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这是兄弟还是亲爹，还给你买房
王子，还是那个王子。
被绑到海上的千山，看着掉在船头的小美人鱼，自己还是幸运不少的。
可是，小美人鱼把人鱼国王杀了，小美人鱼还没有得到重新做回人鱼的匕首。
看起来问题还是很大。
王子让人在小美人鱼的腰上绑上石头，直接把她丢到了海里。
失去了鱼尾，小美人鱼还能拥有在水里呼吸的资格吗。
答案是否定的。
看着海面的气泡，千山估计再过不久，小美人鱼就真的要死了，海面一如往常地翻涌着波浪。
被绑在甲板上的千山看着信使。
他只只能触碰到自己，所以海面的摇动和他没有关系。
“呀，好可怜呀，要不要我帮帮你呀。”
只要千山开口让信使帮忙，他就会稍微给他一个支点，不至于被周围的木桶撞得头昏脑胀。
“不必。”
爱丽儿沉下去，已经很久了，除了巨浪，王子什么都没有看到。
只是一个对视，王子又盯上了千山。
真心想救小美人鱼的人鱼国王已经被她亲手杀了，之余其余的姐妹和母亲，是否会对她的死活抱有关心……
【《所谓自由（终）》完成】
童话的标准结局，小美人鱼死了……
“不是……等会！”
戛然而止的剧情，再次醒来，千山又出现了在自己的床上，就在小美人鱼真正死去的那一刻，千山感觉自己的胸口一阵抽搐。
他根本连眼睛都没有闭上，怎么连自己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
“大晚上不睡觉，就去买ying，别为你娘号丧了。”
隔壁传来了一声叫骂，千山从床上走了下来。
少了一个脚的床，被子一股脑儿全往一个地方划过，千山站了起来，原本静悄悄的房子，又出现了声音。
听不清……
说什么呢……
那个……站在门口的小孩……
模模糊糊的人影，模模糊糊的，无论千山怎么看，都看不清的影子。
“你在说什么？”
靠近不了。
自己进一步，影子就退一步，房间本来就小，千山往左，小孩就会到右边。
“你在说什么？”
那个自己一辈子看不见也听不清的东西，到底在说什么。
耳膜突突地跳着，脑子变得混乱，千山撞到了客厅的一切，他只想抓到那个小孩。
到门口了，一头撞到冰箱的千山像是饿虎一样，扑向那扇充满铁锈味的大门。
“你到底在说什么！！！”
别再出现了好吗，别再出现了好吗。
“我说你，你是个傻逼，睡不着就去送外卖，想叫就去当兔儿爷去。”
拿着钥匙，青州河打开了千山的房门，这人到底大半夜发什么疯呢，整个公寓楼都是他的惨叫声。
一开门，青州河就被千山正好撞了一个正着，由于冲击力，两人一起被撞了出去。
“操。”
妈的，事业的事情，青州河也听说了，可是千山每个月的房租都在照着付，青州河也就没管。
今天这一闹，不知道打扰了多少女郎的生意。
还好住在这儿的人几乎都不在晚上睡觉，不过青州河还是得处理一下这个疯子。
直接报警得了。
青州河看着倒在自己身上发抖的千山，在110和120之间犹豫。
不行，要是报警自己还要跟着去一趟警察局，要是打120还得给路费。
“妈的，明天就给我搬出去。”
拖着千山走，青州河回到了自己的家，不想看到他这张晦气的脸，把人绑好后，青州河直接关上了自己卧室的门。
真他妈的晦气，外面天天有酒鬼叫就算了，里面也叫了起来，这叫什么个事。
还好自己眼疾手快把直播关了，不然到时候，千山的鬼叫就能成为直播间最大的节目效果。
照理来说，应该连一声都没有听到。
为了屋外那个晦气小子，青州河还挂了一会机。
[啥都不是]：混子主播连c七把想赢未果，直接破防下播。
[哔哔]；（不愧是你jpg）
[社稷不学设计]：不懂就问，是不是挂机了。
[游泳真的会谢]：没有主播导不出来，怎么办。
是应该发个自己突然下播的理由，给粉丝一个交代。
[周游]：大姨父来了，有点急。
