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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4 章 恐水症&死于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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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路上清音都没怎么费脑筋的思考。p> 到达疗养院之后,阵仗没那么大了,门诊部和住院部的主任很明显是在病房里走不开,王秘书那边正对他们大发雷霆呢。p> “你们好歹也是省内首屈一指的大医院,每年给你们拨那么多款,买那么多设备,怎么居然连一个简单的心绞痛都治不了?”p> “还号称全省最好的专家都在你们这里,我看是徒有虚名。”p> “我看是该好好的检查一下,你们那么多经费都花哪儿去了。”p> 众人:“……”p> 低着头,尽量降低存在感,连呼吸都不敢太重,就怕被当出头鸟揪住。p> “王秘书息怒,息怒,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全院之力给张领导最好的医疗服务,一定会……”姜院长硬着头皮说,要是再被他骂下去,不出三天,全市乃至全省的同仁都会知道他们被上面骂个狗血淋头的事。p> 张领导连问个小便都觉得是要面子的事,他们被人兜头扣屎盆子就不要面子吗?p> 他们在医疗界混了这么多年,也是老人了啊。p> “什么最好的服务最大的努力这种高调就别唱了,你们能做到药到病除吗?”p> 姜院长脸色尴尬,这世界上谁敢保证药到病除?他自己五六十岁的老头,不也每天被前列腺折磨得起夜两次嘛!他找谁说理去?要是真有这样的灵丹妙药,他不先给自己用上?p> “对了,根据目前的检查结果来看,张领导并非心绞痛,甚至可以基本排除心血管方面的疾病。”p> 王秘书还要发飙,病床上的张泰勤轻咳一声,他立马偃旗息鼓,肉眼可见的弯着腰。p> “如果不是心绞痛的话,不知姜院长有何高见?”p> “高见谈不上,就是我们院的清医生有点思路。”没办法,只能推出清音了,这种时候只有她能救得了医院。p> 再次看见清音,张泰勤的神色缓和两分,“我记得心绞痛就是清医生告诉我的,对吗?”p> 清音很真诚地弯腰,道歉:“对不住张领导,五年前那一次,因为看见您有类似于心绞痛的症状,当时条件和时间有限,我没有进一步检查就说您的情况可能是心绞痛,这是我误导了您。”p> 虽说当时她也强调自己说的不一定对,让他尽快去大医院检查一下,但医生在病人心目中的地位真的有别于其它职业,他们随口而出的一句话,却让病人记了这么多年。p> 哪怕只是一句模棱两可的话。p> 这么多年里,张泰勤药不离身,虽然没吃过几次,大的发作也就一两次,药物对他没有造成不可逆的损伤,这样的“误诊”不算严重失误,但清音心里还是过意不去。p> 张泰勤其实并不怪她,当时她是为了救他的命,才在有限的症状上做的合理推测,“不算误诊,要不是你告诉我的硝酸甘油,中途我可能已经……总之,还是要谢谢你。”p> “上一次是我误诊,不知道这一次,张领导愿不愿意让我再看一次?”p> 张泰勤看着她的眼睛,她跟在场的人的都不p> 一样,她不卑不亢,眼神里没有丝毫畏惧,甚至还有种成竹在胸的自信。p> 王秘书皱眉,想说这年轻医生真是想出头想疯了吧,但张泰勤不发话,他也不敢多嘴。p> 张泰勤思索片刻,“那就麻烦清医生了。()()”p> “大家能否回避一下?()()”p> 清音看向姜院长,他明白过来,小清还是头铁,铁了心要问小便的事,只得把大家伙叫走。