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心不在焉
“自己感觉怎么样？”董仙影一边洗菜，一边继续问李永恒的考试情况。
“自我感觉良好。”李永恒回答，他的心里却在说，明年我继续努力。他将律师资格考试的那些复习资料，整理好，准备考试结果下来之后，继续努力。
“真气人，不问你了，准备明年继续努力吧。记住了，还有两年。”董仙影也不问了，看李永恒的脸色，都可以判断出来，考的不理想。她提醒李永恒一句，开始专心做菜。
“没忘，事不过三，我知道，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李永恒毫不犹豫道，这一点儿自知之明，自己还是有的，如果自己三年都考不上律师资格，他也就打消改行的心思了。
“好！知道就好。”董仙影就等着李永恒这三年功夫用过之后，无功而返呢，她知道律考太难了。
李永恒却想到了，从天上掉下来的小女生，张梓凝。想起了她的回头一笑百媚生的画面，想起了她那笑得直不起腰身姿，想起了被她扑倒的那一刻，他回头看到那美若天仙，趴在他身上，不知所措的表情，还想起了压在他后背上的柔软。
“你怎么了？怎么愣神了，在想什么？我发现你回来之后就变了，考完试之后换了一个人一样。是不是考试，心里有底了？”董仙影做完饭菜，看到，李永恒在愣神儿，还一副享受的表情，如同一个花痴。她并没有多考虑，只是随口问问。
“没，我心里有什么底啊？我在想考试时的题目，太难了。”李永恒开始掩饰，刚才的失态。
“你想考试题题目太难，会是那种表情，我看你是很享受的表情，好像是有什么好吃的，回味那种美味的感觉。”董仙影没有说李永恒当时的表情像花痴，她开始疑惑了，不得不怀疑，李永恒在掩饰什么。
“你这个人就是，真是有些神经过敏。我怎么就回味了？还享受，考试能享受什么？考试也有一些，有意思的题目，想一想还犯法了。”李永恒立刻对他的掩饰，警觉起来，马上换了一个说法。
董仙影看着李永恒的脸色，她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的表情。她自己在心中想，但愿是我神经过敏。
李永恒考试之后好几天了，董仙影一直感觉他有不对的地方。到底是哪些地方不对？她又说不清楚，总之就是有一些感觉，感觉李永恒变了，变得不那么苦闷了，变的容易笑了，变的常常在那里发呆，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我感觉你从考试回来以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董仙影在和李永恒闲聊时，聊起了李永恒的变化。
“我怎么没觉得我有什么变化呀？”李永恒知道，自己的变化，心里面突然进来了一个天使。那个从天上掉下来的小女生，张梓凝。然而这事情是不能说的，打死也不能说。
“你不像以前那样苦闷了，也容易笑了。”董仙影继续说着，在她眼里，李永恒的变化。
李永恒也在想着，怎么应对董仙影的提问。
“那是我对生活又有信心了，不像以前那样总考虑自己的伤残，不如别人，我不再自卑了。”李永恒回答，这是他的心里话。
“这是好现象，你是不应该自卑，你比别人也不少什么？有什么可自卑的？不过我感觉你，有时候在那里呆呆的，似乎在想什么。”董仙影表扬了一句，接着继续说着她眼里的李永恒。
“那有可能是在想，考律师资格时的考试题吧，这个律师资格考试太难了。”李永恒解释道，他在撒谎，也许是善意的谎言吧，他感觉。
“你可是答应我只考三年的。可不要忘了。”董仙影又一次提醒李永恒，她多次提醒李永恒，是怕李永恒陷进去，把时间都浪费到律考上面，耽误了工作。
李永恒没在说什么，他对董仙影的敏感害怕，这女人眼光太毒辣了，他在心里提醒自己，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能让对方看出破绽，更不能让她抓到把柄。
过了一段时间，李永恒打电话，问律师处，今年的律考结果，问考试结果。
得到的回应是：按照你的考试分数，今年应该是可以通过，以前有过先例，考试题过难的时候，就会降低通过标准，今年的题目的确很难，我们感觉一定会降低标准，你的考试成绩在前十之列，降低标准的话，你应该是没问题的。
李永恒很想庆祝一番，他第一次考试就通过了，这也是初战告捷。但是，想到很有可能不会降低分数段，这并不是最终的结果。也没有心思庆祝了，他想起了张梓凝，便传呼她：你知道考试结果了吗？
过一会儿，李永恒收到回答：知道了，你比我多一分，你第八，我第九。
看过回信，李永恒想：问得这么清楚，我怎么就没有想到，也问问她的成绩。
李永恒又回了个信息：律师处的人讲，很有可能降低通过的标准，我感觉降低的可能性不大。
又接到回复：那我们就只有明年再努力了，我已经着手准备了，你怎么样？
李永恒马上回复：我也马上就开始复习，今年过不了，明年一定要把他拿下，我们一起加油。
张梓凝有自己的事情，回去做家务了，没有继续给李永恒回信息。
李永恒不知道，张梓凝自从考试回来，她好像变了一个人，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李永恒。
她每每想起李永恒，那玩骰子答题法的时候，便在自己偷偷的笑。父母看到女人在偷笑，也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有时在炒菜的时候，她想着李永恒，多放了酱油。
“女儿啊！拿着是酱油不花钱吧？”父亲看到这样的情况便问一句。
有一次她炒菜，她想着李永恒，却忘记了放了盐。
父亲夹了一口菜，问道：“女儿啊！什么时候学的，这么会过日子了？”
“怎么了爸爸！”
“你自己尝尝这菜，就知道了。”
张梓凝夹起自己炒的菜尝了一口，淡淡的，原来她忘记放盐了。
洗衣服的时候，她也会愣在那里，不停的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