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真后悔当初没把你打死，说实话
先别说和丑小鸭维系那段感情了，千山听丹麦语听得头皮发麻。
他和英文有点关系的同时，关系又不是很大。
有种想死的感觉。
皱起自己的眉头，站在门口的千山和同学打着招呼。
真的会发生校园霸凌吗。
这个问题，在开学第一周就得到了解决。
真的会发生。
自习课，正好碰上下雨，野鸭把丑小鸭的书包给丢了出去。
位置又恰好是隔壁。
想都不用想，千山就知道书包的主人是谁了。
作为朋友，现在应该站出来。
“幼不幼稚。”
从抽屉拿出了自己的伞，千山来到了隔壁班。
如出一辙的，他们的脸上和原来的鸭子一样，带着卑劣的窃喜。
果然是童话，为首的人，眉宇间就带着邪气，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坏人。
“marcus！别站在窗边，那里很危险。”
一听到千山的声音，丑小鸭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楼梯上。
刚来一周就能被欺负，也是没谁了。
“雨好大，千山你要不就别出去了吧。”
到这个时候还这么善解人意，千山差点就被感动了。
要不是那个邀请函清楚的告诉千山，丑小鸭还没有把他当作朋友。
“这是我的伞，怎么用是我的事。”
没关系，他唯一的任务就是成为丑小鸭的朋友，所以他可以把自己所有的耐心都放到丑小鸭身上。
“我帮你撑伞，你自己去收拾。”
带着尘土的书包，带着雨水的文具，鸭妈妈已经在门口等很久了。
看到自己的孩子终于出来了，鸭妈妈的担忧不免变成责备。
“你们两个，下次再这么晚出来，我就不等你们了。”
两人身上都带着雨水的痕迹，尤其是丑小鸭的书包，千山让他不要遮掩。
这东西，就算想挡，也是挡不住的。
“怎么了，我的孩子。”
关心孩子的鸭妈妈一眼就看到了丑小鸭的异样。
“我……我摔了一跤……”
真是不会撒谎，遇到欺凌就应该及时告诉家长。
“妈妈……”
纵容，只会迎来更严重的欺凌。
“我们快回去吧，我好饿妈妈。”
强行打断千山的话，丑小鸭扯着他的衣角，用眼神祈求道。
“就知道吃，都快吃成小皮球了。”
温柔的语气说着责备的话，童话里温柔的母亲，好像都是这个样子。
还好他们有个善解人意的母亲，这让丑小鸭不至于在这个世界真的孤立无援……吗？
回归于童话本身，丑小鸭就是被妈妈给赶出去的。
等自己完成朋友的任务，就把丑小鸭赶出去。
“啧。”
一想到丑小鸭今天阻止他告状千山就生气，除了自己，整个家的孩子都在排斥他。
也只有自己会把床分给他一半。
这孩子。
第二天，千山还是把丑小鸭的事情告诉了班主任。
当天下午就有了结果，班主任把千山叫了过来，身边还跟丑小鸭和昨天那两个丢书包的罪魁祸首。
“不要说谎哦，千山，marcus是和朋友玩耍的时候不小心摔的。”
真是不争气的东西。
“对不起老师，我真的太想marcus了，他和新朋友玩，老是忽略我。”
完蛋了，肯定完蛋了。
要做坏事的人的眼神，都是一样的，就像当初把自己内投出去的主导者一样。
“好吧，但是下次可不行了。”
那天放学，丑小鸭带着legend和enzo一起来到了千山的班级门口。
“没关系的，我们只是想交新朋友。”
所以，说话的时候能不能把不怀好意的样子给收敛起来。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要做坏事一样。
“是吗，可是你想交的朋友要带着他的弟弟回家了。”
直接无视他们就好了，越在意，只会徒增他们的优越感。
“好吧。”
越过千山，enzo拍了拍marcus的肩膀。
“别忘了明天给朋友带礼物哦。”
礼物？
这堆人还真喜欢为自己的欺凌找借口。
“又不是真的朋友，别给他们带。”
拉着丑小鸭，千山回到家，看着他这懦弱的样子，也不知道自己的话能不能听进去。
“听见了吗？”
“知道……知道了。”
真的知道了吗，与其在这里担心，不如明天直接看看。
