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天降阴雨 病痛折磨
“终于……终于有人说出这句话了”道碑灵颤抖着声音。
“没想到这句话竟然是从一个五岁的小娃娃口中说出来的”它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狂热。
“没错，万物皆为道而生，天道、法道、人道。”
“小少年，你能领悟到如此，足以证明你天赋异禀。”
“怪不得……怪不得你的神识幻境之内居然有如此宙象”。
李昭看着道碑灵自言自语，时而兴奋时而沉重的模样，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随后——
道碑灵神情灼热的看着面前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庞：“本灵且问你，若是有一天桃源村遭受灭顶之灾，你当如何。”
李昭：？
为何道碑灵大人会这样问。
“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小昭定当誓死守护桃源村。”
“不求尽如人意，但求问心无愧。”
少年一身铮铮傲骨，眼神中如熠熠生辉的钻石，无论何时何地，都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哈哈，好一个问心无愧，桃源村有你这等有志气的少年，是桃源村的福气”世世代代驻守桃源村的道碑灵感叹道。
而少年却摇了摇头：“不，是小昭很幸运的生在了桃源村，换做是桃源村的任何一个人，在桃源村遭到危难之时，都会挺身而出”。
一番话，再次引得道碑灵另眼相看。
“不错，你这孩子，倒是不卑不亢”。
“你与本灵颇为有缘，倒是五元素之主的不二人选。”
李昭：五元素之主？
这是什么意思。
“无惧生死，笑问苍天；雄心壮志、万夫莫敌。”
“这世道，该有人治理了。”
“少年，你且记住本灵的话。”
“万物皆空，归一于道；天道无情，人道有情；知行合一，方岳绝伦。”
“天道，非我道，我道即天道，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初升的少年，你的道很宽广，却也比常人更难走。”
一番话下来，听得李昭云里雾里：“道碑灵大人，为何我的道会比常人难走？”
看着小少年似懂非懂的模样，它道：“因为——你走的是正道”。
“日后，你会明白的。”
……
思绪回溯。
“原来如此”大祭司牵着李昭的手，忍不住感叹道。
“小昭，你说得很对，没想到，你领悟能力竟然如此强”。
“比阿爷还要看的通透，不过，道碑灵大人说的不错，桃源村有你，确实是桃源村的福气。”
“据阿爷所知，这世间还从未有一人手握五元素的先例。”
“虽说有了先天优势，却也意味着今后修炼你要付出比常人百倍千倍的努力。”
小少年挠了挠头，随后抬起头：“阿爷，小昭不怕苦。”
老人点了点头，他自是知道这小子坚毅的心性。
“有了修炼体系，三日后，便要跟着你大山哥他们一起去祖地聚气和结元”。
“到时候，就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这几日，好生准备”。
“当然——”
“跑圈也不可落下。”
一听到跑圈，李昭的耳朵瞬间耷拉下来了。
“终究是逃不过跑圈的命运。”
大祭司宠溺的看了看垂头的小家伙。
摇头一笑。
……
夜晚——
夜半三更，李昭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蜷缩着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仿佛被冰冷的铁链束缚住，全身无法动弹。
梦中——
他又见到了那双阴翳的眼。
“哈哈哈，归一骨是我的，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小子，下无间地狱吧，做那被人人践踏的乞丐……”
“不、昭儿”
“昭儿”
一边毁灭，一边救赎。
……
轰——
李昭从噩梦中惊醒，汗流浃背，心有余悸。
“那双眼睛究竟是谁的？归一骨又是什么？”
还有，为何梦中有那么多人在呼唤他的名字。
咔嚓——
突然，一声霹雳声划过夜空，打破了黑夜的寂静。
沥沥声从外面传来。
暴雨随之而至，无尽的雨水倾泻而下，雷声滚滚，闪电划破天际。
雨滴从云端坠落，发出悦耳的声响，打在地面，窗户和屋顶上。
李昭房间的窗户被吹得吱吱作响。
他坐起身子，双膝蜷起，手臂环住自己，将头埋在双臂之间。
像是在极力的忍耐着什么。
“嘶——”
“疼——”
很快，他额头上起了一层薄薄的汗。
但他却依旧咬紧牙关，怕把阿爷吵醒。
原来，这是李昭在懂事之后便有的毛病。
每到阴雨天之时，脊背处便会隐隐作痛，时而微弱，时而剧烈。
这次不知为何——
痛楚竟是之前的几倍，如同无数针尖刺入骨骼，令他痛不欲生。
少年唇被咬到泛白，身上仿佛被压了块千斤重的石头，让他喘不过气。
他双拳紧握，极力的忍耐着。
若是阿爷知道，又要担心了。
就这样，少年紧咬牙关，撕心裂肺的疼痛，犹如被黑暗吞噬，无处遁逃，拉扯着他的理智。
少年身上已经是大汗淋漓。
神志渐渐开始迷离。
突然——
一双粗糙如百年老树的手落在了李昭的身上，呼唤着他的名字。
“小昭、小昭”。
“别怕，阿爷来了”。
听到阿爷的声音，李昭抬起头，费力的睁开眼，小脸上扯出一个苍白的笑。
“阿爷，小昭……小昭不要紧”。
看着小家伙这副模样，老人心疼极了。
刚刚沉睡之中的老人听到外面的雷声，便知道小昭这孩子又要受苦了。
于是便匆匆来到小家伙房间，果不其然，一来便见到李昭蜷缩着身子忍受痛苦的模样。
这孩子，什么事都硬扛。
“好孩子，先不说话，阿爷给你止疼”。
随后——
老人将自身的一股元气缓缓注入李昭的体内。
这股暖流如同温柔的抚触，在小家伙体内流动，直朝脊背处淌去。
许久之后——
李昭身上的疼意渐渐褪去。
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神情也不似原来那般痛苦。
他睁开疲惫的眼睛，望向为他止疼的老人声音沙哑道：“阿爷可以了，小昭不疼了”。
“咳咳咳”
下一秒——
老人收起元气，捂住胸口咳嗽两声。
“阿爷，你没事吧？”小家伙有些惊慌失措。
“都怪小昭，若是……”
话还未说完，便被老人打断，他摸了摸小家伙被汗水打湿的发：“小昭，你不必自责，阿爷没事，放心吧”。
老人慈爱的看着陷入内疚的小少年，安慰道。
外面的雨渐渐的小了。
下一秒——
小家伙一下子抱住了大祭司的腰，眼眶通红:“阿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