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0 章 天香＆怀孕＆七里...
清音这边,终于等来了罗程文的计划书。p> 她以为，罗程文顶多就是写个两三千字的方案给她，毕竟理工科男嘛,她要求不能太高，可看着眼前这沓厚厚的写满字的信签纸时,她还是小小的震惊了一下。p> “罗先生,你确定？”p> 罗程文是专门收拾过才出门的，西装还是多年前那一套，但洗干净,熨烫过,有些粗心没熨烫到的地方依然皱巴巴的。头发刚洗过，还有一股似乎是没漂干净的洗衣粉的气味,长度遮住眼皮，被他撩到一边,就快能别到耳后了。胡子自己在家刮过，但偶尔腮帮子上有那么一两根“漏网之鱼”。p> 反正，整个人透露着一种精心准备过的粗糙,不愧是行业冥灯光棍汉。就这样的形象,他想找二婚也得有女同志看得上才行啊。p> “确定,这是我自己琢磨着写的,基本倒背如流,清医生要是觉得哪里有疑问，直接问。”p> 清音仔细的看起,这个日化厂最终目标是走出石兰，走向世界？”p> “对，我发现现在的人，尤其是女性，越来越重视容貌皮肤的状态，随着咱们龙国人的日子越来越好过，我相信这样的人群会越来越多，这是一个具有巨大潜力的市场，到时候不仅石兰省，我们连全国，全世界的钱都可以挣。”p> 清音当然知道，她就是那个时代过来的，但她没想到的是作为七八十年代“土著”的罗程文，也能有这样的嗅觉。p> 但她依然没在脸上露出什么神色，她就想看看罗程文还能说出什么话来，“那你觉得我们有什么优势，能够在竞争这么激烈的市场上，成为第一批能走向世界的日化厂？”p> “我们有中医药护肤理念啊，不瞒你说，虽然我这么多年一直在折腾，也没折腾出什么水花，但我现在对护肤品调制这一块，是非常熟悉，非常有数的。”p> 说到这么多年的行业冥灯经历，他紧张的搓了搓手。p> 清音挑挑眉，“仔细说说。”p> 罗程文张了张嘴，似乎是在组织语言，可又想不起事先背过的话术，有点着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从随身携带的巨大书包里，掏出一堆子东西，都是最近市面上销量不错的护肤品品牌。p> 也难为他，背着这一书包的瓶瓶罐罐跑这么远，西装后背又变成皱巴巴的模样。p> “同样是润肤膏，也就是咱们以前叫的雪花膏，主要成分就那老三样，但清医生你看，这一款是目前书城市内销量最好的，它主打的是一个滋润，保湿效果很好，但价格略贵，所以购买人群以年轻有消费能力的女性为主。”p> “而这一款，包装不好看，老气，但是主打一个气味很香，跟那些工业香精调试出来的不一样，它的香味接近秋天的桂花香，闻着让人心情愉悦，购买人群主要是上了年纪的中老年女性。”p> “至于这一款，你大概没怎么听说过，因为它类似于以前的鸭蛋粉，能把脸蛋擦得白白的，而且价格也很便宜，p> 多是在洗发店女郎中使用较多，可以方便化妆。”p> ……p> 他每讲解一款，清音就仔细的查看一款，外包装和气味都如他所言，在手背上试用一下，也跟他说的一样，看来他的市场调查做得很全面，这也是出乎清音意料的地方。p> “知道了这么多同类产品的优劣之后，我们是不是可以推出一款集滋润、美白、芬芳、优惠为一体的护肤品呢？”p> “可以，因为我们还有一个别人没有的优势，你在美容院有自己的保密配方，我也有罗家专治皮肤病的配方，只要我们合作，这样的产品终有面世的一天。”p> 清音笑笑，“怎么个合作法？()&&”p> 罗程文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没钱，资金只能靠清医生想办法了，我只能出技术。”