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怎么恢复意识
“你猜的没错，这确实是些残留的灵力和愿力。不过他们都是种植草药为生，心中再多的不平也只是为了自己救的人不够多而已。所以没什么坏处。”
姜筠对姜附猜到没有太多惊讶，而是在微弱的烛光下观察起姜附的脸。
锦旃庆幸姜筠还记得拉自己一把，让自己不用和那古早念力接触，没人发现一道微弱的绿色灵力就缠绕在了她的裙边。
南杏见气氛又要凝固，只好自己先开口：
“用不用我做个自我介绍？我是南杏，就是你们之前在秘境中见到过的，和那个锦旃分身在同一个时空，还因为帮忙挡了一道攻击不见了踪影的人。”
南杏期待的对话没能接上，回应她的是和众人的面面相觑。
南杏：“……”
“还是我来说吧，刚才我被换到这里，”姜筠正说着，无意中瞥到南杏鄙夷的眼神，随即轻咳一声继续道：
“意外换到这里，碰到了那个我本以为的怪物。就是在几十年前的这里，被别人叫作小鱼仙人的半人半妖的怪物。”
宋归是真的没有半分这样的经历，甚至家中都没有过这些传闻，听到半人半妖这些形容，惊得捂住了合不上的嘴。
“它没伤害你们？按照你之前所说，它应该是对你有所图谋才对，这种图谋在人看来不外乎就是直接吃了你。”
姜附的话说得太过直白，南杏在一旁冷汗直冒。
“那那倒是没有，因为现在，那个小鱼仙人已经不存在了。”
南杏心虚瞄了眼姜筠，可是姜筠独自在地窖里翻动着，没来得及和那道求助视线对上。
“所以，你们达成了什么条件，让它放弃了那具躯体。那你现在还是人吗？”
于金好奇但还是分析着，说着说着竟有些心动，想要上前看一看刚才看到的，藏在皮肤之下的鱼鳞纹路。
“唉，那条通路应该已经被堵死了。”
姜筠终于放弃了手上的动作，走了回来对众人继续解释道。
“说起来，那人鱼本身应该是不知道它们后来会吃人这件事。”
姜筠说着，讲起了一个战乱中小乡村的故事。
“这事发生在姜家发现那阴邪之术之前，不过是骨瘦如柴的小女孩碰巧走进那片湖，又刚好抓到了跳上岸的蜕换鳞片虚弱无比的鱼。在之后，欣喜和对食物的渴望太过强烈，让鱼听到了她的愿望，甘愿被剖解入腹。
可是她身体太过虚弱了，承受不了这样强的力量，渐渐地心智便便消磨没了。之后被引导吃人，是她听到了这些人心中的愿望，可是自己能力有限，情急之下便想吃了人变成他的模样。
这样的虚念之下，被当时姜家中走了歪路的家主发现，这才被控制了起来。姜月檀能控制它，其实我们也还不清楚缘由，应该只是一种机缘巧合。”
昏暗的幻境里，南杏裸露在外的手和脚踝，闪动着微微的光彩，看得陈甘很是不舒服，鸡皮疙瘩起满了手臂。
他吸了口气：
“可是现在，南杏小姐又是怎么回事？人鱼不是已经吃了很多人，是怎么恢复的意识？”
南杏本来听着姜筠解释，以为很快就能结束，谁知道那么久还是没见到自己身上。
她尴尬笑笑：
“因为它最后吃的人，是我的母亲。我们家中唯一的意志，就是希望我能在这乱世里活下去。”
云槐听得入神，一时间也张了张嘴，心中思虑万千，说道：
“那那不就是，你的家人……”
“没错，我的家人们全部变成了它的养料。我的家中一直在外种植草药，时间长了耐毒耐侵袭的能力比别人高了不少。所以就这样把记忆保留了下来。也是因为这样，姜家发现了异常，把它关在了这里。”
姜附此时仔细看了看南杏，不由得想起自己多出的记忆中，那条会对着自己哭诉的小鱼。
“你在想什么？”
江唤本就站在姜附身旁，见他逐渐凝重的眉眼神色，担忧问道。
“没事，只是想到了些关联。”
姜筠却是看着姜附，脸上表情复杂，不久后又笑起来：
“你是在想，姜家和你的关系。”
姜附抬头，见到了熟悉的姜筠的职业假笑：“……”
“既然你知道了也无妨，只是我有些想不通。为什么他年轻时收了这样的蛊惑，却又找母亲生了我。”
目光像是带了声音，嗖地击中打中在姜附身上。
“你的父亲？是姜家家主还是……”
“有些久了不记不太清，但是我知道我的姜姓是个最先兴起的大家，而父亲……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家中曾有张留言纸条，上面的落款是姜翰林。我曾经以为母亲存着是为了报恩之类的，来到这里之后，多出来的记忆让我猜到他多半就是我的父亲。”
连南杏都没想到他竟然痛快的承认下来，但转念一想，这和他并无干系，甚至他的生活也都是和母亲一起的艰难营生，脸上惋惜神情更重。
可是姜附像是没看到其他人的目光，平静道：
“但我有一点没想通，他能消失外出部署甚多，为什么没有再回头看一看那个传闻中，会影响姜家良久的女子。”
姜筠想也没想回答道：
“他会不会已经被能力冲昏了头脑？还是说他已经被破碎的镜子影响，让他开始偏激了？”
姜附笑道：
“不得而知，只是我知道我们现在出不去了，外面来人了。”
姜筠念起口诀，将通往这里的机关掩盖了去，连带着消摸了刚才几人的脚印痕迹。
“说起来，你们在这里碰到人鱼之后，就没有什么别的问题要和我们说吗？”
姜筠正部署着外面的防御，听到姜附的话觉得他应该是有些别的意思，随口问道：
“什么事？”
南杏也睁大眼睛看着姜附，等他说完。
“比如说，你们是怎么换的身体？还有为什么会有块巨石和你们一起出现？再比如——”
姜附深深看了一眼姜筠：
“你难道没察觉到外面来了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