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时虞白的决定
时虞白看到桌上的骨头,眼泪再也忍不住,“唰”的一声从眼眶中流了出来,从小被师傅打,她没哭过;练武受伤,她没哭过;就连被男人负了心,她也没有哭过,唯独只有师傅去世时她哭了一次,今天看到如意被凤南天吃了,加上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她绷不住了,靠在墙上哭了起来。
时虞白哭的很伤心,凤南天与南知意尴尬的站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对不起。”南知意开口说道“是我说饿了,才让他去找吃的。”
“你闭嘴!”时虞白拔出剑,指着南知意大声喝斥着,“你道歉它就能活过来吗?”
凤南天走过去,把剑轻轻的拨开,说道:“一只兔子而已,没必要发那么大火吧?”
“一只兔子?到现在还说是一只兔子。”时虞白边哭边说道。
南知意在后面拉了拉凤南天,轻声说道:“这只兔子,肯定对她有特殊意义,不然她不会哭的这么伤心。”
“原来是这样啊。”凤南天点头道。
“这只兔子的意义非比寻常吧?”凤南天问道。
“这是老馆主就给馆主的,已经养了好多年了,馆主每次想老馆主的时候,都会抱起它来。”一旁的侍女说道。
“你不用给他解释这么多,凤南天,你起来,我今天就杀了这个女人,把她的肚子破开,给如意报仇。”
“哇,她要把你肚子破开哎。”凤南天转头对南知意说道。南知意并未理会凤南天,而是从凤南天背后走出来,对着时虞白说道:“你如果想杀我,那就来吧!”
时虞白看南知意从凤南天背后走出来,将剑一挥,直直的朝南知意刺去。南知意闭上了眼睛。
只听“噗呲”一声。
“哎吆…你真刺啊。”凤南天一阵痛苦的哀嚎传来。只见凤南天挡在南知意前面,时虞白刺出的剑,扎在凤南天的胸膛上。”
凤南天的鲜血顺着剑往下流,“真疼呐!”凤南天呲牙咧嘴的说道:“好久没受过伤了。”
“你!”时虞白将剑拔出,凤南天伤口上的血流的更多了。
“你是不是傻了?”南知意看着受伤的凤南天。
“嘿嘿,兔子是我杀的,怎么能让你死。”凤南天冲着南知意嘿嘿一笑。
“都这样了,还在贫啊!”南知意对凤南天说道。
“好了,时馆主,你刺也刺了,砍也砍了,气该消了吧?”凤南天抬起头问时虞白。
时虞白看着被自己刺伤的凤南天,心里想道:“毕竟还要人家来保护自己,如果这时候撕破脸皮,再来就不好说话了,也正好,还能做个人情,就是对不起师傅养的这只兔子了,师傅呀,师傅,你可千万别怪徒儿啊,徒儿也是没办法。”
“我可以不再追究此事了,但是你要答应我个条件。”
“让我留下?”凤南天问道。“不可能,不可能。我绝对不可能留下,你要让我留下,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你不用留下。”时虞白说道。
“我跟你们一起走,但是要把这里的人都带上。”
“什么?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凤南天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问题,听错了。
“我说,把这里的人都带上,我们跟你一起走。”
“你在开什么玩笑?你自己跟着我回去还行,让我带这么多姑娘回去,知道的是你们跟着一起来的,不知道,以为我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凤南天摇着头。
“我这里也没几个人了,加上我们这里的三个人,也就十来个人,到时候我们就在你们的旁边安顿下来就行。”时虞白说道。
“这里不要了?”凤南天指了指周围。
“唉,就现在这个情况,早晚都会保不住,我现在只想保住这颗“武之心”,等我找到徒儿,将它传给她,我们到时候再回来。”
“你看她当你的徒弟行不行?”凤南天把南知意从旁边拽过来。
“她?就算是我死了都不会找她!我没一剑杀了她就不错了。”时虞白说道。
“你们俩以前没见过吧?应该也没仇吧?我怎么觉得,你对她的意见很大。”凤南天问道。
“你闭嘴吧,别把我拉进来了。”南知意用捂着凤南天伤口的手捂住了了的嘴。
“都是血…”凤南天支支吾吾的说道。
“不好意思,我给你擦擦。”南知意掏出怀里的手帕,给凤南天擦了擦嘴上的血。
“真受不了你俩在这打情骂俏,我走了,回去通知她们一声,跟着你们一起回江宁!”时虞白收起剑,转身朝外面走去。
凤南天看着时虞白走远了之后,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捂着伤口,大声的叫道:“哎吆~真…真疼呐!”
