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对压岁钱的执念
汽车一路颠簸,苏凝雪离开了村庄。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少年的宣誓始终徘徊于脑海,不由让她想起上辈子的自己,也是这般斗志昂扬,热血澎湃。
而人一生的方向,也往往是这个时期决定的。
王庆跟王泉是一母同胞的两兄弟,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却是完全两个相反的人。
对于二舅跟二舅妈来说,若王泉是来讨债的,那么王庆,便是来找他们报恩。
那个少年,只要将来不走歪路,一定会有出息的。
车里人多拥挤,反而暖和了,苏凝雪坐在前排靠着暖风,隐隐犯瞌睡,怕冻感冒不敢睡着,但她可以闭上眼睛,短暂的假寐一会儿。
……
大年初三,苏凝雪没到天亮就醒了,躺在那儿睁着眼睛也睡不着,干脆早点起来,把早饭弄得丰盛一点。
没有意外,王淑珍跟她一样,也是睡不着觉,听见她这屋的开门声,就跟着过来了。
婆媳俩把昨天蒸的馒头热了,又炒了俩菜,一荤一素,最后再炖一锅排骨冬瓜汤,就是营养丰富的早餐了。
全家人刚吃完饭,院子里就传来吉普车的引擎声。
江墨沉穿着军大衣,步伐沉稳的走了堂屋。
全家人欣喜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脸上,而男人去在看了众人一遭,没发现想见的人时,直接问:“小雪呢?”
回来第一时间找媳妇儿。
真是他们老江家男人!
江老太太笑着告诉他:“回屋送东西去了,她一会儿就过来。”
院子里,响起轻轻的脚步声,苏凝雪打开门便问道:“你回来这么早,吃饭了吗?”
“没有。”
“那我去给你弄点儿。”苏凝雪说完就去了厨房,那欢快的步子任谁都看出她很高兴。
江墨沉将手里的包放在地上,对大家说了一句:“我去看看她弄什么。”
随即转身去了。
“这敢情奔着他媳妇儿一个人回来的!”江老爷子好久没跟大孙子坐一块儿说说话了,忍不住抱怨起来。
江老太太在他大腿上拍了一下,让他别多事儿。
隔着窗口看见小领口在厨房里的身影,乐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厨房。
苏凝雪把馒头切成两半,放在锅里加热后压实,再把早上的排骨热了一下,肉都剃下来,夹在馒头片儿中间,做了一个简单的肉夹馍。
“好了,你上午吃还是在这儿?”苏凝雪递过去,虽然她拿着有一点烫手,不过江墨沉从外面回来,吃点热乎的能暖和。
江墨沉接过去,却放在了一旁,双手就势环住她的要,低头,鼻梁贴在耳根,和她耳语:“想不想我?”
“你说呢?”苏凝雪两只手都是油,怕弄到他身上,只能举起来,乖乖的让他束手就擒。
而后催促道:“你快点儿吃吧,一会儿肉凉了看拉肚子。”
“我就想吃你。”他薄唇已经落下来,带着凉意轻轻的摩擦她的脖颈。
苏凝雪被弄的痒痒,缩着脖子躲,喉咙里控制不住发出“咯咯”的笑声。
“别闹了,这会儿大清早的,带不带你这么着急的呀?”
江墨沉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小口,苏凝雪霎时发出一声低低的轻呼。
他这才罢手,低喃了一句:“先放过你。”
拿着肉夹馍,若无其事的回了房间。
苏凝雪把厨房收拾出来,回屋,江墨沉已经吃完了东西,并且将军装换下了,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毛衣,和黑长裤靠在床头,两条交叠的大腿搭在床边,显得又长又直。
苏凝雪拿起他脱下来的衣服查看,都有些脏了,拿到外面用洗衣机清洗出来。
回来后,江墨沉保持着那个姿势,闭上眼睛假寐。
苏凝雪在那里,能够看见他眼眶下的青色痕迹,似乎比从前还重了一些。
她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给他盖上,江墨沉睁开了眼睛,就着她掖被角的姿势,将她圈在了怀里。
苏凝雪没挣扎,调整了一下,安静的趴在他心口。
听着他胸腔里隆隆的心跳,沉稳、有力、踏实,他身上的气息也是那样清冽,泛着皂角的淡香。
江墨沉抚摸着她的后脑勺,慢慢的又闭上眼睛。
苏凝雪抬起眼睛,入目是他利削的面庞,天然的凤目微微上斜,鼻梁高耸,性感的唇线明显,应和着下巴上的美人沟,每一根胡茬都那样清晰。
苏凝雪忍不住抬起手,抚摸在上面,享受胡茬刺在指尖的感觉,仿佛只有这样,才敢相信他真的回到自己身边。
柔软纤细的指尖,在下巴处来来回回的磨砂。
刚要睡着的男人再次睁开眼,翻身便将她压在身下。
柔软的,性感的唇覆盖上来,他下巴上的胡茬,也触感明显的磨砂着她的唇边。
苏凝雪下意识闭上了眼睛,感受着男人的呼吸与心跳,像是与她融合到了一起。
他的大手紧紧的拖住她的后脑勺,久别重逢激烈的吻,就这样不知持续了很久。
久到分开的时候,苏凝雪的舌头尖儿都有点发麻。
下巴上被胡茬刺过的地方,有一点痒,唇瓣儿也覆盖了一层通透的红,像是涂抹了胭脂,让人越看越想亲。
江墨沉平躺了下来,将她箍在了怀里。
也许是不想显得跟她在一起只为了做那事儿,他没有冲动的在白天胡来。
而是享受着当下的安逸,嗓音低柔的与她说话。
“过年这几天,累坏了吧?”
“还好,就是做饭有点忙活人,别的还好,再有就是……”苏凝雪很少对谁有倾诉的欲望,唯独江墨沉,她见了就想撒娇,看进他那双温柔的眼睛,就忍不住想把什么事儿都告诉他。
让他接收她的情绪,不管是正面,负面的,两个人不能生活在一起,却想事实都有他参与的期待感。
“怎么了?”江墨沉问道。
苏凝雪瘪了瘪嘴,“这几天跟邻居和亲戚打牌,把压岁钱都输光了。”
她当然不缺钱,但不知道为什么,对压岁钱,非常有执念。
“我听说没出年就把压岁钱花光,这一年都攒不住钱。”
江墨沉听罢她迷信的说法,眼底弥漫起了笑意。
宠溺的揉了揉她的额头,抬起头,伸手从枕头下面拿出一张存折,塞进她手里。
“过年发的紧贴和任务奖金,都给你,压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