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报复
“李局，你相信姚谦说的吗？”
李志昂一行三人已经离开了姚谦家，从楼道里出来了，余梦回望了一眼姚谦家的窗户问道。
“如果不是接触到了你们，你告诉我说一个二十来岁的人，每年花费两个月的时间就能够覆灭一个贩毒集团，别说和你们一起上门调查，我直接给你开个假条给你挂个号让你去精神病院看医生去，现在……我也不敢肯定啊。”李志昂说到这里不免有些唏嘘，过去的这五年的时间里他一直在挑战自己的认知，颠覆着自己的常识。
“那您二位能不能告诉我，关于姚谦，在他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来之前他的档案头儿也不让我看。”余梦说着白了王建峰一眼。
三人边走边聊。
“我那不是怕你看过姚谦的档案后，会先入为主，影响你的速记嘛！”说到这里王建峰一副为你好的表情。
“我谢谢你！”
“那是七年前的农历腊月二十三……”
见李志昂开始讲述七年前的事情，王建峰余梦停下了拌嘴，余梦很好奇，而王建峰则是想了解更多细节。
……
农历腊月二十三，北方小年。
这一天呢，北方传统习俗是送灶王爷上天，灶王爷像前的那副对联“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里的“上天”就是这一天，灶王爷从今儿起就得回去述职了。
传统习俗从这一天开始就算是开始过年了，一直持续到正月十五才算是过完年。
一般这一天呢，也是初高中学生寒假开始的第一天，也就是说呢，姚谦他老妈魏秋月魏老师终于不用工作了！
不工作了，魏老师这几十年如一日的生物钟还是早上六点就准时起床了，自己起来还不算，还把姚谦从被窝里给拽出来了，没别的，赶年集买年货，要知道魏老师和姚警官一直忙着工作，过年的东西那可是真的就什么都没准备呢！
姚谦跟在自己老妈后面感觉自己很惨，都放寒假回家了，都不能睡个懒觉，比在学校里起的都早，这寒冬腊月的，难道被窝它不香吗！
但是谁让自己摊上这么个妈呢，还能怎么办，又不能换，当孩子的哪里有选择父母的权力，老老实实受着吧！
而就是这次赶年集，彻底改变了姚谦的一生……
姚谦有点晕，是生理上的晕，不是心理上的。
刚才自己和老妈买完东西大包小包的提着走到停车位，正往后备箱放东西，然后脑袋一疼眼前一黑，等自己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在一个废弃的农村老宅里。
绑架他们的就是那伙毒贩子，是的，就是那伙所有人都以为没有漏网之鱼的毒贩子！
行动抓捕了一十三人，但是其实他们一共是十七个人，只不过，有四个人是独立行动的，一明一暗，为的就是如果交易泄露被警察抓住，一是剩下的四个人可以继续维持那个市场渠道，二就是看看能不能想方设法进行营救，毕竟带着进行交易的一般都是毒贩头子信任的老人，这种人不好培养，像影视剧那样，刚入伙没多久的新人就获取老大的信任带着参与交易的事情，也就影视剧里脑残的人才干的出来，干的都是脑袋别裤腰带上的活计，再小心也不为过！
蒙着面的毒贩见姚谦醒过来了，弯腰伸手拍了拍姚谦的脸蛋，”小伙子长得还挺帅，可惜了啊~“说着从姚谦口袋里掏出手机，掰着姚谦的手指解锁后，给姚爱国打了过去。
“姚警官，你好啊，我是谁啊？那您就甭管了，我给您打这个电话呢，就是告诉您一声，您爱人和儿子在我手上呢，您如果想要他们平安回家的话，麻烦您受累，把您前几天抓的那十三个人放了。”说着俯下身把手机放到姚谦耳边，“来，小朋友，给你爸爸问个好。”
“爸，我们在一个废弃的农村宅子里，我……”
姚谦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拳重重地打在了肚子上，后面的话，直接给憋了回去。
“姚警官，几条贱命换您爱人和儿子地命，您赚了！我给您两个小时的时间，如果两个小时之后我没见到我要的人，忘了告诉您了，我这次出来带了点新东西，都是实验品，两个小时之后，每过五分钟，我就给您爱人和儿子注射一支，放心，注射一两支没事，不会要人命的，但是再多了我可就不敢保证喽，所以为了您爱人和儿子的生命安全，麻烦您尽快，就这样。拜拜~”
“喂！喂！”
无论另一边的姚爱国怎么喊，毒贩还是果断地挂了电话。
坐在对面看着绑在椅子上地两个人，可以看出来是个头头的毒贩摇了摇头，“啧啧，多幸福的一家人呀，你说怎么就趟了这么趟浑水呢，真是太可惜了。蝎子，蝎子？”
“队长，蝎子出去撒尿去了。”
“懒驴上磨屎尿多，那小五你去，拿几支新玩意儿给咱这两位贵宾尝尝鲜，刀子看好外面。”
“不，你们不能这样，还没有到两个小时，你们不能言而无信。”姚谦惊慌地喊到。
“这位小伙子你应该已经成年了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怎么还这么天真呢。我们是谁啊？我们是穷凶极恶地毒贩子啊，在你们眼里我们不是本来就应该言而无信吗？哈哈哈哈，真特么笑死我了，哎呦哎呦，不行了，笑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那你给我注射就行了，别伤害我儿子。”
“不，不，你给我打，给我打，别给我妈打。”
“啧啧，你瞧瞧这母子情深，看的人真的是感动呀，哎，我都想起我妈来了，小五还愣着干什么啊，二位都这么强烈的要求了，还不给二位打上。”
这名代号队长的毒贩说完上前蹲下握住姚谦和魏秋月的手，一脸虔诚的说到：“你们放心，谁都少不了，我会成全你们母子的，不要感谢我哦~”
这就是这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神经质！
“那个队长，这娘们儿能不能让我先爽爽？”
队长回头认真地看了小五一眼，又回过头来，拍了拍姚谦母子地手，给了个你们放心的表情。这才站起身看着那名叫小五的毒贩笑着问道：“忍不住啦？”
“嘿嘿，有点。”小五嘿嘿一笑。
谁知道突然间，队长伸手一把狠狠地攥住小五的子孙根，“你如果管不住自己裆下这二两肉，老子替你管！平时怎么样老子管不着，但是这个时候你要是敢给老子出岔子，老子特么阉了你！明白了吗！”
小五疼得冷汗都出来了连声应是：“明白了！明白了！队长我再也不敢了！”
“明白了就给我打针去，妈的，废物！”说完，一脚把他踹到姚谦跟前。
……
再然后发生了什么？
姚谦只记得自己和妈妈被注射了一支又一支地毒品，然后意识开始模糊，最后不省人事。
当姚谦再一次清醒地时候，已经是在医院里了，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然后自己就被告知，妈妈死了，因为被注射了过量新型毒品，爸爸死了，抓捕行动中被击中心脏抢救无效。
就这样，姚谦成了一个孤儿，在过年的时候。
而那四名毒贩，被击毙了两人，抓捕了一人，还有一人在逃。
姚谦闭上眼看到的就是扭曲的毒贩子，那分不清的虚幻还是现实的画面，是满脸鲜血奋力推开自己的爸爸，是保住自己安慰自己的妈妈，是血，是枪，是黑暗，是扭曲。
然后，姚谦疯了。
在七天之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