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传统艺能
被侵犯的女生名叫许珊珊，在科技园上班，产品运营岗位，十分娇小，只有150cm，但五官精致，像瓷娃娃似的。
之前刚搬过来的时候，林禹还顺手帮她拿了件重物，算是有一面之缘。
此时的她，丝质睡衣早已被老头扯坏，有点衣不遮体。
林禹直接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
这件宽松的黑色运动帽衫，在许珊珊那里仿佛成了巫师袍一般的存在。林禹贴心的挡住众人的视线，帮她把拉链拉上，还顺带戴上兜帽。
至于自己，冷？不存在的。
傻小子睡凉炕，全凭火气旺。
而许珊珊似乎过度惊吓了，埋在林禹怀里抽泣，哭得梨花带雨的。
林禹只好像哄小孩一样，不断拍着后背，顺带恶狠狠的瞪着张老头，不让他破坏现场。
大约过了10分钟，民警来了，一老带一小。
年轻的民警，似乎还在实习期，大约一米八，白白胖胖，脸蛋圆圆的，看着就很憨厚老实。
而年长那位，一脸络腮胡，有点发福，虽然穿了制服，但总感觉透出一丝油腻。
络腮胡示意年轻的开启执法记录仪后，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张老头抢先开口：“韩警官啊，你要为我做主啊。我就在家练了一下三弦，他们两个狗男女，就来踹我家门，说我吵到他们的“夫妻生活”了，还说要给我点颜色瞧瞧……你看，你看，我脸上、身上这挠的啊，血印一道一道的。”
好一个恶人先告状。
许珊珊听了，又急又羞：“老流氓，你！！”
络腮胡看了一眼女生，皱着眉头，严厉的说：“张三，老实点，少给我在这扯蛋！”
随后一指林禹：“你来说，怎么回事？”
林禹小声的安慰许珊珊：“别怕，我来搞定。”
然后开始说事情经过，还略微展示了被撕坏的睡衣，末了问到：“韩警官，这算强j未遂吧？”
络腮胡在记录什么，头都没抬：“从现场痕迹来看，只能算互殴。”
小胖疑惑的看着络腮胡，小声的说：“师傅，女生的睡衣都被扯坏了，男生的却很完整，而且张三的客厅还有女生挣脱留下的大衣呢……”
络腮胡不耐烦的打断了小胖：“我心里有数。”
随后下了定论：“这是邻里之间因为噪音产生的纠纷，女方许珊珊前去理论，因言语过激，与张三互殴，随后林禹听到动静，前来劝架。劝架过程中，损坏张三的大门。鉴于女方是弱势群体，且过程中衣物被损坏，而张三也年事过高，所以互不追究，望今后还要和睦相处。”
不愧是传统艺能，“和稀泥”有一手啊。
林禹冷笑：“好一个青天大老爷啊！”
络腮胡脸一沉：“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韩警官好手段。”
“你想怎么样？”
“珊珊的睡衣，从材质上来看也不是便宜货，何况那件大衣是zara的，也要好几百呢，都被张三损毁了。你说因为言语过激，所以互殴？珊珊门口这里有个电子门铃，带监控的，要不要调出来看一下，是她冲进去的，还是被拉进去的？”
络腮胡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油盐不进，脸更沉了：“那你说怎么办？”
“我记得有个‘寻衅滋事’……”
络腮胡一听，似乎能接受：“好！”
“那天数？”
“放心，至少10天。”
在他眼里，只要不是刑事诉讼，都好办。
随后说到：“今晚有点晚了，就不麻烦你们两年轻人了，明天抽个时间，来所里补一下笔录。张三，跟我们走一趟吧！”
张三听了脸都绿了，瞪着林禹放了句狠话：“你等着！”
随后又看向许珊珊：“你也等着，总有他不在的时候！”
林禹不乐意了：“韩警官，你看他多嚣张，当着执法人员的面威胁群众，这不再加个几天？执法仪都记录下来了吧？要是没录上也没关系，我这也全程录音呢……”
络腮胡一瞪张三：“就你话多！”
张三立马闭嘴了，随后就被铐上带走了。
吃瓜群众也散去了。
（门：？我裂开来……）
