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夏天泽的不一般
经过一夜的休整,夏天泽元气满满。尽管有讨人嫌的三殿下跟随在身旁,但他确如他自己说的那样,只是单纯的喜欢九遥而已。
他们这一路,三殿下极尽讨好之能事,夏天泽憋笑憋得好辛苦,有时肩膀抖得都要脱臼了,九遥对他还是爱理不理。
想来也是真爱啊。
那回鹘三殿下就是执着,也不气馁,被九遥打击得体无完肤了,第二日照样乐呵呵地舔着个脸过来讨好九遥。
夏天泽都有些看不过眼了,说了九遥几句,人家很是委屈地瞄了瞄小主人,这才不情不愿地在三殿下得脸上啄了下,立马就嫌弃地把嘴在羽毛上啄啄,将头埋了起来。
只这一下,可把三殿下高兴坏了。在每个人面前都要炫耀下九遥亲他了。夏天泽有理由怀疑,今晚和明早,三殿下的那张脸都不舍得洗一下。
一路有这厮相伴倒也不觉得无聊,让枯燥得路途变得生动了起来。
但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明日就要分道扬镳了。我们往西,他们往东,再无交集。
三殿下还和往常一样,黏着九遥不想离开,但精神头却不似以往那么的足,有些蔫不拉几得。
他这样的反常现象,成功地引起了九遥的兴趣。时不时用它探究的小眼神盯着三殿下看上一眼,像是在思考这人到底咋的了。
三殿下是又惊又喜。喜得是自己的真心终于感动了小九遥,惊得是明日就要和九遥分别了,只恨相处时日太短。
现在的三殿下竟如失恋中的男子一般有些魂不守舍,这会正追着九遥跨过一条并不太宽的河。
按正常,他的那匹极品宝马根本就不是问题,可问题就出在他的心不在蔫。眼睛只盯着在前面飞翔中的九遥,没太注意脚下。
等他隐隐约约察觉眼前有黑影飘过,吓得赶紧拉住缰绳,谁知用力太猛,又是在河水中宝马受惊,把他掀翻在地。九遥在空中瞧见了,竟也快速飞了过来。它所看见的是两个人倒在水里。
好在河水不太深,等三殿下的护卫七手八脚的把两人救上了岸,众人这才发现那位昏迷之人是女扮男装的。
在场的都是些大男人,夏天泽当仁不让地救治起她来。
知她是呛了水,赶紧做了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把她师父惊呆了。
她这会不能考虑太多,那是一条人命啊。可她毕竟只有八、九岁的身体,累到虚脱,才将人腹中的水敲打了出来,心肺也恢复了正常,人算是救活了。
开始的时候三殿下也是躺在草地上。九遥围着他焦急的直转圈,把三殿下激动的,躺着就不起来。他的那些护卫一脸的没脸见,都转过头去,只当没看见。
九遥慢慢地踱到三殿下身边,轻轻地啄啄他的脸,然后就不眨眼地盯着他,仿佛是探知他到底有没有危险。
三殿下被九遥这暖心的动作感动了,伸手想把它搂进怀里。可被九遥灵活地跳开了,还引颈叫了两声。
这会又踱到小主人身边,见夏天泽忙着没空看它一眼,无聊地扑了扑翅膀,飞走了。
夏天泽把人救醒后,她让开了身子。
看起来这个女子年纪不大,大约十四、五岁左右。身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倒显得干练。只是姣好的面部被河中的尖刺物划伤,有些血迹冒了出来。身上衣物有些破碎,但还能遮体。
“老杨,她人怎样?”
“将军,应无大碍。莫渊,去拿些干粮和水。”
夏天泽给那姑娘喂了一些食物和水,杨军医上前又搭了会脉,他让开示意夏天泽学着搭,这才对费听将军说道:“这姑娘应该是几日没好好吃饭有些虚脱了。在水中又泡了会,肺部吃了些水,还好被徒儿救了,将养几日就可痊愈。”
听说人没事,三殿下也放心了。
这再舍不得也要上路了。
就这样回鹘一行继续往东,而他们这边因为这个姑娘的缘故,费听将军临时决定就在此处安营,看看姑娘的情况再安排下一步的行动,反正他们不着急赶路的。
或许是那姑娘吃了些东西有了力气,她跪谢费听老爷和杨军医后,被夏天泽扶了起来。
“姑娘,你最该谢的是我的徒儿。如果不是她,你肺里的水就把你自己呛死了。”
那姑娘一听,又要给夏天泽下跪,吓得夏天泽赶紧跳到旁边,一边叫着:“你别,我可受不起。”直往杨军医的身后躲。
“哈哈,小白芷做好事不想留名。不过,老杨没说错。如果白芷做的那个,那个什么的把你身体里的水给憋了出来,恐怕你也没命了。现在不说这个,姑娘你从哪里来?怎么会落到水里?”
费听老爷担心的是,这里离他们的军营不到两日的路程。而这条河叫疏剌河直通他们的军营身后,当初选址建军营时,就是因为有此河在这儿。在往里走就是沙漠了。在西北靠近沙漠这儿,水源是多么的宝贵不用细说。
她在这么敏感的地方受伤,费听将军不得不谨慎。
三殿下聪明,他是看出了此女太过不寻常,没有歇息就领着手下走了。都顾不上小九遥了。
“回将军,小女名唤崔焕英,京郊人士。因家中遭了难,想来投奔哥哥,没成想哥哥没找到,还差点被人识破女儿身,东躲西藏的到处躲避那些人,没注意失足落入水中。将军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来世做牛做马报答将军的大恩。”
倒是滴水不漏。
“姑娘是京郊人,可知那儿有户崔员外?”费听将军试探着,想知这姑娘和崔员外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听着口音是京郊人没错。
谁知那姑娘一听费听老爷提到崔员外就潸然泪下,她哽咽着:“不瞒将军,小女子是他的侄女。将军可是认识我的叔父?”
原来是熟人就好办,费听将军心里的石头放下了。
“本将军和崔员外有过一面之缘。不知崔姑娘说的家中遭难是怎么回事,可否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