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章 林娇娇自食恶果
钱丰城此人,最是会使歪门邪道。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恶毒事儿来。
但是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到了放榜那一天。林静姝陪着流云一起去看榜。
两人的眼力都好,隔着厚厚的人群,坐在马车上,看到榜上第一个就是谢流云的名字。
当初流云重新上报官府的名字就是谢流云。这个姓是他自己选的。
两人相视一笑,林静姝朝流云贺喜:“如今流云哥哥拔得头筹,只待殿试,就可知结果如何了。”
“姝儿放心,我一定会获得头名状元,让你做状元娘子。”
林静姝没有说反驳的话,但在心里,并不是很在意流云能不能中状元。毕竟现在她可以婚嫁自由。就不怕像上一世被人家随意求娶了。
两人并没有急着回府,一起去了布庄。
流云和林静姝一起下了车,两人一左一右走进了吉祥布庄。店小二赶紧热情的招呼:“东家,流云少爷,你们来了。”
“二顺,你忙你的,我们自己看看。”
“好的,东家。”
流云笑着问林静姝:“怎么想起来到这里来了?”
“我想给你做几身新衣服,你平时的衣服都太朴素了。不论去哪里,都是先敬罗衫后敬人。”
“好啊,都听你的。”
两人仔细挑选布料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静姝妹妹,好巧啊,竟然在这里碰见你。”
林静姝闻声望去,布庄进口的位置站着阮思思和她的丫鬟仆妇。她微微颔首,微笑着回话:“是啊,挺巧的。”
阮思思便快步走了过来,笑着打趣:“妹妹真是好福气,逛街都有人陪着。不像我夫君,成日不着家,都是在忙公务。”
“忙点好,总比成天无所事事的要强。顾夫人今天怎么想起来亲自来布庄了?”
“我这不是听说吉祥布庄新来了一批皮货,我最爱狐皮和貂皮。虽然现在是秋天,但再过不久就要步入冬季。
冬日里的衣裳也该定做起来了,我是最怕冷的。你看我现在就都开始揣着暖手炉了。”
林静姝看得出来,阮思思这是月子没坐好,落下的月子病,畏寒怕冷。
但是两人的交情没到那份儿上,顾侯府的门楣林静姝是极厌恶的,才不愿意登。所以这一切都和她无关。
两人闲聊了几句,就各自分开了。阮思思先挑好了东西,在丫鬟的搀扶下登上了回去的马车。
马车上她的陪嫁丫鬟在那里嚼舌根:“夫人,林丞相家的二姑娘怎的不知检点,和一个大男人一同逛布庄。”
阮思思摇摇头:“小喜,好在你还知道收敛。这种话可不要乱说。那是林丞相的亲传弟子。就在丞相府住着。
哪轮到你说三道四?没听到路上报喜的人说,谢流云可是考试的头一名。”
“那夫人和林二姑娘如此相熟,我们到她店里买东西,怎的也不说便宜些许?”
“这你就想差了,我们之间往日的情分也没剩下多少了,也就是个见面熟。
做生意要是都讲究情分,就没什么钱赚了。这点道理你还是要讲的。不许在外面胡说,要不然人家以为我阮思思买不起布料是怎的?”
林静姝和流云挑好东西后,回了丞相府。府里一派喜气洋洋。中午的时候一家人聚在一起庆贺。
林丞相要和流云共饮,夸赞道:“你要是早日启蒙,说不定早就是我的同僚了。”
“先生过誉了,我有今天,离不开您的悉心教导。这只是一次考试,还没有走到最后一步。”
“对,流云说的是。不过即使是这样,也是大喜事。该庆祝。”
这下,又是一杯酒下肚。
王凤芝觉得这样不妥,但林丞相不听劝,一杯接一杯的喝。流云只好陪着。
等午饭结束,林丞相已经醉的起不了身了。王凤芝吩咐小厮把他送回房间。
流云看着却是异常清醒,礼貌的拱手告别,自己回房间去了。
林娇娇则是从流云踉跄的步伐中看出,他应该是醉了。快速回了自己的院落。
换了身和林静姝今天颜色款式极为相似的衣裙,让丫鬟给她梳了和二姐姐同样的发髻。
然后望着铜镜里的自己,满意的不得了。心中暗想:这下,我和二姐姐有六分像,喝醉的流云哥哥一定分不清了吧?
她不让丫鬟跟着,自己偷偷摸摸得去了流云的院子。这里没什么下人,很是安静。
林娇娇捅破流云卧室房门上的窗户纸,隔着屏风,看到一个人影安静的躺在床上。
她悄咪咪的打开门,蹑手蹑脚的走进去。一步一步朝床边走去。
然后,突然感觉有一阵风吹过,就觉后颈一痛,失去了意识。
而林娇娇身后,赫然是一个黑衣蒙面人,从外形上看,是一个前凸后翘的女人。
而躺在床上的流云坐起身,眼神清明,没有任何醉酒的模样。
“主上,这个女人要怎么处理?”
“莎箬,把她丢到车夫的床上,剩下的你就别管了。”
“是。”
黑衣人像掂着轻飘飘的布袋一样,带着林娇娇飞出了流云的房间,把她扔到了下人房。
直到半夜,车夫张东根的房间里传出一声女孩凄厉的哭喊,其他下人都打开门,闯了进去。
就看到平日里趾高气昂的三姑娘,此刻正围着被子,靠在墙角,哭的梨花带雨。
这件事,很快就捅到了林丞相面前。他只留下吴总管和一些心腹,亲自审问张东根。
林娇娇已经穿好衣服,眼睛红肿的坐在侧边的位置上,但她的眼神恨不得把张东根凌迟处死。
林丞相也是一口气憋在心口出不来。恨声道:“三姑娘怎么会在你房间里?”
“奴才不知道啊。我这一整天不是驾马外出,就是在马厩里喂马。很多人都可以为奴才作证。
而且,我回到屋里,实在累了,就直接进被窝休息。谁知道摸到一个光溜溜的女人。
我长相丑陋,一直没有娶妻,一时间觉得是上天的恩赐。我亲上去的时候,她也没有反抗,我以为她是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