许珊珊邀请林禹进家坐坐，随后进卫生间换衣服了。
林禹大致打量了一下，这是这栋楼最小的户型，大约只有25平，女孩子的东西虽然多，但都收拾的井井有条，甚至还有点小温馨。
不过许珊珊都没仔细查看伤口，迅速换好衣服，不一会儿就出来了，主要是想着林禹还“衣衫褴褛”的在外面呢，怕他冻着。
还外套的时候，许珊珊脸红的都快滴出血了。
毕竟春光都被林禹看过了，还在他怀里躲了那么久。
刚刚事情没解决，恐惧还占主导，现在安全了，就回过味儿了。
林禹接过外套，两人都没再说话，气氛瞬间尴尬起来。
为了打破气氛，林禹只好开玩笑：“伤的重不重，要不要叔叔帮你检查身体？”
许珊珊娇嗔：“讨厌~！不需要！我大致看了一下，都是些擦伤，还有些淤青，待会儿我自己涂药就好……”
气氛缓和了。
许珊珊认真的说：“今天真是太感谢了……那啥，平时你上班带饭的不，我……可以多做一些，给你送去……”
声音越说越小。
林禹明白她的窘境，大气的说：“没事儿，我平时连包都不带的，挤地铁不方便，主要是，下班也不好溜……你要过意不去的话，周末让我蹭一两餐就好啦~”
许珊珊眼前一亮，大好人啊这是。
不过很快又暗了下去：“不知道那个老头后面会不会收敛，我有点怕……”
林禹会意：“你是担心租房合同，不好搬是吧？”
“嗯……”
因为这里的特殊性，房东怕租客流失率太高，所以低租金的同时，也加了一些霸王条款，不满租期就退租的话，不退押金，即使转租，也会找各种理由扣大部分押金。
“没事，那老登还要关个十天半个月呢，这段时间可以慢慢思考对策，实在不行，你搬我那去，我住两居室呢，旁边还空着呢。”
许珊珊脸更红了，不过还是叹了口气：“要不是我已经有男友了，还真的会考虑这个建议……”
林禹也不意外，这样的“合法萝莉”，没人追求才是怪事。抬手看了一眼手表，说到：“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呢，不打扰你休息了。咱先加个微信吧，以后遇到麻烦可以联系我。”
“嗯~好。”
送走林禹，许珊珊坐到床上发呆，许久才想起什么，发信息给男友，把经过大致讲了一下，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男友过了好久才回复，这时候许珊珊都上完药了。
“什么，你的奈子被那个老登摸了？身子还被冲上来的那人看光了？！该死啊，我都没碰过、见过！！”
“咱们谈了都快一年了，你非要说什么要婚后才可以，这不让碰，那不让碰。结果这会儿都快被‘全垒打’了，光便宜外人是吧！”
“你是不是故意穿的骚骚的，在楼道里瞎晃？”
“……”
看到这，许珊珊心头一凉，没想到求助男友，结果得到的是这样的质问。
受害者有罪论！
心智和林禹的差距太大了。
许久，回了一句：“我们要重新审视这段感情了，你太让我失望了。”
然后直接关机，不再理会男友的狂轰滥炸。
再次确认好门锁上之后，又用椅子抵住门把手，才缩进被子里哭了起来。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小胖把张三关进去后，在办公室请教络腮胡，为什么要这么做。
络腮胡拿起一根烟，小胖连忙帮点上。
络腮胡吐了一口烟圈后，才缓缓说道：“现在正是各区考核的关键期，咱们区的犯罪率已经接近红线了，如果今天这桩事定性为刑事案件，就把剩下的额度用完了，咱们今年的先进也肯定是拿不到了……”
“何况公诉案件流程很长，张三都这个岁数了，如果再在咱局里出了问题咋办，现在的媒体可都盯着呢。”
“而如果划分为‘行政’，这就没事，没看交警队天天上街贴罚单创收吗？”
听到这些，小胖才恍然大悟，可又有些过意不去的说：“可这样的话，是不是对那个女生太不公平了？”
络腮胡意味深长的看着小胖：“小徐啊，有些事情，是不能用&39;公不公平&39;来衡量的，干久了，你就会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