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我歌颂着将死之人的罪状」
雷霆长枪瞬间刺破海虫神的皮肤，狠狠扎进它的血肉。
吼吼吼！！！
海虫神痛到大吼，眼神充满怒火。
卑贱的人类！！！
它伸展身子，准备给李池鱼致命一击。
李池鱼也是绷紧神经，目不转睛地盯着不断动作的海虫神。
咚咚咚！！！
海虫神的心脏猛然跳动起来，带着奇怪的规律。
哦？
林故渊的眸子里闪过好奇，继续看着他们战斗。
李池鱼见状，直接躲过去，回身就是一枪。
滋滋滋……
无数雷霆经过海面，不断扩散。
海虫神的身体在海里，自然被雷霆击中。
嗷吼吼！
它痛苦地大叫，本来致命一击的攻势也随之消散。
李池鱼抓着机会，继续用枪划过海虫神的身体。
虽然阶位差距存在，可是海虫神也不是无敌的。
不到五分钟，海虫神就显露了颓态。
轰！！！
某个瞬间，李池鱼身上的煞气冲霄，雷霆长枪带着霸道绝伦的气势轰向海虫神的心脏处。
吼吼吼！！！
海虫神的眼睛瞬间猩红，拼命地向着李池鱼冲去。
它打算和李池鱼同归于尽。
可惜，现实总是骨感的。
希望总在放松的时候破碎，承诺总在时间的消磨下崩塌。
都说大难临头各自飞，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砰！！！
海面掀起巨大的海浪，遮住了众人的视野。
霍去病和白起担心不已，但是他们能察觉到李池鱼没有死。
“主人！”
李池鱼自滔天巨浪中踏浪而来，犹如战争大胜凯旋归来的将军。
“哥，怎么样？”
散去雷霆和怨魂，李池鱼双手背在身后等待林故渊的夸奖。
“做的很不错。”
林故渊温柔开口，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船上，众人已经傻眼了。
这些人……是神吗？！！
对于民国背景下长大的他们，根本不信这个世界上有神明。
就算是海虫神，他们也当是海底的动物。
可是李池鱼展露的实力，已经彻底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船长更是目瞪口呆，骇然地看着站在海面上的他们。
“你们，你们是神眷吗？”
船长压下心中的惊讶，颤抖着开口询问。
神眷？
林故渊眼里闪过疑惑，和李池鱼他们回到船上。
“你说的神眷是什么意思？”
啊？
这下轮到船长疑惑了。
他们拥有神明般的力量，怎么可能不知道神眷。
可是他不敢大意，马上说起了神眷的来历。
传说中，得到神明传承的人称为神眷。
这是他们民国时期对那些有着非自然力量的人的总称。
至于为什么叫神眷……是一个算命的先生告诉那些拥有力量的人，那些人再告诉他们这些已经见过他们的人。
算命先生？
船长顿了顿，说出了那个算命先生的名字——公孙无忌。
至于其他的信息，他就不知道了。
“神眷，很多吗？”
“不是很多，我见过的那些神眷都告诉我神眷最多不会超过神明的总数。”
可是世间的神明数量何其之多。
大到三位天尊，小到一座小庙供奉的野神。
到处都是神明的痕迹。
只是，神明不能多干预人间的事情。
不然，就会有特殊的存在审判祂们。
哦？
听到这里，林故渊若有所思。
为什么一个船长会知道这么多？
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船长，林故渊开始复盘已知的信息。
觉醒者早就有了，甚至可以追溯到民国之前。
当时的他们，自诩神明的代行者，自称神眷。
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觉醒者有过一段时间的断层。
直到他们这个时代污染降临，觉醒者才再度出现。
可是这一切毫无逻辑啊。
构造这个幻境的人到底想干什么？
林故渊揉了揉眉心，打量了下四周的船员。
这些人……
林故渊眼神微眯，想起了在走廊听到的那四句话。
“我歌颂着将死之人的罪状……”
林故渊口中呢喃，再次看向一众船员。
将死之人？
要是这一次没有林故渊他们在，这艘船最终会被海虫神毁灭。
现在他们消灭了海虫神，倒是偏离了原来的主线。
林故渊微微皱眉，看向他们。
“你……是怎么知道神眷的存在的？”
“仅仅只是见过吗？”
船长先是一愣，接着眼神有些躲闪。
