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一个死的人
孙海川背后生出一片冷汗,说来也奇怪了,对方的步伐不急不缓,仿佛每一步都踩在他的心坎上。
“人都死哪里去了……救命……来人啊……”孙海川怎么可能坐以待毙,本想殊死一搏的,惊讶的发现自己身体竟然动不了。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杨天来到孙海川对面,手中出现一团暗金色火球,火苗疯狂跳动着焚烧,屋子里的温度极速拔高。
“说实话,我杨天虽然杀人无数,但很少会对手无寸铁的普通人下手,我给过你机会,可惜你不珍惜!”
看到杨天掌心跳动着的火球时,孙海川心里防线彻底塌了,恍然大悟自己惹了一个惹不起的人。
“小兄弟,误会,都是一场误会。”
杨天心中没有再多言,神识微微一动,手中火球飞出去,径直从孙海川的胸口穿透而过,毫无阻碍。
孙海川低头一看,胸口多出了一个碗口大小的洞,隐约还能闻到一丝烤肉的味道。
孙海川万分惊恐,但却一点感觉也没有,眼睛看到的事物逐渐变成灰色,直到最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感觉不到,脖子一歪,气绝身亡。
当尸体被发现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的事情,孙海川的妻子是第一个抵达案发现场的,她这辈子永远也不会忘记丈夫死亡时候的惨状。
客厅中央,一道高大的身影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走近一看,才发现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命特征,强壮结实的胸口有一个碗口大小的孔洞。
那个地方原本是放置心脏的地方,此刻却能站在一面,视线不受的阻碍的看到对面的事物。
心脏,不翼而飞。
伤口处有被灼伤过的痕迹,有着多年尸检经验的法医沈冰,随着京都市公安与刑侦大队王力,接到孙家的报警后第一时间赶到案发现场,调出案发前后两个小时的监控依然毫无收获。
沈冰摘下白手套和口罩,眉头紧锁,始终想不出孙海川是怎么死的,他走出房间来到外面的走廊透气。
王力走了过来:“有没有什么收获?”
沈冰回答道:“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死因是胸口的哪个洞,但怪就怪在这里,按照正常逻辑来讲,死者出现这种创伤肯定会大量流血。可你刚刚也看到了,屋子里非常干净,一点血液也没有。”
有点常识的人都应该知道,一个成年人体内大概拥有3500-4500ml血液,人体任何一个部位,随便被划出一道伤口都会鲜血出现,可孙海川的尸体干干净净,伤口边缘除了有点烧焦,没有一点鲜血溢出的痕迹。
“会不会是因为他身体血液已经枯竭了?”
沈冰摇头:“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可检查过后才发现他体内的鲜血一点都没有少,所以,要想搞清楚孙海川是怎么死的,就必须搞清楚伤口是怎么形成的。”
“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沈冰一挑柳眉,面无表情道:“那是你这个刑侦队长的事情,我只负责检查尸体,其他的我一概不管。”
孙兴文姗姗来迟,他进门看到老爸出事后,一脸平静,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我爸是怎么死的。”孙兴文找到王力质问。
“还不太清楚,根据法医的检查,我们得知令尊的死亡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到十一点半之间,这一点可以通过调查了家里的所有监控得到证实,但也非常奇怪,在此期间令尊一直在房间里,门外的保镖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是吗?”孙兴文点了一支烟,悠悠的抽了一口,他对老爸的生死不是太感冒,相反,他还有些兴奋和激动。
一直以来,他都想坐上孙海川那个位置,虽说孙家的一切早晚都是他的,但所有的权力都在老爸手里,他只是名义上的接班人,一直是有名无权,老爸一死他可以顺理成章的接管孙家所有事务。
王力看了一眼房间里,早已哭成泪人的孙海川妻子,又看了看面前的孙兴文,不由得对他产生了怀疑。
毕竟,孙海川的一死,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他。
“孙先生,令尊发生意外,你好像一点都不难过?”
孙兴文轻哼一声:“难过,你怎么不知道我不难过?难不成要哭爹喊娘,怨天怨地才叫难过?”
“不好意思,是我冒犯了!”
“孙先生,令尊的死非常奇怪,你能否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
孙兴文没给他好脸色:“我刚从外面回来能有什么线索,我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时间不能查出真相,刑警这份工作就不要干了,回家抱孩子去吧!”
说完,扭头进了房间,去安慰痛失丈夫的母亲。
“草,不就是仗着家里有点钱么,牛逼什么。”一个警员很不服气,非常不爽孙兴文不可一世的嚣张样。
王力拍了拍他肩膀:“富家公子哥都这样,走,我们去孙海川老婆聊聊,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有用的线索。”
孙海川的老婆姓凌,单名一个薇字,嫁进孙家后,凭借自身出色的业务能力,成为了孙海川的左膀右臂,生意合作方面的很多事情,都由她全权负责,绝对是一个事业型的女强人。
结婚二十多年,夫妻俩关系一直很好,丈夫的突然离世对她打击很大,公安局来人之前昏过去好几次,现在才稍微缓过来。
“孙夫人,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
凌薇反复深呼吸,情绪逐渐稳定下来,毕竟是在外人面前,丈夫一走她就成了孙家的顶梁柱,不能让外人把孙家给看扁了。
“王警官,有话请讲,不用客气!”
王力询问了一些常规问题,还是一无所获,案件一时间陷入两难,实在是毫无头绪可言。
“夫人,你说,孙总的死会不会是生意上的仇家干的?”
凌薇摇头:“我们孙家一向和气生财,就算生意合作上有什么不对付,也不至于用这么极端的手段。”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但又立即否认了自己的想法:“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会是他。”
王力很敏感,任何蛛丝马迹都不放过:“夫人,你刚刚说的那个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