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书盈和学生的谈话(2)
不出意外的话,会极低。
就自己周围当妈妈的想法,都是希望自己女儿找一个和自己家庭差不多的人家的男孩子。聘礼彩礼出多少,嫁妆就给多少,到时候一块给女儿,让他们两个年轻人当作小家庭的启动资金或者备用资金。没有一个家庭的女儿的妈妈,会希望女儿找一个家庭情况跟自己差距太大的家庭的男孩,不管是往下差的大,还是往上差的大。原因无他,人生本就有很多风险和意外,随时会突如其来,当妈的依然希望能把自己女儿今后生活的不安因素、风险因素、可能会影响自己女儿生活状态和心情稳定的因素降到最低。
如果往下差的太大的话,首先小家庭从开始就要背上沉重的负担。对方是男孩的父母或者兄弟姊妹,骨肉亲情二三十年,如果有困难需要帮助,不管是要求男孩出钱还是出力,大概率男孩因为感情或者道德或者世人眼光舆论,都得帮上一帮;但,这种帮,如果男孩拎不清,以同样的、本来不属于女孩的道德义务和责任要求自己的妻子,很有可能,这种帮就从一次变成很多次,变成无限制地有求必应。这个小家庭两个人的收入,要为男孩的麻烦众多的原生家庭的父母两人,或者再加上兄弟姊妹、七大姑八大姨(二人以上乃至十人以上),无限制地托底,填窟窿。
两个年轻人,没有多少收入与积蓄,正是需要轻装上阵拼事业搏前程的时候,怎么可能承担得了这么多不属于自己的他人人生的压力。尤其,对于女孩来讲,她从来没得到过这些所谓的“家人”的关心、爱护和抚养,二三十岁的年纪,因为与另一个人决定组建家庭,忽然之间,就要承担这么多人的他人的人生问题和麻烦。而且为了维持和男孩的关系,大概率是要把自己架上去,以圣人的标准要求自己一生,把这些人的人生问题和麻烦,牢牢地抱住,为他们无限制地兜一辈子底。
没有一个悉心把孩子养大的父母,会充满祝福和安心地让女儿和这样家庭的男孩子结婚成家、共度一生的。没有必要,如果女儿非得和这样的人家结婚,他们就算会选择让女儿一辈子当妈宝女,自己一辈子把女儿捧在手心上,也不会让女儿去平白无故给别人家当免费的还被视作“理所应当”的牛马。
如果往上差距太大的话,大概率,又需要自己女儿去无底线地迁就那个男孩子和那个男孩子家的父母和所有亲戚朋友。这样一味压抑自己的情绪和想法、委屈自己、打落牙齿和血吞的生活状态,而且作为女孩子的父母还很难去上门给女儿说句公道话、给女儿撑腰的情况下,绝对不是负责任的、称职的父母会希望自己女儿拥有的生活和婚姻。
当然,就算是有钱有权的家庭,也不乏一些,为了自己巩固、加强、扩大自己的权势范围、提高自己的利益,而让自己的女儿、儿子去进行向上“社交”,不把女儿、儿子的感情、想法和人生幸福、婚姻幸福放在心上,只关注他们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利益,孩子于他们不过是帮自己实现自己的目标和获得利益的一件忠诚性极高的工具而已。对于工具,他们又怎么会在乎工具的情感、主张和人生幸福呢。
这种情况,在没钱没权的家庭的父母身上,会表现得更加露骨、更加明显。原因与他,他们就是想通过自己女儿、儿子的婚姻来捞一笔。他们更加不在乎自己女儿、儿子的想法和人生幸福,他们唯一最在乎地就是,这场婚姻能给自己带来多少好处,自己能得到多少钱,这笔钱够不够安抚一下自己这辈子乏善可陈、极其令人不满意的人生。
像薛澜这样的男孩子,就算长得白白净净,看起来温文尔雅,身体健壮,以后找的工作也很稳定,但很多女儿的父母估计也不会愿意自己的女儿和他在一起的。因为,他的力量不仅顾不了自己原生家庭父母和亲生的周全,他的力量满足不了他们无求无尽的需求和要求,甚至很有可能会要求他的妻子,如果他的妻子力量不够,可能还会要求妻子回家跟父母和其他亲属求助,来帮助自己满足自己原生家庭的要求。
大多数负责的称职的父母,深知如今的这个时代,年轻人的工作压力很大,成家压力也很大。他们不会希望通过自己女儿、儿子的婚姻来获得什么。他们会想尽量地不给自己的女儿、儿子添负担,自己维持好自己的身体健康,让孩子可以专心奋斗事业没有后顾之忧。他们只希望自己的女儿、儿子,可以为自己真挚的感情而步入婚姻,安宁平静地度过一生。他们只希望自己的女儿、儿子能维持照顾好自己的家庭就好,不会想要他们拿出他们本就不多的收入来贴补半只脚已经踏进另一生的父母。
……
——
“雪儿,我到你公司楼下了。
下来吧。”森久四点多就从自己公司出发,开车过来,停在慕雪办公室楼下。
为了让她的身体
“好。我马上就下去,稍等我一分钟。”慕雪说着,挂了电话。关了电脑,从从胡桃木色的落地衣帽架上取下水蓝色圆领廓形双面呢羊毛大衣,套在淡蓝色点子纱插肩袖羊绒连衣裙外面。
脚上穿着一双白色宽头粗中跟的靴子,坐电梯下了楼。
出了公司的自动门,慕雪就看到森森的车。他正坐在驾驶席上,转着头盯着大门这边。
看到雪儿从电梯门那边,逐渐向大门走近的时候,森森已然露出了笑容。
“走吧。”慕雪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席,系上安全带,跟森久说道。
“今天怎么样?头有没有痛?”森久踩油门,出发。车子驶离公司,滑入晚高峰之前平静少车的车道。他问道。
这是他这段时间惯常要问的问题。他很担心,解药吃了之后,会不会出现什么别的副作用。
“今天头倒是没痛。
但,心痛了。”慕雪长叹一口气,说道。
“啊?