p> 王秘书还不想走,可张泰勤闭着眼睛没阻拦,分明就是让他跟其他人一起出去,他只得压下心头的不情愿,跟着出去。p> 关上门之后,清音没给张泰勤把脉,因为已经很明显,无论中西医都证明,他胸闷胸痛跟心脏压根没关系。p> “张领导小便淋漓的情况出现几年了?4[(.)]444()()”p> 张泰勤倏地睁开眼,“清医生怎么知道?()()”p> 这就是承认他确实有这个毛病。p> “我不仅知道你小便淋漓,我还知道你这个毛病应该有些年头了,且不单是小便的时候才发生,而是经常不自觉的漏尿,对吗?”p> 说“漏尿”这算委婉的,其实就是不自主的尿失禁,一个男人,即使是再大年纪,对这种问题还是非常敏感的,所以清音那天问到小便情况他避而不谈,其实就是难为情。p> 况且,一个大领导,要是让你的下属知道,你开着会的时候,嘴里滔滔不绝高谈阔论,结果裤裆里却已经湿了一片,这不是笑话是什么?领导尊严何在?人的尊严何在?p> 清音以前想不通他为什么对这个问题如此敏感和介怀,现在一看他表情,已经有了答案。p> 张泰勤的目光犀利了两分,但很快就收敛起来,长叹一声。p> “既然你把脉已经把到,那我就直说吧,我尿失禁确实有好几年了,准确来说应该是七年,自从七年前得知我女儿去世的消

    息后,就落下这毛病。”p> 清音本来还想再问问他女儿去世的原因,但又觉得跟尿失禁应该关系不大,怕给人造成她打探隐私的嫌疑,“那您进行过膀胱和前列腺的检查吗?”p> “查过,拍片和指检、化验都进行过,没问题。”p> 清音想了想,跟自己判断的差不多,那也就是说他的毛病不是器质性的改变,“是那年您女儿去世后,打击太大,导致的吗?”p> “我也拿不准,我女儿去世的时候,我其实并不在身边,她是下乡知青,我当时正在被隔离审查期间,后来出来后,来到五七干校,几番辗转从以前的同事口中得知,我女儿下乡的知青点曾给我们单位家属楼发过几封信,但因为我在里面,没收到信件,后来最后一封来信就是她去世的消息……从那天开始,我就落下这毛病。”p> 清音想了想,这是有点创伤应激了吧?p> “冒昧问一句,知道消息的时候,您是不是正在解小便?”p> 张泰勤摇头,“我当时正在农场的接待室,打电话。”p> 看来,也不是创伤的一瞬间正在做这件事。她想了想,“那您女儿是什么原因去世的?”p> “溺死。”p> 清音心头“咚”一p> 声,p> 他的语气是如此冷静,p> 可声音却是如此寒冷,p> 下乡的时候年纪都不小了吧,p> 淹死……唐湘玲的女儿也是淹死,但那是还不会游泳,也没什么应急自救能力的小孩,张泰勤的女儿,那个年纪应该是快成年或者成年了吧……p> 忽然,清音想起个事,“您今天发病的时候在哪里?”p> “在单位。”p> “单位哪里?”p> 张泰勤想了想,“应该是荷花塘边。”p> 清音眼睛一亮,对了!p> 那年她遇到他发病的时候,应该是他女儿去世后两年,也是在河边,他去洗猪食桶;上次发病是去视察水利工程;今天发病是在荷花塘边……这说明一个问题。p> 清音灵机一动,随手拿过他的保温杯,拎起床头柜上的热水壶,往里倒水。p> 随着“咕噜咕噜”的倒水声,果然,张泰勤脸色一变,但很快忍耐下明他的忍耐力异于常人,但……没用。p> 身体的反应是实打实的,清音鼻尖嗅到一点淡淡的尿味——他又失禁了。p> 答案已经不言而喻,张泰勤患的是恐水症。p> 所谓的心绞痛其实只是他恐水症急性发作时的心理感受,心悸、胸闷、胸痛甚至感觉呼吸不上来,他自己觉得有,但心脏检查却一切正常,就跟后世某些焦虑发作的时候一样,自觉有,但查体无。p> 他的恐水症表现,除了害怕水坝、沟渠、池塘之外,就连听见水声都会下意识的,不自主的尿失禁,只是量很少,就那么几滴而已。p> 但对于一个每天需要上台讲话的领导而言,这是极大的难言之隐。