“你是真的傻,替我挡什么剑啊!”
“我没想到那个女人真刺啊。”
“衣服脱了,给我看看伤口。”南知意说道。
“我不脱…我自己看就行了,你出去。”凤南天似乎不想在南知意面前脱掉上衣。
“你还害羞?”南知意看了一眼凤南天,紧接着,她便伸手去解凤南天的上衣。
鲜血早已染红了凤南天的胸口,衣服也因为鲜血而沾在身上,一道伤口触目惊心。
南知意拿手帕给凤南天细心的处理着伤口,将周围的血都擦拭干净,又打来一盆清水,将凤南天上半身的血也擦拭干净。
“没有药啊。”南知意低着头给凤南天处理着伤口,自言自语道。
凤南天盯着南知意的胸口,就看到南知意在晃来晃去,这时候,时虞白让侍女送药进来。
“这是时馆主让我给你们…”侍女刚进门,两人正以一个非常暧昧的姿势在那里处理伤口,侍女一看情况不对,急忙放下药,低头说了句:“药在这里,我下去了,有事喊我。”说完,侍女头也不回的就跑了出去。
“她跑啥?”南知意听见有人进来,立马又跑了出去。很是纳闷的问道。
“不知道。”凤南天还在盯着南知意的胸口看。
看着一动不动的凤南天,南知意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立马捂住胸口,用力的摁了一下凤南天的伤口。
“啊!啊!你要干嘛!”凤南天疼的大叫起来。
“我让你乱看,让你乱看,你再乱看,我把你的眼珠子都给你挖出来。”南知意气呼呼的捏着凤南天。
“别捏了!我不看了,我不看了。赶紧给我上药吧!”凤南天装作很痛苦的样子跟南知意求饶。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凤南天变了一副脸,笑嘻嘻的说道。
“天色挺晚了,赶紧睡吧,我在这守着。”凤南天对南知意说道。
“你去睡吧,今晚我给你守着。”
“你守?还不如不守。”
“就那么看不起我?”
“不是看得起,看不起的问题,你又不会武功,别人进来把你杀了你都反应不过来,听话,你去睡吧。”凤南天将南知意推上床,自己则坐在桌子旁,玩起了桌子上的茶杯。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第二天天刚亮,凤南天便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阵嘈杂的声音,他出门一看,时虞白正在指挥几个侍女将东西装车。
时虞白看到凤南天出来了,便问道:“好些了吗?”
“我没多大事儿,不是,你真要跟我去江宁?”
“对啊,这还不明显吗?”
“不是,你们这么多人,都去?”
“不是,有几个不想离开这里,她们要在这看家,我只要带走“武之心”即可,跟着我去的也就只有我们五个人。时虞白说道。
“时馆主好魄力,说走就走,在下佩服?”凤南天装模作样的朝时虞白作揖。
“别叫我馆主了,叫我虞白吧,从现在开始,我不是馆主了。”时虞白说道。
“虞白…好别扭,就像你叫我南天一样别扭。”凤南天咂吧着嘴说道。
“行了,别在这扯了,我还要收拾东西,你不回去看看你的小娇妻?”
