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开始挖坑

    公是公，私是私，在其位谋其政，封建社会中央集权，名义上国家是李世民的，金矿也是他的，可那就一说而已

    金矿是朝廷的

    接连几天，朝廷就金矿的问题争论不休

    羊毛生意的商道铺设让世家与皇帝关系处于蜜月期，愿意平价出粮相助，但是运费消耗得算上

    结果李世民还在犹豫中，更加郁闷的消息来了：金矿那又来报，姬云把他淘出的金子拿去平谷县城里大肆购买粮食酒肉犒赏三军

    尉迟恭信中称因天狗食月，军心不稳，恳请增兵换防

    天狗食月，拿金子换粮食酒肉劳军稳定军心，这个操作可以有，但是李世民怎么看都觉着姬云是要饿疯了才这么干的

    ……

    平谷县，始建于西汉高祖十二年（前195年）因中间平谷三面环山而得名

    奴属平谷县的大金山脚下黑水湾村四面环山，北高南低，落差极大，村庄从山根延伸到山脚下，宛如一轮弯月

    一帮大老爷们在姬云的教唆下，满山找动物，抓了回营开荤

    黑水湾村由黑水湾而得名，尉迟恭得到建寨许可，全军出击砍木头

    军中人打仗都是高手，找矿脉？拉倒吧

    姬云也是个半吊子，凭借那些看来的见闻，独自去摸索着尝试

    寻找路线：河滩——河沙——山脚——山腹

    每天的奔波，加上体力消耗，让他再也无法忍受一坨一坨的这种难吃的军中大餐

    唐军作战是三人为一小组互为依托协作，而五人为一伍，十人为什。正好一个什长、一个伍长（相当于现代军队正副班长）一灶正好是十人饭

    另一个做大号的饭菜的，叫火头军。

    一场攻城战下来，上前线的战士哪有空以什为单位自己做饭？那都是火头军的活

    姬云还挂着后勤文书的工作，吃的就是火头军的饭食

    同时前锋军归队的饭食也是火头军供应的，而姬云前锋军领军的职务并没有撤销，他的前锋军编制依然存在。自个的兵在外就很少吃过热乎饭，现在驻扎下来，还吃这糊糊？那还行？

    可是火头军能咋办？这都是瘸子里挑将军选出来的大老粗，就会切吧切吧炖了完事

    兵吃的是啥，领头的吃的也是啥，这叫同甘共苦。姬云不管那些，派手下一个百人队打着操练的名义出去打野食去，改善生活。

    结果一个天狗食月出来，人心惶惶，尉迟恭立即派督战队出去压制，责令士兵呆在各自营帐。

    姬云听闻外头乱糟糟的，出去一瞅，很多人呆滞看着天，有些人干脆就跪在地上嚎啕大哭，随着他人的目光一瞅那天上。泥马？搞毛哇？这么好的天象你们为毛这个样子？激动个肾呐？

    知道要坏事，立即令王二毛吹响鹰哨，集结前锋营上马携带武器协助巡视，有乱者，杀无赦

    但是对于这种诡异的天象，这压制的做法不能持久

    随即姬云前往尉迟恭的帅帐，提出办法，请示拿淘出的金子去平谷县城的官府，大户人家换取铜钱布匹，买来酒肉给军士压压惊

    军中无女眷，都是大老爷们（后勤辎重有壮妇，但是那是征用军士家眷，没人会打袍泽妻的主意）战争是很压抑的事情，用酒肉给军士缓解压力，是好主意，但是尉迟恭很犹豫

    “大帅，现在的情况，这是最好的办法，若是他们顶不住压力，后果不堪设想”

    “不行，金矿的金子要一粒不少上交朝廷”尉迟恭不能让姬云干傻事

    “大帅，军中哗变惶恐，万一引发营啸，这后果恐怕”姬云

    “营啸”俗称炸营。指的是过于紧张的军队因夜惊发生了完全丧失理智的行为

    军营之中，营规森严，是地道的肃杀之地。

    中国传统的军规有所谓“十七条五十四斩”

    所以当兵的都是提心吊胆过日子，经年累月下来精神承受着很大的压力，处于随时爆发的状态。

    特别是处于交战状态中的军营里，上至统帅下到士兵每一个人的神经都高度紧张。

    凶残的敌人与严酷的上级，梦中那遥远的家乡与近在咫尺的血腥厮杀，连日来生死未卜的激战，熟悉的面孔一个个地消失，高压军纪下长时间积累的压抑。

    这一切，都有可能随着睡梦中某个人的一声惊啸在刹那间喷薄而出，造成灾难性的连锁反应，惊恐的情绪与失控的状态迅速传染身边的每一个人，一发不可遏制。

    因此，在某个寂静漆黑的夜，一个士兵或者囚犯因噩梦而喊叫时，往往会引发其他人的连锁反应，使得整个群体陷入歇斯底里的状态，甚至自相残杀，后果往往十分严重。

    最早记载营啸的是在东汉对西羌的战争中，记载于《通鉴纪事本末》

    近现代历史上，中国军队最着名的营啸发生在解放战争时期，淮海战役胜败将定之际，孙元良率领16兵团发生营啸，起因就是小股解放军部队来袭，孙部的战士们在多日的紧张情绪下骤然的放松，然后又骤然的被袭击，于是神经崩溃，全军都开始惊叫，甚至出现了自相残杀的局面，几万人的大军就这样被击溃。

    可以考证的是，这是世界军事史上万人大规模“营啸”的最后一次

    把刀子架尉迟恭脖子上，问他怕不怕，那肯定白搭。他不怕，可是营啸，他怕，来一回，那就青史留名了，整个尉迟家永远都抬不起头来

    尉迟恭听从的姬云的建议，写了文书，派儿子带人去县城

    尉迟宝林私下按照姬云的安排，与平谷县县衙接头之后，联系县中富户，首饰店，用金沙换布匹铜钱，然后大肆采买，连药铺的那些花椒八角也没放过

    当劳军成功后，姬云开始拿着棍子教导火头军做饭，专门供应前锋军

    前锋营里，大锅煮肉，这个可以有，因为从开始淘金，姬云就教唆其他人打猎改善伙食。问题是当尉迟宝林把调料给姬云带来后，就坏事了

    人家是白水煮肉，姬云这边开始大料煮肉，那味道一飘过去，高下立见，一帮人眼红了

    更可气的是因为大料煮肉的香味，让其他人开始留意前锋营的伙食，发现他们吃的饼子，竟然比蜜汁婆姨还绵软（发面馒头）

    军中其他军官不服，上告尉迟恭，伙食要雨露均沾，人人有份

    尉迟恭只得召集众将，弹劾姬云开小灶的事实，给个交代

    姬云大怒，要交代？行，军中规矩，谁拳头大谁说了算。想吃好的？来，打赢了，分一份，输了给前锋营洗袜子

    唐军好斗，这个主意好，这些千夫长同意了

    但是他们中了姬云的圈套，比划兵刃，姬云没那本事，可军中是不许械斗的，只能比划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