p> 会场人山人海,一会儿这个倒水,一会儿那个喝水,水声压根不会停,他的尿失禁就这么淅淅沥沥,滴滴答答……清音一想到那个画面就头皮发麻。p> “让你见笑了。”张泰勤苦笑。p> “您要是不舒服的话,现在可以去卫生间。”p> “不必了。”p> 俩人都有那么一瞬间的尴尬。p> 幸好,清音没让自己沉默太久,“您这个情况,也别吃什么硝酸甘油了。”p> “那我这是什么病?”p> “急性发作的时候是恐水症,平时小便淋漓就是淋病。”p> “淋病?”p> “您别多想,不是西医的淋病,而是中医淋病。”西医说的淋病是感染引起的性传播疾病,但中医的淋病则是以小便淋漓为主要表现的一类疾病,“根据病因可分为气淋、血淋、膏淋、石淋和劳淋【1】,您的情况很明显是属于气淋。”p> 前面的基本能听懂,但后面的分类这里,张泰勤听着像天书,苦笑道:“终究是隔行如隔山,清医生的意思是,我这个病还是自己气出来的吗?”p> “简单来说可以这么认为。”张泰勤因为那年收到女儿的死讯后就一直郁郁寡欢,时常悲伤,所以上次把脉的时候她问有没有什么心事没问错,这就是他最大的心事,肝气郁结,气机不通,膀胱和肾气化不利,小便也就不能畅快解出。p> 同时,这种悲伤和郁闷在看见大片水p> 域的时候()(),p> 又会急性发作()のの()(),p> 造成他自觉的心悸、胸闷、胸痛()(),p> 但真正进行检查又什么毛病都查不出来()(),

    这就是他的自觉症状。p> “我会给您开个调理方子,但主要还是靠您自己,你要是能想得开,就是不吃药也能好。”p> 张泰勤点点头,“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我作为一名父亲,每每想到她小小年纪被我连累下乡,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最后还葬身坝塘,一想到

    那个画面我就……唉……”p> “我爱人是湘南那边的,去世早,女儿基本是我一人拉扯大,但我一个大男人,工作又忙,经常饥一顿饱一顿,她从小跟着我受苦,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养成怯懦、内向的性格,我真对不起她。”他痛苦地抓了两把头发,声音略带哽咽。p> 清音自己也是当妈的,完全能理解他的心情,这种愧疚和悲伤,会伴随他一辈子。p> 不过,如果是她的话,她一定不会让事情这么不明不白的,她一定会回到孩子遇事的地方,把来龙去脉搞清楚,把曾经欺负过孩子的人千刀万剐,哪怕这对减轻她的痛苦并无益处,但她一定会这么做。p> “这样吧,张领导,如果您觉得这个坎实在过不去的话,为什么不亲自去一趟她出事的地方,去了解她那几年的经历,去看看在您不在的地方,她是多么坚强,多么勇敢呢?”p> 谁知张泰勤却摇头,“我去过了,就是因为看了她经历过的苦难,我这心里愈发不是滋味。”p> 触景伤情,愈发愧疚。p> 好嘛,那清音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给他开个疏肝理气的方子,小柴胡汤加减即可。p> 一直到离开医院,姜院长还是没搞明白什么恐水症和淋病,但清音今天挺累的,有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她也不想多说话,就闷闷的坐着。p> 孩子之于父母,到底意味着什么?p> 她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是希望?是寄托?还是什么,她想不出来,她只知道,这个世界上,谁也不许伤害她的鱼鱼,否则她会跟人拼命。p> p> 几天后,张泰勤又亲自来了趟医院,服药一个星期后,他小便淋漓的毛病好了很多,解小便明显变通畅。