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疯子，表演真正的艺术
「小静」离开孽城，开车向北行驶了两百多公里，来到战区的指挥中心。
她进了指挥中心外围的一栋住宅楼里，取出钥匙打开房门。
在客厅的沙发上，一位俊朗少年正在闭目养神。
“老板！”
「小静」立正站好，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
“暗号！”
纪明缓缓睁开眼睛，而他一句话，让「小静」撅起小嘴。
“明明喜欢我！”
“我要静静！”
这个暗号有些中二，「小静」脸色嫣红，坐到了纪明对面的椅子上。
纪明看着她，疲惫的脸上，又呈现出万缕柔情。
“都处理好了吗？”纪明问道。
「小静」点点头：“处理好了，克隆地狱犬的尸体已经焚烧，本体还在笼子里。”
“先放回无人区吧，它被我洗脑过，只要我们需要它，随时都能召唤回来。”
“是，老板！”
“夜游人队员怎么样了？”
“伤得挺重的，但没有生命危险。”
“010呢？”
“按照您的指示，跟狗关在了一起。”
“带我去见她！”
「小静」起身，关心地问道：“刚收完005，还要收010，您身体能撑得住吗？”
纪明叹了口气，又摇摇头：“没办法，时间紧迫。”
“那好吧。”「小静」微微点头，头前带路。
……
夕阳晚照。
距离战区指挥中心三十多公里的戈壁滩上，有一座独门独院的营房，营房周围有重兵把守。
小静开着一辆军用吉普车，带着纪明来到营房院门前。
停车后，守卫士兵纷纷敬礼。
纪明和「小静」穿过营房院的大铁门，车子停在了一个钢筋混凝土砌成的营房前。
「小静」打开营房门，二人拐弯抹角，来到一扇破旧的防盗门前。
这个防盗门直通里面的地下室，「小静」举着手电筒，二人踏过满是尘土的台阶，到了尽头，又看到一个银色的铁门。
铁门由整张铁板覆盖，没有窗口，还是电动推拉的，有点像医院里放射线室的门。
刚到铁门前，里面就传来了接连不断的犬吠。
「小静」按下一个按钮，铁门横向打开。
铁门里面一片漆黑，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鼻，一只受到惊吓的老鼠上蹿下跳，把这里弄得乌烟瘴气。
借着密室外面那盏钨丝吊灯发出的微弱光芒，看到里面一名少女蜷在墙角，吓得瑟瑟发抖。
这间密室一面铁门两面墙，右手边则是一张通顶的铁网，铁网后面是十几只军犬。
韩雪瑶已经被解除了催眠，她在这里和军犬共度了两天两夜。
这里只有一处通风管，与十几条狗关在一起，恶心的气味凝固在这个几乎密闭的空间里，让人快要窒息，而她还要吃跟狗一样的食物。
过惯了奢华生活的韩雪瑶，哪里遭过这番罪。
可是纪明，就在这种噩梦般的环境下，生活了不知多少年。
纪明和「小静」走了进来，那些狂吠的军犬，一时间都安静下来。
过度惊吓的韩雪瑶，畏缩在角落，眸光惊恐，盯着二人。
纪明一不小心，踩到了一张破旧凉席。
这是给韩雪瑶睡觉用的，但她并没有用上。
“哦，不好意思！”纪明还是那副慈眉善目，他退了一步，急忙道歉。
他的伪装太唬人了，原本害怕的韩雪瑶，居然来了精神头。
“是你，孽城狗！”
韩雪瑶在学院的阶梯教室里见过纪明，可她随口一句“孽城狗”出来，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小静」脸色变得阴沉，而纪明的眼睛和嘴，依然保持着和蔼可亲的弧度。
面对这个一脸和善的人，韩雪瑶暴露了刁蛮的本性。
“我爸爸是松城的护城将军，我劝你识相点赶紧把我放了，否则他会派兵把你们都抓起来。”
她反过来威胁纪明，但纪明则不为所动。
“松城的护城将军，可这里是孽城。”
“孽城！你带我来孽城干什么？”
“我只是想让你体验一下孽城狗的生活。”
“不需要，赶快把我放了！”
纪明没有理她，默默地走到铁网前，看着那十几只乖乖趴在地上的军犬。
“你想不想知道，我是在什么环境下长大的吗？”
“我不想知道！”
纪明无视韩雪瑶的强硬，转身看向她，指了指脚下：
“我来告诉你，不是住在这。”
说完，他回手又指向铁网那头，十几只军犬的地方：
“而是那里！”
沿着纪明手指的方向，韩雪瑶看到一双双虎视眈眈的恶犬，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你可以把我想象成疯子，一个追求艺术的疯子。”
“哈哈哈哈哈…”
纪明面目扭曲，又发出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你知道吗，孽城人的生活，就是一种艺术。接下来，我们有请松城护城将军的女儿，为我们表演这种才艺。”
说完，纪明竟然自顾自的鼓起掌来。
「小静」站在旁边，一语不发，脸上却露出了邪笑。
纪明又用着阴阳怪气的语调说：“一个人想要在十几条恶犬的口中求生，就要把它们全都杀死，你觉醒了火属性异能，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做到。
我要让你脱去身上所有的衣服，走进笼子里，跟它们一起，给我们演绎一场最原始的艺术。”
说完，纪明又指向铁网。
铁网上有一个小门，他用意念控制上面的锁头开启，并脱落到地上。
吱呀！
铁网小门自行打开。
十几只军犬瞬间抬起头，竖起两只耳朵，一双双狗眼专注凝望，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场景过于阴暗，韩雪瑶的心态崩溃。
“不要！求求你放过我，我们全家从来都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你不能这样对我…”
“跟我说这些有用吗？一个疯子想要做什么事情，不需要理由。”
说话间，纪明向前迈了几步，刚好走到破旧凉席边上。
“你别过来！”韩雪瑶惊慌大叫。
纪明急忙停住脚步，摇晃着双手，故作善良地说：“好好！我不过去。”
随后，他的语气变得冰冷：“你过来！”
韩雪瑶不受控制的走向纪明，她知道到自己中了招，但无法反抗，只能任由其摆布。
韩雪瑶走到凉席前，纪明淡淡地说了句：“跪下！”
随后，她很听话地跪到了凉席上。
这种轻度催眠，控制的是对方的行为，而意识还在，但这也是最折磨人的。
纪明弯下腰，与韩雪瑶脸贴着脸。
变态的声音再次响起：“接下来，就让你干净利索的走进笼子里，为我们表演真正的艺术。”
纪明眸中闪出一丝诡异，韩雪瑶腺上肾素飙升，彻底失去意识。
她被重度催眠了！
“我是你的主人，你所有的一切，包括你的身体和灵魂，都属于我。”
“是，主人！”韩雪瑶的眸光已经苍白无神。
“富贵奢华的生活并不属于你，你的命运就是污秽和肮脏。”
“是，主人！”
“从今以后，你的代号是「火凰」。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去掉华丽虚伪的外皮，用最原始、最本质的形态，去接受我对你的改造。”
“是，主人！”
韩雪瑶用着机械的动作，解开了风衣上的腰带、纽扣，敞开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