“什么娇妻?南知意?她是我跟班。”
“好好好,跟班!”时虞白说道。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凤南天,随后转身离去。
“你看我一眼是什么意思?你说清楚再走!”凤南天喊道。
“你在喊什么啊?还疼的厉害吗?”南知意站在门口问道。
“啊,你睡醒了啊?没喊什么,没喊什么,对了收拾收拾东西我们也准备回江宁了。”凤南天对南知意说道。
“我们有什么东西可收拾的…”南知意看着凤南天,“嗷,想起来了,你的无涯。除了你这把剑,我们什么都没带,她们什么时候去江宁?”
“不知道,等她们收拾完了,我们跟着她们的马车就行。”凤南天说完便回到了房间内。
“我去睡一会儿,你别乱跑,当心那个女人,她真会杀了你的。”凤南天对南知意说道。
“你睡吧,我就在房间待着,哪里也不去。”
凤南天倒头就睡,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下下午了。
“醒了?”南知意看着凤南天,“嗯…肚子饿了,你吃过没?”
“这里还有中午送来的饭菜,你吃一点?”
“她们说什么时候去江宁没?”凤南天边吃边说道。
“明天吧?”我看她们都收拾好了。”
“那行,吃完饭,陪我出门转转,然后回来,等明天一起走。”
“好。”
凤南天三两下吃完了盘子里的饭菜,站起身朝外走去。
“走啊,陪我转转去。”说完,头也不回的朝竹林外走去。
“其实这个地方挺好的,山清水秀,竹影成荫,要是没有战乱,我倒希望在这里养老。”凤南天对南知意说道。
“要是没战乱,我现在兴许早就嫁人了。”南知意说道。
“你多大了?我还没问过你呢?”凤南天突然想起来,他还不知道南知意多大了。
“23岁了,像我这么大的,早就都当娘了。”
“嗯,确实不小了,不过,我比你还大一点儿。”凤南天对南知意说。
“找个地方坐一会吧,走了这么久。”两人找了个阴凉处,背对背坐着。
“舒服…”正当凤南天惬意的享受着竹林里吹来的凉风时,他隐隐约约的听到有人哭的声音。凤南天猛然站起来,把旁边的南知意吓了一跳。
“你干嘛!突然就站起来。”
“嘘,别说话,有人。”
“这又不是你家,有人不是很正常吗?”
“不是寻常人,我明显的能感觉出来,他比寻常人要厉害的多。”凤南天说道。
“跟你比呢?”南知意问道。
“他也配?”凤南天很自信的说道。
“真假?”
“假的。”
“切!”
“别说话,我再感觉一下。”
就在不远处,一群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蒙着面,脚下放着七八个麻袋,还有一个穿短袍的人正在跟黑衣人领头的人说话:“兄弟,这人我都给你带来了,钱呢?”
“我先看看,钱少不了你的。”领头的将地上的麻袋一个一个打开,每个麻袋里都装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孩。
“好,没错,把银子给他吧!八个人,给他600两!”
旁边的黑衣人从衣袖中掏出了两张银票,上面写着:正通钱庄500两,正通钱庄100两。
“可要收好了,丢了,我可不负责。”
“您放心,稳稳的。”
“行了,你可以走了,下次再有需要。我再找你。”领头的黑衣人说道。
“小的告退,小的告退。”穿短袍的那人点头哈腰的离去。
只听那领头的黑衣人对其他黑衣人说道:“结阵!我要开始炼化了!”
“是!堂主。”
几个黑衣人快速列阵,将领头的围在中间。
凤南天觉得蹊跷,他让南知意自己躲起来,自己一个翻身,就钻进了竹林。
只见那领头的黑衣人,将地上的小孩从麻袋中拎起,手按在他们头上,运起功来,不一会儿,一个孩子肉眼可见的变成了一具干尸。
“血煞门?不对,血煞门早在30年前就应该没了。但是这功法为何如此相像?”凤南天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