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8章 城头不见麦,遇鹿逢机缘
这场失败的婚姻不仅让秦芸慧伤痕累累,也让她再次受到了感情的创伤。
接连受到这两段刻骨铭心的感情重创,她不想再相信任何爱情。
那场和刘明远有着青梅竹马的约定不是童话,而是笑话,她以为可以躲避关秀荷的催婚,就可以和王春阳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哪料到,世事变化无常,她想尽一切办法得到的婚姻,却加剧了她走向爱情死亡坟墓的终结。
世事大梦一场,有情总被无情伤,秦芸慧想要和刘明远无法企及的长相厮守,随着她和王春阳关系的结束,怕是成为了一段遥远的回忆了吧!
秦芸慧回忆着她从出生到现在,只有关秀荷陪伴在自己身边,她渴望家庭的温暖与完整,可是,面对着秦史黄父爱的匮乏,她只好把这无言的孤独,默默地留在了心里。
她看到的更多的是关秀荷强颜欢笑的脸,浮肿憔悴的面庞早已写满了憔悴。
她听到的只是父母争执不休的吵闹,因为自己感情上的事,她和父母的关系,也变得僵硬。
秦史黄对关秀荷的情感态度,让秦芸慧不敢再敞开内心,去接纳和相信任何人,面对新生活,她有一种前所有的恐惧感。
她茫然地走在县城,朝着家中的方向望去。
那个熟悉的,而陌生的家怕是再也回不去了,当初,她不顾一切地要和王春阳在一起,和父母闹的决裂,就这样回去,是向他们证明自己的失败吗?
刚结婚就离婚,秦芸婚也意识到这件事,是多么荒唐!
她的心口像被一块巨石压着,这沉重感,让她压抑地喘不过气。
那挥之不去的记忆,像棉絮一样撕扯着她的每一寸神经。
没有人会为自己的错误买单,这一路走来,她耗费了自己的青春,倾尽了她全部的感情,终究是遇人不淑,到头来一无所有。
一步错,步步错,秦芸慧的思绪备受煎熬,她默默地流下了泪,心中的苦不知该给谁诉?
秦芸慧不死心,她想要去找刘明远,想要见他最后一面,这突如其来的想法刚涌上心头。
这个从小她一起长大的人,是他唯一放心不下的牵挂了!
秦芸慧来到了刘明远的家里,看到房门紧闭,她摁了几下门铃依然毫无反应,门上的对联早已落满了灰尘。
她等了又等,依然没有见到赵雪盈和刘明远回来的身影。
秦芸慧的心中的希望被失望代替,想象着在殡仪馆刘明远看到自己白色的连衣裙,刘明远的精神格外亢奋,口口声声喊着的都是王春梅的名字。
这么多年日思夜盼的等待与思念,让秦芸慧无不处在痛苦与煎熬之中。
也许,刘明远终究就不属于秦芸慧,到最后还是错过了。
她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这紧闭的门窗,自言自语地叹息道:“这一切不过是命运的安排,遇见谁,和谁在一起,都是命运的安排。”
秦芸慧无数次想要去找王春梅问个明白,明明李大柱真心喜欢着她,为什么还要让刘明远对她念念不忘?
她咽不下这口恶气,没有王春梅的联系方式,只好顺藤摸瓜来到了象山武术研究院,从保安口中得知,李大柱陪着王春梅去市里领奖的消息。
想要见到的人见不到,就连想要和王春梅对决的机会也没有了?
秦芸慧傻傻地站在了那里,街道上车水马龙,过往的人群川流不息,她心烦意乱,不想再看下去。
耳边萦绕着秦芸慧最爱唱的歌曲:“是谁导演这场戏,在这孤单角色里,对白总是自言自语,对手都是回忆,看不出什么结局,自始自终全是你,让我投入太彻底,故事如果注定悲剧,何苦给我美丽,演出相聚和别离”
每一句都是真情的流露,秦芸慧听着歌词,这凄美的旋律,这真挚的歌词,好像再写自己,她再也控制自己的感情,号啕大哭起来。
还是那个魅影公园,王春阳和她在夏日里共同赏荷的画面,再次萦上秦芸慧的心头,这些她爱的,爱她的人,都不复存在了!
秦芸慧哭够了,这才抬起了头,看到眼前的一位八旬老人,正慈眉善目地在望着自己。
“闺女,可是遇到了情劫之痛?要知道这世上情关最难过?”
秦芸慧擦着眼泪哽咽说着说道:“老爷爷,你怎么知道?”
“你哭得那么伤心,人又长得漂亮,还穿着一身红装,这不,衣服上新娘的礼花还没有摘掉,自然是看出来的。”
秦芸慧看到婚礼被砸,一气之下,离王春阳而去,才让八旬老人看透了端倪。
秦芸慧强颜欢笑红着脸就要离去。
那八旬老人声音如钟,端详着秦芸慧:“闺女,你要知道,有一种人今生注定就无法拥有,老天给你们时间相遇,却注定不让你们在一起,不是你不够好,而是,他本来就不属于你!”
秦芸慧抬头看着老人,那宽慰自己的话语,不仅没有让他释怀,还让她心里更加难过起来。
老人声如洪钟:“看你哭得难过,我今日得空,能够遇到你,也算与你有缘,且送你八个字——城头不见麦,遇鹿逢机缘。”
秦芸慧听着老人的话,好像是一个谜,她不知道这句子中的玄机。
秦芸慧重复了一遍:“城头不见麦,遇鹿逢机缘。”
她不断揣摩着这八个字的含义,她左思右想,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老爷爷,您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就听不明白呢?我才疏学浅,还望您能够告知一二。”秦芸慧越想越觉得纳闷,她终于鼓足勇气说道。
那八旬老人端详着秦芸慧的面相,掐指一算,捋着胡子说道:句中藏玄机,你得细嚼慢品,才能领会其中含义。”
这隐晦难懂的话,让人捉摸不定的话,让秦芸慧更是陷入了困境。
秦芸慧没有注意到老人何时离去,待她她眼望去,老人早已不见了身影,她越来越觉得这老人的来头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