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小生意新开始
被小六一路带到山楂树下，我去，真是一棵高大的山楂树，地上还有稀稀落落的山楂“之前没有人发现吗？”
小六子说“有啊，太酸了，没人爱吃，西边山上还有两棵，姐，你确定你会做糖葫芦吗？别我们摘完了你又不会做。”
“放心吧，一定让你吃到腻歪不想吃。”然后两人开始摘山楂，还好拿了两个筐，摘满之后用草盖住，趁着现在没人摘多摘点，等别人发现了就没了。
不过俩人身高有限，叠一起都不够高，只能等明天大哥和三哥四哥一起摘了。
背上山楂，手里抱着一筐，主要是小六太小了拿不了，真是失算。不过小六还是有点用，用衣服兜了一点在肚子上，俩人捡小路下山回家省的碰到熟人还要解释。
回到家，张氏看到俩人摘了这么多山楂，“你俩要是想吃摘点就得了，那么多牙不得酸掉完。”小六得意“我姐说了，用这给我做冰糖葫芦的。”
他肯定是村里最早早实现糖葫芦自由的人。把摘好的山楂放好，准备明天继续摘，争取都摘的差不多了再做两个糖葫芦哄孩子，不然小六一出去炫耀，大家伙不都得去摘嘛。
这边家里五月计划山楂到底应该怎么处理的时候，去镇子上的许大年和许二年也是一大早到了镇子集市的地方，一开始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没做过买卖，第一次不知道如何开启，还是二年说“哥，咱吆喝两声。找找感觉，我看以前人家卖烧饼的都吆喝。哥，你试试。”
许大年转脸看着弟弟， “好吧，咱俩一起，就吆喝蒸野菜喽。”说完俩人把推车摆好，两桶的蒸菜打开，开始吆喝第一声、“蒸野菜喽，蒜香蒸野菜喽。”“和他一样～和他一样～”许二年面无表情的看着大哥，许大年有点尴尬“第一次，没想好，重新来。”
于是乎，俩人才开始进入状态，然后就有人上前看了看“这是野菜嘛？看着挺香，多少钱一斤？”“十文一斤，您尝尝味道。”然后拿着竹签子插了一个沾了点蒜汁，那人尝了尝“挺好吃，就是有点贵了，野菜才几文钱一斤？”要说会说话的还得许二年“那不是咱们放了那许多面粉嘛，不然咱就光卖野菜了，这东西就卖个新鲜，过几天就没了。”
有一个人尝接着就陆续有人想来尝免费的，然后就有人买“给我来一斤吧”然后许大年也开始手忙脚乱的拿着干叶子装，蒜汁给浇了一边。
不一会儿断断续续的有人一斤两斤的买，有人带着盆有人带着碗，从一开始的无所适从到后来渐渐有续，也算是给哥俩一个好的开端。
因为吃食新鲜，不少人尝了之后就多多少少的买了点，一上午也算是开门红，给哥俩大增信心。
还剩最后一点的时候，两人商量着要不去学堂门口转转，刚要走被人喊住了“卖蒸菜的，你卖完了吗？”“还有二斤左右，您要吗？”“那都给我装起来送到前面的六记菜馆去。”
刚要应下，许二年立马警觉、“真不巧了，刚刚想起来书院那边让留好了我给忘了，您看下回再给您成吗？”这个年约五十的男子皱了皱眉头“不卖拉倒，下次我也不买了。”
“怎么了二年？为啥不卖？”“刘记菜馆的来买能有啥好事，他尝了好吃明天就自己做了卖，还有咱啥事。”
不得不说俩人说到点子上了，两人推着车慢慢走，到书院门口，想说要不给二月吃了算了，可也没等到二月出来。
正好有个少年看到俩人的车问了问卖啥的，一看蒸菜就包了下来，一共二斤半，剩下的蒜汁也全给了他。