[掌管炉管的神]：6
[wosdhaiw]：主包主包是不是怀孕了。
[oo]：昨天看着主播敲策划房门，没想到主包是这样的人。
事情也交代完了，今天也没有心情直播，青州河直接躺床上看小说去了。
外面还是很吵，也不知道千山到底得了什么羊痫风，被堵住嘴，被绑住四肢，还能闹出这么大动静。
“哥么，咱们能不能消停会儿，先闭上自己的眼睛，睡一觉。”
青州河晚上不睡，但是白天要睡，看千山的样子闹一天都没问题。
真丢出去死了怎么办，明明已经是三月份了，外面的天还是零下的温度。
自己怎么就遇到了这么个好租客。
“真是算我倒霉。”
想抽烟……
摸遍了全身上下，也没找到一根香烟。
“真是晦气。”
拿走了玄关柜子的钥匙，又看了千山，感觉对方出不了什么问题，青州河才推门离开。
46号，1046栋，平安街，万金区，云市。
一个完全没有跟上时代，彻底被时代抛弃的城市。
都已经被列入旧城改造七十年了，也没见这地方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老板，来包红塔山。”
走出商店，天都已经亮了，经过半个晚上，青州河也冷静了不少。
那个正常人没事大半夜发疯在鬼叫。
抽着烟，撞开了房间的门锁。
“你是谁？”
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千山的精神好了不少。
只是……
家里的钥匙应该只有一串，一串在自己手上。
“怎么进来的。”
算了，这个问题青州河自己都会，就不好奇对方是怎么进来的了。
锁还是最老旧的智能锁，现在科技这么发达，随便一个ai都可以打开。
“抱歉，抱歉，是我疏忽了。”
信使先去了千山原来的家，看着里面狼藉一片，还以为他出什么事了。
这人昨天大半夜不知道遇见什么了，一次次地重复那句。
【你在说什么。】
信使也想直接过去看他，可是他是信使，送信才是他的本职工作。
“这点心意请你收下，改日我带着千山登门道歉。”
三千，自己一周的工钱。
这么随意就能拿出来。
看样子，也不像云市本地的。
“不必了，你先告诉我，你和千山是什么关系。”
信使出现在这里已经很突兀了，还和这一个即将三十的失业青年有关系，恕青州河把事情想得太坏，这云市出不了什么好事。
打架、放火、贪污、邪教……
没什么不能发生的。
“阿？”
信使都打算拉着千山走了，结果青州河挡在大门口，问他们什么关系。
“朋友。”
旁边的千山说话了，昨晚一直折腾到了后半夜，早上信使找来的时候，都有点不敢认出这是千山。
朋友？
看着千山说话的样子，青州河确实不知道应该怎么相信他说的话。
“既然这样，先把屋子给我收拾好。”
还是等千山恢复点精神。
“我现在叫家政过来。”
掏出手机，正打算把家政叫过来，青州河看着他，又补了一句。
“自己收拾，才有诚意。”
看了眼身侧的千山，又看了眼面前的青州河，也不知道当代社会，杀人还犯不犯法。
“你先去吧。”
不知道青州河记不记得，当初是他收留了无家可归的千山，拿着一串钥匙，放到他脑袋上，问他要不要租房子。
昨天要不是他打了自己两下，估计周围的人对他的怨言会更大，到时候……就不知道还能不能住在这了。
“喝点水。”
千山重新回到了那个沙发，上面还有两根用来绑他的绳子。
“谢谢。”
白天就没事了，那种声音，只会出现在封闭又黑暗的房间。
“真是你朋友？”
前几天可才抓了批网恋诈骗，千山别墅也进了什么网络骗局。
“是。以后就不用麻烦你了。”
“失业还能找到房子，挺厉害阿。”
要是千山不给，青州河其实连房租也不打算要，他一直有收留流浪猫狗的习惯，就像用这栋大楼收留流浪的人一样。
猫不一定都是好猫，可能有病，也可能根本养不熟。
人也不都是好人，可能飞叶子，可能有案底。
不过没什么关系，收留和饲养的过程，这才是让青州河觉得快乐的地方。