因为小便好解,不用再起夜,他睡眠也好了不少,精气神看起来比前两次都好。p> 至于他内心真正恐惧的东西,清音没办法药到病除,但至少能解决生理上的不适,也是好的。“这样吧,接下来几天您要是继续来复诊,我不在的话,您直接去书钢卫生室找我,那边我要是不在的话,有人会上家里叫我。”p> 让她亲自上门为张泰勤诊治,清音还真不想,因为这本身就不是什么要命的危急重症,都说医不上门,她也有自己的尊严。p> 再说了,她可不想被那位王秘书以为她想抱大腿。p> 下班后,清音顺路又去师范学院那边,给唐湘玲看看,这段时间她也好得差不多了,清音就把西药针水给停了,改为针灸治疗。p> 病是好了一些,但心理的创伤,依然是肉眼可见,清音也不知道还能怎么劝,心说她跟张泰勤的情况倒是有点相似,要p> 是在国外的话,可以参加互助小组,大家聊聊彼此类似的经历,互相鼓励一下,也是好事。p> 几次话到嘴边,要不要他们见面聊聊,或许会好点,可一想到王秘书防备自己的模样,她又把话头憋回去。p> 她倒是好意,万一人家以为她是想借机攫取什么呢?别自找麻烦。p> 就这么纠结几次之后,清音彻底打消念头。天气越来越热,家里的铺盖也该收拾换洗了,鱼鱼那边也该教她自己洗澡了。p> 自从去年开始学会自己洗贴身的小衣服和小裤裤之后,她倒是养成了每次洗澡之后自己洗的习惯,可洗澡这件事,她还没学会,每一次都把水洒(玩)得到处都是,要是大人不催,她一个澡能洗两个小时,用顾妈妈的话说“就是洗三头猪都洗白了()()”p> 。p> 加上她手短,没技巧,后背自己也搓不到,这种时候还是得老母亲上手。p> 好在现在是夏天,随便打开花洒冲个凉也没啥,天天洗的话也不会容易有汗卷卷,可以后冬天就不方便了,还是得尽快学会自己洗澡才行。p> 祖孙三人正在淋浴房里说着话,门忽然开了,苍狼“呜呜()[(.)]&&()()”p> 两声,鱼鱼赶紧用浴巾将自己裹起来,“爸爸回来啦!()()”p> 婆媳俩对视一眼,哟,还知道害羞了,好事儿。p> “音音看你的书去,我来教她,小孩就像小狗,多教几次就会了。()()”p> “我不是小狗,奶奶乱说,哼!”p> “你还不是小狗,冰糖都能自己洗澡,你能吗?你比小狗还不如呢。”p> “冰糖真的能自己洗澡?奶奶你别欺负小孩喔。”p> 清音于是来到客厅,没看见顾安,转眼一找,他正坐在屋檐下的丝瓜藤下,“怎么回来也不吱一声。”p> 顾安没说话,也没动,清音也没放心上,拿本书去檐下准备坐着看,可看他还是雕塑似的坐着,脸色也有点黑,“到底怎么了?”p> 顾安转头,眼睛猩红,看着她,动了动嘴唇,“你们不用等我。”p> 然后又出去了。p> 清音觉得这人今天有点怪,平时虽然也有心事,但不像今天……哦不,准确来说,他有心事不是今天,已经有段时间了,这几个月他就不怎么对劲,天天在

    家里守着鱼鱼,鱼鱼上下学都是他接送的,平时清音上下班他没事也要送一下。p> 当时她还笑他,自己是成年人了,这么段路闭着眼睛也不会走错。p> 而顾妈妈每次出门买菜,他都会让苍狼跟着去。p> 好像,这家里的每一个人都会有危险似的。p> 没一会儿,鱼鱼终于洗好,跳着跑回自己屋里,自己穿好衣服,一会儿又跑出去没影儿了。p> 清音摇头,这家里怕是有刺,父女俩都待不住,一天就知道往外头跑。p> “诶,安子呢?刚不是回来啦?”顾妈妈把澡房收拾干净出来。p> “说是有事出去了,让咱们不用等他。”p> “这家伙,都多大年纪的人了,怎么还一点也不稳重,他们这一批孩子,除了小曼,就没一个让人省心的,对了,清慧慧的事你p> 听说没?”p> 2本作者老胡十八提醒您《七零国医无双》第一时间在更新最新章节,记住[(.)]2822p> ()()p> 清音摇头,自从搬家后,也不经常遇见秦嫂子,连吃瓜都吃不上新鲜的。