不等林故渊发话，白起已经狞笑着靠近船长。
“不说？”
“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
白起一个闪身，瞬间来到船长面前。
船长瞳孔一缩，右手下意识抬起却又放下。
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白起控制，没有任何反抗。
啪！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白起打了他一巴掌。
“说不说？”
“你干什么！！！”
“放开船长！！！”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船长？！！”
……
这个老人似乎在他们心里有着很重要的地位，瞬间所有船员就要靠近白起。
“此路不通！”
霍去病持枪挡在他们面前，三阶的气势全开。
顿时，众人不由得停下脚步，面面相觑。
啪啪啪……
白起不断打着船长的脸，可惜船长一直装着一副无辜的模样。
“呵呵，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白起手上出现一团黑气，无数怨念瞬间凝聚。
“你，你想干什么？！！”
此刻，察觉到怨气不简单的船长终于有些慌了。
“呵呵。”
白起只是冷笑，把怨气按进船长的体内。
“啊啊啊啊！！！”
顿时，被无数怨念啃食灵魂的痛苦席卷全身，船长痛的满地打滚。
白起冷冷看着他，准备等一会儿。
不到一分钟，船长就开始求饶。
“放过我！放过我！！！”
“我什么都说！！！”
白起没有动作，继续看着他。
他的心理防线还没击破，不着急放过他。
又等了几分钟，白起终于撤回了怨气。
“说吧，你为什么知道神眷的信息。”
船长大口喘着粗气，惊恐的眼神里夹杂着一丝追忆。
十多年前，他们岛上来了一个绝美的女孩。
那女孩自称是神眷，拥有着无上的伟力。
自从他们和女孩一起出海后，从来没有再遇到过雨雪天气和涨潮。
就这样，船长却因为越来越年老的身体打起了女孩的主意。
他趁着女孩熟睡之际，带着岛上的人残忍杀害了女孩。
直到船长继承了女孩的能力，他才知道女孩和他们一起出海从来没有遇到危险的原因。
【避凶】：消耗寿命，保护身边之人。
可笑的是，女孩消耗寿命保护他们，最后还被这些人杀死。
只是，那些船员们却有些茫然。
在他们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见过女孩这个人。
“那是因为我得到能力后，用了一种记忆里记载的消除记忆的药让他们忘记了曾经犯下的罪行。”
瞬间，船员们如遭雷击，想起了那段记忆。
“小海，这个东西是这么用的。”
“阿末，这个叫巧克力，很好吃的。”
“我来给你们做蛋炒饭吧。”
……
“我会保护好你们的。”
直到最后一句话的出现，众人才发现自己有多么可笑。
林故渊嘴角露出嘲讽。
‘这就是人性么，真是可笑……’
趁着他们不注意，船长的右手瞬间抬起。
【避凶】！！！
船长消耗十年寿命，期待他能像上次那样直接传送到岛上。
就算他们再强，自己也可以随时走人。
天涯海角，他总会找到安身的地方。
“跪下！！！”
林故渊大喊，本来逐渐凝聚的空间之力瞬间消失。
船长苍老的面庞惨白不已，目眦尽裂地跪在众人面前。
虽然传送被打断，可是他的寿命确确实实消失了。
“不！不要！你们不能杀我！！！”
林故渊走到船边，右手微微抬起。
“你是叫，海虫神么……”
“回来吧，没有被污染的海虫神。”
一时间，风浪停息，海面陷入诡异的安静。
轰隆隆——
突然，天空划过一道惊雷，击打在海面上。
吼吼吼！！！
瞬间，一道庞大的身影出现，正是海虫神。
不过，是没有被污染的海虫神。
呜呜呜……
海虫神对着林故渊不断叫唤，似乎在感谢他的帮助。
“去吧，继续守护着这片海域。”
“杀掉该死之人，保护苦难之人。”
呜呜呜……
海虫神点头，算是回应了他。
“阿鱼，我们也该走了。”
“好嘞哥哥。”
把霍去病和白起召回守护灵空间，李池鱼抓着他的手臂笑笑嘻嘻。
随着风浪又起，他们的身影消失不见。
只剩下一船的将死之人静静地等待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