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你家少爷
白忍这几日都在城里,军营里是人心惶惶,因为四皇子居然来了。
还为了白将军在李府发了好大一通火,那些收取过李将军恩惠的人最近都谨言慎行,生怕自己平常的言论传到四皇子耳中。
“将军,四皇子在军营里等你。”
白忍刚下马,就有士兵通报。
“四皇子?”白忍疑惑,“他怎么来了?”
离清风在离开青楼之后便来了军营找白忍,只是他不在。
那什么李将军,听说离清风来了,盛情邀请他去自己府上做客,他便去了。
那老东西给自己又是送美人又是拍马屁的,言语之中还对自己和白忍的关系多了挑拨,真把自己当傻子了。
于是他在李府发了好大一通火,就是发给军营里的这些人看的。
离清风正四处观察白忍的营帐,果然清苦,倒是挺符合自己对他的印象的。
再看桌上有一堆被揉皱的纸团,正想要伸手去拿时,白忍进来了。
“白将军。”
白忍朝他微微点头,快速地走到桌前将面上的纸团扔到了地上,这才问道:
“找我什么事?”
白忍语气淡漠,离清风倒是听出来他的几分疏远的意思来。
“听闻白将军的侍从丢了,将军以百两黄金悬赏?”
离清风这几日在军营不是没听说过白忍这个侍从的“丰功伟绩”,但是他究竟做了什么,白忍居然为了抓他设置了一百两黄金做赏金?
“是又如何?”
离清风不知为何,白忍似乎对自己提到这个侍从十分抗拒。
他也不是那么喜欢打听别人事情的人,他叹了一口气,“罢了,不说这个了?”
“金翎玉还活着。”
白忍厉声道:“你可确定?”
得到离清风肯定的回答后,白忍沉声问道:“他在哪?”
“离喧设计刺杀未成,现已逃往良国。”
白忍神情顿时严肃起来,看来这次战争要来得更快了。
……
“主子,是我失察才中了离喧的奸计。”
无瞳跪在地上,紧张地辨认着对面人的情绪。
愤怒?无助?悲伤?
大概都是因为祝贺,都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就算金翎玉知道自己曾骗了他,也是不会因为他的欺骗而愤怒。
金翎玉捂住右臂上鲜血淋漓的伤口,脸上却没有因疼痛而有半分狰狞,仿佛只是一个失去心脏的外壳。
“无碍,是我太天真了。”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能让人起死回生的神医,有的只是想要人堕入地狱的魔鬼罢了。
他居然也信了。
“离喧,你不让我好活,你也别想好死。”
……
边城门口的城墙里边的告示旁,熙熙攘攘挤了许多人。
“来来来,看一下啊。”
“重金悬赏一绿发男子,赏金一百两黄金!”
一名士兵敲锣打鼓地喊着,底下的人都在猜测这个绿毛少年是犯了什么大罪,居然值一百两黄金。
底下一名士兵道:“我认识他,他前些日子脱了李强的裤子,好像叫什么巴黎的刘。”
另一个人补充道:“此人力大无穷,连白将军都不是他的对手,我亲眼见他把白将军打哭了。”
底下众人纷纷了然,此人定是一个力大无穷的流氓,瘦小的外壳下是流氓的心。
“那他到底犯了什么罪?白将军要亲自抓捕他?”
混在人群中的离清风挥着折扇,望着城墙上的背影,轻叹道:“定是偷了某位将军的心啊。”
众人见他气宇不凡,只是眼底的青黑还没消,一双风流轻佻的桃花眼此刻满眼忧愁地看着城墙上的白将军,顿时脑补出了一出旷世虐恋。
风流皇子,霸道将军,绿毛流氓。
这个绿毛流氓到底有哪里好的?
……
[滴,流氓之名得到广泛传播,艺名积分加5,总积分为17。]
祝贺被无语到了,他被关了一天柴房,怎么就平白无故得了五积分,到底是谁在诽谤他!
柴房又小又破,绿毛流氓祝贺正蜷缩在一坨,一阵冷风从破洞灌入柴房,祝贺冷地打了个喷嚏。
“啊切!”
谁来救救他,孩子要被冷死了,这里又脏又臭还有蟑螂。
[宿主,你可以社会摇,摇走拜拜肉,摇走寒冷。]
“我饿得快啃草了你还叫我社会摇,你想让我瘦成闪电再来个霹雳舞吗?”
系统沉默了,它忘记了祝贺现在还是个饿鬼。
祝贺挣扎地爬去了门口,有气无力地喊:“来人啊,我要饿死了。”
谁知背靠着的门突然打开,祝贺的后脑勺直接和外面的大地一个亲密的接触。
祝贺又又又又又晕了。
晕过去之前他眼前晃过了一张熟悉的脸,是幻觉吗?他好像看见阿庆了。
“阿庆!”
祝贺从床上惊醒,对上阿庆关切的眼神,连忙去床下照镜子。
可惜镜子里的自己还是绿毛小子,不过阿庆怎么在离喧府上?
“你怎么知道我叫阿庆?”
祝贺对上阿庆怀疑的眼神,丝毫不慌,“因为你长得喜庆。”
阿庆果然没怀疑了,祝贺趁机问道:“你是这个府上的人吗?”
阿庆摇摇头,“不是,我是太子妃的陪嫁小厮。”
“太子妃不是死了吗?你怎么不回祝府去?”
“太子不让我回去。”
离喧有这么恨自己吗?连自己死后留下的小厮都要扣留在府上当劳动力还债吗?
肯定是因为自己大婚之人替别人挡箭让他遭人耻笑了,所以扣下自己小厮打击报复自己。
祝贺认真地看着阿庆:“他有没有为难你?”
阿庆看着眼前的人,虽然和他素不相识,但是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袭来,让他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祝贺见阿庆还没说话就哭了起来,猜想离喧定是对自己的小厮不好。
“好啊,这个离喧可真是小肚鸡肠,他伤你哪了?我这就给你报仇去。”
阿庆越听越觉得对方语气像自家少爷,越哭越厉害了,连忙摇头摆手道:“不……”
“你都害怕得哭了,还为他辩护什么?”
祝贺见阿庆哭得厉害,四处观察一下房间周围,确认没人偷听之后,握住阿庆的肩膀,小声地说:
“我就是你家少爷,你别怕,你告诉我,他到底有没有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