p> “那可不行啊，我这又出我们家秘方，又出钱的，你只需要出点技术，我不是要吃亏？”清音故作苦恼的说，罗家有秘方，可她的回春录里也是刘家的秘方啊，甚至她出的更多。p> “不不不，我只出技术，我的要求也不高，你只需要在每个月的基本工资之外，每年再给我一点分红，我自己主导产品的5，我要的真的不多。”p> 这点钱，是真的不多，清音不得不承认。p> “但我还有个要求，就是我想自己担任研发车间主任，我不想被人指手画脚，可以吗？”p> “那要是你拿着我的钱去烧呢？不行不行，我的钱不可能无限度的满足你。”p> 罗程文着急得脸都红了，他兜兜转转折腾这么多年都失败了，总结下了，她师父是一个很开明的人。p> “这样吧，我可以给你立个军令状，如果三年之内我做不出成绩，没有把这三年的产品总销售额提高到一百万元，你尽管把我开除。”p> 有了具体的时间和目标数额，他自认为自己的诚意已经很足了，清音没道理不答应……可是，清音依然摇头。p> “其实这对我来说是霸王条款，你不觉得吗？”p> “怎么说
？”p> “三年时间一到，你领走了我的工资，烧光了我的研发经费，即使什么都没研发出来，照样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但我呢？我损失可就大了去了。”p> 罗程文站在她的角度一想，好像还真是，“那你说，我身上还有什么可以抵押给你的，房子你看不上，总不能把香秀抵押给你吧？”p> “你的秘方。”p> 罗程文脸色一变。p> “你大可放心，我并非觊觎你家的秘方，你大可以回去问问香秀，我是否向她提及或打听过任何关于秘方的事？”p> 罗程文无话可说，他确实旁敲侧击问过几次，就是确定清音并不像其他人一样觊觎秘方，他这几年才逐渐放松防备，让香秀好好跟着她学医。p> “况且，我们清家也有自己的秘方，我母亲刘家那边的秘方也不少。”清音傲气的说，“你要跟我合作，就要给我一个抵押物，我不会让你p> 吃亏()__，p> 分红比例可以提高到8，p> 每年还可以给你批十万元的研发经费。”p> 提高分红比例和十万元的研发经费，p> 可真不是小数目，p> 罗程文的心立马蠢蠢欲动起来，“当真？”p> “当真，而且我们需要白纸黑字签合同。”毕竟，现在的他们之间可没有什么信任可言，他怕清音觊觎他的秘方，清音还怕他白烧自己钱呢。p> “我们之间唯一的纽带就是香秀，我希望将来的你和我，在做重要决定的时候，都能够想想香秀。”这是清音对他的警告。p> 果然，罗程文神色严肃，“你放心，我再浑那是我的事，我不会让她难做。”p> 清音心说：但愿如此。p> 但他的计划书倒是真的写得不错，果然是搞技术的书生，一旦他想要把某件事研究透彻的时候，就没其他人什么事了。p> 清音也没忙着签合同，先把计划书带回家仔细的研究了几遍，确保没什么问题之后，才跟他签合同。p> 日化厂那边，则是跟清音预料的差不多，一个星期后，蒋腾飞自己去医院找到清音，主动跟她谈合作的事。p> 最后，清音比其他人多出价两千块，以整整七万五千块的价格买下厂子，避免了厂子走到被拍卖的地步，另外欠银行的钱则是以她个人名义借给厂子，厂子先还给银行，等盈利之后再按照银行存款利率连本带利的还给她。p> 可以说，也是蒋腾飞的爽快和豪情打动了她，让她愿意冒这个险。p> 她现在也在赌，赌厂子会起死回生，她不仅能收回十万的借款，还能堵死国外资本的路子——你不是号称纯中草药的国货之光割龙国人的韭菜吗，那我就先给你见识见识啥叫纯中草药国货之光，让你无路可走！