()()p> “哎呀,这可真是……她又要结婚了,林素芬被她气得住院了都!”()()p> 上次秦嫂子还说,她找了个宛宛类卿的带仨娃鳏夫刘志强,林素芬不同意,母女俩经常在家吵架,谁能想到她真是铁了心要嫁人,前两天悄悄跟人领了结婚证,说是下星期办酒,林素芬这不就气得一病不起了嘛。()()p> “那刘志强,咋说呢,就……啧啧,我以前老姐妹悄悄跟我说,他前头老婆不是病死,是被他在外头乱搞给气死的,还有点好赌,又是三个儿子,清慧慧这脑袋里装的啥,要是我闺女,我真想跟她断绝母女关系。”p> 而林素芬也确实是被气狠了,找姚大姐说要断绝关系的事。p> “姚大姐也管不了啊,这是家事,只能劝。”别说,要说16号院的破事谁最受累,那还真是姚大姐,以前是柳家,现在是清慧慧林素芬母女俩,可真够呛的,她去调解一次,人都要老两岁,现在一听说又是清慧慧的事,那真是躲都来不及。p> “最后,实在是被林素芬缠得没办法,她就让林素芬要真想断绝关系就登报,登报这事就解决了,分家把啥该她,啥该清慧慧的算清楚,以后老死不相往来。”p> 可林素芬心里还抱着侥幸,还想让清慧慧给养老呢,真断绝关系她又觉得自己前面三十多年的养育白费了,所以正在进行极限拉扯。p> 清音也不知道说啥好了,她在这一刻还真有点同情林素芬,明明她和清扬都没虐待过清慧慧,从小穿的吃的都是大院头一份,也就比小姑姑差点而已,怎么养出她薄情吧,她又搞替身文学。p> “不过,她现在也不拉扯了,她提出条件,清慧慧要嫁也可以,但她必须把柳耀祖给她留下,估摸着是想靠这个孩子养老。”p> 清音张了张嘴,“柳家能同意?”p> “不同意咋地,你们厂已经下了最后通牒,让他们腾房子,再不腾,厂里保卫科就要强行赶人了。”p> “你们年纪小不知道,其实那间房子让他们家住了这么多年已经算厂里仁至义尽了,柳老头是村里,柳老太年轻时候也不是钢厂正式职工,是她死皮赖脸找人要房子,厂里抹不开面子借给他们的,就这一间。结果一住就住到她被厂里开除,那时候厂里就说要收回房子,又是她死皮赖脸带着四个孩子去闹,说要是让他们腾房子,她娘五个就一根麻绳吊死在厂门口……厂里被逼得没办法,同意再借他们住一年,后来柳志强考上了大学,分到钢厂工作,这房子也就不了了之……”p> 柳志强要是还活着,还在厂里上班,这房子他们就可以一直住下去,问题是柳志强都死好几年了,还不是工伤,厂里看在清慧慧也是厂职工的面子上,再一次网开一面,谁知道现在清慧慧要改嫁了,那房子肯定就不能再让他们住下去了。p> 当年的高大妈家,小高去世是因为工伤,所以厂里没收回房子,后来还折算成生p> 活费按月发给老两口。()()

    而顾家,顾爸爸当年去世也不是工伤,但顾妈妈后来在兄弟姐妹帮助下,凑了三百块钱给厂里,这房子算是从厂里买下来的,所以他们住这么多年住得心安理得。p> 老胡十八提醒您《七零国医无双》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10╬╬p> ()()p> 只有柳家,既不符合规定,又不想交钱买,还要道德绑架占着房子……厂领导倒是仁义,可现在还有成千上万的年轻工人没房子住呢,人家那么多小两口双职工在厂里做贡献的,凭啥不给人家分房子?柳无赖家对钢厂有什么贡献,凭什么一直霸占着厂里的房子?()()p> 有人去闹,厂里就不能再睁只眼闭只眼。()()p> “所以啊,现在柳家两个老的也没办法了,只能答应林素芬的要求,把柳耀祖分给她,她给三百块钱出去外面或买或租,以后孩

