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偶遇雷铁宗的人抢货
在西北武者匮乏的雷州,是铸造师的聚集地,北方几乎一半的铸造师都在这里。
雷州多为山丘,这里武者修炼资源匮乏,有人做过统计这里本州的武者不到百十人!而多为武徒境!
祁浩阳的目的便是联合雷州所有的帮派势力把雷铁宗这个地头蛇给除了,刘家就算不伤筋动骨,最起码在北都他能应付的过来,这也算是还雷州武者资源修炼的平衡。
但在去雷州之前,路途青州,而祖母的老家正是在那里,祖母死后,外祖父也是听从外祖母的意见,葬在了自己的家乡。
父母在海岛已经天人永隔,他也不是个乐观的人,他这次来是想给外祖母上个香。
现在都记得外祖母生前那慈善的模样,每次来燕王府就带好几马车青州的稀奇古怪的玩意,每次外祖父问她总是说,外孙儿喜欢,我们多带点又何妨?
他是独子并没有嫡亲,甚至庶出的兄弟姐妹也没有,当王府遇难那一刻只有自己心里知道那种无力的落魄感!
人到亲人面前,在坚强的伪装也被心里的痛撞的破烂不堪!
祁浩阳走到墓碑前再也忍不住直在眼里打转的泪水,扑通一声跪在外祖母面前,像个三岁小孩豪声大哭。
“外祖母,父亲母亲…去世了,外孙…外孙…在这世上没有一个亲人了!”
祁浩阳哽咽说完,眼泪止不住流着,此刻的心再也没有在王府时那般坚强!
“浩阳…好想你,外祖母,若是你还在的话…就好了,外孙儿也算有个…依靠!”
在陪伴外祖母的时间过得总是这般快,不知不觉几个时辰已经过去了,他面对亲情总是这般至纯至盛,外祖母对他实在太好了!
忽然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老年人带着中年人朝着他这边走来。
这俩人他并不是没有印象,青州霍家人,一个是自己的外祖父,一个是自己的亲舅舅。
他印象里根本没有这两个亲人,从出生到现在见过他们的面也不过屈指可数,不常联系的亲戚甚至比普通人更加陌生。
霍刚手中提着生前外祖母最喜欢吃的苹果走来,问道:“父亲,好像有人!”
“不会吧,你母亲的墓碑这么偏僻,不会有人来吧,除了你我谁还会来祭奠你母亲,奇怪!”霍林河听后快步走来。
还真有人?只是竟然不认识!
霍刚质问道:“你是谁,为何要来祭奠我母亲?”
祁浩阳虽然很难叫出口,但毕竟是实打实的血缘关系,该叫还是得叫!
“浩阳见过外祖父,舅舅!”祁浩阳鞠躬行礼道。
而两人的举动出乎祁浩阳的意料。
霍林河嘴唇颤抖不已,慈祥的双眸已经泪水打湿,又哭又笑的不敢相信道:“你真的是浩阳?”
重力的将祁浩阳搂在怀中,以释怀多年的思念之情。
“你外祖母经常说你懂事,你恨不恨外祖父这几年未曾去看过你?”
“青州这十年,武督院院长和州主频频换人动荡不已,还好霍家熬过来了,你舅舅如今武师境圆满,而你外祖父我如今也刚刚晋升武将境!”
霍刚也泣不成声道:“我们听闻阿燕陨落在海岛,本来想去一探究竟的,青州局势动荡,但阿阳,以后没人敢欺负你,我和你外祖父会为你撑腰的!”
原来青州也是混乱不已,怪不得霍家十几年都未曾来北都,可能是真的离不开!
按照舅舅他们所说,现在的霍家差不多跟一个中小型宗门差不多,而现在霍家在青州更是独一档的存在!
但好心终归好心,毕竟不是一个姓氏,他们能说出如此肺腑之言祁浩阳已经很感动了,关键时候还得靠自己!
“谢外祖父,舅舅,我想自己的事还是自己来解决吧,我已经祭奠完外祖母,浩阳告辞了!”
霍林河和霍刚看着望着祁浩阳孤独的背影,不禁心生痛楚!
霍林河想了想道:“阿刚,过几日我要去北都一趟了,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针对燕王府!”
“是父亲,青州霍家交给我,您放心去!”
………
雷州几乎全为山脉山丘,成为武者后的祁浩阳赶路并没有原来那般劳累,望着东面霞红一片的日出,坐在山丘之上,享受着早晨的一一番寂静。
“有人?”
下面大树林立,在他的位置正好能看到那条羊肠小道的一切,这里不过是雷州的边境,刚刚进了雷州,就看到一队人马,足足有十个马车的货,浩浩荡荡的几十个人!
到了坡路,十个深奇百怪人突然从山丘上跳出,这看起来像是山匪劫镖。
不,不对,双方人数差距太大,祁浩阳从那群人身体中感觉到了地之气的存在。
这十人竟然全是武者?
在整个雷州,似乎除了雷铁宗,没有人有这个势力能派出这样的一群武者队伍,而这般不顾规矩的抢劫,怕是这马车上的东西并不简单!
看似两队人数差距巨大,但真的打起来,下面被劫持的跟雷铁宗的人犹如鸡蛋碰石头,甚至可以说展压的存在!
“队长,我这十人小队你能应付的过来?虽然我们是林中山匪,不做抢人生意的买卖,但你们宗门未免有些太不把人当回事?”十人之中领头人根本不把面前的人当回事,嚣张跋扈道。
这趟盔甲的酬金一千两银子,这可够一个宗门三个月的运转,任谁都会忍不住眼红!