p> 而她的对厂子的处置方式就对照着隔壁和善堂来，愿意留下的工人留下，待遇照旧，工龄照认。p> 跟和善堂不一样的是，现在的日化厂真的一无所有，设备得从头采购，清音已经找陈庆芳帮她联络好港城那边淘汰得二手压榨提纯机、折叠机和灌装机。p> 她接手后，最先主打的产品就是袋装面膜这个在这个年代很罕见的护肤品，而不是雪花膏，这也是她和罗程文商量好的，技术的事可以由他说了算，但大方向还是清音来定，正好现在玉应春她们那边的面膜粉已经供不用求，生产速度跟不上了，方便快捷的袋装面膜的出现，就有一批现成的客户。p> 当然，后期肯定会拓宽产品种类，一步步往高端全面的方向发展，但现在，她就只想简单的袋装面膜。p> 美容院成千上万的实验数据证明，她的配方对皮肤是完全无害的，且至今从未发生过一起烂脸例子，甚至连过敏发红都没有。这么安全的配方，完全能直接制成面膜使用，不仅省事，还大大提高了利润空间。p> 清音花了两个月，把日化厂的事情理顺，期间蒋腾飞带人去各个部门把该办的证办妥，因为他们本来就是日化厂，迁移起来也没难度，有的证和资质还能继续沿用，只需要更换一下法人和企业性质就行。p> 那边，陈庆芳也给清音把设备运
过来，p>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p> 东风的第一步，p> 就是厂子改名，p> 既然性质都变了，p> 就不能再叫以前的书城市第六日化厂，清音向厂里公开征集新厂名，得到的是——红星、利民、为群、爱群等一系列又红又专的名字。p> 倒是办公室主任提出叫春之秀，因为一听就是龙国品牌，还洋气啥的巴拉巴拉，清音转头就默默地把人开了。p> 呸，他不冒头，清音还想不起这个缺德厂长的亲外甥呢！她的厂里，不养任何跟日资有勾连的人，管他以前是啥职务，她私人老板想炒谁鱿鱼还要打报告不成？p> 倒是香秀某天无意间说起一个词——国色天香，大大的启发了清音。p> 龙国文化博大精深，短短的四个字，不仅形容了国花牡丹的雍容华贵，芬芳醉人，还代指女性的
貌美。p> 护肤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美丽嘛！p> 再加上面膜主打的又是中草药成分，是纯天然的草药芬芳，清音干脆就取了其中两个字——天香。p> 1991年国庆节后两天，天香日化厂正式挂牌。在未来很多老网民回忆起来，这一年居然是龙国国产护肤品牌崛起元年，因为这一年，除了那几个耳熟能详的老牌子稳步推出新产品外，还诞生了一个历史不算悠久但却后世被誉为国货之光的天香牌！p> p> 而就在清音忙日化厂的时间里，顾家兄弟俩也从北面苏国出了一趟长差，足足待了大半年才回来。p> 清音不知道他们这一趟有多少收获，只知道他们回来之后，脸上是忍不住的得意与自信，绝对是捡了大便宜那种。p> “现在暂时还在保密阶段，过段时间你注意看新闻就行。”p> 顾安还给清音的日化厂带回两台灌装塑封机，正好是清音让陈庆芳帮忙买，但还没买到的设备。p> “你说你这么多好东西，都是白菜价捡的？”p> “嗯。”p> “听说你还给陈老带了东西回来？”p> 顾安点点头，“一个重工大国的陨落，坐等分割利益的人马太多了，我们还是去晚了，只捡到一点剩下的。”p> 苏国一直以来都是重工轻农轻手工，那些炼钢炼铁的大家伙，甚至是制造到一半的飞机大炮轮船，都被各方利益集体瓜分，而与老百姓息息相关的衣食住行，却是卖上了天价。p> “刚子跟着我出去这一趟，可没少赚。”刚子做了这么多年生意，手里有不少积蓄，顾安出发前两个月就安排他先过去，顾全在那边有人，有人带着，他把这么多年的积蓄都换成最基本的食物，面粉白糖奶粉罐头，这些在龙国已经不算稀罕的食物，在那边却是十分受欢迎的“紧俏货”。