    子爷奶和姥姥都认。”p> 清音怎么感觉,这套路有点像秦嫂子收养小海花呢?p> 清慧慧改嫁,虽说闹得难看,但最终受益者居然是林素芬?她既保住了刘汝敏名下的一套四合院,又保住了清扬在16号院的一间正房,还得到了一个未来的养老人选,关键是还把柳家老两口打发得远远的!p> “你这嫂子,脑子可真不简单,去年闹的时候我就觉着哪里不对劲,现在尘埃落定,咱们才看出来,她才是最大赢家。”顾妈妈咂吧咂吧嘴,忍不住感慨,“就是不知道这柳耀祖她还能不能掰回来。”p> 柳耀祖今年都八岁了,又长得人高马大的,上了几次幼儿园,都因为跟人打架被老师送回来,柳家老两口也不重视教育,懒得管,不去上学还省钱呢。p> 对于这种高度怀疑超雄的孩子,清音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纠正,就看林素芬养废了清慧慧这个大号,能不能吸取经验教训,好好养小号吧。p> 跟顾妈妈估摸的差不多,三天后,柳家老两口带着海涛就搬走了,林素芬三百块可不是白给的,她有条件,首先这钱不是一次性给的,而是每个月给五块,相当于给他们发的低保,以后柳家老两口每年只能过年的时候来看望柳耀祖,其它时候一旦出现在柳耀祖周围,她就一分不给了。p> 但以清音对柳家人的了解,“万一这钱给了几年快给完的时候,他们反悔了,怎么办?”p> “放心吧,林素芬名字里带素,可不是吃素的,她敢答应这种条件,就有办法来制衡柳家人。”p> 清音一想也是,林素芬以前就敢跟刘大那样的人合作卖她的嫁妆,她还有啥做不到的?人家脑子灵光着呢!p> 再说林素芬和柳家人,那是狗咬狗,谁受伤对清音来说都是热闹。不过善良一点,她还是希望柳耀祖跟着林素芬,能被扭转过来一点吧,毕竟这也就是个比鱼鱼大几个月的孩子,父母不做人,但他至少还有几十年的人生。p> 只要人品不坏,有姥姥的家底在,他以后也不会饿死,总比跟着贪得无厌又不会好好教育的爷爷奶奶强。p> 就是柳志强在天之灵看见的话,是什么感觉?曾经让他骄傲得横着走的大胖儿子,现在成了看不起他的丈母娘的养老预备役。p> 聊了一会儿,顾安依然没回来,祖孙仨也没等他,p> 饭做好就吃,倒是隔壁的穗穗也捧着自己的小碗碗过来,说她妈妈出去了,还没回来,姥爷去海城开会了,这几天都不在家。p> 真是可怜的一孩一狗啊,顾妈妈心善,还把冰糖叫过来,将苍狼的晚餐分了它一份。p> 冰糖长大不少,已经变成了半大狗子,但依然胖,穗穗不爱吃的东西都偷偷喂给它,吃得那叫一个胖。p> “妈妈奶奶,我可以给卓然带一个大鸡腿儿吗?()()”p> 顾妈妈真的是很大方的人,以前日子不算好过的时候,她对这些品行好的小孩就格外宽容,更别说现在不缺这口吃的,“当然可以,他心情好点没?()()”p> 两小只摇头,“还没好。()()”p> “唉,他爷爷好端端的,怎么就……()。。()()”p> 想到小孩还不知道什么叫“死亡”,她没有继续说,只是和清音唏嘘。p> “你说这人呐,以前那么多年苦日子都熬过来了,现在好过了,怎么就那么想不通呢?”p> 卓老爷子的去世,不仅不是八十岁老年人的寿终正寝,还特别不体面,因为他……额,是死于老百姓常说的“马上风”。p> 古往今是在外头那三个继子家里,吃不好睡不好,又拉不下脸回来求卓然爸爸,身体本来就拖得太虚了。p> 但谁也没见过他到底是不是正在那啥的时候猝死,当卓家人接到信儿的时候人已经死了,卓然爸爸报警,然后公安在那老婆子房里搜出些乱七八糟少儿不宜的药物,围观的邻居们就信誓旦旦说是马上风,具体是不是,就连卓然爸爸都不知道。p> 这消息实在是太震撼了,以至于从他们住那边,大老远的传到了杏花胡同和梨花胡同,连顾妈妈都知道了。p> 而那老婆子,因为涉嫌蛊惑引诱老年人服用那些药物,也进了派出所,卓然爸爸一气之下把她虐待卓然,不给卓然看医生吃药的事也说了,上面正在查呢,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全身而退。p> 就是出来了,也要承受千夫所指,她的三个好儿子会留这样一个名声不佳的“母亲”在身边吗?答案很明显。