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见义勇为
陈红香听闻此言，冷哼一声：“好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外孙女！那废物能有何作为？你真是白养她了！”
冯默默尴尬辩解：“妈，欣欣还小，不懂事，您别往心里去。”不料，欣欣情绪激动，大声反驳：“坏姥姥！不许你说爸爸坏话！爸爸对我很好，还带我去游乐园！不许说爸爸……”
陈红香勃然大怒，扬手扇了欣欣一耳光。
欣欣痛哭不止，冯默默心疼地安抚女儿，同时对母亲抱怨：“妈，欣欣是无辜的，怎能动手打她？她没错……”
话音刚落，陈红香怒火中烧，“冯默默，我告诉你，他楚云的女儿，我是一点儿也不想养！”
“还有你，拖着这么个累赘，早就劝你改嫁了，瞧瞧你现在，带这么个孩子，哪个男人能瞧得上你？”
“趁早把她送走，我绝不会养这拖油瓶！”
撂下这句话，她转身便朝卧室走去。
忽又像是记起什么，陈红香回过头。
“对了，你也别在家闲着，给我赶快去相亲！”
随着母亲重重摔门而去，冯默默心中五味杂陈，满腹委屈无处倾诉。
公司账目已让她捉襟见肘，几乎难以维持欣欣的生活。
本以为回到娘家能有个依靠，谁知亲生母亲竟也不愿接纳欣欣。
想起自己当年怎会看上楚云这样的男人，冯默默不禁暗自懊悔。
而欣欣的眼泪，仿佛一把利刃，深深刺入她的心窝。
冯默默连忙抱住欣欣，轻拍其背安慰：“欣欣，不哭啊，姥姥最近心情不好，没事的……”
欣欣睁开泪汪汪的大眼睛，抽泣着问：“妈妈，姥姥为何说我是个累赘？爸爸很努力的，你别生爸爸的气了，好吗？”
冯默默一时语塞，只能继续轻轻拍着欣欣的背。
“欣欣，你爸确实让我太失望了。
若不是因为你，我们或许早已离婚。
以后，你就别再喊他爸了。”
“离婚”二字似乎触动了欣欣心底的痛处，她哭得愈发伤心，无论冯默默如何安慰都无法止住她的泪水。
冯默默无奈之下，只能紧紧抱着欣欣，哄道：“欣欣，别哭了，姥姥不是故意凶你的。”
欣欣紧紧搂住冯默默，带着孩童特有的哀求语气抽泣：“妈妈，你真的要和爸爸离婚吗？别离好不好，爸爸不是故意的。
你们离了，我就没有爸爸了……”
听着年幼的女儿说出这样的话，冯默默心如刀绞。
欣欣何其无辜，这一切都是楚云那个废物造成的。
倘若他肯去找份工作，哪怕收入微薄，也能减轻些负担，可如今……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一看是欣欣老师的来电，冯默默调整情绪接听。
“喂，老师您好。”
电话那头的老师尽管极力压抑，但仍能听出其明显的不悦。
“你是欣欣妈妈吧？学费拖欠了半个学期了，现在全班就剩欣欣没交。
再这样下去，你家孩子就别来上学了。”
冯默默连忙承诺：“好的好的，老师，我们尽快交，能不能先让欣欣继续上课？”
老师稍作停顿：“最晚下周一！”
冯默默还想解释，但对方已挂断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冯默默感到胸口堵得慌。
要是当初没嫁给楚云，何至于陷入如此困境？身为母亲，竟连孩子的学费都筹不出，难道真要去乞讨吗？
此刻，冯默默内心充满了绝望，仿佛溺水之人无法自救，又似身处绝境，无路可退。
而此刻的楚云，却在警局接受表扬。
“楚先生，多亏您及时短信报警并提醒我们关闭警笛，真是为社会做出了贡献，我们需要更多像您这样的好心人。”
记录口供的警官站起身，赞许地看着楚云。
楚云淡然回应：“这是我作为公民应尽的责任。
谁家都有孩子，我自己也有女儿，深知失去孩子的痛苦。
对于人贩子，我恨不能亲手惩治他们。”
面对楚云的冷静，警官更为敬佩。
此时，门外传来嘈杂声，一对中年夫妇哭着走进警局，女子情绪激动。
“警官，我的孩子在哪里？”
警官领着他们来到办公室，只见三个孩子正安静地吃着汉堡。
原来，他们在被拐后若讨不到钱，不仅挨饿受冻，还要遭受毒打。
为了安抚孩子们，值班警官特意买来食物。
当那对夫妇看到坐在中间的孩子时，泪水瞬间决堤，女子冲过去紧紧抱住孩子：“宝贝，是妈妈不对，妈妈再也不让你离开我了。”
这一幕让在场众人无不动容，男子默默垂泪，拳头紧握。
眼前的孩子不仅皮肤黝黑、瘦弱不堪，还少了一条腿。
警局内，弥漫着父母与孩子的哭泣声。
待大家情绪稍微平复，一名警官走上前说：“这一切都要感谢这位先生，否则你们的孩子恐怕很难找回。”
众人闻言，拭去泪水，目光齐齐转向楚云。
最先进来的男子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向楚云重重磕了个头。
“若非您出手相助，我恐怕再也找不到我的孩子了！”男子泣不成声。
其他家长也纷纷围拢过来，他们的确要好好感谢这位年轻人。
若非他，他们的孩子也许将永远消失，甚至可能遭遇虐待、饿死的命运。
“小兄弟，这张卡里头有五万块，你收下吧！”中年妇女径直把银行卡往楚云手里塞，其他家长见状，也纷纷掏出现钱，一股脑儿往楚云手里递。
楚云连连后退，避之不及，众人却执意往他手里塞，他只得无奈摊手道：“我明白你们的心意，我自己也有女儿，能帮你们找回孩子，我打心底里高兴。
但这钱，我是万万不能收的！”
尽管如此，众人仍旧不肯罢休，继续硬塞给他。
“各位，我只是尽了一个公民应尽的责任罢了，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
话音未落，楚云便逐一将钱归还给家长们，随后转身离去。
这一幕让众人看得目瞪口呆，眼眶竟有些湿润。
“原来这世上真有这般好心肠的人啊……”大家望着楚云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深深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