p> 他也不要钱，就用食物换东西，重工大国的基础还在，什么高精度钢材、刚下生产线甚至还没来得及贴牌的拖拉机小汽车电视机打字机，甚至小到家家户户都有不少的螺丝钉五金配件收音机，能换多少换多少。p> “跟那些趁火打劫的国外资本比起来，他是雪中送炭。”p> 工厂发不出工资，把那些产品抵给工人当工p> 资，p> 可那些东西不能吃啊，p> 刚子带去的食物可不就是雪中送炭？p> “这些东西他估摸着要处理一段时间3()33，p> 我给你留了两台打字机，p> 你看能用不？”他指着墙角的大箱子说。p> 现在还没电脑，清音很多病案都需要手写，确实很累的，但要是有打字机的话，就能节省很多精力。p> 俩人聊了会儿，清音想起个事，“李家才的事怎么说？”p> “一直有人盯着，你放心吧，不出意外的话，他们最近就会有所行动。”顾安不仅有了他的上线，还摸清了一整条线，目前小喜村附近的锂矿开采已经进入一个新阶段，他们要搞破坏正是“时候”，而要抓他们也是分分钟的事。p> 清音松口气，她其实挺担心他不在的日子里，李家才再一次脱逃，很想找王双强问问情况，可又怕王双强那傻愣子，不小心露出去打草惊蛇。p> “对了，改天你有空去独山村一趟呗？”p> “做什么？”p> 清音想了想，把自己埋藏在栗子树下的大黄鱼说了。p> 顾安似笑非笑，“藏不住了吧？”p> “你早就知道？”p> “当年林素芬和刘大坚称他们没碰过，我就知道肯定是被杏花胡同，甚至16号院的人拿走，你平时藏得挺好，就是每次去独山村都要去大树下溜达两圈。”p> 其他人可能发现不了，但他是做什么工作的？p> 清音也觉得自己这么多年小心翼翼挺好笑的，其实她现在挣到的钱已经不少了，但那五条大黄鱼，是刘汝敏女士留给她女儿的，有它们在，原主才有存在过的痕迹。p> “最近的国际形势，金价上涨得厉害，你要卖的话……”p> “不卖，留着。”以后会涨得更厉害，这种不会腐烂的硬通货，万一哪天就用上了呢。p> “对了，帮我把那个花瓶也挖出来。”大黄鱼和花瓶她是分开埋的，但大致在一个方向。p> “嗯，过几天去给你挖，妈前几天不是说胸有点闷？我明天抽空带她去医院看看。”p> 顾妈妈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说胸闷，清音给她把脉倒是没什么大问题，但做儿子的不放心，还是想带她去好好检查一下。p> “行，我明天先去上班，有事直接去诊室找我。”p> 第二天，虽然顾安没去诊室找自己，但清音还是不放心，想跟着去看看顾妈妈的检查，正好看见毛晓萍从门口经过，“晓萍你现在下班了吗？”p> “刚下夜班。”p> “那要不你来诊室里帮我看着会儿，我过去一趟，要是有病人来找我，你就先帮我问着病史？”作为临床老护士，很多医生能做
的活她们都能做，问病史这是最基本的。p> “行，反正我回宿舍也没事干，你去吧，我替你坐着先。”p> “那正好，完事跟我一起回家，咱们涮火锅吃。”p> 毛晓萍勉强笑笑，没像平时一样跟她贫嘴，清音觉得有点不对劲，“你是不是怎么了？”p> “我……”p> 毛晓萍犹豫片刻，“算了，先忙你的事，我的事不着急，p> 等你回来再说。”p> 清音见她面色真的不着急，只是有点憔悴，以为是下夜班的正常反应，也就没再追问，赶紧去跟顾安他们汇合。p> 本作者老胡十八提醒您《七零国医无双》第一时间在更新最新章节，记住[(．)]？？p> 跟清音号脉的结果差不多，顾妈妈真的没什么大问题，就是简单的心肌缺血，其它各项指标都正常，一点也不像她这个年纪的老年人。