p> “真是恶有恶报,当时未报,只是时候未到。”p> 清音应和着顾妈妈,可心里还是有点担心顾安那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他很少有这种情绪不对的时候,可一直等到睡觉他都没回来。p> “不回来拉倒,惯的。”p> 可当后半夜门口传来响动,她却立马警醒,“谁?”p> “我。”p> 顾安摸黑进屋,坐到书桌前,不知道在干嘛。p> “怎么不开灯?”p> “我们失去了一位很重要的战友。”p> “什么?!”清音立马坐起来,打开床头台灯,就见他的脸色依然是黑的,眼睛红红的。p> 清音下意识去看他身上。p> “我没受伤,我们甚至没有与对方正面交手的机会。”p> 清音想问“失去”的是谁,是不是意味着牺牲,但看他情绪不对,又开不了口。p> 顾安靠在椅背上,“我原本以为,我会p> 是敌人报复的首要目标,没想到却是姚医生。()()”p> 姚医生是最开始发现女记者不对劲的人,也是首先进入对方视野的人,他们一开始甚至是想要打算拉拢姚医生的,就像当年策反余力一样,这种有一定技术专长和社会地位,却又因为各种原因被雪藏、埋没的高知分子,对他们最有利用价值。p> 但姚医生不仅没进他们圈套,还率先一步发现了女记者的异常,导致顾安开始调查她,从而扯出余力、杨立群和杨小妹……这笔账,他们算到了姚医生头上。p> 这几个月自己家人平安,顾安心里就觉得不对劲,担心会不会是他和李老师估计错误,可一直也没哪里传出消息,谁知今天中午接到电话,说姚医生在准备回老家的路上出车祸了,紧急送到医院抢救。p> 他们赶到医院的时候,姚医生已经没了,他在外头这么多年,还没来得及回去看看自己的妻子和两个孩子,还没来得及把他们接出来……他这么多年对家人的亏欠,顾安身为男人感同身受。p> 上一次在闽南省的时候,他还给姚医生出主意,等这边事情告一段落,让他回去跟妻子好好的道歉,哪怕觉得自己没错,也不能嘴硬,多哄哄,写份保证书,送两样礼物,等她态度软化就把他们接出来,以后都不分开了。p> 顾安昨天还在想给他女儿安排学校的事,今天就在抢救室见到冷冰冰的毫无生气的他。p> “我真没用,我没能保护好自己手底下的兵,我甚至都没想到……()_[(.)]&&()()”p> 他痛苦的叹息两声,“你先睡吧,我还要出去一趟。()()”p> p> 这一出去,又是几天不见人影,但清音知道他没事,心也放了大半,就是不知道那位姚医生的家人怎么办。p> 为了保密,他的牺牲只能算意外,他的家人应该也不会知道他这么多年在外头到底做什么,荣誉似乎也与他们无关……如果能做什么,她真希望为他们做点什么。p> 正想着,门口又有病人进来,清音抬头一看,是多日不见的唐湘玲。p> “湘玲你怎么自己过来了,好些没?()()”p> “好多了,就是身上还没力气,但养养应该能好,不能老麻烦你天天跑。”p> 清音给她把脉,重感冒确实痊愈了,“这段时间多休息,饮食清淡营养为主。”p> 简单交代几句,趁着没病人,清音给她扎了几个后期调养的穴位,本这段时间都是她亲自去宿舍给她打针扎针,一分钱没收她的,她过意不去。p> 见她实在坚持,清音只能给她开了几个穴位,告诉她去一楼大厅交钱就行。p> 现在大家的工作都确定下来了,跟她一个专业的付文君进了商业厅,虽然只是一名普通干事,但以她的能力将来应该不仅于此,其他人也都陆续分到不同的岗位上,只有唐湘玲还在学校等着延毕,她手里应该也没多少钱。p> 清音叹口气,看着她的背影逐渐离开诊室,下楼去了大厅,正好张泰勤也来了。p>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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