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贺日行一善
“二皇子,你怎么了,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卫二听太医说主子没事,只是要休养几天才能醒过来,便放下了心。
为了赔罪,他想去主子房间跪着请罪,却见祝贺鬼鬼祟祟地从主子房间的窗户爬了出来。
“你干什么?”
卫二朝祝贺喊道。
“嘘!我就是来偷偷看看你主子醒了没有,千万别和别人说我来过。”
祝贺主要怕离喧发现扇了他一巴掌的人是他,找他麻烦。
“走了,明天再来看你主子。”
卫二莫名其妙地来到门前,只见二皇子刚从屋里出来。
“卫二,你可知府上雷锋何在?”
“属下不知。”
“那你可知府上有没有什么形迹可疑的人员?”
“属下不知。”
卫二心想,莫非他说的是祝贺,不过祝贺这次帮了他一个大忙,要不是他帮自己把主子从楼上背下来,说不定主子就真的有危险了。
这个人情他还是懂得还的。
离喧挑眉,这个府中的下人果真是一问三不知,看来四皇子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罢了,他有预感,那个雷锋肯定会再次出现的,毕竟他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总有一天,他要报这一巴掌之仇。
祝贺昨天一天做了两件好人好事,他现在觉得他已经功德圆满了。
“南无阿弥陀佛。”
祝贺在去往四皇子府上时,路过一条狗,朝它拜了拜。
[宿主,莫要发癫。]
“大黄,贫僧自东土大唐而来,前往西天取经,你愿意成为我的坐骑吗?”
“没有住宿,没有五险一金,吃饭得靠化斋,但是前途无限光明啊!”
“大黄,考虑一下吧,大黄。”
“诶,别走啊,大黄。”
祝贺看着远去的大黄潸然泪下,伸出了尔康手。
[宿主,我现在特别怀疑你的精神状态。]
[需要心理咨询吗?友情价哦。]
“婉拒了,谢谢。”
祝贺转悠转悠着,又来到了上次的包子铺。
“客官,又来买包子啊?”
包子铺的老板已经认识祝贺了,热情地向祝贺推销今天的新品。
“今日我们店推出了全新的品种,骨头包,保证客官拿去喂狗,狗都爱上你。”
“哈,你不会是专门给我设计的包子吧。”
祝贺真是受宠若惊。
“祝世子才是大善人呐,这几天这条街上的流浪狗都被你喂得膘肥体壮的了。”
包子铺的老板这话也不假,祝贺最近常常来这街上晃悠,也没有什么特定的目的地,最多买几个肉包子,喂喂狗。
“那来几个骨头包吧。”
祝贺好像想到了什么,情绪有些低落起来。
或许是看祝贺脸色不太好,包子铺老板将包子用油纸包好,递给祝贺便没再多说了。
[宿主,你……]
“没什么,我只是喜欢这条街,热闹。”
“而且我喜欢这些流浪狗。”
“你说是不是,大黄。”
祝贺摸了摸刚刚拒绝成为他坐骑的那只田园犬的脑袋,神色温柔。
“主子,怎么了。”
“没什么,打探到使者团的人今日住哪个客栈了吗?”
金翎玉回过头,没有再去想那人给他带来的那种熟悉感,向身边的无瞳问道。
“福来客栈。”
“走,看看去。”
这边,祝贺见身后两人转身进入了一个客栈,便起身跟上。
[宿主,你去客栈干什么?不是要去看望离清风吗?]
“当然是日行一善喽。”
“对了,我得伪装一下,毕竟我是雷锋。”
福来客栈的伙计见来客了正摆好笑脸,准备上去迎客。
经过上次的教训,他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本着宁可客人穷的只有三铜板,他也绝不会赶客人出门的理念,他平安地度过了一波又一波奇葩顾客的考验。
最近店长都有要荣升他为“大堂经理”的意思,可把其他伙计羡慕坏了。
“客官里面请,您是打打打劫……了!”
当伙计笑脸盈盈的脸对上祝贺精心伪装过后的脸,吓得大喊。
“喊什么,是我。”
祝贺捂住了他的嘴巴,扯下了黑色面巾。
“啊,原来是四皇子的朋友啊,你就算是觉得难堪,也没必要装扮成这样吧,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伙计认出他就是那个只有三个铜板的穷鬼,不是说不来他们店吗?有点无语,这人怎么又来折腾他了。
“我向你打听一下,今日住店的是否有一帷帽男子?”
伙计道:“刚刚确有一帷帽男子,不过他是两人同行。”
“开了几间房?”
“哈?”伙计有点懵逼。
“我问你他们开了几间房?”
伙计的心头一紧,莫不是这位公子是来捉奸的?他看向祝贺的表情顿时带了几分怜悯的意味。
“一间。”
[宿主你是接了什么给人免费捉奸的活计吗?]
“给我开间隔壁的。”
祝贺没有理系统,他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形容自己的心情。
愤怒?伤心?或许失落最多的。
“啊,好的,客官您先消消气,我这就带你去。”
到了房间,祝贺却又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了。不是说好不管他的吗?自己怎么又控制不住自己。
隔壁房间内,金翎玉坐在榻上听着无瞳的汇报。
“主子,隔壁就是使者团中的一员,这人贪图美色,还是个断袖。”
“主子虽有以眼控人之神通,但是还是离这些断袖远一点比较好,这次就让属下去……”
“无瞳,就算你去了也不能让他为我们所用。”
“那属下就陪你一起……”
金翎玉厉声打断了他:“你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其他的使者团成员你找到了吗?”
“马上就要秋猎了,我们要在这之前混进去,没多少时间了。”
“去忙你的事吧,这儿有我就够了。”
无瞳没有再多说什么,起身离开了房间。
看着无瞳离去的背影,经过这几天的观察,金翎玉已经猜出无瞳对他的心思了。
金翎玉走到铜镜前坐下,对着铜镜,撕下脸上的面皮,弯唇一笑:
“断袖吗?”
“没兴趣。”
“哪有复仇来的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