p> 知道她是清院长的婆婆，心内科主任又给详细的做了一次心脏听诊，“大妈，您这身体真好，保养不错。”p> “平时一定没少喝我们清院长开的中药吧？”p> “那可不是，我以前一堆老毛病，现在都没了。”老太太挺着胸膛，一点也不谦虚的夸清音。p> “那敢情好，改天我也让我妈过吃着清院长开的药，他们不吃西药都没事。”p> 心内科也是中西医结合的重点发展科室，清音一直很重视这个事，经常来这里参加会诊，很多住院病人都下去找她开过药。p> 病没查出没病吧，咱们在家好好调理一下就行，白花这么多钱。”p> “啥叫白花啊，难道一定要检查出病，让他请假带你去检查。”p> “别别别，他那么忙，怎么能为一点小事就请假，你这混小子。”p> “音音放心了吧，我真的没事，赶紧回去上你的班去，啊。”p> 清音也怕有病人等着，不好耽搁，“行，那你们先回去，我今天就不回家吃饭了。”p> 回到诊室，毛晓萍还坐在那儿，“今天倒是奇怪，病人这么少，难得就当给我放个假呗。”p> “清音，我……”p> “怎么了，快跟我说说。”清音见她状态不对，想起自己忙日化厂的事，还没来得及跟她好好聊聊。p> “我怀孕了。”毛晓萍眼睛一闭。p> “啊？”清音的手顿了顿，本你早就上环了吗？”p> 谭志学丁克，毛晓萍为他去上环，她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心里很是为晓萍不值，埋怨明明想丁克的是男方，为什么他自己不用安全套，或者他自己去结扎，做了那么多台外科手术的医生，难道还怕一个小小的结扎术吗？p> 一个四十岁的未生育过的年轻女性上环，这放哪个年代都不是值得高兴的事，因上环的副作用，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炎症、痛经，以及非经期的腰酸背疼，易疲劳……哪一样单独拎出来，都是需要去看医生的程度，更何况还是叠加在一起。p> “对啊，上次回去搬行李，我们有过，我也不知道明明上环了，怎么还会怀孕？”p> 清音苦笑，“你傻啊，上环又不是绝对的一劳永逸，不能排除意外怀孕的可能。”后世这样的病人她也遇见几个，毛晓萍应该就属于这种。p> 其实她自己就是护士，她知道的，只是觉得难以置信。p> “如果说是搬家前怀上的，那现在应该p> 快两个月了，例假过期这么久，你都不去检查一下？14()_[(．)]1414╬╬14”
“自从上环后，我的例假就一直不太准，当时我也没上心，只是感觉腰腹酸痛比较明显，就每天晚上躺宿舍床上用热毛巾捂一会儿。”p> 清音赶紧给她把脉。p> 幸好，胎脉很稳，就是她因为劳累过度，优思伤脾，整个人都有点气血不足。p> 清音想起自己办公室里还有点上好的阿胶，是孔老板和他夫人上次过是上好的胶东阿胶，专门出口的，国内买不到。p> 清音一家三口身体好，从来不会单独吃什么补品，最多炖点药膳，这点阿胶还没拆封过，她本来想着过几天送给玉香，让顾妈妈也跟着吃点，“你先坐着，我给你拿点东西。”p> 一般的阿胶都需要烊化，滋味也不是那么好，但孔老板他们用的，居然是成品阿胶糕，直接制成牛轧糖大小，里头还加了花生核桃，不仅不用烊化，入口滋味也很好。p> “来，你先吃两块，我去买两斤排骨。”p> 毛晓萍不想她破费，但实在拗不过，就说一起去吧，她闲着也闲不住。“去我宿舍里做饭吧，咱们好久没一起吃饭了。”p> 俩人手挽手，往附近的菜市场走去。医院附近的菜市场也是因为书钢医院建在这边才连带发展起来的，以前只是一条小毛毛路，现在很多农民和商贩沿着小路摆起小摊，卖啥的都有。p> 清音没在这边买过菜，算是生脸，她径直走到一个肉摊前，“老板还有排骨没？”p> 对方正想说没了，
