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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六章 啪,啪,我上去就是俩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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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宋:嘘,我真不是太子正文卷第四百零六章啪,啪,我上去就是俩巴掌!-------

    半个时辰后,

    正好,

    赵时也准备出城,所以,也就顺势让人围住了欧阳修,不过,围住之前,欧阳修其实已经被人围住了,而且,一名三十余岁妇人,很彪悍的,扯着他的毛驴缰绳:“你个老不死的,你要是敢走,老娘就敢,当场死这……”

    欧阳修,

    都快哭了,

    无奈道:“老夫又不是去做什么错事,老夫是去给当今圣上办事。”

    “圣上?”

    年轻妇人,当即便,双手扯住缰绳,扯的毛驴都开始惨叫了,然后才质问道:“若如此,陛下,为何不给你下旨?”

    “这……”

    欧阳修尴尬,

    然后,

    那妇人便,更不让了,一只手扯着毛驴缰绳,一只手腾出来,死劲的拖拽欧阳修,一边拖,一边还骂:“我说呢!我说你为什么把一个无亲无故的小娘子养在府中,原来是……”

    “啪!”

    欧阳修终于忍不住了,腾出一只手,扬起马鞭,便抽了一鞭子,然后瞪着眼睛骂道:“胡闹。”

    赵时摇摇头,

    忍不住问身旁的文彦博:“那便是薛氏了吧?欧阳师的继室了?”文彦博正在看热闹,听到赵时问询,点了点头道:“准确来说,是继室的继室。”然后,文彦博也真的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继续道:“而且,这位继室的继室,乃是禁军刀盾教头,薛宗,薛成礼的妹妹……”顿了一下,文彦博显然是想了起来,自己在这里,这么熟练述说八卦,会不会引起陛下的怀疑?

    怀疑这老货,

    不务正业,

    不过,

    说都说了,文彦博还是,露出了一个看热闹的笑容道:“彪悍异常,所以,官家且看,这欧阳永叔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话音未落……

    犹如乌鸦嘴成精,

    文彦博这边话都没有说完,那边,便有一名四十余岁的彪形大汉,带着七八十名禁军,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俨然一副……混世魔王的模样……然后……

    一怔,

    又一怔,

    薛宗陡然看向了围了一半的禁军,然后,一颤,小心翼翼的看向了不远处的马车,果然……就看到皇帝跟文彦博,站在那里,然后……

    他就萎了,

    “停!”

    “停!”

    “停!”

    然后,

    甚至,

    为了拦住那个,被他鼓动的最厉害,最忠诚,今日是无论如何都要给他出一口气的好兄弟,他,生生的,从后面把人家扑倒在地,也不管人家脸挨不挨着地,照着人家后脑勺,便是,拨浪鼓似的……啪啪……俩巴掌:“让你停,你听不到啊!”

    旋即,

    禁军们,便都……

    惊呆了

    阿油crazy?

    你是疯了吗?

    你刚刚不是还说,要让我们给你这个老不羞妹夫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吗?

    这就是你的教训?

    按着自己最忠诚的兄弟,当拨浪鼓打给你的妹夫看?怎么?你想,用自己的疯狂,活生生的吓死对方吗?

    那还真是……

    挺难忘的!

    但是……

    薛宗顾不得了,他现在只想停下,哪怕为此,别说抽自己的好下属了,就是自己老母,他也得狠狠给上俩巴掌:“停下。”

    然后,

    毫无疑问的,

    薛宗,一下子就成为了,整个城门口,连同欧阳修在内,最耀眼的哪一个点,甚至,薛宗的妹妹,薛氏,都茫然了,什……什么意思?

    杀鸡儆猴吗?

    但是,

    杀鸡儆猴,杀的那只鸡,应该是跟猴子是同一阵营的存在吧!你现在疯狂的按着自家最好的鸡,揍给野外的猴子看,真的……有用吗?

    甚至,

    欧阳修都蒙了?

    他想到过,薛宗上来就照着他的脑袋打,想过,薛宗呸的一口唾沫,把自己当做人渣的谩骂,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做的……这么极致吗?

    不亏是……

    薛奎,薛宿艺的儿子。

    直到……

    周同等人,渐渐的出现在了视野内,欧阳修才一下子惊醒,然后是那些禁军,禁军们不太认识周同,却大多认识他手里的那把金背砍山刀,然后,下意识的,四处寻找……

    赵时也没有特意隐藏,

    然后,

    一颤,

    这一刻,

    甭说那些禁军了,就连欧阳修,本人,都下意识的有些感谢薛宗,当然,还有被薛宗按着揍的最后的兄弟,那兄弟鼻子还有些坚挺,被按在地上,当拨浪鼓的揍,还生生的犁出了一道壕……

    真,

    高挺鼻也。

    “陛下……”

    几乎是连滚带爬,薛宗什么都顾不上了,急急忙忙的匍匐在赵时脚下:“臣,死罪也。”

    赵时摇摇头,

    他其实不甚在意这件事,作为薛氏的兄长,他替妹妹出出头,并无不可,只是:“你是故意引欧阳修出城,然后带人等着吗?”