“嗯，和……朋友一起住。”
朋友，你就是这么对你朋友的？
信使收拾的半天，才收拾完了一个客厅，好在千山家的东西不多，收拾到中午也就差不多了。
然后千山居然睡着了。
可恶啊，他在隔壁累死累活收拾，这人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信使有些不高兴，坐到了沙发上，看着门内正在睡觉的千山。
半夜不睡，早上睡，真是有他的。
原本早上就能走的，结果在这两人的努力下，信使到了傍晚，才带着青州河出门。
“去哪？”
信使考虑到千山存在的形态，还特意开了辆车过来，说起来，电车跑的真没有油车爽，看起来稳得有点不得劲。
“你180平的大平房。”
好久没出来了，千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色蜡黄，刘海盖住了眼睛，身体还在因为低血糖发抖。
“我们怎么再上高速。”
“去市中心阿，你觉得这会有房子给你住？”
也是，连小车都进不来的地方，千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上次吃东西还是在小美人鱼的故事里，合着都快过去两天了。
应该要吃东西，可是千山并不饿。
“别想别想了，去吃去吃。”
从高速下来，信使随便停到了一家餐馆前面，让千山下去。
说起来，他今天穿得还挺正常的，粉色的卫衣和白色的长裤，还是那天那个袍子气派，要是在卡牌游戏里，那个版本的流水一定会很好看。
“我穿那样，你敢跟我出门，我都不敢出门。”
一家烧烤店，前脚刚要踏进门，后脚脑子就传来了一阵恶心感。
“抱歉，味道太大了。”
不想吃就换一家吃，信使是这样想的，但是千山直接把他拉了进去，跟着老板一顿乱点，后面又要了两杯啤酒。
“你能碰到了？”
不过也是，想起来青山河都能看到信使，信使还能砍断用镰刀砍断床脚。
“在这个世界可以。”
意思就是，在故事里，信使还是只能看着，下一次会是什么时候呢。
千山有些好奇，小美人鱼的故事根本没有讲完，不仅停下了，还是停在了最让人渴望知道答案的地方。
到底谁打赢了。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
“你在那个世界看到的，就是我能看到的，以及，以后可能不会像个保镖一样跟着你了。”
“不过那些信还在，跟着它就没错了。”
怎么越听越像是办公室偶尔会来的e-mail，一收到就可以加班了。
“故事，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对自由和灵魂的追求的故事，怎么变成了一个种族，对另一个种族的侵略。
“不知道，你可以试试吧他们原来的样子，毕竟任务一直是这样要求的。”
这游戏信使也是第一次参加，毕竟这是他成为神之后，他们第一次举办这种游戏，具体的规则也就只有十条。
“哪些任务不是你发的？”
每次都来得很及时，又带着新鲜的血腥味，千山还以为是信使当场写的。
“怎么可能。”
给上菜的老板让了一个位置 。把上来的饭菜推到了千山面前，
“始祖神，嗯……姑且这么称呼这个游戏的主办者吧。”
骨肉相连好香，信使要吃一串。
“是始祖举办了这场游戏，他把游戏分成了好几个区域，每个区域都有十二个gm，而这些gm才是发布任务的人。”
不行，好好吃，他还要再吃一串。
“然后就是大家一起抽签。”
“奖励呢？”
那个看起就很让人无语，又很合理的“待填写”，苦劳都是自己的，功劳都是别人的。
“那个也可以选的，不过如果只是这个世界的东西，倒是都没有什么问题。”
如果是这样……
“我想要一座金字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