可一看是她，立马客客气气的：“哎哟是清医生啊，本来没了，但昨儿有人订的四斤，我留了五斤，可以给你分一斤，够不？”p> 因为他老婆的宫寒不孕还是清音治好的，上个月刚生了大胖闺女，他们很感激清医生，但平时送她啥都不要，反倒是他们不好意思了。p> 清音也不客气，“够了，那就先给我，明天帮我这个朋友留两斤哈。”p> 毛晓萍也没拒绝，怀孕后确实是经常感觉身上力气不够用，容易疲劳，喝点排骨汤补补也是好的。p> “得嘞！”p> 一斤排骨也就细细的肉都快剃干净的两根，砍断之后也没几段，清音一再交代明天还要，千万给她留着。p> “清音你怎么对我这么好。”毛晓萍搂着她，声音哽咽地说。p> 怀孕这事她还没跟家里人说，自己一个人住在宿舍里，吃的是大食堂，喝的是洗碗水一样的素汤，没想到清音知道第一时间不是问孩子的事，而是来给她买排骨补身子。p> “啥啊，咱们是好朋友，你可是我闺女的好姨妈。”p> 清音知道，以毛晓萍的性格，要是她不愿说的，自己怎么问也没用，所以一路上她就没问谭志学的事。p> 废话，要是谭志学高兴这个孩子的到来，毛晓萍就不可能郁郁寡欢了。p> 果然，拎着排骨和豆腐走出菜市场，毛晓萍才声音哽咽的说起来。p> “我刚查出来就给他打电话，他也很震惊，我理解，但他两天后给p> 我回电话，说不想要这孩子，我该怎么办呀清音？”p> 清音愤怒。p> 毛晓萍是喜欢孩子，也想要个孩子的，刚开始年轻，抱着侥幸心理，觉得谭志学过几年会改变心意，到时候再生也不迟，可这都多少年了，谭志学一点没变，她也一点没变。p> 打胎有多伤身体谭志学作为外科医生会不知道？单上手术台就是个很危险的事，更别说后期的恢复调养，弄不好会落下一辈子的病。要真爱毛晓萍，是能轻松说出“不要[(．)]12。。”p> 两个字吗？p> 而且毛晓萍都快四十三了，打掉再怀的可能性只会越来越低，他自己又没结扎，哪怕到了六十岁，只要他想生照样能生，但毛晓萍呢？万一丁到五十岁后悔想要孩子怎么办？p> 他说这话，完全就是不为毛晓萍考虑！p> 更何况，俩人都在书城市，就这么几步路的距离，怀孕这么大的事，他自己都不露面，只在电话里说不要，她光听着就上火！p> 清音看着她的眼睛：“你告诉我，这个孩子你想要吗？”p> “我怎么可能不想要。”p> 清音对于好朋友的婚姻生活从让他们离婚的事。p> 说实在的，这个人她看不惯得很！p> 明明是他不想要孩子，自己却不戴套也不去做结扎，硬要妻子去上环，光这一条，她就觉得不是个好东西，但她侧面性的提点过几句，毛晓萍想不到这茬，她也就没再继续。p> “可我离开他的话，我舍不得，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我们一起看过那么多风景，一起走过书城的大街小巷。”p> 这大概就是每个女生分开前都要经历的钻心之痛吧。p> 清音也叹口气，她说什么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p> 来到毛晓萍的宿舍，把排骨炖上，清音也没往里头加药材，毕竟现在毛晓萍还没想好怎么处置这个情况，她只能把打胎的危害告诉她，不说各种可能伴随终身的后遗症，打掉这个，她以后可能都再不会有做母亲的机会了。p> 但留下来的话，她可能圆了做母亲的梦，却又要面对各种生育损伤，以及做单亲妈妈的准备。p> 两条路，无论往左还是往右，都将是用余生来买单。清音不敢催她，这个选择只能她自己来做。