    赵时的眼底,闪过了一抹厉芒。

    “不是。”

    薛宗急忙摇头,头也不敢抬道:“欧阳相公,乃是陛下老师,您就是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设计暗害,只是,只是,卑职今日是在附近参加分马大会,是,是骤然听闻欧阳修,非要离京,这才一怒之下,加上因为分马大会,不少同僚在旁,所以才带了一些人,赶了来。”

    说罢!

    重重叩首。

    别说,

    赵时对他,还生出了几分好感,最起码……对答如流,然后,看向了走过来的欧阳修,欧阳修,一脸的尴尬愧疚,却还是护着薛氏,生怕她脾气暴躁,惹恼了皇帝。

    不过,

    显然,

    脾气暴躁归脾气暴躁,她还……不傻,只是听到赵时的声音,连脸都看不清楚,便已经怕的不得了,鹌鹑似的所在欧阳修身后,赵时,便也不去离她,只是看着欧阳修,有些无奈道:“欧阳师,何至于此?”

    欧阳修一怔,

    然后,

    认真道:“官家,老臣愧对官家,愧对大宋,若不能尽快作出功绩来,老臣恐怕……死不瞑目……”

    这就,

    很认真了。

    赵时有些无奈,不过,也能理解,再欧阳修的视角,如果他当时不是三个女儿都夭折,动了恻隐之心,何至于会让赵时深陷陷阱,何至于会让萧观音弄风弄雨……

    “真的要走?”

    “是。”

    赵时看了眼,哪怕已经怕自己,怕的浑身战栗,听到欧阳修这么坚决,还是忍不住咬牙的薛氏,顿了一下,道:“欧阳师既然如此想去西夏建功。”

    去西夏?

    薛氏愣了一下,

    欧阳修,也愣了一下,他知道,赵时这是替他解释,他固然已经是不顾一切,管他三七二十一的状态,但是,赵时能替他弥补家庭的裂痕,他还是充满感激的,他是多少有些无能为力。

    赵时便继续道:“朕也不好阻拦,这样吧!周同。”

    “是。”

    “你挑三百名禁军与欧阳师。”然后,赵时深深的看着欧阳修道:“欧阳师,朕册封你为河东路巡查使,兼,麟州通判,上任去吧!”

    欧阳修一颤,

    然后,

    狂喜,

    干劲十足道:“老臣,定,不辱圣命。”

    说罢!

    竟是连歇息一下都顾不得了,急匆匆的便跑了,赵时看着,一下子就很孤单无助的薛氏,摇头道:“非是朕不讲情意,欧阳师岁数不小,朕也想他,就留在京城想想清福,但是,廉颇老矣,尚能饭否,欧阳师意欲建功,你我又如何能阻拦?”

    这是在……跟我解释吗?

    固然,

    自己是皇帝的师母,但是,君臣有别,薛氏虽然暴躁,却并非不讲理,当即便匍匐于地:“妇人遵旨。”

    赵时摇摇头,

    这是他能参与的极限了,如果这样,欧阳修还是死在了外面,或者被薛氏记恨,那也只能说,他就是这个命了,然后,赵时看向了薛宗:“你刚才说,分马大会?”

    “是。”

    薛宗,

    由始至终都没有抬起过头,听到这句话,才小心翼翼的看了赵时一眼,却只是视线移动到胸口,便有一下子低垂:“卑职听同僚说,此乃陛下旨意。”

    “是。”

    赵时也没有否认,只是有些好奇:“你们对于这个分马大会是如何看的?”

    薛宗不敢迟疑,

    老老实实道:“卑职认为,这是一个机遇,表面上看,这是一个分马大会,但,实际上,陛下这却是在,挑选能征善战之士,卑职有幸……一人,独得三十六匹战马。”

    “哦?”

    赵时,这下,是,真的有些诧异了:“朕记得,朕安排的是,每一个项目,都只能有一个优胜者吧?”

    “是。”

    薛宗颔首,头也不抬道:“卑职一人独得了三百步移动箭靶,一百步移动箭靶,五百步不动靶,以及,战马八百步往返,八百步障碍赛,十里疾驰等……十二个项目的冠军,每一位冠军,可以得到三匹战马,所以,卑职独得三十六匹战马。”

    听听,

    赵时忍不住,回头看向了文彦博和王安石,听听,这就是我大宋武人,大宋武人,何曾弱与人?

    “周同。”

    “是。”

    “赏,麟甲,砍刀,扑克牌一张。”

    “是。”

    莫说旁人,就是周同,听到麟甲,砍刀就算了,听到扑克牌一张,也忍不住……有些羡慕,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陛下得到扑克牌之后,第一个赏赐的官员……

    尤其是,

    当周同拿出那副,赵时存了很久的扑克牌之后,哪怕是只有耳闻,未曾亲见的王安石,都狠狠的瞩目了一下,真耀眼。

    赵时要的,

    就是这个效果,

    花切牌,也很符合这个定义,赵时从中选出了一张,梅花q,专门的在阳光下旋转了一圈,引起一众期待的目光,然后才递给了薛宗,薛宗激动的,双手都有些微微颤抖,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因祸得福,急忙双手捧着牌,叩首:“臣,薛宗,谢陛下隆恩。”

    赵时,

    满意的点点头,这就是他特意追求的效果,是不是扑克牌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幅牌,代表的荣誉感:“分马大会还在继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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