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贺赐婚离喧
老皇帝闻言脸上褶子都化开了,也不看提出质疑的二皇子,对着下面的其他人道:
“还有谁想上?”老皇帝略显威严的声音传入了在场的所有人耳边。
老皇帝不愧是上位者,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谁要是驳了他的面子,指不定以后会被他明里暗里的打压。
祝贺不想触怒天威,只能自己吃下这个暗亏,不就是半条命吗?得罪了皇帝可不是半条命的事了,那可是动不动就诛九族的。
“系统,吾命休矣!”
[坚强!宿主。]
“皇儿有信心父皇会更喜欢我的礼物。”
真的勇士出现了,是离喧。
如果说那个送美人鱼的是借着猎物的名头送礼,那么离喧就是把这件事摆到明面上了。
祝贺心想,还好离喧看不见,不然看到皇帝的那个黑脸,指不定不敢说话了。
“来人啊,将我昨日在湖中捕获的长寿龟抬上来。”
祝贺只见四个侍卫抬着一个大缸走了过来,居然比那个美人鱼的木桶还要大。
“这长寿龟得多大啊?用这么大的缸。”
祝贺现在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的小命了,在脑海里和系统吃起瓜来。
“儿臣祝父皇和这长寿龟一样长岁无疆。”
离喧坐在席上虚虚往上方行了个拱手礼,向侍卫指挥道:“还不快让大家看看这百年难遇的长寿龟!”
周围的吃瓜群众都伸长了脖子,比刚刚看美人还要兴奋。
只见其中一个侍卫撅起屁股在缸里捞了好久,终于捧出了一只老王八,侍卫将这只长……老王八高举头顶。
台下下的吃瓜群众顿时为二皇子捏了把汗,这不是赤裸裸的在骂皇帝是个老王八吗?
他们只是爱吃瓜,可不想丢了命,搞不好皇帝一怒之下将他们这些观众全杀了。
“父皇,你可满意?”
离喧终于“看”向了上座的人,老皇帝藏在袖子里的手气的发抖,可是面上他却不能表现出来。
那日吃完药后,他的身体确实是好了。他派去寻找给他下药的王太医的人都没回来,暂时还不能动这个狼崽子。
不过等到他找到解药,他一定会将这个不孝儿千刀万剐。
“满意,我宣布这次秋猎的第一就是二皇子。”
老皇帝的声音刚落下,吃瓜的祝贺就听到任务失败的声音。
[滴,宿主任务失败,扣除一半生命值。]
[宿主目前生命值为50,精神状态下降50,身体素质下降50%。]
祝贺只觉得脑袋像是灌了铅一样重,四肢乏力,嘴里泛着苦味,耳边嗡嗡响。
“系统,怎么这么严重,我感觉我要死了。”
[刚开始可能还不适应,过一段时间适应就好了。]
祝贺心想系统这个没良心的,还让自己适应一下,也不安慰一下自己。
朦胧中祝贺发现周围的视线好像就聚集在他身上,他有些迷惑,还没等他好好看清楚,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少爷,少爷你终于醒了!”
“我这就去告诉国公夫人。”
祝贺迷迷糊糊地睁眼,他这是被送回府了?
“系统,我好好一精神小伙就变成病秧子了?”
祝贺虽然感觉醒来之后没有上次那么难受了,但是依旧全身无力,脑袋也还是晕。
这种感觉太难受了,祝贺讨厌生病。
[呜呜呜,苦了你了,我的宿主。]
正当祝贺想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搀扶起了他。
“谢谢。”
祝贺借着对方的搀扶,坐了起来,即便是这样他还是气喘吁吁的。
真的废了,祝贺在心里吐槽道,该不会以后出门都要坐轮椅了吧。
祝贺抬头对上了离清风忧虑的眼神。
“你这样看着我作什么?我又不是死了。”
离清风见床上人嘴唇发白,说话也有气无力,想到宴上离喧向皇上求的那纸婚书,祝贺怕不是被气晕的。
他现在也猜不透自己这个二哥的心思,总觉得二哥现在变了一个人,以前只是性子不太好,现在感觉他变得有点捉摸不透。
既然给他下了药,又为何要救自己?他秋猎前去找了王太医,却发现他早已不见了,想必他是二哥的人。
他还是想不明白二哥为何敢对父皇如此无理,就好像父皇有什么把柄在他身上一样。
金翎玉也突然消失了,也是二哥做的?难道是因为金翎玉跑了,所以他想利用祝贺找到金翎玉?
“四皇子殿下。”
祝国公夫人在收到阿庆的通知后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看到屋里站着的四皇子微微欠身行了个礼便朝床上的祝贺走来。
“贺儿,你终于醒了。”
祝国公夫人拉着祝贺的手,眼里满是担忧。
“娘,孩儿惹你担心了。”
“你这孩子,娘怎么舍得怪你呢,要怪就怪那个二皇子,明明知道你心里还记挂着金公子,还要皇上把你赐婚给他……”
“什么?你说离喧让我嫁给他?”
祝国公夫人话还没说完,就被祝贺的震惊声打断了。
“你不就是听到这个消息才晕过去的吗?”
“难道你是突发恶疾,那我得找个大夫给你仔细瞧瞧。”
祝贺赶忙阻止了她,“我没事,娘,别叫大夫了。”
不知道这个症状大夫会不会看得出来,所以还是不要让他们担心吧。
“祝世子,夫人,我府中还有事情要处理,下次再来探望。”
离清风见祝贺和国公夫人似乎还有很多话要讲,便先行离开了。
“去二皇子府。”
离清风坐在马车里向卫一吩咐道。
有些事情他和二哥必须要说个清楚,无论是关于权利,还是祝贺。
“二哥。”离清风的不请自来惊得木廊上的鸟儿吱吱地乱叫,离喧就站在木廊尽头上拿着一根小木棍逗鸟,恍若未闻。
“离喧。”离清风装出来的笑容终于维持不住了,他真是笑给瞎子看了,好吧,他本来就看不见。
“我可不是你二哥离喧,蠢虫。”
离喧似乎玩累了,走到木廊一旁的亭子里自顾自地坐下,左手拿起茶杯,喝了起来。
“离霄?!”
怎么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