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信件
乔然北听到的不再是“是”,而是“无可奉告”。虽说自己猜想有了几分依据,但还是没得系统的一个字有用。他不由得一急:“你这系统怎么这么死脑筋呢,你要拼业绩,我要找曙南,你就放个水,你上级也不会知道嘛。”
系统再次卡壳,一个轻飘飘的声音传来:“小东西,064可是不会给你放水的。”
乔然北内心波涛汹涌,面上却带着些笑意:“开个玩笑罢了,064自然也不会当真。”
等了许久,也听不见回复,他却是背后一凉:自己的一言一行都是有人看着的,都说“祸从口出”,下次开口得长点记性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简单的衣着,心道:还是换一身比较好,毕竟魔法课听听也是好的。
于是乎,他转身便去木柜子里头挑了一件浅灰色的袍子,穿了一双黑靴。出门时把剩下的药剂都放回原处,顺手把门给锁上了。
“那是乔吧,我听有人说他独自一人从圭吉罕兹森林里出来了,还毫发无伤!”
“他不是啥也不会吗?是有高人相助吧。”
“什么高人相助,都是假的!其实他一直低调行事,今日他直接手刃岩灰蜥!”
乔然北听了一路关于自己的传闻,简直不要太离谱,他们自以为很小声地说着,实际上都进他耳朵里了!
他进教室便找了个位子坐下,不再吭声。静观其他人挥动魔法棒,嘻嘻哈哈地打闹着。
“乔,你来了!”兰泽见状,坐在了他旁边。
乔然北以一个职业式微笑给他,却心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莫不是他也想着自己是高人相助,故意来套话的?
兰泽正要开口说什么,锡德尼亚魔法教授便走了进来。闹哄哄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恍若时间静止一般。
“下午好啊,小伙子小姑娘们!”
“下午好,锡德尼亚教授!”
做完简单的问候,锡德尼亚教授便开始了魔法教课,乔然北挺喜欢这种氛围,至少他一个半路出家的人都听得津津有味。
他回了宿舍,急急忙忙地拿出原先的魔法棒,念了几个咒语,却是海底捞月。
乔然北捧着厚重的书籍,指尖滑过页面时,看到目录的一句话,“汝之棒也,不可借于他人焉。万物皆有主,两者之间心心相系,不可分。”
“这么说来,这魔法棒是别人的?”乔然北暗自思忖着。
不经意间,他的眼神瞟向别处,窗台那似乎有张纸条子。
乔然北看了眼后便把纸条晾在一边,坐在木凳上翻阅古书籍了。
翌日清晨。阳光穿过叶隙,透过缕空的碎花纱布帘子,在地上斑驳了满地金黄。
乔然北伸了个懒腰,趿拉着鞋走到窗边,拉开了帘子。他揉了揉眼,看着窗外边的景色。
他昨晚看了一宿的书,这才知道契约兽分两种,灵兽与魔兽。乔虽然是驭兽师,但只知晓驭魔兽,对于灵兽可谓一窍不通。此外,驭兽也分为两种,一是两方自愿签订契约,达成驭兽协议,二是以武力迫使灵兽签订契约。
乔然北不知自己是否有这亲和力让灵兽签订契约,更不知是否有抗衡予灵级别的灵兽。
他正要离开之时,砖缝里似乎塞了一个纸条。
乔然北打开瞅了几眼,眉毛都拧到一块去了。他思索片刻,手捻羽毛笔,找了张纸,提笔写道:不好意思,请问这是哪国的语言,我看不懂,你会中文吗?此外,他还好心地在下面填了一句话:excusehisican"tunderstanditcanyouwriteenglish?
他总感觉不够似的,又写了一句法语在下面,还加了一个笑脸。
随后,他将纸卷成一个长条,塞到了砖缝里。
洗漱过后,乔然北就去了教室。好在昨晚用十点点数换了根黑色的魔法棒,今日可以念一念咒语,施展一下自己无可安放的“才华”了。
“早上好,锡德尼亚教授!”乔然北看见他,远远的就打了个招呼。
锡德尼亚稍稍一惊,但很快就笑道:“早上好,乔!”
经过长达四个小时的课程后,乔然北回宿舍准备午休。
他一推门,一只黑猫蹲坐在木桌上,粉红的舌头舔舐着小爪。
乔然北看着这猫,莫名想起他和江曙南一块养的猫——是只黑色的猫,眼睛同样也是琥珀色。
他不经意间就唤了声:“咖啡!”
黑猫歪头,从窗户一跃而下。
乔然北这才发现,刚才黑猫正坐在一封信上。
信是棕黄色的,有些偏向复古,封口处盖了红章,下边烫金写着“乔然北收”。最令乔然北吃惊的是,下方工整地附有一句相应的英文和法文。
他把信拆开,拿出一张粗糙的纸,上面的内容如下:
然北,近来可好?我同你已经许久未见了,甚是想念。若有时间,可否前往圭吉罕兹森林一趟?
江曙南
7月22日
乔然北手指莫名在打颤,从那张黑猫的出现,这封信的内容,每个字的形态,都指向了一个人——江曙南!
他看到署名的那一刹那,心漏了半拍,真的,是他吗?江曙南以前也给他塞过小纸条,内容总是文绉绉的,也是这种韵味儿。
乔然北把信压到了箱底,在房间里转了几圈,也不知是否该去圭吉罕兹森林。若不小心遭遇不测,别说见他,自己的命都没了,得不偿失。
他躺在床上,丝毫没有睡觉的意味,而是想了许久。他只好把魔法书拿出来,记了几个简单实用的咒语。
随后,乔然北带上了自己的魔法棒,趁着门卫轮班的时间,偷偷溜出去了……
“还真是管用,江曙南,你一写信,你的小东西就出来了。若他知道这是个骗局,会怎么想呢?”
“你要杀了他?”
“快点结束这场闹剧吧,一点都不好玩。玩具腻了,就该丢掉,嘻嘻。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我的……”这人做了个口型,但并未将那三字说出口,江曙南的眉毛却拧到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