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橙黄色连衣裙的女人
不一会儿,便挖出了一小节树枝。
从样子看来应该是桃树枝,有避鬼驱邪的作用;难怪昨晚女鬼在外面歇斯底里的撞门,门却始终丝毫未动。
那到底是谁放在这下面的呢?
是王哥吗?
还是其他的工人?
事情变得扑朔迷离起来,看样子只有到了工地才能找到答案了。
正午时分,烈阳高照,施工现场看起来杂乱不堪。
混凝土车辆孜孜不倦的搅拌着,旁边接混凝土的工人叫骂声不绝于耳。
干燥的空气里面混合着钢筋和混凝土的气味。
没有习惯这种味道的人,吸上一口这种味道,便会咳嗽不停。
“过来吧,小凡。”
从混凝土车上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喊声。
此时的王哥正躺在座椅上,用双手枕着面向我看来。
听罢,我则踩着地面上的钢筋越了过去,径直走到了王哥跟前。
王哥从车座椅下面掏出了一个一次性口罩,弯下腰递了给我。
“把这个带上吧,你还年轻。”
听完我伸手接过口罩。
口罩已经被压得皱巴巴的了,上面还布满了一些油渍。
又想着这漫天沙土的施工现场,便满脸嫌弃的戴了上去。
紧接着他又从旁边的座位上拿了一个白桶递了给我,里面装着一双破旧不堪的手套。
他漫不经心的说道。
“去车后面接混凝土,他们会告诉你提到哪的。”
说罢,便关上了车门,继续躺了回去。
此时一阵怒气涌上了心头,却又感到无可奈何。
于是也满脸不爽的走到了车尾。
心想,怎么说三叔也和那个刘总有点交情,没想到啊,人心险恶,虽然安排了工作,却都是苦力活。
在车尾后面,排着四五个工人,手里面都拎着一个白桶,混凝土从车厢里面倒了出来,他们便用桶接着满满的一桶,从边上的小路一直爬到第一栋楼的二楼,小路不长,不过百米而已,但坡度很陡。
稍稍不注意便可以摔个人仰马翻。
我排在他们的后面,周围的工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整个人都感觉挺不爽的。
我倒也没多想,反正出来挣钱嘛,谁都一样,没什么好奇怪的。
然就在等待的同时,前面的一个工人便和我搭起来话。
“兄弟,新来的吧。”
“嗯,昨天刚来的。”
“怎么年纪轻轻的就想着干这个呢?”
我也是假装着成熟的口吻说道。
“生活呗,没办法。”
说完还不忘摇了摇头。
接着又问道。
“对了,你打算干多久啊?”
我伸出手,撇了下嘴。
“我也不知道。”
他也叹了口气,对我表示了同情。
“害,这年头,谁都不容易。”
说罢,他桶里面的水泥已经装满,便匆匆离去。
就这样和他一边聊天一边干活,一直聊到了下午。
在闲暇时我也向他打听了一下我的住宿,直到我说出宿舍的大概位置的时候,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了起来。
“老王这个人真是狠毒啊!”
我满脸不解的问道。
“怎么了?”
听完,他那满是混凝土的手习惯性的点了一支烟,才缓缓说道。
大概意思就是,在我来之前,那个屋原先是工地上的一对夫妻住着,男的叫王二柱,女的叫李秀珍,都是外地来的,两人脾气都不太好。
所以每到半夜总能听到他俩的争吵声。
开始大家也没感觉到有什么奇怪的,毕竟贫贱夫妻百事哀嘛,谁家都有点不容易的。
突然有一天晚上,两人吵得非常的凶,隔着几间房子也能听到他们争吵的声音。
听人说好像是男人在外面养了个小老婆吧,两人为此事吵得不可开交。
那天刚好是挖地基的时候,大家都忙碌了一整天,自然没有闲心去管他家的事了,反正大家都习以为常了,便各自睡觉去了。
就这样一直持续了十来分钟,只到一阵摔门声,随后李秀珍拿着行李走出了门去,随后王二柱也追了上去。
听王哥说,当时没追着,王二柱还摔得头破血流的,好几天都在屋子里面,没来上班。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后来就这样又过了几天,连食堂都看不见他的影子了,大家都纷纷感到很奇怪,于是吃完午饭以后便来到了那间宿舍。
刚到门口便闻到了一股子腐烂的味道,从屋子里面传了出来。
几个和他比较玩得好的工人感觉到不对劲了,连忙敲了一下门,等了半天都,没人回应。
于是有几个胆大的,一脚踹开了房门。
直到看到房间里面的这一幕,把中午刚吃完的饭都吐了出来。
此时床上正躺着王二柱的尸体,上面布满了尸斑,皮肤薄弱一点的部位已经开始了腐烂发臭了,上面爬满了大大小小的蛆虫。
令人感到诡异的是,他七孔流血,眼睛睁得很大,死死的盯着天花板上看去。
嘴巴也以一种诡异的样子张开着,好像被什么东西吓死的一样。
之后便报了治安官,直到法医来检查的时候,说是什么突发脑梗来着,被认定为自杀。
到这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本以为此事到此告一段落了。
没想到,过了几天,又发生了几件诡异的事。
在半夜经常听到女人的惨叫声,随后就是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
凡是打开过门的人都会陆续死亡。
而且死法不尽相同。
“有第二天突然暴毙在床的,有从楼上跌落下来的,有被压路车压死的······。”
之后也停工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开发商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于是便请来了一个老道士做法。
当时那道士来到这里的时候,看到这里很不对劲,便开坛做了几天的法事。
在每个宿舍门口都埋下了一支桃树枝。
随后又告诫,凡是在这里住的工人,晚上千万别出来,无论听到谁敲门,都不要打开。
之后道士就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连钱都没拿就不见了。
所以在工地上便有了这项不成文的规定。
之后,没过多久工地又重新开工,但是每到半夜都会有人来敲门,但只要不开门,便没发生过什么。
但大多数离家比较近的工人,无论干活多晚,都会选择回家,只有那些外地的,离家比较远的工人会在这里住下。
前段时间听一些住在这里工人说,每到傍晚的时候,总会看见一个穿着橙黄色连衣裙的女人,在工地上走来走去,好像在找着什么东西。
听他说完以后,直感觉脖子发凉,心里面瞬间感到一阵阵恐惧在不停的翻涌。
因为就在昨天我看见的那个女人和他所描述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