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半山腰半夜的戏

    在老家，时不时的都能看戏（经常看到的是白字戏西秦戏，白字戏以唱为主，西秦戏是武打戏，家里长辈比较喜欢文字戏）。我们自己的村子，而周围还有一堆村，年头一开始唱戏，隔大半个月或者一个月，就又有其他村有戏看了，对于我们来说，也是非常喜欢看戏的，毕竟有戏看，我们就能去玩，就能去周边赌博赌大小那种，最让人开心的便是周围有小吃摊，平时都是很难吃的到的，比如说有烧烤、冰糖葫芦、棉花糖等。

    那时的我们，无论是哪有戏看，即使距离五公里外，我们也会大晚上的骑单车过去看，目的就是凑热闹，还有便是会有很多女孩出来，学着古惑仔的动作去撩妹子，也会一起去玩，而且长辈们也是不会骂我们，唱戏，便是我们晚上出去玩什么都不用被受罚的借口。等玩累了，极少数小孩才会留下来跟长辈一起看戏，我就是其中一个肯看戏的小孩。

    老家的戏，上半场演的是西秦戏，比较少中年人去看，仅有老年人去看，时间也就在八点到十点左右，十点之后便是白字戏，母亲他们便赶在十点前陆续到戏台下找好桌椅看白字戏了。有一次，突然把戏台搭到半山腰去唱，当时我并不觉得奇怪，只是非常好奇，还是照常约了几个小伙伴一起去看戏，但是半山腰的戏，母亲也会去看但不会看太晚，最多也就看到十点半就走了。再来那里也是比较远，母亲第二天还要早起做早餐给我们吃。母亲走之前，也是叮嘱我，让我早点回家，别太晚回去，比较危险，母亲也没说的很详细。当是我还是照往常那样去玩到将近半夜十二点。

    快到十二点时，人突然少了好多，不过还在看戏的人是坐在最后面的。但我觉得很奇怪，平时还没结束是不会离开很多人的，走的也就那些第二天还要早起忙事的，不过这次其他不忙碌的也是在戏还没结束就离开了。离开的人多了，我们也是便就回去了。回去前，我还回头望了一眼，戏台下面已经没看到人了，但是戏台上的人还是继续唱戏，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家去了。

    等到第二天下午放学回家，我便问母亲，怎么半山腰上的戏，还没演完人就已经走光了，但是唱戏的人还是继续唱，不应该也是直接回去睡觉了吗。母亲的回答让我很意外，那便是说半山腰大半夜，就是最后半场的，不是演给人们看的，是给那些东西看的，这听的我有些哆嗦，也并告诫我以后越靠近山里的戏，越是不要看的太晚，我默默记住了这些话。

    后来，自己老家，就是本姓的家族，村前会演四天的戏，然后还会在村后，大伯公庙那再唱四天的戏。相信大家都能明白，前四天是给我们看的，后四天便是看先人看的，厚此薄彼。不过那时自己也是不怎么怕了。世上本无鬼，求个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