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雪儿,我又该何去何从呢?
“对了,以后还有一件事。”
狐仙俏皮的说着,我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了她的模样。
我点头嗯道。
“你说。”
“每天一日三餐之前,必须先给我上三柱香。“
”不然我饿了,就把你吃掉了噢!”
听完我连忙点了点头,心想。
“女人,就是麻烦。”
突然她从我手臂里面钻了出来。
一只手插着腰,另一只手提着我的耳朵,凶道。
“你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
此时欲哭无泪,赶紧求饶。
连忙调转了话题。
“对了,狐仙大人,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听罢她才缓缓地放开了手,双手叉腰,嘟着嘴气呼呼的说道。
“我叫胡雪,以后叫我雪儿就行。”
说完又重新抓住了我的耳朵。
“听到没有,笨蛋。”
我连忙答应。
“听到了听到了。”
“雪儿,快回去吧,让三叔看到就不好了。”
说完她便又重新钻进了手臂里面,又在我脑海里面巴巴个不停。
“姑奶奶我饿了,赶紧给我弄三柱香过来。”
她高扬着下巴,有点傲娇的说道。
听完我便缓缓的起身,穿上衣服,朝门口走去。
奇怪的是经过刚才的一闹,现在的手臂反而不疼了,于是我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大厅。
从灵堂旁边抽了三炷香,此时完全没有注意到,正端坐在旁边的三叔。
我拿了三炷香,向周周望了望,三叔正坐在客厅的太师椅上面抽着旱烟盯着我看。
“三叔!”
顿时把我吓了一跳。
三叔见我已经注意到他以后,径直向我走来。
我吓得赶紧把香藏在身后,脸色显得有些尴尬,双手不知所措。
三叔随便瞟了一眼我身后的香,便开口问道。
“给她的?”
我默认的点了点头;三叔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赶紧回房间把香点上,准备吃饭吧。”
听完我才敢把香拿了出来。
“知道了,三叔。”
说完,我便朝房间里跑去,在旁边的书桌上点上了香。
就在点完香的同时,雪儿也从手臂里钻了出来,坐在我的旁边。
只见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从香上燃起的白烟,变成一条烟柱钻进了她的鼻孔中。
她满脸的享受,不一会就吸完了第第一支香,接着第二支,第三支。
将所有的香全部吸完以后,她才转头看向我,朝我了一个饱嗝。
我一脸嫌弃的转过了头。
看到我这样子她迅速抓住了我的下巴,将我的头又扭了回来。
“没想到,你有这么厉害的师傅,竟然一眼就看出来我寄宿在你的身体里。”
她的声音变得温柔,双眼含情,眸子里面透着的光正在我的心里闪耀,她两只手指托住了我的下巴,此时的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味道。
温如宝玉的朱唇,嘟成一团,闭上了双眼向我的唇边靠近。
心里犹如千百只小鹿,四处乱撞,双手也变得不知所措,紧紧的抓住了旁边的床单。
就在快要接触的瞬间。
一阵风吹来。
“啪嗒。“一声将窗户撞开,打破了这暧昧的情景。
我挣脱了她的手指,连忙起身,将窗户关上。
此时她已然睁开了双眼,手指还停留在半空中。
“哈哈。”
邪魅一笑。
“没关系,反正你迟早都是我的人。”
“我累了,先回去睡会儿。”
说完,又钻进了我的手臂里面。
“呼!”
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终于消停了。
人妖殊途,即使我喜欢她也不能在一起,再者说,我喜欢的人是子舒,就算现在没了子舒的联系,但我也愿意再等等。
也不知道现在子舒怎么样了,一想到这里,心里难免有些郁闷。
于是换了一双脏有点的鞋出门去了。
“三叔,我出去逛逛。”
屋里传来了三叔沉闷厚重的声音。
“去吧去吧。”
走出院子,一棵高大的柿子树矗立在眼前,听三叔说在这已经有好几百年了。
在我们这边的乡下有这样的一种说法,但凡在家里门口种上一棵柿子树,宅子里面的人便会大富大贵,子孙满堂。
但我觉得应该是谣传,毕竟三叔现在穷得叮当响,老光棍一个。
再往前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郁郁葱葱的麦田,三叔家着落于土坡上的一片平地,从高处往下望去,视野很好,直望到对面的山头。
从山的对面携来一阵阵旷野的风,吹散了一切的疲劳与烦闷。
叼着狗尾巴草,躺在一片草坪上,看着天空中的蓝天白云,不禁陷入了沉思。
“要是一辈子都能这样就好啊?”
“还记得那天子舒走的时候,当时我也想过和她一起走。”
“可是我又做不到,就算做到了又能怎么样你。”
在安逸的空间里面,脑海中不断的浮现着各种问题。
“子舒走的时候,最后留下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还不是嫌你穷。”
此时雪儿从我胳膊里面钻了出来,静静的躺在我的身边,漫不经心的说道。
“哎,是啊。”
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可是十八九岁的年龄我又能有什么呢?”
“只有那廉价的喜欢,连自己喜欢的女孩都留不住。”
雪儿听完,没有再说话,而是静静的躺在我的身边,听着我自言自语。
一直持续到下午,太阳变得血红,渐渐在山里面消失,直到了无痕迹。
此时的雪儿仍在熟睡,我想叫醒她,却又不忍心。
就在我想将她收入手臂的时候。
她突然化成了一阵白烟,钻了进去。
我虽然感到了很惊讶,嘴角却又露出邪笑。
看着天色也不早了,便颇有兴致的哼着小曲回家。
三叔早已经备好了饭菜,等着我回来。
回到家以后,又变得忧心忡忡,看着满桌的饭菜,却怎么也提不起胃口。
随便吃了一点以后,我就去睡觉了。
三叔已经看出了我的异样,但也只是觉得可能这几天累坏了吧,也没管我。
夜晚,听着窗外蝉鸣,没有半点睡意,能感觉到的只有那无穷无尽的烦躁。
“雪儿,你说我这一辈子该何去何从啊。”
“要是一辈子都待在这里的话,就和那太阳一样,有一天可能也会消失在某个山头。”
我再次从脑海中想起了雪儿,此时她已经熟睡。
“呼~呼~呼~&34;
打着呼噜。
一旦有了这种念头,在以后便会常常浮现出来。
然而我不知道的是,此时命运的齿轮也在轻微的转动了。
只不过是反方向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