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扮猪吃虎
陆雪捂住自己的胸口看向林一帆。
“服务？你想要什么服务？”
林一帆对陆雪的反应非常不解：
“当然是卖核桃服务客户了！”
陆雪松了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林一帆。“原来是这样呀，我还以为是……”
林一帆才明白原来陆雪刚才想歪了，笑着开口：
“本老板暂时没有那个打算。等咱们回去，我准备在文玩市场租一个店面。就需要你负责了。”
陆雪的表情比刚才还要紧张，开口问道：“那你呢？”
林一帆指了指院子里的核桃树：“这两个月我要经常在涞城的。不然我不上货，咱们卖什么呢？所以你要抓紧学习。”
陆雪认真的点了点头。
这时，从屋里走出了一男一女两个人。
林一帆一眼就认出了这两个人，她们是姐弟。
姐姐身材略矮，皮肤黝黑，脸上有着淡淡的皱纹，她的头发乱糟糟的，用一根橡皮筋随意的扎着。衣服上面沾有一些泥土，手上布满老茧。
弟弟比姐姐高一些，身形瘦削，脸上带着一丝狡黠。他的眼睛滴溜溜的乱转。
林一帆记得前世第一次来涞城进货，就在他们家买过核桃。明明自己挑好的核桃。在数钱的时候，被二人掉包成了一批黄尖的核桃，害他赔了十几万。
这次，林一帆故意先来他们家。如果他们两姐弟手脚老实就算了。如果还敢跟自己使那些伎俩，一定要给他们点苦头尝尝。
“你们买核桃吗？”弟弟操着浓重的口音率先开口。
“当然了！”林一帆皱着眉，用透视眼打量着院子里的核桃。
姐姐听闻马上变得热情起来：“打算要什么品种的核桃？”
“都看看。”林一帆的回答依然冷漠，因为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核桃树上。
虽然现在他可以透视，从带着青皮的核桃外面，就可以判断核桃的品相甚至尺寸。但是有的核桃在树顶。
即使用透视眼也看不清核桃具体的样子。
姐弟俩看到林一帆的举动，表现的有些不悦。
“要什么你得说呀，核桃都在青皮里面。你看有什么用！”
林一帆收回目光。
“这些怎么下树了？”林一帆指着地上的一堆青皮。
姐姐走到林一帆的身旁。
“这是一颗小树的果。第一年结果一共就这30多个。数量太少谁来也看不上。我们就摘下来，自己准备开了。如果能配出一对两对儿不也能卖钱嘛。”
林一帆皱着眉，目光汇聚在核桃上。“这是什么品种。”
姐姐刚要开口，弟弟在一旁赶忙抢答道。“这是狮子头。”
林一帆暗笑，明明就是公子帽即使不用透视眼，依靠十多年的经验，林一帆也能看得出来。看来弟弟的心眼还是那么坏。
当然，这属于核农对核商的一种试探。
如果连品种都不认识，下面就是连续不断地骗局。
做文玩行业就是这样，如果让卖家看出你是个外行。那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
林一帆并没有戳穿他。
边摇着头边面露遗憾的开口道：“狮子头好呀。可惜了，你们要自己开。”
一直没有开口的陆雪开口问道：“一帆哥，什么叫狮子头啊？红烧的？”
林一帆随意的在地上捡起一个核桃。
拿到陆雪面前：“涞城产的核桃叫麻核桃，主要分为四大类。狮子头，官帽，公子帽，鸡心。狮子头是最贵的品种。”
“是这样啊，可是刚才他们不是说这核桃数量太少不好配对吗？咱们还要买吗？”
林一帆笑着看向陆雪，说道：“你还知道核桃数量少难配对呢？也不知道是谁昨天还去文玩市场开核桃。”
陆雪不好意思的地下了头。
听到二人的对话，姐弟二人基本可以确定他们是两个新手。
弟弟插话道。“你们能来到我们家也算是缘分。这样吧，如果你们喜欢这些，我就忍痛割爱了。”
林一帆走到核桃堆前。蹲下身把每个核桃逐一的看了一遍。
弟弟顺势蹲在林一帆的身边。一股汗臭味顺着威风传到了林一帆的鼻子里。
林一帆强忍着没做出嫌弃的表情。“多少钱一个？”
弟弟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了一个手指头。
陆雪有些激动的开口。“一百一个，这狮子头也不是很贵啊。昨天在文玩市场鸡心还要比这个贵呢。”
林一帆一脸黑线。站起小声对陆雪说。“他说的是一千一个！做买卖是要讨价还价的，就算他要的是100也不能说便宜！”
陆雪捂住了自己的嘴，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不再说话了。
林一帆转过身看向弟弟。“伸出五个手指。”
弟弟看到后，表情非常不悦的从林一帆手中抢过了核桃。
“你去别人家买吧！你可以去全涞城打听，有没有500块的狮子头！”
林一帆不禁开始佩服弟弟的演技。这核桃不是狮子头，他们是肯定知道的。公子帽在今年的价格最多也就是三百到四百一个。
这人表现的这么激动，明显就是要把这核桃当狮子头卖了！
林一帆皱起眉头看向核桃：“这样吧，你也别说1000一个。我也不说500。各自让一步，这些核桃给你两万块。”
姐弟俩同时掰着手指头算了起来。
过了2分钟，姐姐开口：“成交！老弟给他装起来。”
林一帆边从包里拿钱，边对陆雪小声说：“你去看着点他装核桃。”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之后。弟弟开心的数着钱又开口道：
“你买的是青皮核桃，里面什么样谁也不知道。开出好的来算你运气好。如果不好，可别回来找我。”
林一帆点头道：“明白，好坏都跟你没有关系了！”
出了院门，陆雪激动的看向林一帆：“一帆哥，这核桃成本就要一千多一对了。回去能卖多少钱一对。”
林一帆摇了摇头。“我可不像王三儿一样，直接卖青皮。能开出一对的几率太低了。跟砸自己生意没有什么区别。走，咱们找人去把这些核桃刷了。”
现在的涞城刷核桃还没有机器，只能靠人工。林一帆拎着核桃走到村口。
一群大娘在刷核桃。
陆雪问道：“就是这吗？她们的心肠真好，还能帮我们刷核桃。”
林一帆笑着看向一脸天真的陆雪：“这年头刷核桃是靠人工，不便宜的。一元一个。”
陆雪有些惊讶的说道：“一元一个？一帆哥我不想跟你卖核桃了。我来这刷核桃算了。”
二人走近，林一帆指着大娘被核桃青皮染的黢黑的双手。“就你这细皮嫩肉的还是算了吧。”
林一帆把核桃递给大娘。
“小伙子，这是什么品种呀？”
陆雪在一旁抢答：“狮子头。”
林一帆在一旁连忙纠正：“公子帽，公子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