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大义凛然
小红展开翅膀，无需程立指示，火焰在房中各处悄然燃起。
小黑也展露了它的利齿，弥漫出威慑的气息，程立并未打算干预，毕竟挑衅的是对方。
\"罗将军，无需如此紧张，我只是想询问这位少年几个问题而已。\"
帷幕后传来一声柔和的嗓音，罗将军立刻低头，恭敬地退至一旁。
罗将军未言，程立已猜到帷幕后之人是谁——段宸鸣，13号基地最强大的预兽师，守护者。
\"是的，段大人。\"
\"你就是程立吧？先坐下，安抚一下你的小伙伴，我们并无恶意。\"
帷幕后的人轻轻一挥手，一阵微风拂过，轻易熄灭了小红的火焰。
小红瞪大了双眼，他的火焰绝非易熄之物。就连刚才的黑蛟也费了些周折才扑灭身上的火苗。
然而眼前这位段宸鸣，仅凭挥手便熄灭了他的火焰，帷幕后的这个人不容小觑。
\"你们究竟有何目的？直言无妨。\"
\"我们只想了解黑蛟为何突然袭击我们的13号基地。\"
此事并无隐秘，程立便将经过如实相告。
\"这条小黑蛇现在已与你订立了契约？\"
帷幕后的段宸鸣微微扬起下巴，程立坦诚地点点头，并展示手腕上的烙印，清楚表明这是小黑自愿的契约，而非他强迫。
\"既然这枚黑蛋本应传授给我们，那么从中孵出的幻兽，自然归属我们。\"
罗将军毫不客气，伸手欲抓小黑，小黑的獠牙精准而狠厉，直刺他的手背。
与程立不同，罗将军的手背上并未留下印记，而是泛起一大片淤青。
显然，小黑的獠牙带有剧毒。罗将军反应迅速，扯下布条绑住手腕，防止毒素蔓延至血脉。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丹药吞下，但毒性超乎罗将军的预料，即使服药也无法阻止。
\"罗将军，请求你不要在小黑面前说这样的话，他会不悦的。\"
帷幕内的段宸鸣抛出一瓶药，罗将军拾起，服下后毒性迅速消退。
\"程立，你应该清楚，像你这种情况是首例，我知道有些幻兽会选择自己的主人。\"
\"但大部分是经过训练的纯种幻兽，或是亲近人类的亚种幻兽，像你这样直接与孵化出的纯种幻兽订立契约。\"
\"我从未见过！\"
没错，若人类能直接与纯种幻兽订约，也不会沦落到如今的困境。
正因为无计可施，他们才被迫困守于此。
程立的情况明显预示着一个转机，这个转机将在不久的将来被挖掘出来。
如果能彻底理解他为何如此，他们就无需一直处于被动状态。
\"无论你是否知晓，这与我无关，我已经言尽于此，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罗将军以阴郁的目光注视着程立，程立的坚决态度让他心中烦躁。
\"这关乎人类的未来，让你的幻兽作出牺牲难道太过分了吗？\"
罗将军始终将大义置于首位，所以他能轻易地说出这样的话。
\"当然过分！我与小黑签订的不是普通契约，而是灵魂契约。\"
此刻，不只是段宸鸣，连罗将军的脸色也为之一变。
灵魂契约！
这意味着一旦一方离世，另一方也将随之而去。
没有哪个预兽师会傻到这么做，因为幻兽只能有一个主人。
然而，作为御兽师，若幻兽战死，他们还能选择新的幻兽。
没人会选择将自己的生命与一只幻兽捆绑在一起。
\"无论你们对小黑有何打算，若伤害到他，就是伤害我，所以我不会妥协。\"
\"只需牺牲你一人，就能使人类摆脱当前的困境！你应该为此感到荣耀！\"
程立扫了一眼罗将军，他并无那样的理想和抱负。 \"我只是一个平凡人，人类现在的困局并非我造成，因果循环，找我也没用吧？\"
\"况且，你们有什么方法能确保我和小黑绝对安全无虞？\"
研究总是以无数牺牲为代价，无人能给出保证，就连段宸鸣也不例外。
\"我已经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你们了，如何行动是你们的自由。\"
小红飞到程立的肩头，一人两兽准备离开。
\"程立，我希望你能重新考虑，毕竟这关系重大。我可以保证，无论发生什么意外，你的家人……\"
\"我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其他人与我无关。\"
程立眼神闪烁，家人……他并无这样的牵绊。
段宸鸣意识到自己押错了赌注，深吸一口气。
\"你有任何其他要求都可以直接提，只要我们能做到。\"
为了将程立纳入研究对象，段宸鸣他们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很抱歉，无论你们开出什么条件，我都不会接受。别用你们的大义来压我。\"
\"如果你们真的心系天下，那么黑蛟来袭时，你又在哪里呢？\"
程立深深地看了段宸鸣一眼，没错，黑蛟来袭时，他们所有人都准备舍弃13号基地逃生。
而段宸鸣甚至未曾露面，更别提保护所有人了。
了解段宸羽，他们是基地的坚盾，绝不可能对这里的状况一无所知，却还留在这里。
\"你懂什么！段大人他……\"
\"行了，罗将军，这些事日后再说吧。\"
段宸羽深深呼吸，程立隔着帷幕能感到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正盯着他。
\"无论如何，程立，这次我得感谢你，保全了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