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琢磨不透
听到这些条件和限制，赵所长愣了，不解的看着王主任。
王主任说：“赵所长，你来滩里乡也好几年了，知道滩里乡村民的过的是什么日子，大部人也仅仅是解决了温饱，还有很多连温饱都没有解决。他们想挣钱可是没有门路。盗版印刷不对，领导的意思是走先发展后规范的路子，等积累了经验，完成了资金积累以后再规范他们的行为，那样对他们自己，对梁济县乃至对国家都有好处。”最后补充一句，对于盗版的在处罚上要严厉。
赵所长说：“明白了，我们会按照乡领导的意思办好。”
王主任连忙拦住：“乡领导给你说过什么吗？，我来给你说了什么？”
赵所长忙说：“乡领导没有说过什么，你就是来安排生产观摩会的安保工作的。”
王主任高兴的说：“这就对了。”
果然，王主任刚走时间不长，县文化稽查大队的黄科长就打来电话，说发现滩里乡有两个非法印刷窝点，他们很快就到乡里，希望我们联合办案，共同净化文化市场。配合变成了联合，虽然是一字之差，其性质大变。
四十分钟以后，一辆昌河面包车停在了滩里乡派出所门前。赵所长把黄科长让进了办公室。
黄科长说：“县文化局和乡领导决定，对于净化滩里乡文化市场和打击非法印刷工作今后就由咱们两家联合执法。”
赵所长也很爽快：“我们也接到了通知，相信我们的合作一定很愉快，也一定富有成效。”
接着两个人简单地说了一下要查处的两个印刷厂和一个图书店。
黄科长说：“就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看，现在滩里乡有地下印刷厂十六个，出版图书的黑公司有十四个，从事图书销售的人员达到了五六百人。真是不说不知道，说出来吓一跳。我们这次就是要来个敲山震虎。赵所长，对我们联合执法的事情你是怎么样想的。”
赵所长稍作沉思说到：“其实对于这方面的工作，你们是专家，应该多听你们的意见，我的意思是根据不同的情况，采取不同的方式处理，以罚为辅，重在教育。”
黄科长心想，你也是个滑头，便说：“就依你的意见，全面打击，重点查处，教育为主，处罚为辅。旨在涵养资源，放水养鱼。”后边的话没有说出来。
他们第一个来到了梁湾村。这个印刷厂是由梁天利和梁天豪弟兄两个合开的一家印刷厂，开始的时候，兄弟两个有两台印年画的小印刷机，生意一直不景气，后来滩里乡出现了不少图书公司，于是两人东拼西凑的到西山讨回来一些旧的平板印刷机。
最早的非法出版印刷实际是在西山省的霍州市开始的，由于当地打击力度大，使他们没有安身之所，后来才转移到冀省，这样很多刚刚购买时间不长印刷机就被兄弟两人给买了回来，没费多大劲，机器转了起来，虽然不能暴富，但是每天也有个五七六百元的进项。
梁天利和梁天豪兄弟两得的印刷厂是有两家的住房打通的，一边的正房是在运转的八台平板印刷机，配房里是印好的成品图书，南屋里是纸张。正在忙碌的人被执法人员堵了正着。
赵所长问一个工人：“你们老板人那？”
那个工人说：“不知道。”
因为他们也不认识梁天利和梁天豪。
黄科长说：“既然你们都不愿意说出梁天利和梁天豪，赵所长不行就把他们都带回去。”
赵所长说：“带回去。不过我告诉大家，现在说了没事，到时候再说就晚了，就是包庇。”这时候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连忙说：“各位领导，梁天利和梁天豪不在，有事给你吧。”
黄科长说：“你叫什么名字，和他们是什么关系。”
“我是她们的表弟。他们走的时候让我在这里领着大伙干活。”
黄科长说：“既然叫你负责，你应该知道这么做是违法的，就要接受处罚，这你也能做了主。”
“领导，他们不知道这是违法的。我们也只是帮别人干活。没想到咋还违法？看看都是不懂法惹的祸。领导，有道是不知者不为罪。能不能念在无知的份上，放过这一次。下次绝对不会再犯。”
赵所长说：“想法联系你表哥，让他过来接受处罚”
