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任何代价

    祭祀当天。

    魔都城内热热闹闹的，可以说六界之人混杂其中。

    师兄弟三人也早早吃过早餐，随着人群围在魔树边上。

    卯时，祭祀开始。

    大祭司将昨日那组妖族捕捉的魔兽捆在祭坛上，随后祭坛上出现一个鲜红色的法阵，祭坛上出现了一个树藤样式的笼子，从高出往下收拢直至笼子下的魔兽被魔树完全吸收。

    炽星不禁吸一口冷气，果然是邪物！

    仪式过后，树周围的魔族开始手舞足蹈地跳起来，许愿开始。

    一个老者上前走向魔树，正是昨天那组妖族人中的一个。老者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颗鲜红饱满的妖丹，看这色泽想必也有了几万年的修行的一只大妖了。

    老者将妖丹放在交换的桌上，虔诚许愿。不久魔树落下了一片叶子，很显然魔树同意了这场交易。

    此后各方来者纷纷许愿，大多都得到了魔树的同意。

    前一天晚上。

    “我们拿什么换啊？”纤宇问。嘴里还啃着梨子，该说不说这魔界的梨子好吃的嘞！

    “我们三个身上最值钱的可能就是这两件法器了。”忍冬将手刺放在桌子上，看着炽星。

    “那可未必……我想也许我有办法。”炽星回想这白日里的见闻。

    “谁去啊？”忍冬有些紧张，手心直冒汗。

    “我不行啊！没有护身的东西都，手边的东西还没有我自己值钱。”纤宇磕干净的梨核飞进垃圾桶里。

    “师傅吩咐的话，我们一定要完成，无论任何代价。”

    纤宇睡下，忍冬看了一周没看见炽星，便披戴上推门出了屋子。

    “任何代价？”忍冬走到炽星身后重复了一遍炽星的话。

    “既为女相，你这么晚还不睡吗，冬？”

    “你要做什么？要舍弃什么？是玄冰剑还是你自己？”

    “不知道，但你猜对大半了已经。小花，别拦我好吗。”

    “这是纤宇的事，你不必要牺牲什么……”

    “想想5000多岁的纤宇至今还没有法器，我总觉得他太不公平，师傅为我取器坛周围的玄铁石，用了10只千年冰蚕妖的丝茧制成玄冰剑，亲自剔下4根肋骨给你做了手刺，可纤宇呢？同为师傅的徒弟，却要用魔树来制作弓箭，魔树本是邪物，又怎么能不反噬他。可是这棵树是魔族的圣树。我们贸然前往砍伐，必然会引起仙魔大战，仙界都是没有组织的一些散仙，若是神界不肯出兵相助，那六界必然会因我们的过失，卷起一场巨大的灾难。”

    “倒不如信我的，试试能不能成。”

    “炽星，你把我们想得太重要了，给自己的负担又太大了。”忍冬想起一起相伴长大5000多年的日子，这颗灵芝好像总是把大师兄的担子压在身上，压的快喘不过来气了。

    “忍冬，我想为纤宇试试，行吗？”

    “师傅让我们都回去，你想违抗师命吗？只是因为没名分的愧疚和狗屁责任？你不是喜欢他？炽星，你是泗煌神殿最蠢笨的一个了。”

    “不是喜欢。我清楚，如果为你这么做，我也会如此的。明天……”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说不定还轮不到你。”

    炽星走上祭坛，将玄冰剑放在桌子上，也许下愿望：我想要魔树给纤宇做弓箭。

    魔树的叶子纷纷落下，像下了一场树叶雨一样。周围人都好奇这人许了什么愿望，树叶都要掉光了。

    炽星潜意识中有个声音说：我要你。

    树前出现一个黑色漩涡，将炽星吸了进去，桌子上的玄冰剑安静的摆在那。

    与此同时魔树连根拔起，又缩小了千倍飞向纤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