口,看着空无一人的洞内。
几天过去了,洞内的摆设还是原来的样子,只不过原本待在这个山洞里的人却不见了。
平时会在他耳朵旁叽叽喳喳的那个人,突然间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让他翻遍整个荒渊都未能找到。
在他以为戒指是唯一的联系时,戒指突然也失去了和他的感应。
他每天都会站在洞口等她,却一直都没有等来那个人的身影。
男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洞内,神色冷峻,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放在身后的手紧紧握成一个拳头。
深沉如墨的眸子像是即将卷起一场狂风暴雨,整个空间都因为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压而变得压抑不安。
恍惚间,男人的心口微微悸动,手不自觉地覆上自己的心口。
刚刚那种感觉,像是……
难道……是她回来了么…
男人的眼里划过一丝茫然。
鬼影殿,林岁岁挽着桃冶的手,一路畅通无阻地一起来到鬼影殿的大门口。
“这里就是阵眼了,只要用鬼影令打开它,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林岁岁将鬼影令放在桃冶手中,退后一步。
看着她施法念咒,不一会儿,结界果然开始松动了。
最后桃冶将鬼影令扔到结界的最上端,结界立马出现一个缺口,随着缺口的逐渐扩大,结界也顺势消失了。
“太好了,结界终于消失了,我们快走吧!”
“你要去哪?”身后传来低沉而充满胁迫的声音。
等等!这个声音……怎么那么熟悉呢?
林岁岁缓缓转过头来,脸上因为打开结界而扬起的笑容瞬间不见了。
她还没有想好怎么面对他呢,他怎么在这里就出现了,这下子可解释不清楚了。
“hi!师傅,好久不见呀!您老人家身体还行吧,呵呵……”
大魔头的表情一看就是生气了,现在对他来说,她就是一个不告而别的渣女。
上一秒还说要永远陪着人家,下一秒就莫名其妙消失了,虽然她当时答应要永远留在司空砚身边的话是假的就对了。
司空砚眼神幽幽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负心女,也没有回应林岁岁的话,林岁岁只好尬笑。
司空砚一步一步逼近她,离她越来越近,她倒是想跑,奈何这腿像是被钉住了一样,怎么也动不了了。
“为何要跑?”
向自己走来的司空砚此时眼神冷冽得可怕,声音也低沉到让人不敢靠近。
“我问你,为何要跑,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