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3 章 黏皮糖
人生从被亲生母亲抛弃那一刻起,林霖认为自己是被世界丢弃的小孩。独自流浪在陌生的街头,被流浪汉和混混欺负时,她曾想过自杀。然而,就在她几乎要放弃希望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拥有了一项神奇的能力——她能看到人们头顶上的好感度。
这个发现让林霖重新燃起了“活着”希望,她相信这是上帝赋予她的独一无二的礼物,是上帝在告诉她,即使全世界都放弃了她,上帝仍然没有放弃她。从那一刻开始林霖就靠着这项能力爬到当地势力最大的帮派当了幕后军师,她可以帮老大看清对方是否忠诚,是否真心。
林霖在满18岁的那一刻,开始更加渴望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庭。她期待能够找到亲生父亲,与他建立联系,得到他的认可和爱。可是,现实却给了她一个沉重的打击。她利用自己在帮派中的关系,终于找到了亲生父亲的下落时,发现他在z国与其他女人结婚,并生了一个与她同岁的儿子,愤怒和背叛瞬间充斥了她的大脑神经。
她决定她要去z国,她要从那两人手上夺回父亲的爱。于是,她告别帮派老大和其他人,孤身一人来到了z国。好在结局很完美,父亲还是爱她的,愿意实现她所有要求。
人的欲望如同深不见底的海洋,总是无法完全满足。当一个目标达成后,新的渴望便会如潮水般涌现。她开始渴望爱情了,她要找个与众不同,人中翘楚的男生。就在这个时候,顾翼闯进了她的世界里。
她本以为顾翼头顶上的数字是因为她而改变,可刚刚发生的情况,事实好像并不是这样。她不甘心,也不愿意相信。只能是她一个人才能看到人们头顶上的数字,这是她才能拥有的能力,只能是她,必须是她自己!
林霖咬着牙齿,眼神变得深沉而坚定。她会找出来的,她会找到那个人的。
顾翼走进教室,坐到陈飞尘身边。陈飞尘把他的课本摆在他面前,对他提醒道。
“你刚刚是不是看到林霖了”
顾翼瞥了他一眼,轻点了下头。陈飞尘表情瞬间可怜往后退,还不停摇头。
“兄弟,你是不知道那女人的可怕,昨天站在男寝一整天了!一整天,你知道吗,后面不知道是谁跟她说你回家了,她才离开了”
陈飞尘不停“啧”嘴巴,眼神不停瞟向门口,在观察进出的男女。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有毅力的女人,就像黏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你晚上走夜路小心点”
顾翼在给安彐彐发信息,听到这话手指突然一顿。他想起那天在地下钱庄看到她的记忆,厌恶的皱起眉。
陈飞尘提醒顾翼小心走夜路是带着真心的,以至于晚上回寝室路上看到林霖时,他还想顾翼是不是在附近,他得跟他发消息呀。
“班长”
陈飞尘刚想拿手机告诉顾翼,却不料这女人真个鬼似得,走路不带声音的。陈飞尘被她突然出现面前,吓了一跳。整个人往后退,一副防备的表情。
林霖对于自己不感兴趣的人不会特意看他们的好感度,她才懒得管闲杂人等的好感度。
“顾翼昨天去哪了”
“不知道”陈飞尘想略过她赶紧回寝室,但这女人拉住他的衣袖,不让他走。
夜晚路灯下,林霖那张清纯的小脸被柔和的灯光映照得更加立体。那双圆眼仿佛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蛊惑之意。
“班长,我会让爸爸给你加5分学分,你告诉我顾翼昨天去哪了,怎么样?”
陈飞尘轻笑了一声,甩开她的手。他虽然为了学分什么破事都干,但兄弟之间的信任他是绝对不会背叛的。
“我不会告诉你的,你有这时间不如好好反思一下你最近跟个跟踪犯一样的举动。你再这样下去,看你爸会不会保你”
陈飞尘不屑哼了声,略过她往男寝的方向走去。
林霖眼神暗下来,把手指放在下嘴唇,咬着。还有谁跟顾翼玩的好,知道他最近的去向。
陈飞尘回到寝室,赶紧关上,并且锁住,靠在门口心有余悸的喘气。看到寝室只有安轶轩,陈飞尘立马问他顾翼在哪。
“轩哥,翼哥呢!他还没回来吗”
安轶轩视线从电脑上离开,摘下耳机,奇怪看向一脸惊慌的陈飞尘。
“他回家了,你这是撞到鬼了吗”
陈飞尘立马松了一口气,有气无力走到自己的椅子上。瘫在上面,整个人就像失去精气神。
“差不多,刚刚回来的时候被林霖堵住了,我都怀疑那女人是鬼,打算抓着翼哥不放了”
“哦~”安轶轩挑挑眉,眼睛盯着屏幕上的讲解,拿着笔在纸上写来写去。
“这不挺好的”这样他就没精力缠着他姐了,挺好的,安轶轩想着。
一想到要是他姐脑里一根筋搭错,真的让顾翼当男朋友,他就莫名的烦躁和不安。所以在篮球场看到姐姐和顾翼之间的互动时,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一方面,他希望姐姐能够找到真正的幸福;另一方面,他又害怕姐姐会受到伤害。
“”陈飞尘噎住,他把椅子转到安轶轩方向,想他知不知道安姐跟翼哥的事,应该是不知道的吧,要是他知道肯定会把顾翼打得半死。
“顾翼!我答应你不是来干这种事情的!”安彐彐把手按在门板上,用力想把门关上。
“你明明答应我跟我一起睡觉的,你现在为什么要分房!”
顾翼把手按在门框上,推门的力气并没有很大。安彐彐看到他不要手的行为,咬着牙齿,松开手,想要跑到客房外的阳台。
小猫咪怎么可能跑得过狼。眼看玻璃门在自己眼前,腰上出现一只大手就把她抓住,然后后背靠在坚硬的胸膛里,一起侧躺在大床上。
“啊!不行!哈哈哈哈哈,不要!啊哈哈哈”
腰上和脖子的皮肤被人挠痒痒,安彐彐一边挣扎一边笑得有些痛苦。