哥俩到现在终于松了一口气，心里的忐忑才放了下来，推着空空的板车准备回去，看了看天色，把包里带的窝头就着凉水喝了充充饥。
卖了那么许多铜钱，也不敢拿出来数，俩人准备吃点东西补充补充体力就回家，靠土地温饱的农人是不舍得拿钱买东西吃的，外面买一顿回家吃五顿，还不如省下来给老婆孩子吃。
等了一上午的家人们也是心里直嘀咕，到底能卖出去不，只有小六最开心“卖不出去我全部吃完。”说完遭到奶奶一顿爱心捶。
为了屁股不再遭殃，小六一溜烟的跑到村口大树底下，等未归来的爹爹。
日头正高的时候，许大年和许二年也踏着日光归来了，小六一溜烟跑到爹的怀里，被许二年抱着回了家。
一进家门，让小六把许大山喊回家，等到人都到齐了，围桌而坐，许大年和许二年把身上的铜板都一呼啦的都倒了出来。
“数吧，今天卖的钱都在这了。”这么重要的任务当然是奶奶完成，五月也是坐在旁边焦急的等待着，到底什么时候能吃上一顿白米饭啊。
等到奶奶数完钱“一共两百六十五钱，去掉十文钱面粉，咱们赚了两百五十五个铜钱。这钱大家都有份，我今天把话说清楚，省的到时候钱没挣到，再给我出幺蛾子。这钱先不分，到时候起房子用，老二要读书，过两年小六要是读咱们也供。如果到时候有剩下的我分三分，我跟老头子一份，你们哥俩一人一份。”奶奶话音落，张氏和二婶连忙接话“我们都听娘的，娘你放心。”
钱的事情分完了，五月想了想“爷奶，这野菜估计也就卖这几天，过几天季节过去了就没有了，咱还得找别的东西卖。”
许二年想了想“今天刘记菜馆的还想卖，我糊弄了两句没卖他，估计过几天就自己琢磨出来了，咱也卖不久的。”
五月想了想，这个东西太简单了，想卖方子都不行，只能挣个新鲜钱。
“估计咱们还能卖三个集市，一来野菜少了，二来估计别人也都学会了。对了爷奶，我今天和小六摘了好多山楂，剩下的太高了我们够不着，明天和大哥一起摘。”
三哥和四哥立马答“五月，你想卖山楂啊，太酸了，有人买吗？”五月嘿嘿笑了“还不知道没想好，先摘了再说，不然被别人摘了就没了。”
张大山拍板“听五月的，你俩明天听五月差遣，然后明天继续挖野菜，后天的集市再卖一趟。要是遇见村里人就说家里人多吃的少了，能糊弄两句就糊弄两句。”然后解散众人该干嘛干嘛去。
天色还早，带着小六去村里转了转，一直没有仔细在这三山村里仔细看，都是普通的低矮的泥胚房子，砖瓦房少有几家，除了村长家和两三家，三山村不是特别富裕村但也是过的去，毕竟靠近镇子。
刚出门两步，一个挎着篮子的小姑娘抬着下巴看着五月“许五月，你咋出来了，几天不见你咋还跟个哑巴似的。”
不知道她是谁，但不影响许五月怼回去“嗯是的，当个哑巴总比当个傻子强，不然话掉地上了还得你去捡。”
“你，你，你，许五月！”“奥，奥，奥，原来你是结巴。那我还是当哑巴吧。哈哈哈哈～～”然后拉着小六一路走了。
小六一脸崇拜的看着五月“姐，你真厉害，以前都是桃花姐赢，今天我姐赢了耶。”“你把算数学好了，你下次和别人吵架你也赢。”小六自信满满“放心吧姐，明天我就全对。”
真好，小六的话永远都得反着听，看来明天又是艰难的一天
带着小六从村里转到河边，看着河里的鱼无奈自己不会捞，馋的口水在心里流了一缸，主要是从来到这见荤腥的日子太稀有，没想自己有一天会馋肉馋到日思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