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凶手
现在大约是凌晨一两点了,恐惧笼罩着整座村庄;一声汽车嘶哑的长鸣,打破了所有的寂静。
我和三叔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阿强仍呆呆的愣在原地,泪水在他的眼中在不停的打转然后滑落。
我和三叔拉着阿强离开。
“不,我不走,我要给阿梅报仇,”
阿强嘶喊道。
三叔见拉不动,一掌朝他肩膀砍去,将他打晕。
我和三叔便把他拖出了地下室。
刚把客厅屋门锁上,只听到开锁的声音,紧接着一个男人推门而入。
我和三叔躲在客厅屋子外面的两侧。
只见一个头戴鸭舌帽的男人走到客厅门口,身高在一米八左右,身材有些黝黑看起来很精壮,三十岁左右,扛着一个大麻袋,麻袋上面浸着鲜红色的血印,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男人放下了麻袋,狠狠的朝其踢了一脚。
“老实点。”
突然我看见张强还有一只脚露在外面,我就奋力的往里面拉。
不曾想碰到了一块石头,滚落到男人的跟前。
“谁?”
男人警觉的喊了一声。
便朝我走来,我紧张的几乎停止了呼吸,两眼一直盯着三叔的那个方向望去。
“喵~喵~喵~”
一声声猫叫从三叔那边传来。
男人没有多想便径直的朝屋里走去。
我和三叔都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在确定男人进入了地下室以后,我和三叔便拖着阿强朝房门跑去。
在门口停放着一架冷冻食品专用的货车,还亮着车灯。
我和三叔来不及多想,便把阿强搭在他的背上,而我背着书包一路小跑到村口停车的地方。
把阿强放进车里,从他兜里掏出了车钥匙给三叔,我迅速钻到了车中,三叔发动车子出发的时候,我的心情才得以宁静。
月光照映着树木的投影在马路上,好像一个个都在张牙舞爪似的。
夜里几乎没有什么车,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三叔和我就到达了青水县。
天色已经开始渐明,我们先找了一个旅馆住了下来。
开了一间双人床,三叔睡一张,我和阿强睡一张;后来阿强身上黏糊糊的血迹使我辗转难眠,我便跑去和三叔睡一张去了。
一直到了差不多凌晨五点过的时候,阿强突然惊醒,抱头痛哭起来。
把我和三叔吓了一跳。
“三叔。”
我眯着眼向三叔喊道。
“快睡吧,明天再说。”
三叔转身就把被子抢走了。
“靠!”
我找了件衣服盖上,也继续睡了起来。
清晨的一缕阳光透过玻璃,刺痛了双眼,我也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
阿强仍坐在原来的地方,唯一不同的是他再也没有流泪,也有可能是流干的缘故;双眼变得红肿,声音也变得沙哑,头上像淋了雪一样,开始点点的泛白,活脱像一个六七十岁老头的样子。
我叫醒了三叔;还没来得及吃早饭,便朝治安局跑去。
我把事情经过给里面的治安员说了以后,他们便叫来了张局长。
了解清楚以后他便出动了所有的治安员去抓人。
一部分由我和阿强带路,去到那所房子里,另一部分则去调监控,锁定犯罪嫌疑人。
治安笛声响彻了整片天际,所有的真相都会水落石出。
从地下室里解救出来了一个差不多二十五左右岁的年轻女人,当时看到她的时候双脚已经被冻僵,浅蓝色的裙子,被毛巾塞着嘴,捆绑在地下室的一个角落。
之后,又前前后后的从地下室运出十几具女尸。
在离案发地点几公里远的冷冻厂区,治安员抓住了凶手。
凶手姓刘,名一方,一个长途冷冻食品送货员,前几年刚从外地搬到这里来的,当时来的时候就买了这所宅子,之后就一直住在厂里,偶尔放假的时候在这里居住。
村民们都很奇怪,平时刘一方老实巴交的,待人和善,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真是人心隔肚皮啊!”
村民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着。
刘一方身材挺精壮的,长着一张老实巴交的脸,一双浓眉,厚嘴唇,双颊被晒得黝黑,额头还有一道深深的刀疤印,差不多五厘米左右,好像是新伤。
抓捕的那一瞬间我和王强都看着他,他却露出了一脸邪魅的笑容。
我气得牙痒痒。
反观王强却异常的平静,平静得好像在他的心里早就给这个人宣布了死刑。
之后,王强接走了阿梅的遗体,找了最好的缝尸匠为其缝尸,当天大葬,一切都很匆忙;葬礼当天,我和三叔也在现场,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我只记得在我们走的时候,他给了我和三叔一大袋沉甸甸的书包,也不知道是什么。
还说三天以后再打开。
后来听说第二天的时候这件事就受到了广大媒体的关注。
凶手被拖上法庭,周围叫声一片,此时阿强在角落看着假情假意道歉的凶手。
没等凶手说完致歉信。
他就在再也遏制不住了,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拿着事先准备好的尖刀对着男人一阵乱捅;看着还不解气,他竟揪起男人的头发,沿着脖子处将头锯了下来,单手高举。
“干得漂亮!”
“爷们。”
台下一片哗然。
最后阿强也不出意外的被抓了,因为社会影响较大,就判处了死刑。
直到第三天三叔打开了书包,里面有着差不多七八十万的现金,还有一封遗书,我不记得了里面的文字了,但大概内容就是阿强死了以后把他和阿梅葬在一起,剩下的钱以阿梅的名义捐给慈善机构。
“哎!”
“苍天不怜苦命,麻绳专挑细处断。”
每每想到这件事都会对他俩的感情感到惋惜,可又无可奈何,到底还是人算不如天算;
后来我也曾去墓地拜访过他俩。
在阴间过得还行,虽然比不上阳间,却也能相濡以沫。
在这件事之后,我也遇见了我也开始了我的第一段感情,遇见了能和我执手一生的女人,与其说是女人,倒不如说是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