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盈冉阁
想到刚才自己露了丑,脸上有些讪讪地笑着。
“好了,和你开玩笑呢。不过你想学,那我们一起和楚姐姐学习可好?”
芝兰小姐一脸的真诚,夏天泽欢呼雀跃,“当然好了,可以吗?”想到楚若男冷冰冰的拒人千里之外,她有些不敢确定。
“明早寅时这里结合。”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眼神明显不在那么冰冷。
“谢谢楚姐姐。”夏天泽是真的高兴。
她可以从小就学一些古人的功夫。强身健体不说,更关键的是,心底里还是向往着能进军营。西夏女子可以从军的,这是她埋在心底里的志向。如果手无缚鸡之力,将来怎么能进得去?
“呦,姐姐妹妹的叫着,够亲热的。也是,俗话说蛇鼠一窝,你们还真的是相称的紧。”费听凌霜带着她的婢女走了过来。
芝兰小姐气的直跺脚,刚想怼回去,被路过的叶香看见。
“大小姐,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何贵干?”一边给芝兰小姐使眼色,紧紧地贴住了她,不让她动弹。三少爷也站在了妹妹身旁护着她。
“我们主子说话,何时轮到一个奴婢多嘴?看来姨娘果真是治家不严,看来还得我母亲亲自管教才行。”
叶香紧紧抓住芝兰小姐的胳膊不让她冲动,“大小姐此话差矣。奴婢过来只是问大小姐来这里有何事,怎算冒犯?倒是大小姐你,出言冒犯二夫人才是不知礼数吧?”
“好你一个贱婢,还敢和本小姐顶嘴?云雀,给本小姐掌嘴二十,看她下次还敢不敢。”费听凌霜盛气凌人,指着叶香对她的婢女云雀怒呵道。
“是,大小姐。”
云雀刚扬起手臂就要打叶香的嘴,却被一双手给稳稳地抓住。
“我看谁敢!”
“……”
主仆二人一回头,见是二夫人拦住了。那句‘我看谁敢,’声音并不高,但气势很足,云雀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在人家的地盘上,如此做作本就底气不足。正主过来阻拦,她一个奴婢怎敢不从?
“我当是谁呢。姨娘,不是我说你,你的贴身婢女这般没礼貌,也不知你平时是怎么管教下人的。”
真是个不知死活的臭虫,我给你记下了。你欺负夫人的点点滴滴,以后我夏天泽加倍地给讨回来。
“哦,霜儿这样说我有些意外。在我院子里,叶香没有做出过什么不合礼数之事。不知叶香刚才是怎样的没有礼貌,冒犯了霜儿?连带我也被你斥责。如果她真的如你说这般不知礼数,打死她也不为过。”二夫人看了眼兄妹俩,丢了个眼神。
不疾不徐,不紧不慢,就事论事,不带情绪。我去,这是一般人吗?所以她是‘二夫人。’给你点个赞。
费听凌霜被夫人给怼的哑口无言,呆愣愣地看着她,嘴张了几次,就是开不了口。
“既然霜儿无话可说,那叶香你来说说。”
夫人就在费听凌霜和叶香之间站立着,神情淡漠,没有表现出一丝怒气,真是佩服死她了。前世从不追星的我,这世就是二夫人的死忠粉了。
“回夫人,奴婢看见大小姐来到我们院子里,只是问她有何事,其他并未多言。”叶香也没过多辩解,只是陈述事实。
费听凌霜脸上挂不住了,“你,你怎么没有冒犯我?你是语气轻蔑,这不是冒犯又是什么?”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叶香并不示弱。因为她知道,如果刚才她不拦住芝兰小姐,这会大小姐定会闹到老太太那里去,夫人又要遭殃。
“你,”费听凌霜还想不依不饶的,她的丫鬟云雀看出门道,今日小姐根本就不能拿叶香怎么样的,还不如拱火让老夫人教训她们一下。
“大小姐,老夫人派我们来干什么的,你别忘记了,不能让老夫人久等。”云雀这一提醒,费听凌霜反应过来。何不让祖母教训教训她们。叶香逃过一劫,不还有两个吗?不亏。帐可以慢慢算。
“姨娘,霜儿差点忘记了,祖母遣我过来是带你院里新来的两个丫鬟,去延寿阁请安。”
嗬,一位夫人院里的丫头你们都要蹉跎,也太过分了。可老人家发了话,她不得不去。
夏天泽看了眼夫人,见她点点头,夏天泽只能任命地转身,想随着楚姐姐一同前去。费听叶宇黑着个脸也想跟着一同前起去。夫人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她上前微笑着对费听凌霜说道:“我陪她们去。本也应该要去延寿阁给母亲大人请安的。”
费听凌霜冷着个脸,“姨娘,不好意思。祖母只说让她们两个去。”说完,瞟了她们一眼。
夫人心里叹着气。没有办法,老夫人发话了,只能由她们去。
她走上前,抚摸着小白芷的脸安慰着:“没事的,你们都很乖,我在这里等你们。”
夏天泽脑中浮现出夫人那天的话,‘喜怒不形于色;好恶不言于表;悲欢不溢于面;生死不从于天’,心瞬间就平静下来,夫人我也能做到。
“好。”她们一起回答。
自从那晚进了二夫人的院子,夏天泽就没出来过。这会走出来,她才看清原来她们住地方叫盈冉阁。
从字迹上来看,和大门的匾额不是出自一人之手。这个盈冉阁的书写多了些柔美,少了点遒劲。
‘盈盈公府步,冉冉府中趋。’我去,这说明什么?
难道是我没藏府中之人想欺二夫人?是父亲还是三叔?那天费听凌霜嘴里的老相好竟然是这么一回事。费听老爷之所以起这个名字,这是霸气护妻啊。
夏天泽被这个发现搞得心烦意乱,到了延寿阁她都没有缓过神来。
“奴婢白芷
奴婢楚若男
给老夫人请安。”夏天泽和楚若男规规矩矩地给上座的老夫人磕头行礼。
“都起来吧。”透着威严的声音,气场十足。
夏天泽站起身,偷偷向高处扫了一眼。只见上方端坐着位五十多岁的老夫人。
她头戴镶嵌绿宝石的抹额,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可她知道,自从进了这屋子,老夫人的眼睛就没离开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