风云楼的领头看情况不对,他这次足足有三十人,甚至还有一位武徒境一阶的武者,而对方仅仅来了十人。
难道对方是武者?如果不是,怎么会这般胆大的劫持?
他挥挥手示意队伍唯一的武者前来询问,结果不出所料,对方来人全是武者。
这趟差事得保下来啊!
毕竟这盔甲可关乎着南方沿海的兽族,若是真的被雷铁宗劫了去,怕是有灭门之灾。
看对方的来势,今日无论如何怕是也逃不掉了,可东家交代了,无论如何也是要安然无恙的送往南方!
风云楼的领队破口大骂道:“你们雷铁宗真是阴魂不散啊,但就算今日这货物,绝对不让!”
拓跋浚哼唧一笑:“阁下怎知我是雷铁宗的人?难不成我们雷铁宗这么有名头?”
“整个雷州,除了雷铁宗,谁还能派出十名武徒境一阶的武者?你真当我傻吗?”要不是实力悬殊,他早就让这十人,人头落地,上路了。
拓跋浚胁迫道:“这趟货物,你交还是不交?”
拓跋浚地之气全开,缓慢朝着风云楼众人走来,气定神闲道:“不过也无所谓了,你交也是死,不交也是死!”
“听闻这里面是南方的盔甲?黑铁铸造的?那可是的上好材料,没人能拒绝这样的诱惑,更何况我们以武者出名的宗门,那么多武者得养!”
风云楼领头的这才恍然大悟道:“这才是你们真正的目的吧?”
原来那天来的东家开这么高的价钱是因为这里面是黑铁铸造的盔甲,怪不得千叮嘱万嘱咐千万不要看里面是什么,不然要引来杀身之祸!
怎么办?这趟差事楼主很看重,但今日怕是回不去了!
祁浩阳藏匿在山丘中,静静的望着下面发生的一切,这来的人是雷铁宗的人,而被劫持的人怕是风云楼,他得出手救下来,联动各个势力把雷铁宗给灭了不正是自己的目的。
“你们这般,有点不符合规矩吧?”
祁浩阳站在整个车队面前,一人面对着十位武者,摆手道。
拓跋浚皱眉道:“阁下是何人?竟敢管我们雷铁宗的事?”
祁浩阳指指点点摇头道:“一个五阶,六个三阶,三个二阶,雷铁宗好大的手笔啊。”
拓跋浚瞬间冷汗不断,对方竟能一眼洞察出他所带来人的实力,这雷州什么时候出现了这般强大的武者!
眼见明抢不行,“阁下不如和我们雷铁宗做个朋友?里面的黑铁我们愿意出一半,拱手送给阁下,但阁下也不要阻挡我们和风云楼的事!”
祁浩阳后退几步,打开马车上的锁链,试图伸手开箱,但一股强大的地之气将他的手弹开,手上一阵麻痛!
祖父所留下的阵法图所讲,这个阵法不过是最为平常的锁阵,而想要将这个阵法解除的唯一办法就是将阵眼里的地之气给卸掉,平常的阵眼只要拔出,或者毁掉就行了,但这个似乎又加了一层防范!
这个难不倒他,不到刹那,祁浩阳便将箱子打开,一具完整的白盔甲放在箱子里,更是极为稀有的黑铁所铸的盔甲!
这的确是铸造的上等材料,但没有任何经验的铸造师来说,简直是暴殄天物,铸造盔甲,他也不会。
“我让你们走了吗?”
见拓跋浚想要带人走,他第一个不乐意,好不容易能试试《无极斗神诀》的威力,怎么能轻易放他们走呢?
拓跋浚皱眉道:“阁下不要欺人太甚了,我可是武徒境四阶阶!”
苍蝇一样,好烦!
祁浩阳爆发出武徒境圆满的天之气,这股气息是释放《无极斗神诀》的主要力量,而如祖父所讲,整个大陆似乎除了祖父,几乎没有人知道天之气,大陆武者只知地之气。
这股力量,比起地之气,那是展压,甚至是俯噉众生的存在,任何人都承受不住天之气的强烈威压和冲击!
在这一瞬间,拓跋浚便和所带来的十人一样,被压迫的跪地不起,甚至有些承受能力差的武者已经开始出现七窍流血,痛苦的像疯了一般。
拓跋浚只感觉丹田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吞噬,快撑不住爆炸开来,武者的丹田就像普通人的心脏那般重要,丹田破粹后,轻者神志不清晕死,重者直接爆体而亡。
不过是几刹那的功夫,七人已经口吐鲜血,倒地不起,或者准确的来说,丹田已经破裂再也没有了呼吸!
拓跋浚心里不甘,他升至武徒境四阶阶所受的苦只有自己心里清楚,几十年,几十年日日夜夜的修炼,今日难道要丧命于此!
“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只见他艰难的从怀里拿出一粒丹药后服下,整个身体开始壮阔起来,身上得衣服被撕裂开来,双眸通红不已,像是着了魔!
但所蕴含狂乱的地之气,将四周的尘土飞扬,祁浩阳的秀发也在空中凌乱不堪,十辆马车的马也被吓得倒地不起!
祁浩阳可以感觉的到这是武徒境四阶的武者!
生命丹?
这种丹药在短时间能让自己的实力升至三倍不止,但后遗症便是寿命减半,甚至活不过十年,没人愿意服用这种丹药,但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这时候用似乎也是他无奈的选择!
看来这是拓跋浚最后的底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