“领导，你看我那老表也不在，您就高抬贵手，要不他们回来我也没有办法交代。看在我们不知情，又是第一次您就高抬贵手。”
“赵所长，我们就别和他们罗素了，干脆带人。”黄科长有点不耐烦。
“别别领导，要不您看怎么处罚，看我能不能做主。”
“梁天利，你不用装了，就凭你这种态度也得重罚。”刚才一个民警已经告诉赵所长，他就是梁天利。
“赵所长，我是害怕才没有说实话，不过，我现在是真知道错了。请各位领导高抬贵手。以后我再也不印了。”梁天利急忙为自己辩解。
黄科长见时机成熟就说：“看你态度比较诚恳，对错误认识也比较到位，对你做出以下处罚，罚款两千元，拆除机器，如果再发现开机印刷，加重处罚。”转头问道“赵所长你看这样行吗？”
赵所长说：“应该是最轻的处罚了。”
梁天利脸上浸出细密的汗珠。他急忙把赵所长拉到一边：“赵所长，您也是我们滩里人，对您在滩里乡的为人处世，我们都很佩服。我们的难处您也知道，看能不能给说说情。”
赵所长勉为其难的说：“你们难，我知道，不能因为难就干违法的事情。看在都是滩里乡的份上，我给黄科长说说，不过以后再也不允许在搞非法印刷了。”
梁天利赶紧点头答应。
赵所长和黄科长走到一边，赵所长说：“黄科长，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去下一个印刷点，两人心照不宣，黄科长说：“好的，现在看，这个点的工作是比较成功的。既然他求你了，一会你还是去给他说怎么处罚吧。”
赵所长忙说：“别，这个好人还是你黄科长的，你宣布吧。”
黄科长说：“在墙角里有一堆废旧的机器零件，我们就把那些不用的零件带走。”
赵所长说：“就按你说的办。”
两人来到梁天利跟前，黄科长说：“刚才赵所长跟你求情，并且替你担保不再从事非法印刷，对你处罚一千元钱，拆除机器。”
梁天利急忙说：“领导，你看刚罚款不折机器行不？”
赵所长回的干脆利落，没有丝毫回旋余地：“不行！”
梁天利脸色蜡黄，黄科长并不管梁天利，只是对带来的人说道，拆除机器。
赵所长说：“可是我们没有工具。”赵所长有些为难的说。
“这样，我们先把这些零部件带走，等会我们再带工具来拆机器。”
听到这里，梁天利心中对赵所长生出感激之心，对黄科长和赵所长说：“我接受处罚，麻烦你看罚金能在少一点不。”
黄科长脸色一沉：“如果梁老板还有异议，你就跟我们走一趟。”
赵所长急忙给梁天利使了个眼色。梁天利急忙说没有异议。愿意接受处罚。赵所长和黄科长带领大家退了出来，时间不长，梁天利送来了一千元钱。又悄悄的对赵所长说谢谢。
对其他两家几乎都是如法炮制，真是执法者得利，受罚者感激。
刘宇宁和王德全两人骑自行车来到溪洼村，走近一个胡同，前边已经没有了去路，于是两人将自行车推进大门虚掩有一个院落，把自行车放好，然后又出来，再看后边，确信没有人跟踪后，掀开柴草垛，钻了进去。
这是一个利用两边高处路面近四米地形搭建起来的，然后向荒滩延伸，中间搭成车间，四周则利用柴草围挡，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大柴草垛。绝对不会想到里边会有什么机关。他们两人走了四米后，是一道大门，接着展现在面前的，近千平方的大车间。两人轻车熟路的走进靠边的一个房间，房间里已经有几个人。有他们很熟悉的几个书业公司的人岳成义，王体顺。还有两个比较陌生的人。原来这是一家新公司老板吴昌明和郝长存。
两人也是第一次见刘宇宁和王德全，赶紧跟刘宇宁和王德全打招呼。
刘宇宁笑着说：“我们的队伍又扩大了。好事。”
“刘老板，你的货今天能够装订完。”印刷厂老板毛金武算是打了招呼。
刘宇宁笑着说：“谢谢毛老板。今天我来请客。”转身对王德全说：“一会咱们去弄只羊，今天来个吃全羊。”
“刘老板和王老板最近生意不错。”王体顺说。
“就是凑合事，我看你今年也印了不少，说明也很好。”
“现在冀省查的也很紧，整个图书资料市场就是货紧张。我们应该利用这个机会大赚一笔。”岳成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