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可怕的小学生
两天后，七人开始正常训练。
他们的正式训练时间比国中网球部的社团活动时间长很多，一般都是两点放学后练到九十点。
今天菊丸可奈子回家吃了晚饭，拎着医药箱走向手冢柔家，她们两家都是同一个方向，所以每次都是一起去往越前泷泽家打网球。
她一敲门开门的是手冢国光：“今天也要麻烦你了。”
她笑：“小事小事。”
两人坐下后，菊丸可奈子照例推开针灸包，将手冢国光的衣袖撩起一点，打算施针时，秀气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一下。
她抬起头严肃地说：“国光哥哥，你不听话哦！”
手冢国光……
她双手叉腰：“不要以为聪明厉害的我帮你缓解了关节的伤势，你就放纵自己不再克制了！”
手冢国光……
“对不起。”他向菊丸可奈子低头，“我今天打了场比赛。”
“哼，我讨厌不听医生话的人。”菊丸可奈子还是气鼓鼓的。
虽然生气她还是继续手里的施针。
手冢柔站在旁边看着：“哥哥不像是会乱来的人，你今天跟谁比赛了？”
手冢国光本来没打算说，但看到了菊丸可奈子抬起头不高兴的眼神，只好回答：“越前。”
两人不再说话。
施完针后，菊丸可奈子说：“半个小时后自己取下来就好了，我训练结束后会过来拿银针。阿柔，我们走吧。”
越前泷泽家，越前南次郎躺在寺庙里手撑着脸看他们几个练习。
这几个孩子不知道是怎么想出来的训练方法，完全不浪费时间地将自己的体能锻炼到极致。
他们甚至凑钱买了几百个网球用来训练。
（青学是私立学校，学生家里都挺有钱的，用陈年压岁钱凑一凑，几百个网球应该还是买得起的吧？而且后面很快会解决钱的问题，现实里已经很穷了，我决不允许我的女儿在小说里还过着没钱的日子）
做击打训练的时候还一边做波比跳一边背网球基本知识。（打一颗球立马放球拍做一个波比跳，同时背一个旁边人问的网球基本知识，反复做几次之后换人做）
更令人难以理解的是，这样严苛的训练七个还在读小学的孩子竟然没有一个人偷懒，全都咬着牙完成了。
太可怕太可怕了，这种意志力，是小学生能做到的么？
越前泷泽身体素质最好，他偶尔站在一旁指挥和监工。
体能锻炼一段时间之后，一群人喘着粗气看海棠小乖打开的笔记本电脑，上面有一个模拟球场。
海棠小乖喘着粗气给大家分析球场的每一个细节，以及人力能够打到的极限。
分析结束也休息完了，众人开始爬起来做一对一对打训练，除了一个人做裁判外，其他人在一旁继续做体能锻炼。
他们的对打训练十分克制，不像一般的网球选手一样自由发展，自己创造出属于自己的打球方式。
他们是先定了个模板，照着这个模板训练。就像是定制了一个模具，把人装进去，硬逼着人长成模具的样子。
对打的人也很单一，海棠小乖，不二甜绘，河村玺英轮流打单打。
剩下四个人是打双打。
十分模式化。
越前南次郎心想：这种方式虽然进步会非常迅速，但一定程度上也会遏制人的成长可能性。
而且让他这个老头子看得心情很压抑，干脆转个身不看这边，只把耳朵竖起来。
菊丸可奈子和越前泷泽组成双打，和乾田坤与手冢柔的双打打完一局之后瘫倒在地上。
“呼……累死了，甜绘怎么还不来？”
手冢柔接过乾田坤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她家比较远啦。”
越前泷泽道：“下次还是不要让她回去吃饭了，太浪费时间了。”
乾田坤：“也是难得一次。”
让河村玺英每天带便当太麻烦了，很是耽误他的练习时间，所以他们今天之后决定订餐吃，河村玺英只负责偶尔营养加餐。
……
这时，不二甜绘穿着运动服正在往越前泷泽家跑来的路上。
她不知道这时她哥哥不二周助正在接待她的音乐老师。
老师接过不二周助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说：“周助，甜绘已经很久没来上课了。”
不二周助：“这个我知道，她现在有想要做的事。”
老师看了眼不二周助，叹口气道：“不，你不知道。”
不二周助疑惑地抬起眼睛。
老师：“你还记得，七年前，你带着小小的甜绘来我班上的事情吗？”
不二周助点头。
“那时候你才七岁，你带着满脸不情愿散发着怨气的甜绘来我的班上，祈求我带她学钢琴的时候。”
“其实一开始我心里是拒绝的。”
“因为你是我的得意门生，所以尽管不情愿，我还是收下了她。”
“但我没有想到，这个浑身散发着戾气的小女孩竟然拥有着绝对音感，她的音乐天赋远远超过了我见过的所有人。”
“她是个音乐上的天才！”
“不管她现在有什么想做的事，我都希望你劝劝她，她这样的天赋，放弃音乐，即使是浪费几天练习的时间，也很可惜。”
……
“谢谢老师。”不二周助送走老师，眉头蹙起来，思索着什么。
老师走出不二周助家不远，就遇上了折回来跑得气喘吁吁的不二甜绘。
“甜绘？”
“老师，”她喊道，“我有件事情，想要请你帮忙。”
……
深夜，菊丸英二起夜上了个厕所，看见菊丸可奈子在客厅用笔记本电脑看着什么，他好奇地凑过去一看，屏幕上都是些人体穴道讲解。
电脑声音很轻，于是他也轻声问：
“可奈子，你好认真啊？都多晚啦，你怎么还不睡觉啊？”
“嗯。”可奈子没有回头，“白天时间都被训练占满了，只能这时候看。”
她安静的声音跟往常很不一样。
菊丸英二眨了眨眼，也走到沙发上坐下，和她一起看起笔记本电脑来。
电脑里一直循环放着人体上密密麻麻的穴位，看得他眼花缭乱，本来又是半夜很困乏的时候。
不久菊丸英二的双眼就转起了蚊香圈，他慢慢地倒在了沙发上。
等他睡了一觉醒来，身上已经被盖了一条毛毯，而菊丸可奈子依旧在看着笔记本电脑。
“不是吧？”菊丸英二喃喃自语，“你怎么还在看呐？”
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已经凌晨三点半了。
他愣愣地看了会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菊丸可奈子，眼神复杂，半晌回自己房间补觉去了。
（日本有位有名的作家说过一句话，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所以不少日本人受他影响睡眠时间都很短，反正我是遭不住的，少睡一个小时感觉脑子嗡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