p> 静静地想了一个下午，毛晓萍最终还是决定跟谭志学好好聊一聊，“我给他打电话，让他尽快过来一趟，我们当面谈谈。”p> 无论要还是不要，这都是一件必须夫妻双方面对面交流的事，清音点点头，抱了抱她：“要好好的，无论如何我永远在你这边，遇到什么难事都有我给你撑着，好吗？”p> “好。”p> 俩人就此分开，清音下午还要上班，但心里终究是记挂着这件事，第二天又去医院宿舍找毛晓萍问情况。p> 毛晓萍蜡黄着脸：“他说这几天有台手术，可能要半个月后才能过来。”p> “他们科室就没别的能做手术的医生了吗？他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里面哪怕一个小时的空闲都抽不p> 出来吗？”p> “有[(．)]●，p> 但他想明年升副高，p> 他们科室对手术数量把控很严，p> 只有达到……”p> 清音翻个白眼，p> 心说职称晚两年升又不会死，什么玩意儿啊，如果说之前她还只是觉得他们三观不合，现在就是完全王八蛋了，哪怕一个在北大荒，一个在海南岛，要见一面也没
这么难吧！p> 但好朋友的脸色说明她对这个男人也很失望，她也就没再火上浇油。p> p> 回到家，清音仍气呼呼的。p> “婶婶，你为什么生气呀？”小石头正趴在地上跟苍狼玩，抬头问。p> “我生气了吗？没有啊。”p> 小石头叹口气，“婶婶你不生气那你为什么这样啊——”嘴巴一嘟，两颊鼓鼓的，眉毛挑着，眼睛瞪着，活灵活现一只气鼓鼓的小□□。p> “噗嗤……傻样儿，婶婶是生坏人的气，不是生你的气。”p> “石头知道，石头这么乖才不会惹婶婶生气呢！”他爬起来，蹦蹦跶跶的进厨房，给奶奶剥蒜，还知道把剥下的蒜皮子扫进撮箕里，再倒到门口的垃圾桶里。p>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就是跟着姐姐学的。顾全和玉香工作忙，家里也没请保姆，所以小石头大多数时候都由顾妈妈带着在鱼鱼家玩，鱼鱼家吃饭，平时跟清音和顾安的接触比跟他爸妈还多，要不是爸妈想他，他还宁愿晚上睡觉也在叔叔婶婶家呢。p> “谁生气？”正说着，顾安也回来了。p> “婶婶生气，婶婶这样——”又学了一遍。p> 顾安好笑，“清院长这是怎么了，多大点事，看把你气的。”p> “那是小事吗？那是晓萍一辈子的事。”清音没忍住，叭叭说了毛晓萍和谭志学的事，她实在是憋得太难受了，当着毛晓萍的面又不能火上浇油影响她的判断和决定，对着顾安就不一样，她忍不住。p> “这件事……其实很好办。”p> “怎么说？”p> “我站在男人的角度看吧，他一直拖着不解决，确实不地道，你们何必等他做决定，既然你朋友想要这个孩子，那就自己主动争取，离婚呗。”p> 清音何尝不是这么想，但她一方面怕毛晓萍舍不得这么多年的感情，另一方面也怕她独自面对谭志学会意志不坚定，随便被哄两句就忘了初衷。p> “让老徐跟着去，老徐前几天还向我打听……”他连忙打住话头。p> “他去能起到什么作用？”p> “壮胆呗。”顾安没多解释，进屋给徐文宇打电话，也不知道俩人怎么说的，出来告诉清音，让她转告毛晓萍，明天早上九点，徐文宇直接去书钢医院接她，然后直奔市医院，“我就不信，谭志学做手术能做24小时不出手术室。”p> 就是守在手术室门口也得把人给守到。p> 甚至，用顾安的想法，这种男人没什么好聊的，上去打一顿他就乖了。p> 清音本来想跟着去，但明天已经跟兰花英子提前约好，要去七里乡看茶厂，她也怕自己去了忍不住想打人。p> p> 第二天一大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