“礼物是早餐对吗。”
明明就已经在家里吃过了，手里还拿着早餐。
“……我想交新朋友……”
想要交朋友，也不该找这种。
“那种人，不太适合当朋友。”
可是，他们是主动来和自己说话的，丑小鸭看着千山，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总之，离他们远点。”
说起来，他们都上一年级了，丑小鸭原本就是天鹅，千山在他面前，真的就和鸭子一样。
“明明自己长得这么高大，能不能发挥点作用。”
应该教会丑小鸭学会反抗，千山对那个任务，算是彻底绝望了。
死的时候，正好能拉上信使垫背，倒是也确实不错。
“可是我又肥又丑，能发挥什么作用。”
“丑不知道。”
没事的，这个世界的上帝给你设定好了，千山看着丑小鸭唯一称得上世俗意义好看的地方。
那双棕灰色的眼睛。
可怜又无辜。看到这双眼睛就知道好欺负。
“不过你要是觉得自己胖，这不是可以改变吗。”
小孩子胖一点，说实话，感觉也没有关系。胖胖的真的很可爱。
要是信使也多长点肉就好了，然后再年轻十岁。
想想都很可爱。
“明天一起去跑步吧。”
丑小鸭真的很听千山的话，第二天，那两个人模狗样的人就不见了。
千山的体力怎么样？
当年体育满分25分，班里有个跛子综合考了19分，千山……比他低两分，跑了不到半圈，千山就自己决定去休息了。
“你去跑，我在旁边看着。”
还好他们体测及格线往下调了两分，不然千山都不可能顺利拿到毕业证。
时隔八年，自己的体力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毫无长进。
他妈的。
也不知道自己陪着着天鹅跑多久，才能得到朋友这个称呼。
烟瘾犯了。
不知道童话故事里抽烟犯不犯法。
“marcus。”
三年了，三年之后又三年，小学都毕业了，那个任务还没完成，
他可是结结实实在这个世界过了六年，不仅任务没有完成，信使也没有任何消息。
“千山哥怎么了？”
抽着自己二十六岁励志买房戒掉的烟，千山不厌其烦的问着那个问题。
“我们真的是朋友吧？”
辅导作业，带着减肥，帮他反抗欺凌，甚至遇到喜欢的女生，都会帮他追。
比起信使对自己，千山觉得自己对丑小鸭才叫一等一的好。
“是啊，千山哥是我最好的朋友。”
又是这句话。
那任务为什么完不成，郁闷的咬着嘴里的烟，千山真的有种冲丑小鸭发癫的准备。
你到底是哪里不满意，有我这样的朋友。
哪里不满意他再去改改，改到丑小鸭满意位置。
“要不要吃巧克力。”
这小子都要成天鹅了，也没见任务有半点进展。
所以，故事不应该结束在丑小鸭变成白天鹅这一刻吗，这人……
难道还不够像白天鹅吗。
“那是mia给你的，不吃也给我好好珍藏。”
白色的长发，纤长的睫毛，总是楚楚可怜的眼神，加上模糊了性别的长相。
都有星探找上门来了，还是女孩子送的牛奶和巧克力更让千山嫉妒得眼睛抽搐。
“好吧。”
所以，到底怎么样才能算朋友。
好烦，连抽了七根烟，千山的嘴巴实在耐不住，让丑小鸭先回去，自己拐了个弯，跑去喝酒去了。
烦死我了，千山原本就不喜欢和别人黏糊太近，他整整贴了丑小鸭六年。
这人都彻底变成天鹅了，也没见任务有任何的进展。
“好烦。”
他母亲的。
好烦。
整个人瘫在了椅子上，千山又找老板要了两瓶酒。
“别烦了，少喝点。”
有人在拽自己，千山甩了几次，也没甩开那份拉力。
“不想挨揍就滚开。”
千山的酒品差得离谱，所以喝酒的时候，会尽量让自己周围一个人的都没有。
很感谢别人的关心，但他真的不需要。
反正死的时候也有垫背。
“千山哥……”
哐啷——
“让你滚……”
没听到吗。
【恭喜185122完成《生来如此（一）】
【目标：成为主角的朋友】
哈？
这就完成了？
看着手中黏糊糊的信，千山无语地开始冷笑。
他刚才打的人，不会是丑小鸭吧。
扭头一看，这双楚楚可怜的眼睛，还能有谁呢。
看着千山发笑的样子，丑小鸭有些害怕，但是对象是千山。
要是鸭妈妈知道千山喝酒了，会生气的。
“哥……”
怎么办……
