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调查，被戒严的歌剧院
翌日。
纪明跟随夜游人小队，离开孽城，一路向西，过松江，前往省城。
「赵虎」和潘婷玉一直潜伏在这，但他们对于人造异种的情报一无所获。
纪明到了之后，便让二人使用空间魂格先回战区，在那里等待任务。
除了夜游人小队，张莉也受到赵立伟的指派，来到了省城。纪明将计就计，让她替自己收集情报。
省城的街头上，行人早已换上了厚厚的冬装，城市的绿化，也因时节，只剩光秃秃的枝干。
路旁一座座冰雕雪景，又给这座城市换上了一幅晶莹璀璨的色彩。
市区内的江边，一座古老的歌剧院被官方戒严了。
市民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到长长的警戒线将其围住，除了办案人员，其他人不得进出。
秦江南等人来到省城之后，兵分两路。
他和王博去歌剧院查找线索，林一叶以看望林霜为由，去生物研究所了解情况，毕竟人造异种跟生物研究所有一定的关联。
其他人相对轻松一些，住在指定的招待所里原地待命。但他们并未限制自由，在第一时间能被联络到的情况下，可以四处走走。
被戒严的歌剧院里，在两名当地治安局办案人员的陪同下，秦江南和王博调查了现场。
“这里并没有太大的打斗痕迹，只是有几排椅子被撞歪了。”
其中一名案件负责人，正是治安局刑侦队长李蒙，他一边说着，一边将一个平板电脑递给秦江南。
“这是省城夜游人冯队长身上的记录仪留下的影像，以及歌剧院内的监控录像，拍下的现场视频。”
秦江南接过平板电脑，随口问道：“李队长，你能说一下冯队他们在这里遇害的详细经过吗？”
“好的，秦队。三天前，大概晚上七点左右，这里有一场歌剧表演，演出正进行一半，突然一个异种闯入这里，当时场面非常混乱，但没有人员伤亡。
我们接到了报警，与省城夜游人小队一同赶赴现场，可我们到这的时候，异种已经不见了。
撤走平民之后，我们戒严了这家歌剧院，害怕异种再次来袭，我们在这里安置了多个摄像头。
到了半夜十二点左右，夜游人的冯队让治安局的人先回去，他们继续留守，寻找线索。
可谁也没有想到，我们刚走，夜游人小队就全部遇难了。”
说到这里，李蒙的脸色沉了下去。
秦江南点了点头，又问：“那个异种长什么样子？”
李蒙指了指秦江南手上的平板电脑：“所有的视频记录都在这里。”
秦江南点开视频，王博也凑了过来，同时李蒙在旁边讲解：
“摄像头并没有拍到异种的本体，包括当时看歌剧的目击者也不知道它长什么样子。
视频当中只记录了这些红色细长的东西，冯队他们就是被这种东西缠住了脖子，导致身亡。
这些看似红色细长的东西，是从地里直接钻出来的，除此之外再没有其它的发现。”
王博看完视频，眉头紧蹙：“这个东西像是某种生物的触手，从视频中确实看不到本体。”
秦江南看向李蒙，对其说道：“这个异种闯入歌剧院，并没有伤害平民，反而在半夜对夜游人小队下了手。
先不说它杀害夜游人小队的原因，单凭这点就可以说明它是有预谋的，也就证明它有人类思维。
拥有人类思维的异种少之又少，在松城我只见过一个叫「蛇姨」的。”
这时王博补充道：“有一种方法可以让异种拥有人类思维，那就是人造异种。”
李蒙点着头说：“是人造异种！”
秦江南再度看向李蒙，又问：“我们在接到任务的时候，总队也称是人造异种所为，那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杀害夜游人的那些触手上含有剧毒，法医从夜游人队员尸体中提取了毒素的dna，总指挥部经过鉴定，发现了人造痕迹。”
“原来如此。”秦江南点了点头，又对王博说：“你看一下这些东西的来源。”
“是！”
王博蹲下身，戴上胶皮手套，摸了摸水泥地面上的其中一个圆形小孔。
这是触手钻出地面时留下的，王博又戴上了一个浅绿色的眼镜，按下眼镜框上的按钮，这个眼镜开启了透视功能。
他看到这无数个小孔下面，是一条条细长的圆洞，它们共同聚向一个点，正是歌剧院侧面的一个安全出口。
王博指向那个门，对众人说：“本体当时就藏在那里，它将触手伸进地底，然后分裂出很多根，又从地底打洞钻到这里，并窜出地面，袭击了省城夜游人队员。”
秦江南看向那个侧门，那是监控盲区，省城夜游人队员身上的执法记录仪，也没有一个对向那里，所以并没有记录下异种的样子。
这时，跟着他们一起来的一名身材苗条，相貌清秀的年轻女队员，正是李蒙的搭档赵琳。
赵琳不解地问王博：“若是按你所说，袭击夜游人的是触手，那它们是怎么做到从坚硬的水泥地底打个洞钻到这的？”
“如果它是人造异种，肯定会有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手段。你们若是不信，可以把这个地面刨开。”
王博说着，转头看向赵琳，可忽然间他呆若木鸡，直到鼻腔内出现了不适的感觉。
“咦！你怎么流鼻血了？”赵琳又是一脸质疑地问。
王博立即拿出纸巾，把鼻血擦干净：“没事，这个眼镜有辐射。不过…你的身材挺好的。”
赵琳更加好奇：“什么眼镜辐射这么大？能不能借我看看？”
“不能！”王博立即收起透视眼镜，并解释道：“这个东西很危险。”
“怎么危险？”
“之前我用它对着我们队里的季晓红和王语墨，结果被她们打得住了半个月的院。”
“她们为什么要打你？”
“因为…有辐射。”
“好了，说正经的吧。”秦江南打断二人，又问李蒙：“李队长，省城的生物研究所你们有调查过吗？”
李蒙点头回答：“已经调查过了，人造异种项目早在五年前就被叫停了，现在那里做的都是正常的生物研究。”
“五年前？”秦江南沉思片刻：“陈琦教授也是在五年前去世的吧？”
“是的。”
“他是心脏病突发吗？”
“有医院开的证明，而且他的尸体在火化前，也有很多人参加了他的葬礼，并亲自与遗体告别。”
秦江南摇了摇头：“有些东西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
“秦队是怀疑陈琦还活着？”李蒙突然问了一句。
“不敢确定，我们目前什么线索都没有。”
“说实话冯队之前也这么怀疑过。”
“所以，冯队他们遇害了？”
秦江南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李蒙当场怔住。
如果省城夜游人小队被杀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怀疑到陈琦还活着。
而现在，秦江南和李蒙也有这方面的怀疑。
那么，下一个是不是就该轮到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