你说什么。”森久一瞬间音调一下子变高了。
“你放心,不是生理上的痛。
是心情太差,感觉心痛。”慕雪说道。
“这样啊,吓我一跳。”森久刚才的心,就像本来好好地开在夜路上突然从马路旁边窜出一个人时的心情一样,惊吓,惊吓,还是惊吓。
“那怎么了?
什么事让你心情这么不好?”森久问道。
和雪儿认识这么久了,他已经很了解她了。她情绪控制能力很强,一般的事情已经很难让她的情绪有所起伏了,遇到工作上的问题,她总能着眼于问题的解决,而不是任由担心、焦虑和不知所措的情绪控制自己、淹没自己。
听她这么说,那一般是遇到什么以她的力量无法解决的事情,才会引起她这么大的感慨和情绪。
“今天看了个新闻。
一个很喜欢的演技很棒的h国演员去世了。”慕雪说道。提到这个事情的时候,她的声音明显变了,变得低沉又哀伤。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人总有生老病死的一天。”森久说道。他试图安慰、开解一下雪儿,不想让她过于伤神,尤其她现在的身体正处于恢复期。
“问题是,他不是正常死亡。
我甚至觉得,按照h国的情况、政治经济文化背景,他被人逼得选择这一步,也是极有可能的。
所以觉得很无奈。”慕雪说道,说着又叹了一口气。
“不是正常死亡?
那是怎么回事?”森久问道。
“新闻报道说是,他自杀的,而且还公开了一段监控录像。
画面的确显示,在他一个人开车进入那个停车场之后,再也没有人进入过了。”慕雪说道。
“那既然监控如此,你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猜测呢?”森久问道。
他知道,慕雪从小跟着爸妈,熟读史书,又对推理小说和侦探剧十分热衷,那些数得上的各国的推理小说家的作品,每一本少说她都读过了几次,而且,她又熟练掌握了那么多种语言,每一种都可以当作工作语言使用的熟练娴熟程度,因此,自然而然地,对这些语言背后的文化也相当熟稔。这种了解,不仅仅限于对这个国家的历史和文学的了解,而且对它们当前的政治形态、文化风俗、以及历史根源都相当了解,自己在平常的时候,就已经从她那儿不知不觉地,了解、学习了很多了。不得不说,从学习外语入手,了解一个国家的前世今生,再与自己国家的文化进行对比和对照,得到的洞察那是截然不同的,尤其雪儿是对好几个国家的语言都相当精通,对这个国家之间在文化氛围上的差异也是见之颇深。
就比如,h国吧。
这是一个自诩民主与自由的国家,相当瞧不起与蔑视我国的政治制度与意识形态,这种想法,贯彻整个社会的各个阶层。
但实质上呢,他不过是跟在某些霸权主义国家的屁股后面,亦步亦趋,学来一些皮毛和形式上的东西,就敢自称民主。
真的了解一下这个国家呢?不讨论政治,就单单浅浅地讨论语言上的一些方面。它极力地想要强调自己文化的独特性和自主源头性,在八九十年代之后,不再在街头和课本上使用在h国上层社会使用了几千年几百年的我国文字,在所有有民族固有词的场所,都使用民族固有词的表达,而不是汉字词的表达。但实质上呢,这种语言含量最大的就是汉字词;其次呢,在政治经济领域,又直接直译使用了众多的日语汉字词;到了今天,更是在科学技术和生活的各个领域,大量使用英语的音译词。
这说明了什么呢?反映了什么呢?语言文字真实地记录下了这个国家的历史,曾经是一个附属国的历史,一段从政治体制到文化方方面面都照搬套用邻国的几千年历史;一段近代跟邻近岛国学习照搬各种近现代的知识和文化的历史;一段在口口声声声称独立自主以后,又跟在某霸权大国后面,继续照搬套用别国的那一套政治科学技术等等的历史。
其结果就是,这个国家的语言,在宣称自己国家是民主自由独立的国家的同时,原封不动地残留了这个国家最深刻的封建时代的等级制度的印记。世界上,大概再没有哪个国家的语言,如此在形式上强调尊卑、上下级、前后辈、长辈晚辈了,连它临近的岛国语言在这方面都不得不甘拜下风,把这最为强调尊卑上下的语言的宝座让给它。一种在日常生活中时时刻刻使用表现尊卑上下的语言的文化,有什么自信和脸面,胆敢宣称自己是一个民主的国家。
在这种语言创制的时候,是封建时代,整个社会等级森严,这种语言一丝不苟地、原封不动地反映了当时的社会情况,并毫不更改地把一种适用于古代封建时代的语言形式沿用至今,并且对此还沾沾自喜、颇感自豪。
这个国家那么多数量的校园霸凌、职场性骚扰、职场pua、愈演愈烈的财阀文化,不是没有根源的。与其他国家不同的是,它最独特的根源,恰恰就是每天每个人所说地每一句话。
每一个低年级的学生,在面对高年级的学生的时候,从自己说的每一句上,就要承认对方的优势地位、前辈地位、居上地位,要自觉地放低自己,用自己所说地每一个字捧起来这个仅仅生理年纪比自己大的高年级学生,就在这种心里弱势的情况下,校园霸凌发生的概率和数量较高,就是自然而然的结果了。
每一个职场里的后辈,在跟自己的前辈、上司说的每一句话里,都要用自己说的每一个词、每一句话区分开自己和对方的尊卑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