“打电话给妈，说在yuta家过夜，然后再随便找家旅店开间房。”
可能觉得扛着千山对方会不舒服，丑小鸭杠了一会，直接把千山背了起来。
【《生来如此（二）》】
【目标：和朋友好好相处】
【描述：在成为真正的好朋友之前，请一定要好好相处哦】
【奖励：可爱的信使会回到你身边，请加倍努力】
【惩罚：仔细一看，你的眼睛也很漂亮】
这是什么奖励。
合着信使不回来是被绑架了是吗。
合着不仅被绑架了，还需要自己去求他。
真有他的。
好了，所谓为了把他漂亮的信使给救回来，千山要开始和丑小鸭好好相处了。
早知道，在第一次此见面的时候，就把手里的石头丢出去了。
还是道德约束了千山的对任务的想象力，他本身就是鸭子的一员，欺负丑小鸭就是理所应当的。
现在欺负，来得及对吗。
要把丑小鸭欺负到离家出走才行。
应该来得及。
正好还有半个月就开学了，给大家立一个新人设。
“千山哥。”
第一次做霸凌者，还挺紧张的，也不知道应该干嘛。
千山浅薄的脑子里只能想到冷暴力。
现在想想，自己当初丢颗石头的事情，现在搞得有点困难。
开学之前，千山都没理会过丑小鸭，对方真就是不厌其烦的贴上来。
打他好像也不是很管用，借着酒劲千山又打了丑小鸭好几次。
关键时候，还是得看看鸭妈妈有什么办法。
反正也只是故事里的人，哪怕再怎么鲜活，也只能是一个故事。
“对不起了。”
鸭子都长大了，鸭妈妈重新做了木床，这一次，没有人再把东西丢到丑小鸭的位置上了。
他长得这么漂亮，学习又那么好，大家好像都没有讨厌他的理由。
丑小鸭真成了大家都喜欢的天鹅。
先把鸭妈妈的银行卡偷一下，密码的话，之前鸭妈妈带千山去银行的时候，千山还记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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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自家这个的开销，和鸭妈妈下一个的工资，千山取了一个自认为合理的数字。
不愧是农场里的鸭子，真是一点都不缺钱。
鸭妈妈的手机，应该已经收到短信了。
银行卡可以补办，要是查监控的话，也只能看到一个带着兜帽的青年。
把银行卡对半剪掉之后，直接丢到了河里，连着那堆钱一起。
一下子丢了这么大一笔钱，不知道这个女人会变成什么样。
第二天，鸭妈妈已经开始单独找孩子们谈话了。
这不能着急，没事千山又偷了鸭妈妈钱包里的两张纸钱。
等鸭妈妈找到自己，就可以把罪名按到丑小鸭头上了。
“孩子，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事情吗……比如罪犯找你要钱之类的。”
不知道是不是千山的错觉，鸭妈妈的语气比原来差了很多。
“怎么了妈妈。”
也是，平白无故少了这么多钱，那个人受得了。
“没事，孩子，我只是在担心你的安全，听说最近这儿最近有罪犯出没，你小心点。”
好借口，这儿真要有罪犯，鸭妈妈估计会让孩子们直接在学校里等，自己亲自去接他们。
“好的妈妈，挠我去写作业了。”
正要回到自己的屋里 ，经过六年的摧残，千山已经能很好的掌握一门外语了。
“对了，孩子 ，最近你有发现那位兄弟有什么异样吗。”
在离开之前，鸭妈妈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那不是marcus吗，他最近接了一些兼职，买了很多东西。”
把自己犯的错误推到别人身上就好了。
千山撬开了ledend的柜门，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之后，全都喷上了水，又放了张纸条进去。
[an eye for an eye and a tooth for a tooth]
说实在的，这种事，做起来很挺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