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7章 曾经
苍老的声音叹道：“只是我没有想到，如今沉寂不知何年，再次见到，却不见人，只是他的判官册。”
这句话沧桑和失落，似乎在感慨，一代无敌者，竟也会陨落？
“谁说不是呢。我记得，他还有一个伙伴，很贱，看上去是一只老鼠，却非常厉害，能做到无视距离取敌人首级。”
随着一个古老存在复苏，道出曾经的秘密，其他一直沉寂此处的存在也相继睁眼。
深处几乎汇聚了所有时代的，几乎站在最顶端的一群生灵，自然，他们知道的秘密也很多。
其中一只苍老的厉鬼，披头散发，指着陆树，双目中流转着茫然，道：“你看，他那杀人能力，像不像你口中所说的老鼠？”
另一只古老存在眯着眼打量着战场处。
就见陆树前方，某只厉鬼将自己藏身于浓雾之中，只露出两只鬼眼睛，注视着外面的一切。
忽然，他的脑袋悄无声息的从肩膀上滚落，掉进海水中，溅起水花，而无头尸体轰然倒下。
“何止是像，简直像极了！”
古老存在低语，深吸口气，眼中仍然有茫然，道：“只是，我并没有感受到死耗子的存在，难道它已经死了？遗留的只是他的能力。”
“连这种存在都死了吗？”
复苏的老鬼低语，显然有些吃惊：“难道它没有选择成为厉鬼？可是这是为什么！”
“不对劲，这不对劲。”
古老存在缓缓摇头，道：“判官死了，耗子也死了，这我都可以理解，可是，为什么这两种杀人能力，却在当世，均在一个人的身上出现？这难道是巧合？”
“那件裹尸布，我曾在古史上见过，那是判官的战衣。”
随着古老存在注意到了厉鬼裹尸布的存在，有眼尖的存在仔细凝视着，发现了一丝端倪，道出这个秘密。
“那是一件战衣？”
其他不明所以的厉鬼闻言，皆打量着裹尸布，横立在陆树头顶，疯狂吸收厉鬼血液，将陆树四周的空间染成了血色，这让他看上去显得邪性和诡异。
无论怎么看，裹尸布都看不出是一件战衣的模样。
倘若他们说的是真的，判官册，隔空杀人能力，厉鬼裹尸布，这三种都是判官的遗留之物，只是此刻全在陆树身上出现，如果是巧合，那也真是太巧合，甚至让人有些难以置信。
“真是越看越像啊，我好似看见的是判官年少的模样。”
古老存在在低语，注视着势不可挡，逐渐深入的陆树，不由有些感慨。
“他所在的那个年代，究竟经历了什么？很多无敌者都不见，即便是成为厉鬼的我不知年月，再也没有见过那个时代的任何人。”
古老存在在低语，瞧着厮杀的陆树，叹道。
“怎么办，他掌握着这几种能力，难以抵抗，已经快杀进来了，我们可否要出手？”
另一边，随着陆树的厮杀进场，越来越多沉寂此地的古老接连复苏，凝视着站在虚空中，判官册在他面前翻阅着，隔空杀人能力无形杀人，他们有些动容和担忧。
“他若是真为源头而来，就是在断我等的生路，无论他是谁，都是我等之敌，该杀！”
古老存在低语，瞧着陆树，此刻眼中充斥着杀意。
“我等还保留着自我意识，都依赖着这里面的源头，否则早就已经变成了厉鬼，失去本我，那和死了没什么区别。”
可怕的是，所有厉鬼都知道，都想阻止陆树，甚至要动手杀他。
深处的厉鬼根本挡不住陆树前进的脚步，而陆树，就这样一路杀进来，无数厉鬼横尸，将黑海都染红。
在裹尸布的衬托下，陆树看上去如一尊杀神，神色冷漠，口中宣读着，掌握着所有人的生死，令厉鬼都胆寒，不敢再对他出手。
更有甚者，直接避开陆树，将自己彻底藏进浓雾中。
“年轻人，请止步！”
眼见陆树逐渐接近更深处，古老存在终于开口，并显露身影，站在陆树面前，凝视着他，开口道。
陆树停下脚步，抬头看着前方，已经有七八只古老存在复苏，站成一排排，强大的诡异能力入侵，在他们面前形成一堵无形的墙壁，彻底阻挡陆树前行的步伐。
单单是其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隐隐有无敌者的姿态，这群古老存在，甚至比判罚之门内的一些存在还要强大。
陆树皱起了眉头。
“年轻人，止步吧，我等并不想与你为敌。”
有古老存在开口，道：“你知道的，最深处的源头，是维持我等生存的根本，我等沉眠于此，并未做出任何伤天害理之事，已经沉寂不知年月日，换作是你，你能忍受忽然某天，一个来自外界的生灵，平白无故的要剥夺掉你生存的权利吗？”
陆树闻言，平静的道：“既然不想与我为敌，那我也和尔等讲道理。”
见他停了下来，古老的存在道：“你说。”
陆树开口问道：“为什么你会觉得，我进入最深处，就是要来抢走根源，剥夺你等生存的权利？”
古老存在闻言皆是一怔，迟疑的道：“你…难道不是吗？”
陆树冷的一笑，道：“算起来，你们也是不知存活了多久的生灵了，难道就听信旁人随意一言，就断定我是来打定源头的秘密吗？倘若真是这样，那没什么可说的，直接战吧！”
这句话出口，将一群古老存在听的你看我我看你。
是因为之前叶天机随口一说，将陆树和众鬼拉到了对立面，有厉鬼想阻拦陆树，才引发的战斗。
“你若不是为了根源而来，那你进入最深处的目的是什么？”
另一只古老存在开口质问，却立刻遭受到了陆树的反问：
“难道进入最深处，还需要理由吗？这个地方严格来说，并不属于任何人对吧，难道当初你们进入最深处，也需要理由吗？难道就只有你等才有资格占据最深处，其余人进来就需要理由？”
陆树逼视几鬼的眼睛，道：“这合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